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心求死,怎么功成名就了 第387节
接着叫好声此起彼伏。
观众们群情激奋,好像就爱看这种攒劲刺激的节目。
牧青白站起来朝着周围挥手:“谢谢~谢谢~谢谢各位!哈哈!谢谢捧场!节目效果,节目效果,我们可是专业的,怎么可能出事故嘛!”
群众们高声喝彩:“太逼真啦!!”
“呜呜……”
小和尚低声呜咽,生无可恋的别过脸去,已经是泪流满面。
又艰难的在牧公子手下活过了一天。
在小和尚不可思议的目光中,牧青白颤颤巍巍的捡起了锤子。
“牧公子,要不你先把地上的铜钱捡起来吧!”
“不急!等我砸碎这块石头,你去捡。”
小和尚忍不住的哽咽:“牧公子,我今天必须死吗?”
“说什么傻话呢!我们可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
小和尚反驳道:“可我还不想跟你一起死啊!”
“我们第一次表演就赢得了这么多的掌声,我们以后可得一起表演到最高舞台啊!”
小和尚面如死灰的问:“还有下一次?”
“别说话,我来了!”
牧青白再次高举铁锤。
这一次牧青白整个身子都因为用力而哆嗦起来。
“你准备好了吗?”牧青白艰难的问道。
“准备好了,呃不,还没有!你等我运功!”
然而小和尚还没说完,牧青白就支撑不住了。
小和尚哀嚎道:“等一下啊!!”
牧青白精准的命中的大石头。
大石头四分五裂。
小和尚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小和尚感觉自己的意识已经有些不清楚了。
小和尚的脑子里嗡嗡作响。
但是隐约还能听见周围的群众高声喝彩:
“太逼真啦!!”
“这血太逼真啦!”
“不愧是专业的!大爷有赏!!”
“演得太逼真啦!”
“瞧瞧这演技,这口血喷的,这重伤的状态,迷茫的样子,根本就像是演的!”
“这么厉害的杂耍,我只在州府见过!”
牧青白把捆住小和尚手脚的绳子解开,然后去捡地上的钱。
小和尚劫后余生的看着身上的碎石,感觉裤裆黏糊糊的。
小和尚不确定的伸手摸了一下,顿时松了口气:
“果然呐,原来还有屎啊。我就说嘛,劫后余生走了这么一遭,怎么可能只有尿啊!”
第489章 牧青白的头
其实贾梁道并没有那么老。
在去齐国之前,他只是鬓边稍白,仍是满头青丝。
而在辞官归来,家人们再看到贾梁道时,已经是满头华发。
自从离开官场之后,贾梁道虽然整日赋闲,看着悠然自得,实则只有家里人知道,他并没有那么自在,反而有些郁郁寡欢。
而今,齐地突然传来噩耗。
牧青白的头。
贾梁道惆怅长叹:“死了好,死了起码不受罪,牧大人,老夫庆幸你死了,老夫知道这不仁义,以酒告罪了!”
贾梁道斟酒,酹地,满目心酸。
邹文漾邹将军以齐国小皇帝之名,率军攻打齐地一处自立为王的军阀,在帅营中找到了牧青白的头。
邹文漾这个昔日被牧青白在统御江湖之局中,被用以杀鸡儆猴武将,本来与牧青白应有仇怨。
但在那一日看到牧青白紧闭双目放在桌案上的场景,心中也不免生出难以表述的愤怒与悲哀。
以至于邹文漾根本不忍多看,便用楠木锦盒将其装好,火速送回殷国。
消息一路回传。
整个京城都为之陷入一种无法挥散的阴霾之中。
京城中也许有说傲言侯未死的流言,在此刻也全都寂灭了。
消息传入镜湖书院,吕骞将手里的鱼儿扔入池中。
术数教授项南浔烧了自己这一年来手算圆周率的手稿,以此告慰牧大人在天之灵。
学生们自发组织前往傲言侯冢祭典叩拜。
大将军府中。
殷秋白愣神许久,手僵在火盆上方,被烤的炙红生疼才惊醒过来。
“老黄,你说什么?”
老黄一脸悲伤:“小姐,您千万保重身体,牧公子…牧公子的头,找到了。”
然而,殷秋白并未失态,反而一如既往的平静,平静得连老黄看了都心里慌得直发颤。
“小姐,您别吓老奴!”
“只是头吗?身子呢?”
老黄嗫喏一会儿,咬了咬牙说道:“邹文漾邹将军正在挖掘。”
“在哪挖掘?”
“叛军、叛军……”
殷秋白苍白一笑:“说吧,无妨,还能有什么能击倒我的呢?”
老黄一闭眼,沉声道:“齐国叛军说是扔进山里,祭了山神!”
殷秋白心头一阵刺痛,身子摇摇欲坠。
老黄急忙上前搀扶:“小姐!小姐!您千万…千万不要悲伤过度啊,生死有命,万万想开些!”
殷秋白推开老黄,扶着扶手站起来,“外面飘雪了吧。”
“小姐…您要是实在心里苦,就哭出来吧,别闷在心里,憋坏了身子!”
“戌鼓断人行,秋边一雁声,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月是故乡明啊!你说,牧公子回到家了吗?”
安家人都不敢将这消息与安稳说。
安稳却在忽然开口问:“牧大人的头什么时候到京?”
“堂兄,谁告诉你的?”
安稳轻轻叹了口气:“牧大人一心求死,如今终于是死了,但死得如此凄楚,真是叫人心酸。”
安姿不知该如何宽慰,只能默默陪伴:“堂兄,牧大人已归国境,正火速赶往京都。”
安稳仰面叹息,呼出一口白色浊气:“姿儿,你认识牧大人吧?”
“认识,牧大人是个文采斐然的人。”
“不,牧大人是个云端上的人。”
安姿感觉这样的形容有些新奇:“堂兄与牧大人相处的时间比妹妹长,也许更加了解牧大人。”
“我在齐国的时候以为牧大人云端上一样的人物,低头能见地面生灵,生灵抬头能见他。”
“他低头见生灵,能表露最大的怜悯便是将苦海挣扎中的人淹死在苦海里,早日结束水深火热的苦楚。地面生灵抬头见他,则满心敬畏。”
“归国之后,我想了很多,若牧大人真的这么冷血,那么我们这些随他一同赴齐的人,一个也活不了,如今我们能活,全仰牧大人的心软。”
“他心软了,留给我们一条活路,仍能造成如此浩劫!他若是心硬,那要翻天覆地了!”
安姿听完有些困惑:“堂兄,你对牧大人是怎样一种情谊?”
“恐惧!但他于我而言,乃教化开蒙的师父。”
“我的头?”
此时牧青白正与小和尚蹲在路边吃着刚买来的饭。
“是这样说呢…吭哧吭哧…牧公子,你不吃?那这鸡腿我就笑纳…哎哟!”
牧青白一把打掉了小和尚的手,接着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疑?”
小和尚不解的问:“怎么了?”
牧青白脸上的困惑假得不能再假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小和尚:
“我的头,不是在脖子上吗?”
小和尚看到他这笑,暗道不好,正想转身开溜,却被牧青白一把拽住了胳膊。
小和尚生怕撒了辛辛苦苦卖艺换来的饭,只好任由牧青白拽住。
“错了,牧公子,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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