我一心求死,怎么功成名就了 第67节
小鹊被吓了一跳,“小姐!你有灵感了?”
安姿开心的坐起:“鹊儿,你快去演武场找大哥,求大哥解救一下他的小妹吧!”
“可少爷他也没法违抗老爷的命令呀。”小鹊为难的说道。
“谁让你求他这个了?我是想要他替我作一首诗!”
小鹊一怔,害怕极了:“这要是让老爷知道了,肯定是要被罚的!”
“那就不要让他知道就好啦!”
“小姐您是不怕,奴婢怕呀!”小鹊眼泪汪汪的说道。
“快去快去!放心吧,我安姿绝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一旦被发现,罪责我一律承担!”
小鹊还是不肯依允,可安姿不由分说就把她往外推。
主仆二人刚踏步门外,就突然与一个陌生男子的视线对上。
一时间主仆二人都愣住了。
女眷后庭一般来说是不可能有生人的!
更别提这里乃是千金安姿的闺房外!
牧青白见到了人,顿时面露开心的表情。
这么大个宅子,转了好大圈愣是一个人都看不到,即便是不用担心被巡逻的家仆府兵发现,但想问个路都没地儿问!
“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婢女小鹊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连忙警惕的把小姐护在身后。
牧青白连忙摆手道:“在下牧青白,请问二位姑娘,兵部尚书的居所何在?”
主仆二人脸色顿时古怪起来。
这人在安家府中,找了安家的女儿问路安家的老爷何在?
“登徒子!”小鹊脸色骤变,张口大喊起来:“有登徒子,快来人啊!保护小姐!”
话刚喊出,就被一双手摁住了嘴。
小鹊不可思议的眼睛往后瞟。
安姿没松手,把小鹊拖进了闺房,不满的说道:“哎呀,你大喊大叫的,还以为本小姐被怎么了呢!你这不是坏本小姐名声吗?一个小小地痞流氓,本小姐一只手就能对付他!”
小鹊忙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大喊大叫了,安姿这才松开手。
小鹊还是有些害怕,指着牧青白说道:“我家小姐很厉害的,你赶紧逃吧!不然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牧青白撇了撇嘴,嗤笑了声,正想说话来着,脑子里不知怎的又闪过了在狱中被一只手摁在地上的画面。
“我是专程来拜访兵部尚书的,我是朝廷六品言官,按道理说,我和尚书大人还是同僚呢!”
小鹊嘲笑道:“好不要脸!你一个六品跟二品大员称同僚!赶紧走,不然,不然我……”
说着,小鹊捡起门边的一根棍子冲着牧青白。
牧青白无奈后退:“打扰了,我走,我走。”
小鹊有些惊愕的瞪大了眼:“小姐!!我好不容易才赶他走呢!”
“你真是文官?”
“那你会写诗吗?”
“小姐!”小鹊再次不可思议的打断道。
安姿瞪了她一眼:“那你去求大哥?”
小鹊当即就蔫了下去。
“哈!不是我吹,别的不说,诗词歌赋脑子里多的是!”
安姿立马说道:“好!你替我写一首诗词,我给你引路!不过如果你敢骗我的话……”
安姿目光往四周扫了扫,落在小鹊手里的棍子上。
“拿好了。”
没等小鹊反应过来,安姿一掌劈下。
孩童腕口粗的棍子应声而断。
安姿面色因为运气而微微泛红,望着牧青白得意的说道:“下场有如此棍!”
牧青白默默竖起一根拇指,并深深为自己刚才及时认怂的举措松了口气。
他正要抬脚入闺房。
牧青白半只脚悬在门槛之上,疑惑的看着婢女小鹊。
小鹊气愤的说道:“真是没有半点礼数!女子闺房哪能被男子乱闯?去窗口说话!”
牧青白依从的绕到窗口。
“请以中秋为命题作诗或者作词!您说,我记!”
