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心求死,怎么功成名就了 第404节
小和尚读懂了牧青白的唇语,干咳一声。
“殿下,我觉得牧公子是有一点死了。”
殷秋白心头一个咯噔,下意识松开了牧青白,目光锐利的扭头看向一旁。
“和尚!”殷秋白眼里有怒火燃烧。
小和尚打了个激灵,眼看着殷秋白四处找剑,急忙大喊:“殿下且慢!我一路护送牧公子回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应该不至于罪不可赦吧!”
牧青白扶着墙好一番大喘气,才把干扁的肺重新充成气球。
“牧公子…”殷秋白赶忙再看向牧青白,喃喃道:“不是错觉,不是梦啊。”
牧青白连忙摆摆手,“不是梦不是梦。”
牧青白生怕她又失态,赶忙拉着她的胳膊坐下:“今天是个好日子啊!”
“嗯!牧公子竟能平安归来,简直就像是梦一样!”殷秋白说话间,都不敢挪开目光。
牧青白被她这灼灼目光看得有种不知从何而来的羞愧难当。
这个时候急需一个能缓和气氛的人存在啊。
牧青白连忙跑到角落里,一把拽起了小和尚。
“哈哈!天牢三巨头齐聚首,今天真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
小和尚还有点不明所以呢,就被牧青白一把按在了凳子上。
小和尚这时候才回过味儿来,顿时大骇!
左边坐着的是殷秋白,右边坐的是牧青白,他又坐到中间来了。
小和尚急忙想站起来逃。
牧青白眼疾手快,把他给拽了回来。
小和尚哭丧着脸道:“牧公子,既然是天牢三巨头齐聚首,那我应该回到角落去,当初我们仨在天牢里,我就是呆在角落的!”
殷秋白目光警惕的审视着小和尚,认真的说道:“牧公子,这和尚不可信,您可千万不要……”
牧青白摆摆手打断道:“我没说小和尚可信,我始终不觉得小和尚可信,虽然我们俩一道回来的,但却是同床异梦。”
小和尚目瞪口呆的看着牧青白,像是在看一个负心汉:“牧公子,你跟我同床异梦?那你跟谁情投意合?”
说着,小和尚露出一个邪笑,目光缓缓挪向了殷秋白。
殷秋白意识到和尚意有所指,目光不经意与牧青白对撞了一下,便又慌忙移开。
牧青白抓起一只鸡腿直接给小和尚做了个核酸:“你踏马不说话是不是会立马原地去世啊?”
小和尚被鸡腿核酸噎得直翻白眼。
“牧公子,当初在齐国,究竟发生了什么……不,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牧公子能平安归来,比什么都重要!”
牧青白端起酒杯饮了口,又接着扫荡桌上的佳肴,“太坎坷了,要是真要细说下来,估计能写一本四五十万字的章回体小说。”
小和尚笑道:“四五十万字?要是作者再水一点,能写一百万字!”
牧青白白了眼小和尚,给殷秋白盛了碗汤,“等我以后慢慢说给你听。”
殷秋白端着温热的汤,有些心酸的看着牧青白如今狼狈的样子:
“牧公子此去齐国,艰难归国,路上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哈!”小和尚笑出了声。
然而笑声太刺耳,立刻就引来了殷秋白充满杀意的目光。
小和尚立马把剩下那半声笑咽了回去,迅速换上一副悲伤的表情。
牧青白笑道:“和尚比我吃的苦多得多了。”
小和尚错愕的看着牧青白,仿佛是在说,你还他妈知道啊?你他妈良心发现了?
牧青白指了指自己:“本来我们俩能很顺利的回到京城,但是奈何有我这个畜生存在,天天想尽办法给他添堵,所以这一路才走得这么坎坷!和尚,你是这样想的,对吧?”
小和尚下意识点了点头,听到最后面的质问,顿时僵硬住了。
“没有!绝对没有!牧公子,你可千万不能这样误会我啊!”
“真的,我都这样折磨你了,你愣是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粘死了我,我一边可怜你,一边警惕你,你到底藏得有多深啊!”
殷秋白冷冷的说道:“和尚,你是敌非友,我感激你将牧公子护送回来,但请你离开将军府。这里不欢迎你!”
