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心求死,怎么功成名就了 第61节
文公亶瞪了管家一眼:“你懂什么?少年轻狂,恃才傲物,以为天下任他驰骋,殊不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能为我所用者生,用完了就死!哼!”
“不过此子的心思倒是真的歹毒!一桩空印案,从头到尾事无巨细的规划彻底了!当真是可怖!正好,此人只能用一次,弃了也不可惜!”
文公亶心头藏不住激动,牧青白说的那四个字一直盘桓在心头。
“偃武修文,偃武修文!”
一念及这四个字,文公亶的双眼就几乎癫狂到通红!
“天下终究还是落在我等文臣的肩上!女帝懂什么治国?莽夫永远都是莽夫!”
“牧公子,发生了什么事啊?”
“没什么,跟那老匹夫聊了聊。”
虎子离得远,只看得见,听不到牧青白和文公亶说了什么,所以有点茫然:“你们好像很开心,但……”
“但临了临了出门时,他好像又不高兴了。”
牧青白哈哈大笑道:“文人都是这样的,翻脸比女人还快!”
“可是牧公子也是文人。”
牧青白笑道:“你不是说了,我跟他们不一样吗?”
“可是我家小姐翻脸也不快!”
牧青白对虎子的较真不禁苦笑道:“你家小姐跟普通女人也不一样。”
“哪不一样?”
“比寻常女子好看算不算不一样?”
虎子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当然算,但是只是好看的话,感觉好像配不上小姐。”
牧青白脑袋靠在车舆的门框上,念叨:“性如白玉烧犹冷,文似诛弦叩愈深!”
虎子磕磕绊绊的重复了一遍,惊喜得双眼发亮:“还得是牧公子,文人就是文人,说话就是漂亮!”
牧青白笑道:“你家小姐有心怀大局的胸怀格局,这才是她与寻常女子的不同之处!”
“牧公子,咱们现在去哪?”
“去盛水湖,我今天非钓上一条鱼不可。”
虎子疑惑的问道:“要是钓不上来呢?”
“钓不上来就抽水!”
“盛水湖那么大,怎么抽啊?”
牧青白狡黠一笑:“你不懂,有一种原理名字叫虹吸,只要水管的数量够多,肯定就能把水抽干!”
虎子有些不情愿:“牧公子,你们这天天钓鱼天天钓鱼,你怎么跟老黄叔一个性子了?这也太无聊了,还不如打一套拳呢!”
“你不懂,钓鱼是一件十分修身养性的爱好。”
虎子纳闷:“可是牧公子你钓鱼那么些日子,好像越来越暴躁了。”
牧青白尴尬的挠了挠头,“那是因为钓不上鱼。”
虎子挠了挠头,似乎也察觉到了牧青白的尴尬,于是沉默不语。
牧青白见他不说话,顿时暗暗发誓今天一定要钓上一条鱼雪耻!
这时候,虎子突然一笑,指着路边:
“嘿!牧公子你瞧,咱们到凤鸣湖了!大家都是湖,这肯定也有鱼,反正都是钓,何必跑去城外那么远的地方?”
牧青白来了劲儿:“不行,这的鱼跟盛水湖的鱼不一样。”
“都是鱼,哪不一样了?”
“盛水湖的鱼清高!”
虎子有些懵逼,他哪能理解,鱼怎么还有清高不清高的呀。
“这大白天的……凤鸣湖怎么那么多人啊?”
牧青白往外瞧了一眼,今日凤鸣湖畔的人确实比往日多了不少,他们似乎都在往凤鸣苑的方向眺望,好像是在看什么热闹一样。
忽然,牧青白瞧见人群里有一颗锃光瓦亮的光头。
牧青白立马让虎子停车,接着跳下车,在地上找了半块砖头,做出一个抛掷的预备动作。
虎子见状大惊失色,连忙也跳下车跑过去阻拦道:“牧公子息怒,牧公子息怒啊!这么大个石头,会砸死人的啊!俺虽然不知道这里啥人能跟你有这么大的仇,但闹市区杀人可是大罪啊!”
牧青白悻悻地放下石砖,又往地上瞅了瞅,只找到一块掌心大小的小石子。
可这石子的大小着实没能让牧青白满意,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了。
“哎哟!!”