安姿满眼渴求的望着牧青白,那目光简直可以用虔诚来形容。
“中秋哈哈,这命题简单,多得是,中秋,哈哈中秋……呃……”
牧青白笑着笑着,笑不出声了,抱手在胸,一副犯了难的样子。
小鹊叉着腰叫道:“露馅了!小姐,奴婢这心里就犯嘀咕,哪有这么年轻的六品官呀?这家伙肯定是装的,让他作诗果然露馅了!”
安姿目光也渐渐不善的望着牧青白,攥着笔的小手开始慢慢握成拳了。
牧青白的脑袋里‘咔嚓’一声仿佛又有一根木棍应声截断。
他是真冤枉啊,就跟提笔忘字似的,看到命题作文的时候,脑袋总会下意识的空白上几秒。
他深知自己再不说出个三两句,下一刻就‘有如此棍’了!
想到此,牧青白佯作一副惆怅,微微仰望吐出浊气。
“古今山河无定据,画角声中,牧马频来去。”
第72章 一往情深
“凤栖梧!”
安姿虽然骨子里向往做个习武的女侠,但到底还是读过书的女子,只听寥寥三句,就听出了词牌名。
“他真会!”安姿欣喜的冲小鹊说道。
安姿一边复念一边写于纸上,“古今山河无定据,画角声中,牧马频来去~虽说离题很远了,但词句里透着一股军戎之风,父亲一定很喜欢!快请继续!”
“满目荒凉谁可语?西风吹老丹枫树。”
安姿片刻怔住,后知后觉的念了一遍,写在纸上。
“父亲曾与我说过他追随陛下平定乱世时,那般艰难险阻,这般世道可怖,但我与哥哥尚在老家,不曾见过父亲所见,所以不知他说的艰难可怖究竟是怎么个艰难可怖法,而父亲从来也难以开口,仿佛无从开口似的……”
这话好像自语,又好像是说给谁听。
安姿心里头莫名生出一丝难言的滋味。
只看薄纸上被墨汁浸透的几个字句里,透着一股并不浓烈,却足以让人窒息的无力。
“满目荒凉谁可语……”
牧青白有些茫然的看着安姿。
他有这反应也算理所应当,他区区一个局外人,当然体会不到这种情感,念出这首词,也只是念出来了,其中滋味,只有听词的人才能切身体会。
“从前幽怨应无数?铁马金戈,青冢黄昏路。”
安姿看着牧青白的眼神,越发复杂了。
“原来父亲无从开口的事,竟是如此?”
安姿迅速写下,又再度抬头:“还有最后一句!”
“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
安姿的笔尖刚要落下,听到这最后一句,不免错愕的停在半空。
这词上一刻还在述说战乱的苍凉,怎么最后一句,风格急转直下开始诉情了?
秋雨……只是为了点题吗?
安姿心头冒出这样的心思,顿时感觉很古怪,她潜意识感觉并非如此。
但以她的文学底蕴,似乎无法理解。
不过恰恰因为她拥有文学底蕴,她可以感觉到这最后一句才是画龙点睛之笔!
词好是相当好,但好在哪里,最后一句妙在哪里……安姿说不出来。
“麻烦姑娘引路吧!”
安姿提笔写下最后一句,俯身轻吹墨渍,道:“你跟我们来吧!”
有安姿领路,一路畅通无阻。
即便家中仆从看到了牧青白这样一个生人,见他是跟在小姐身后,也没有多说什么。
安姿把牧青白安置在书房外五十步的一座亭台里,并吩咐下人好生伺候,这才拿着这首词去找父亲。
书房中的安振涛埋头于诸多事务之中。
安姿推门进来,小心的探着脑袋:“爹爹~”
“让你在房中好好温习功课,还不足半日,就擅自跑出来,是想要为父动用家法罚你吗?”
安姿连忙说道:“爹爹让我作诗,我作了首词呢!”
“噢?你还有这本事?为父怎么不知道?”
安姿顿时得意洋洋的来到父亲面前,邀功似的把薄纸呈到父亲眼前。
安振涛有些狐疑的瞧了眼女儿,无奈身子微微后仰,拿起薄纸粗略一扫。
“……为父让你写中秋,你写的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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