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心求死,怎么功成名就了 第57节
不如带着牧青白在外头转转。
“牧公子,要不要去钓鱼?”
“明大人,怎么又来了?”
“来要牧大人的奏疏原文。”
殷秋白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于是十分坦然道:“烧了。”
明玉无奈:“殷将军,你这样我没法回宫交差啊。”
“你跟陛下原话转述就是了。”
明玉好奇的问道:“陛下好奇你怎写得出这么漂亮的文章?我也好奇牧青白的原文写得有多不堪入目,才让你如此代劳?”
殷秋白耳根子一红,她虽懂些文墨,但是文章确实作得不好。
“我写的都是牧公子的原话,奏疏上皆是肺腑之言。”
“劝谏的奏疏写得很好,但陛下不喜欢你劝谏,因为陛下既然决定要做的事,就也一定要做成,这一点想必你比我更明白吧?”
殷秋白呼吸一凝,无奈的点了点头。
她算是明白了,明玉此次前来也带着陛下的意思。
说难听点叫做敲打,说得好听点是提醒。
“殷将军,您得天子宠信,我朝绝无仅有独此一份,你可不要悖逆陛下啊。”
殷秋白将手中坚果投入湖中,砸起一圈圈的涟漪。
“我知道了。”
“陛下的意思是,管住牧青白,让他别再写劝谏文了,在陛下实施改稻为桑国策之前,让他安生呆着,安生不了,就给他找个差事做做。”
殷秋白烦躁的说道:“我知道了!”
殷秋白转身吩咐道:“去把牧公子找回来。”
“牧公子,这是京城附近最好的湖了。”
牧青白下车听到这话,顿时觉得有些怪怪的,不禁疑惑的问:
“最好的湖不是镜湖吗?”
老黄哑然失笑道:“话是这样说,但是谁敢去镜湖里钓鱼呀?而且要说起来,镜湖里到底有没有鱼,可是个问题,但这湖里的鱼,却是我见过最为肥美的。”
牧青白来了兴趣,钓鱼这项活动,无论什么时代,总是有人喜欢的。
老黄贴心的给牧青白拿了鱼竿。
牧青白接过鱼竿和饵料,看着他两手空空,疑惑的问道:“你不钓?”
“我就不了,我还得看着马车,牧公子去钓吧,尽兴啊!”
“行,你稍等片刻,我给你钓几条肥鱼回家炖汤喝!”
老黄暗自哂笑,稍等片刻?这湖里的鱼儿肥美是不假,但是越肥美的鱼嘴越刁。
还钓几条呢,你坐这一天,能钓上一条算老黄我输!
反正,老黄自己来了这么多次,总共也没有钓上来过几条鱼。
秋风徐徐,吹动湖面泛起圈圈涟漪。
湖边并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个老叟带着一小童,也在钓鱼。
牧青白没有凑过去,毕竟他是一个有钓德的钓鱼佬。
别人辛辛苦苦打的窝,他当然不能去蹭。
牧青白在远处寻到一处绝佳的钓点,挂饵,抛竿,一气呵成。
吕骞与书童自然也注意到了牧青白的到来。
书童见状,说道:“先生,您都躲到这来了,还是不得清净,这些学子也真是没完没了了,竟然都追到这里来了。”
吕骞抚了抚胡须,仔细思索了片刻,有些困惑道:“看着面生,老夫似乎没有见过他,是老夫的学生?”
书童回答道:“先生的学生那么多,怎么可能全都记住?”
吕骞也没有多想,正如书童所言,他是闻名天下的书法大家,更是镜湖书院的先生。
膝下求学的学子何其之多,不出彩的弟子自然不会有什么印象。
“罢了,他能打听到这儿,正说明他好学,虽说老夫今日休沐,但既然他有求学之心,他有什么要问的,老夫今日就给他好好解答一番就是了。”
“先生仁厚,真是便宜了这等无礼的家伙了。”
吕骞笑着说道:“好了,你去唤他过来吧。”
书童顿时作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朝着牧青白走了过去。
“嚯!老黄还真没有骗人!这的鱼就是肥啊!”
牧青白才抛竿没一会儿,就已经上了一条大肥鱼。
这时,书童也已经走到牧青白身边。
“喂!你!”
