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心求死,怎么功成名就了 第239节
“昨日我们刚到,我在马车上那半死不活的样子,你也不是没看到,我晕乎乎的被人拽出去,脑子里一片浆糊,实在是记不太清了。”
“哼。”安稳冷笑:“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牧青白无奈道:“其实真的没有什么。”
“噢?你是说,你与秦老王爷在屋子里,关上门,交谈了大半个时辰,沐北亲自送你到家中歇息,其实根本没有任何事情被敲定,是吗?”
牧青白挠了挠头,干笑道:“是的,你能信吗?”
“呵呵。”安稳指着队伍后头:“牧大人,末将还没有瞎,我们刚刚离开弄城不久,就遇上了一支前往弄城的军队,但是弄城并无战事!即便是最近弄城的驻军,若非连夜行军,是不可能有这么快的速度的,所以在你抵达弄城之后,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你使得北疆方面调动了驻军!”
牧青白忍不住拍手赞叹:“还得是安校尉,不愧是年少有为的少年将军,逻辑缜密,思维清晰,一定是个建功立业的好苗子啊!怪不得你能被委以重任!”
安稳冷声打断道:“牧大人,别想蒙混过关!”
牧青白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对你言。实在是不能言!”
“我是替陛下听的。”
牧青白左右看了看,左右侍卫和驾车的士兵顿时埋下头,恨不得把自己给刺聋了。
安稳忽然骑马与车速齐平,驾车的士兵也赶忙放缓车速。
安稳微微倾斜身子,凑过耳朵:“你低声与我说,不让他人听见,亦或者你写在纸上,呈交给我。”
牧青白无奈,脑袋探出车窗,安稳也再凑近了一些,牧青白一把抓住安稳的肩膀,安稳差点没摔下马背,好险好险才稳住身形。
安稳大怒:“你耍我?”
牧青白笑嘻嘻的说道:“安校尉别生气,我不是有意的,实在是镇北王有命令,牧某人不得不为之啊!不过你大可放心,我和镇北王肯定不会在秘密讨论什么对大殷有害的阴谋!”
安稳皱起眉头:“你是在用缓兵之计,你不希望我传书给京城,对吧?”
“哎哟喂,天地良心,我可以对天发誓!”
安稳嘴角咧起一抹嘲弄的笑。
牧青白倍感受伤,好像失去了所有征信,在花呗里一毛钱都套不出来的无力。
“那我可以用镇北王的名义发誓!镇北王你总得相信吧!镇北王忠于国家!”
我自己的花呗套不出来了,我可以用兄弟的套!
我的信用不好,但是镇北王的信用好啊!
牧青白使了个诈,老实说,对于欺骗安稳这样一位赤胆忠心的小将,他还是很愧疚的。
不过,镇北王确实忠于国家,起码这一点没骗人啊!
至于是不是忠于陛下,emmm……就事论事的话,我们就不谈了吧!
第282章 有人化作暗流,流向风云变幻之地
章循医馆的牌匾被取下,涂涂改改,在中间加上了一个兽字。
章循兽医馆。
他一个堂堂毒宗大师兄,立志要做光耀宗门的杰出人才,要将药宗传承迎回宗门的,现如今却在医治畜生,实在掉价。
“不行,我不能这样自暴自弃!”
章循又把牌匾摘下来,想着把‘兽’字擦掉,但是很快又迟疑了,原因无他,实在是没有钱。
就连年夜饭都是知嫤看他可怜,特地出了钱去买来了羊肉,这才美美的吃上了一顿涮羊肉。
“一时落寞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方为丈夫!即便要做兽医,我也不能屈了自己的尊严,忘记了曾经的初心!”
章循悲愤交加的做了一番思想建设,又涂涂改改,在牌匾上加了个人。
“章循人兽医馆……咦惹!你恶不恶心啊?”
知嫤走出来,看到刚刚挂上去的牌匾,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满脸嫌弃的看着他。
“你懂什么,我医人医兽,都是医者仁心!”
知嫤轻哼了声,扭头就走。
“你干什么去?喂,今晚吃什么?”
知嫤的嫌弃可只是在神态表情,还有行动。
傍晚时分,大门口挂牌匾的地方多了另外一块牌匾——知嫤医馆。
章循看了生气的跳脚,这摆明了是要与他的人兽医馆划清界限,但偏偏章循又无可奈何,直到现在,章循还是靠知嫤的接济填饱肚子。
不过,让知嫤没有想到的是,这兽医馆居然还真就像模像样的开起来了。
来的人还真不少。
本来以为在这京城之中开一个兽医馆就是个笑话,但没想到,误打误撞让京中的贵人知道了这么个医馆。
这京城之中,高墙大院之内的深闺,许多贵女子都爱养猫猫狗狗,聊此慰藉。
再加上,章循本身生得容貌就不差,更是吸引得这些权贵家小姐纷纷慕名来看看。
“章大夫,章大夫,我家小狸怎么样了?它没事吧?”富家小姐哭哭啼啼的说道:“它今早去抓树上的鸟儿,不慎踩断了脆枝摔下来断了左肢。”
章循认真的说道:“放心吧,菩萨保佑。”
富家小姐惊喜不已:“真的吗?太谢谢你了章大夫,还好有你,不然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章循忽然低声说道:“但是菩萨不保左,摔伤的那左腿要截肢了。”
富家小姐的脸顿时僵住了。
章循诚恳的问道:“麻烦您,哪位把截肢的费用结一下?”