小和尚人都傻了:“不是,我真要露宿街头啊?”
牧青白连忙打圆场:“算了算了,还是欢迎欢迎他吧!”
“牧公子?”殷秋白困惑的看向牧青白。
牧青白摆摆手说道:“其实和尚也算朋友,他是朋友,但不妨碍他也是敌人,这么冷的天,这么好看的和尚,还是别让他睡大街了。”
殷秋白点了点头:“既然牧公子给你求情,那你就留下吧!不过我警告你,不要妄想在将军府做什么出格之事!可明白?”
小和尚笑嘻嘻的说道:“殿下,您要跟牧公子多学习一下啊!牧公子之所以没有赶我走,不是可怜我这么冷的天睡大街,也不是感念这一路上的友谊,只是类似我这样的敌人,还是得圈在身边更安全。”
第509章 惺惺相…西八!
殷秋白始终觉得这是一场美梦。
失而复得之后,再难承受得而复失的痛苦。
以至于牧青白就是去洗个澡的功夫。
殷秋白都要在门外等着,时不时要问一声里头的人还在不在,生怕里头的人儿似风吹走。
牧青白膈应得很,“秋白,别等了,外头不冷得慌吗?”
从前不曾发现牧青白于她心中的重要,直到牧青白的死讯传来,才知道曾经自己珍惜得还不够。
如今再度看到活生生的牧青白,心底的想念如同浪潮再度席卷拍上心岸。
牧青白知道自己在齐国掀起的这一场浩劫足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也知道身处在这场浩劫中央的他牵动了许多人的神经。
但在今日之前,却不知道殷秋白如此在乎他的生死。
牧青白觉得好笑又愧疚,好笑是莫名觉得门外的殷秋白,好像当初在锦县贾府的自己。
那个如同饿死鬼一样把贾梁道吓哭的冤魂牧青白。
现在殷秋白化作幽怨的女鬼缠在浴室门外了。
这时候,门外响起一声高唱。
“陛下驾到!!”
牧青白一愣,不过短短愣神几秒而已。
他想去抓不远处衣架上的浴巾,大门就被一把推开,冷风被一个身影裹挟着席卷进来。
牧青白冷得牙齿直打颤。
眼见一个身影撞进视野中来。
牧青白急忙缩进浴池热水中。
“陛,陛下!”
殷云澜站在浴池之外,居高临下的看着牧青白。
‘砰’的一声。
浴室的门被人关上。
冷风隔绝了。
但牧青白还是觉得有点冷。
殷云澜一句话也没有说,浴室的一些灯被刚才的冷风吹灭了,她此时恰好就站在黑暗里。
但牧青白却可以清晰的看见殷云澜的眼睛。
牧青白怯怯的说道:“陛下,好久不见啊。”
殷云澜忽然走近。
牧青白赶忙贴近了浴池的边上,弱弱的说道:
“陛下,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啊!还是密一下吧!”
“牧青白…”殷云澜的声音有些沙哑。
“假死欺世的把戏很好玩是吧!”
殷云澜咬着牙,声音里有愤怒埋怨,却也有着看到牧青白平安的安心。
牧青白缩在水里:“陛下,实非我愿啊!”
“既然平安,为什么不传讯回京?一定要…一定要为你牵挂之人心碎不可吗?”
“这其中故事太曲折了,很三言两语很难说清啊!不过,是臣的错,臣以为臣这样的人不应该有人会有所牵挂。”
殷云澜又站在黑暗里看了牧青白许久。
殷云澜转身离开了浴室。
牧青白见状,无心再呆下去了,赶忙擦干净身上的水渍,套上衣服,打开门往外探出个脑袋。
外面的人都撤干净了。
只有几个家仆还抬着一顶暖轿在门口等候。
“牧公子,洗好了吗?”
“秋白呢?去恭送陛下了?”
“是,小姐吩咐我等在此等候牧公子洗浴完毕,送牧公子回屋就寝。”
牧青白哆哆嗦嗦的上了轿子。
不久就抵达了住所。
还是原来的住所,只是好像经过了一番翻修。
侍女解释道:“小姐很早就安排匠人把牧公子的居所翻修了一边,在居所之下修了一个地火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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