小和尚捂着脑袋惨叫一下,蹲在地上破口大骂。
周围的书生们都皱着眉拉开距离。
人群里纷纷传出来有辱斯文之类的声音。
小和尚恼怒的捡起石头四处瞪眼,想找出罪魁祸首。
结果,他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之外,靠在车轮旁,看着天空吹口哨的牧青白。
一时间,他也顾不得嗡嗡痛的脑袋,一溜烟跑过去,满脸惊喜。
“牧公子!咱们实在太有缘啦!您身上带钱了吗?凤鸣楼的花魁丹采姑娘身价跌下来了,你能不能请我去快活一晚?”
第65章 不要陷入自证陷阱
牧青白大笑道:“你这贼和尚,这么快就把钱花光了?”
小和尚有些窘迫:“唉,世事难料,世事难料啊!”
“难料个屁!你就是管不住自己的那话玩意儿,狎妓都能败光几千两银子啊!”
小和尚强作正色:“喂,牧公子,你这话说的就不好听了!”
牧青白笑问道:“你这和尚分明是个淫贼,却还要脸面了?”
小和尚涨红了脸,狡辩道:“贫僧,贫僧是为了和她们探讨佛法!”
“什么佛法?观音坐……”
“牧公子!你着相了!我只是在探寻人最美好的本质。”小和尚涨红着脸。
牧青白揣着手,饶有兴致的问道:“既然都是狎妓,何必要来凤鸣楼?大家都是人,你直接去下店淫窑不是更好?还便宜!”
小和尚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脱去皮囊,不过二百零六骨,穿上衣裳,便有一万八千相!”
牧青白竖起一根大拇指:“牛逼!”
小和尚腆着脸再次问道:“牧公子,有钱嘛,算和尚借你的,我是真想见识见识丹采姑娘有几种相。”
牧青白翻了个白眼,又反应过来:“你刚才说丹采儿?她怎么了?”
“噢。丹采儿身价要降了。”
牧青白有些奇怪:“为什么?她不是凤鸣楼的花魁吗?”
小和尚笑道:“牧公子,这你就外行了,你知道丹采儿为什么是花魁吗?”
“因为极高的才情和卓绝的琴艺?”
“错!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紧要的是好看的皮囊和处子之身,其次才是才情与琴艺!”
牧青白撇了撇嘴,有些不屑的说道:“看来和尚也逃不过凡夫俗子的束缚,你比我还肤浅呢!”
小和尚嘴硬辩解道:“是是是,牧公子最是清高,但既然要深究人性,当然要深入民间嘛。”
牧青白掏出一张银票,小和尚当即两眼放光,伸手就要去抓。
牧青白收手躲开他抓来的手。
“还没说完呢,就想要钱啊?渝州城那些贪腐商贾也没有从我这讨到这样的好儿啊!”
小和尚朝牧青白凑了凑,小声嘀咕了一句。
牧青白皱着眉一巴掌拍在小和尚的脑袋上:“你特么声带落家里了?这事儿用得着小声嘀咕吗?满大街除了我谁不知道?”
小和尚讪笑道:“哈哈……说的也是……传说丹采儿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
牧青白一愣,有些意外:“陈星碎得手了?”
这回轮到小和尚愣住了。
“什么陈星碎?关他什么事?”
“不是他啊?”牧青白更意外了:“那还能是谁?”
“据说是一个外出公干回来的朝臣,回京第一日不进宫述职,穿着官服第一脚就踏进了凤鸣楼的门槛,非但是召来了丹采儿一个,还招了另一个淸倌儿!”
牧青白闻言皱了皱眉,这个画面怎么这么熟悉?
小和尚啧然道:“啧啧啧,真是厉害,一日连御二女,身子骨厉害啊,糜奢程度,简直令闻者发指!”
“这位回京的高官不配拥有姓名?”牧青白脸色有些不自然的问道。
小和尚摇摇头道:“贫僧站得太远,听不太清楚。”
牧青白顿时明白了,这谣言出自谁手了。
用屁股想想都知道肯定是陈星碎那一伙小心眼的衣冠禽兽。
“外出公干的朝臣,外出公干的朝臣很多吗?”牧青白似笑非笑的看着小和尚问道。
小和尚摸了摸干净的下巴,认真的思考起来,“对啊!朝臣一般是不外出公干的,即便有诸多大人外出,也不可能同一段时间回到京城,这段时间回到京城的朝臣,范围应该很小才对。”
牧青白笑眯眯的看着小和尚认真推理的样子。
小和尚突然脑袋灵光一闪:“我突然想起来,牧公子也是最近才回到京城,你进宫述职的时候有没有听说过什么风声……嘶!!”
小和尚说着说着,猛地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一手捂嘴一手指着牧青白。
“那个一日御女两人的高官,是你!?”
牧青白皮笑肉不笑的问道:“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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