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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心求死,怎么功成名就了 第305节

  等这批赈薪下去,能吃上赈灾粮的算他们有福气,命大。

  徐高元嘴里骂骂咧咧的,自己摸着黑,摸到了桌上的一个火折子,吹着了火,点亮案台边的灯烛。

  柔和的光亮将周围照亮。

  徐高元哼着小曲,拿着灯烛去点烛台。

  灯光再次照亮了书房,平添几分暖意。

  可是徐高元忽然觉得如芒在背,好像身后有一道目光在看着自己。

  他猛地转过身去,却看到了一双戏谑的眼睛。

  “徐知州,徐大人,贫僧有礼了。”

  小和尚嘴上说着有礼,但还坐在徐高元的椅子上,一点没有起身行礼的意思。

  “你!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徐高元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戒备不已的看着小和尚。

  小和尚笑了笑,低头看着桌案上放着的圣旨,手里拿着一个大萝卜,还有一把刻刀。

  “你的书房的灯,是我吹熄的,毕竟夜黑风高才好偷鸡摸狗,可是我吹灭了后又后悔了,太黑了,我根本看不清楚这圣旨上的玺印,可是贫僧又懒得要死,于是就把火折子放桌上,徐大人您果然进来帮我点灯了。”

  徐高元喊道:“来人!!来人!!有刺客!!”

  小和尚没有阻止他,脸上一直挂着笑,手上的刻刀划动几下,又停下来看了两眼。

  徐高元的声音传出书房,却没入黑夜,没有了回音。

  徐高元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那些护卫一个都没有回应,此刻也是知道不妙了。

  徐高元镇静的说道:“不知道小师傅是哪座庙的高僧,本官不知何处做得不好,惹了高僧愤懑,还请高僧直言,本官一定做出让高僧满意的赔礼!”

  小和尚没有说话,只是依旧笑着抬头看他,继续雕刻他的萝卜。

  徐高元手底下在背后摸索了什么,指尖暗暗敲击,他做的很小心,没有发出声音。

  小和尚甚至连头都没有抬,开口说道:“徐大人,你在找你的暗卫吗?不好意思,他们今夜可能想放个假。”

  徐高元心里骇然不已,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高僧在说什么?”

  小和尚抬头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长假。”

  小和尚抬头示意徐高元看向房梁。

  徐高元抬头向上看去,猛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吓得脸色惨白。

  房梁上挂着整整齐齐七个尸体,全是死不瞑目的惨状,正是他精心培养的七个暗卫。

  小和尚一边雕刻萝卜,一边摇摇头道:“做你的暗卫太累了,贫僧都替他们觉得可怜,不仅要十二时辰轮番保护你,就连你玩弄小妾的时候,他们都得在暗地里听声音,对他们来说真是一种折磨,所以贫僧以慈悲为怀……”

  小和尚抬头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帮他们解脱开悟。”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是滁州知州,乃是朝廷钦命的三品命官,你,你要是敢动本官半根毫毛,这这这,这天下就没有你的容身之所了!”

  小和尚漫不经心的问道:“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是知州,我就是来问一问,为什么滁州黄河支流决堤,你不是在第一时间赈灾,却是在第一时间又纳了一门小妾啊?”

  “你是朝廷来问责的人?”徐高元惊疑不定,嘴上却是下意识的打着官腔:“我是滁州知州不假,滁州百姓罹难,本官作为他们的父母官,本官也很心痛,但是没有朝廷的旨意与调令,本官也无权做主……”

  小和尚摇摇头道:“回答错误,要罚。”

  徐高元从地上爬起来,鼓足勇气:“你到底是谁?就算要罚,那也只能是陛下对我问责,你哪里来的权利……”

  徐高元话还没说完,耳边就有一道无形的锋芒飞速而过,身后一声轻响。

  徐高元回头看去,顿时身形一滞,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

  墙面上出现了一道一米见长、一指见宽的剑痕,狰狞可怖,仿佛真的有人用一把剑砍出了这样一道剑痕。

  若是这道剑痕出现在他身上,只怕会把他从中砍断。

  再蠢的猪也意识到了,这是警告。

  “吵死了,害我刻错了,罚你把这颗萝卜吃了。”

  小和尚的声音落下,萝卜就扔到了徐高元的脚下。

  徐高元额头上一层细汗冒出来了,他颤颤巍巍的弯下腰捡起萝卜,赶紧往嘴里塞。

  生萝卜很辣很呛,徐高元刚刚咬了一口就要反胃的呕吐了。

  但他不敢,只能生生咽下这种呕吐的感觉,涕泗横流的把一颗萝卜吃完,就已经狼狈不堪。

  小和尚笑了,“这就对了嘛,听话,别吵,我也不为难你,我的手艺不精,今晚刻错的萝卜,都罚你吃下去。”

  说完,小和尚从脚下扯出来一箩筐的萝卜,足有三四十斤的样子。

  徐高元瞪大了眼睛,彻底傻眼。

  “哎呀,用萝卜伪造玺印,真是个天才的想法,得亏了牧公子曾经带我干过这种勾当,不然我还真想不出来,这用完了还好销毁证据,哎呀,我又刻错了,徐知州,麻烦你了噢!”

第377章 生灵涂炭咯!

  牧青白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人都傻了。

  “不是……你确定?”

  “我不确定,我没有亲眼见过此人,只是线报传回是安稳听闻滁州起义的亲历者述说,一个容貌昳丽秀美的和尚,被人尊称活佛、活菩萨。”

  牧青白皱了皱眉:“活佛……活菩萨……你之前好像提到过。”

  明玉面色一滞,点点头坦然的承认错误:“是,我锦绣司情报有误,误以为这活菩萨的名号是安稳用史茗君的名字赢得的,没成想在滁州赈灾的,除了史茗君这个和尚,还有第二个和尚。”

  “嘶——!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齐国呢?”