后来章循的眼眶突然变得乌黑淤青,问道:“知嫤,我的医术都已经这么精湛了,为什么她们还是不满意?”
知嫤忍住笑,一本正经的说道:“不如你学着委婉一点说话呢?夸奖对方绝对没有错,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章循恍然大悟,深以为然的狠狠恶补了一下说话的技巧。
“大夫,你可千万要救救我家大黄啊,它是皇室贵人赠送的,我家每日悉心照料,没想到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求你了大夫,救救它,它可不能有事啊!”
章循立马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说道:“那条大黑狗是你的呀?!”
“对对,就是它,它怎么样了?它今天跳进湖里去抓鱼,被人捞上来的时候,就急急忙忙送到您这来了!”
章循真挚的竖起大拇指说道:“它命硬!”
贵小姐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那它在哪呢?能让它走出来让我瞧瞧吗?”
“嗯?怎么走?”
贵小姐的笑容渐褪。
“它都硬了,硬得跟个石头一样。”
诸如此类的对话不胜枚举。
知嫤就端着一碗清甜可口的荸荠坐在院子里,一边咔呲咔呲的嚼着,一边欣赏病畜家属指挥下人去砸章循的‘人兽’牌匾。
章循的鼻子被人打出血了,仍掩不了他的俊朗容貌,他从不心疼自己,只是心疼自己的牌匾,哪怕这牌匾所有人都觉得丑,就连知嫤也是如此。
不过知嫤看到他心疼木匾的样子,还是不忍,只好去找木匠大叔买来鱼鳔胶,帮章循把断成两截的木匾黏上。
“你呀,医术不精,非要装做神医,这样吧,你叫我一声师父,我教你医术怎么样?”
章循倔强的说道:“我才不叫!我乃是毒宗大师兄,跟药宗同宗一脉,我医术肯定没问题。”
知嫤白了他一眼:“我还不愿收你呢!你这样行医,没我迟早饿死!”
“胡说,我虽然挨打了,但是医药费还是收上来了!今天请你吃牛肉!”
“吹牛吧你,就你那仨瓜俩枣的,你能吃得起牛肉?”
章循最受不得人家用激将法,当即掏出了身上所有的碎银子,“你少瞧不起人了!我今天非得买一顿牛肉回来不可!”
知嫤嫌弃道:“你这银子也太碎了,人家都不一定乐意收呢。”
章循不服输的叫道:“银子碎点怎么了?再碎它也是银子啊!”
知嫤掏出一枚银子:“喏。”
章循不接:“干嘛?说了是我今天请你吃饭的!我说到做到的!拿回去,我人穷志不短!”
知嫤把银子塞到他手里,又收走他的碎银子,放在手里掂了掂,“你这些碎银差不多也有个一两,就当我跟你兑的。拿个整的银子去,人家不会瞧不起你装大款。”
章循有些意外的愣住:“知,知嫤……”
知嫤吃吃的笑:“你这家伙还挺别扭的。”
章循的脸‘刷’的通红,映着黑乎乎的眼眶,显得十分好笑。
“谁别扭了!我以后肯定能赚好多好多银子,我也要像你这样拿银子羞辱你!”
“哼,还指不定是谁羞辱谁呢!”
章循死要面子道:“我肯定能成为天下最好的大夫,到时候,你可以叫我声师父,我教你行医!”
“那你别拿徒弟的银子。”知嫤故意捉弄他,一手伸过去要银子,一手把碎银子还上。
章循一把将银锭藏在身后,小声道:“算我借的!”
章循说完,生怕又被知嫤揶揄捉弄,赶忙跑出医馆。
然而还没走出街角,就迎面撞见了个人。
“大师兄。”
“骆师弟,你怎么来了?走,跟大师兄去买牛肉,今天留医馆吃饭!”
“大师兄……”骆秉又叫住他,面露难色。
“怎么了?”
章循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递过询问的目光。
骆秉叹了口气,缓缓拿出了两个锦囊。
章循见状,瞳孔一缩,当即便明白了骆秉的来意。
宗门像是一个家,掌教就像是父亲,父亲从来不会偏袒哪一个孩子,即便是亲传也一样。
如果有什么九死一生的任务必须完成,掌教便会赐下一模一样的锦囊,让最是优秀的十个弟子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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