牧青白斜眼抬头看他颐指气使的样子,又看了看远处的老叟,顿时恍然大悟。
“啧啧,差生文具多啊,矮凳,暖炉……应有尽有,就是钓不上鱼。”
“唉,看来不是什么人都有钓德啊,看到我钓上了鱼,就想过来蹭。”
“算了算了,看这老头真可怜,估计坐了挺久,一条鱼都没上,这钓点就让他吧,权当做好事不留名了。”
在牧青白眼里,世人公认的书法大家、文坛大儒,就这样成了一个可怜的空军钓鱼佬。
牧青白把鱼塞进鱼篓,麻溜的收杆,提着东西就站起来。
书童见状,眼里鄙夷更甚了。
哼,他还什么都没说,这就打算腆着脸凑过去了。
这群学子为了趋炎附势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第60章 你教得也不怎么好
书童转身就走。
他一个小小童子,虽说只是书童,但却是吕骞老先生的书童。
跟随吕老先生久了,看到趋炎附势的多了,所以一向傲气令人,对于牧青白这等谄媚者,是分外看不上。
但走了两步,没有听到身后跟随的脚步,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不禁诧异。
牧青白竟然没有跟上,而是朝着反方向走了一段距离,坐在一块石头上,继续抛竿。
书童短暂错愕后,顿时火冒三丈,以往都是被人谄媚恭敬,还是头一次被人无视。
“这家伙!竟然如此目中无人!真是放肆!”
书童又追上了牧青白,生气的叉着腰:“喂!你!吕老先生让你过去……”
书童还没说完,就被牧青白打断了。
牧青白怒道:“欺人太甚了!!老子刚上钩的鱼被你吓跑了!这么大的湖,全是你家的啊?老子今天就在这钓了,有种你把我打死!”
牧青白勃然大怒的样子把书童吓了一跳,他脸色苍白的指着牧青白道:
“无,无礼!你这家伙敢对我这样说话!难道你这蠢货不知道吕老先生是谁吗?”
牧青白捡起一块石头:“滚!”
“你,你好大的胆子!你,你给我等着!”
牧青白举起石头,书童吓得连滚带爬的逃掉了。
“还治不了你了?”
牧青白扔掉石头,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坐下来继续抛竿,没再管那狼狈逃跑的书童。
书童跑回到吕骞身边后,立马添油加醋的哭诉:
“先生,这狂徒毫无礼数,一点没把您放在眼里啊!奴婢说了您的名讳,都起不到半点作用,他还要拿石头砸死奴婢,要是奴婢跑的慢点,就没法回来服侍您了!”
刚才远处的那一幕,吕骞自然是看在眼里的,只是距离太远,吕骞没听清对方与书童之间的对话。
不过吕骞可以断定,对方并非自己的学生,来到此处与他偶遇,也确实只是巧合。
是他们主仆二人先入为主,所以才闹了这场误会。
吕骞轻飘飘的瞥了眼书童,没有做回应。
他知道自己这童儿平日里是个什么德行,让他长点教训也好。
书童还没察觉到吕骞的敲打,还在喋喋不休:“先生!此人冥顽不灵,不堪教化……”
吕骞打断道:“安静,鱼儿都被你吓跑了!”
书童一滞,悻悻地说道:“都怪那厮!搅了先生钓鱼的雅兴。”
吕骞悠悠的瞥了眼远处的牧青白,牧青白已经钓上了第二条鱼,而吕骞自己的鱼篓至今空空如也。
这盛水湖里,鱼儿嘴刁得很,竟然能被这少年一连钓上两条,而他枯坐了一上午竟半条鱼都没上来。
“难不成是饵的问题?”
吕骞刚想到这个可能,便看到牧青白又钓上第三尾鱼了。
吕骞眼角抽搐了几下,沉下心继续专注鱼竿上的动静。
在牧青白上第四尾鱼的时候,老黄匆匆来到他的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牧青白才无奈的收起钓竿,耀武扬威的把四条肥鱼给老黄看。
老黄愣了又愣,“真是你钓的?不能是你捞的吧?”
牧青白不满道:“你这是什么话?不说我有没有这个技术,这秋日寒天冻地的,我怎么敢下水。”
“……这倒是,牧公子,小姐唤人来寻你了,咱们回府吧。”老黄咂了咂舌,只能把这归功于牧青白这个新手的好运气。
“正好,我有件事得跟你们家小姐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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