  明玉摇摇头道:“牧大人对他如此重视,又有如此高的评价,看来锦绣司对这个和尚的调查还是过于粗浅了。”

  牧青白不禁一笑:“明大人,我又不是陛下,你怎么这么着急向我认错?学会反省自己是好事,但是有的时候,某些敌人或者说调查对象本身就不简单,自然不可能让你轻易查到点什么。”

  明玉点了点头:“牧大人说的对,若是他这么轻易被人查到底细,也就不值得牧大人你如此重视他了。”

  牧青白的手摸上了地图:“滁州之地啊,我现在才感觉到,仿佛一直以来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似的。”

  明玉疑惑的问道:“牧大人说的是小和尚?不至于此吧?他就算再怎么厉害,也没有到达这种地步吧?”

  牧青白摇摇头道:“你不懂,就好像他用目光把我扒光了,我白花花的屁股都让他看了个精光,这种感觉相当羞耻。”

  明玉皱着眉道:“粗俗!”

  “但是很形象不是吗?唉,可惜我受困于此,不然我真想跑到滁州去把这死和尚揪出来。”

  “滁州一片汪洋,瘟疫横行,你去了怕是受不住。不过,说这些就是空谈,牧大人现在的境况还不是自找的?若你没有突然想出‘献地’这种损招……”

  牧青白打断道:“一切都还在计划之中,本来我受困齐国京城就是计划之内的步骤。”

  “是吗?一切都还在计划之中?”

  “起码表面看去是这样的,但小和尚是个出乎意料的变数。”

  “要我动用锦绣司的力量去把那和尚揪出来吗?”

  牧青白摇摇头:“这贼秃驴跑得奇快,你想找他,未必能找得到,还平白浪费人力物力。”

  “既然知道他的存在,难道不应该主动出击吗?”

  牧青白嗤笑道:“明玉,我们只是知道了小和尚的存在,并不是知道了他在干什么,现在只能等他下一步的棋路要往哪走咯。”

  “你如此了解他,你可猜得到他的下一步棋会走哪里?”

  牧青白挠了挠头道:“他估计也是在猜我的目的,那从我这边开始想,我在滁州的布置目的是什么?”

  “滁州的……隗氏父子吗?”

  牧青白抿着唇不置可否,看着桌案上的地图:“北狄从幽州突围,原路返回殷齐交界,被显关城的守城将士射杀退兵,又再次卷土重来,他们的路线是怎么样的?”

  明玉皱着眉说道:“或许是直线吧……小和尚难道目的是北狄人?”

  “也许吧,我又没有和尚那么肮脏的内心,我去哪里知道呢?”

  望着牧青白满不在乎的样子,明玉不住生出浓浓的担忧,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了牧青白手臂上缠着的白布。

  明玉愣了愣,“你这是给谁戴丧呢?”

  “噢!你说这个呀~!最近安稳不在,许多权贵的宴请我只能自己去了,乐业皇帝三天两头找我们这班使臣进宫宴饮,还想要往我房里送女人,我没办法,为了掩人耳目只好装作深情,我这是给我那刚来齐国京都就暴毙的发妻戴丧呢!”

  牧青白挑了挑眉,揶揄道:“顺便一提,宴会上那些权贵家的女子总是喜欢深情的人设,再顺带一提,我说的发妻,是你噢!”

  “呸!!真晦气!!”

  “耶!挨骂咯挨骂咯!”

  明玉没好气白了他一眼:“有病!”

  “唉,生灵涂炭咯……”

  “师父师父,一会儿见了我阿爹,我一定要告诉他,我已经拜入剑仙的门下了!”

  “师父师父,我以后一定会努力成为您最厉害的弟子,阿梓保证肯定不给你丢脸!”

  “师父师父……”

  魏凝霜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说了好多遍了,一会儿要是你阿爹不放心,就由我出面跟他说。”

  阿梓连忙说道:“阿爹他是有些严肃,但其实他很通情达理的,而且我可是剑仙的弟子!他一定会支持我的。”

  “那你在担心什么呢?一路上都在絮絮叨叨的。”

  阿梓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是偷偷跑出家的,只留下了一张字条,就跟着安师爷和青白哥哥出来了,师父~阿爹他不会生我的气吧?”

  魏凝霜叹了口气,有些气恼又有些无奈:“你离家这么久,不给家里去信,他肯定会生气的!”

  “啊?那怎么办啊!虽,虽然我没给他去信,但是我给他带了礼物呀!”

  魏凝霜教训道:“傻丫头,你阿爹他生气是因为担心你,可不是因为你带没带礼物。”

  阿梓苦着脸道:“我知道错了,我一会儿见了阿爹,就向阿爹认错,阿爹不能揍我吧?”

  魏凝霜觉得好笑:“要是你阿爹揍你,我可不拦着,你这丫头就该被教训。”

  阿梓吓坏了,连连后悔的跺脚:“都怪安师爷,都是安师爷的错,要不是他,我也不能…不能离家出走……不对,要不是他的话,我也没办法拜您为师呀……”

  魏凝霜失笑着摇摇头,看向车窗外。

  阿梓还在担忧的念叨,虽然怕得快要哭了,还是没让驾车的车夫停下来,到底还是孩子心性,还是想家的呀。

  “回家去我一定老老实实帮阿爹晒药切药捣药,他不能打我吧?就,就算要打,也不能当着师父的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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