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心求死,怎么功成名就了 第225节
“敢问侍郎大人尊姓大名?”
“在牧大人面前不敢当尊大,不才贾梁稻。”
牧青白笑道:“好名字,这名字一听就知道,天生就是做礼部尚书的人!”
贾梁稻怔住,赶忙道:“不敢当不敢当,牧大人过誉了!芦尚书……”
“嗐,你别怕,芦庭珪老了!”
“芦尚书老当益壮,正是我大殷皇朝的股肱之臣。”
牧青白有些厌烦的打断道:“芦庭珪那个老东西不在!你奉承话说得再响亮,他也听不见。”
贾梁稻暗道牧青白难缠,芦庭珪确实听不到这些奉承话,但是他位居礼部左侍郎,但凡对尚书的位置有点觊觎之言,保不齐就会传到芦庭珪的耳朵里。
位置越高,越要谨小慎微才行!
“贾侍郎,我不按原定路线去齐国,我要去一趟北疆。”
贾梁稻皱起眉头刚要说话。
“拒绝我?”牧青白抢先开口打断,小手一指,盛气凌人道:“我赴齐回京后立马搞你!”
贾梁稻傻眼般愣住。
牧青白又换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答应我,我赴齐回京后,帮你搞掉礼部右侍郎蔡既翁。”
贾梁稻暗骂,这个疯子!这种事能大声密谋吗?
但是偏偏牧青白又是个特例,他确实有这个影响力,也有这个大声密谋的胆子和底气。
最主要的是,牧青白说到做到,当然了,不是说牧青白很有信誉,说会帮你就一定会帮你,而是指,牧青白说要搞你,肯定会搞你!
“可是……安将军……”贾梁稻看向一旁正在听着他们二人说话的安稳。
牧青白看都没看安稳一眼,直勾勾的盯着贾梁稻:“贾侍郎,你才是这次出使的最大上官!”
安稳开口道:“确实,贾侍郎是出使的最大上官,可末将却主要负责牧大人,牧大人,临行前陛下的话你也一字不差的听见了,陛下让末将盯着你。”
牧青白笑道:“安校尉,陛下让你盯着的是齐国的我,而不是还身在殷国的我!我只是想去探望一下老友。”
“牧大人在北疆有什么老友?”
“镇北王,够老了吧?”
安稳沉默了,这个朋友确实够资格,也符合牧青白字面意义上的够老。
“我在北疆的时候,与镇北王秦苍,主将臧沐北,结下了深厚的战友情谊,如今我即将离开故国,想去探望他们一下,也算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吗?”
安稳还是没说话。
贾梁稻开口说道:“咳咳。安校尉,本官觉得牧大人所言不无道理,只是顺道做些私事,并无出格,既牧大人情真意切,本官也不好驳了牧大人的面子,约定个时日,在齐国国境内再汇聚吧。”
出使的主官已经答应了,安稳也没什么好说的。
牧青白说的也确实有点道理,他还在殷国,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再者说,能托牧青白的福,见见那一位名震天下的镇北王,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第262章 吃着火锅…唱着歌?
赴京述职只是述职,皇帝口头嘉奖也只是嘉奖,但已经足以让人飘飘然了。
只是自己把自己捧得太高,离京时的落差,差一点就把何裴晏击垮了。
他还是那个清贫的县官,他孤零零的回到了渝州治下的蔚县。
他在京城的时候还幻想着,渝州知州的位置至今仍空着,上一次牧大人亲手把此人撸了下来,而他又能跟牧大人攀上点关系的话,陛下会不会擢升他为渝州知州。
如果他是知州的话,渝州一定会被治理得很好。
可惜,他的这本精心撰写的治理方针,到底还是没有能让牧大人过目。
开春时节,倒春寒是真的冷啊。
他的身上又没有多少银钱,别说马车了,就连牛车驴车也雇不起。
他只能像是来时那样,靠一站一站的搭乘路上行商或者百姓运粮的板车,被寒风刮着吹着,一路颠沛而归。
不同的是,来时路即便坎坷颠沛,心中赤子之心依旧炽热,但归途时,他却满是离京的不舍,巨大的落差。
他何裴晏,怎么说也是个才华横溢的官啊!
虽然他在朝堂上冒领了好友的功绩,但何裴晏心想,若是多给他两日缓过神,未必不会想到这个办法。
如此想着,何裴晏甚至觉得是好友高鸿涛限制了自己才华的施展。
‘我何裴晏,所经科考成绩皆是中上水平,怎可能需要他人来教?!’
那些一同述职的各州府县官,都乘着马车,再不济也有牛车,驴车。
能有一个御寒的地方。
‘大家都是县官,他们怎么能这么有钱?一定是贪官!’
何裴晏心里怨气横生:‘我也是县官,为何我没有车驾?’
这一路上何裴晏可太苦了,跟京城那等锦绣繁华的金玉堂根本没法比!
所以他的脾气也就差了不少,一路跟着他的小童可遭了大罪,何裴晏总拿他发脾气。
小童想不明白,从前何大人是不会这样的,此去了一趟京城,离京就成这样了,为什么啊?
好在何裴晏受不住风霜,一刻也不想在路上多耽搁,紧赶慢赶终于是回到了蔚县。
他以为回到家里,内心就会迸发出欣喜,可看到眼前破败的县城,心里只有悲哀。
唯独县城里的百姓见到他,会发自内心的问好,这才让他找回了一丝高人一等的感觉。
渝州地界,牧青白为首的车队也来到了此处。
其实按照牧青白的需求,有个人给他做口饭吃就行了,完全用不着这么多人伺候,但是不行啊,使臣的规格摆在那呢。
再加上以何裴晏为首的一队人马,莫约得有一两百人。
反手又是一部《魔戒》!
牧青白一行人的速度不慢,这一路的颠簸让牧青白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好几次因为晕车半死不活的。
就连安稳都忍不住劝解牧青白,不急着这一时。
牧青白依着旌节,有些着急的说道:“天暖了。”
“是啊,天暖了,一路走来,一些耐寒的树木都泛了新芽。”
安稳哪里知道,牧青白是要跟这寒冷抢时间。
如今已经开春,严冬已然过去,但是春寒依旧慑人,越往北的地界,日子越是难过。
尤其是北狄,他们更是水深火热。
要抢在春暖之前放他们入关,到齐国去。
正是严寒时节里,北狄人才会疯狂的抢夺,他们会不遗余力的派遣壮丁前往齐国。
但北狄是敌国,一定要防死了,这件事牧青白并没有与秦苍在书信里说,毕竟是秦代晖代笔的书信,怎么能写这等秘辛。
牧青白叹了口气,“我该早点离开京城的。”
安稳有些疑惑,但没有深究,即便想深究也不知如何开口问。
“已经进渝州地界了,初春雨水充沛,道路泥泞不好走……一路走来看到许多村庄,这些村子听闻牧大人路过,都箪食壶浆要来迎,但被我等拦住了,看来牧大人的功绩在渝州深入人心。”
牧青白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怕那些百姓里有刺客?”
“牧大人身居高位,做的事不少,得罪的人也不少。”
安稳这话的意思算是默认了。
牧青白烦躁的说道:“能快就快吧!真讨厌啊这破雨!就不能迟点下吗?”
安稳忍不住开口道:“这雨是好雨,三月谷雨时节百姓就要开始耕种,这场雨正好肥了土地,牧大人去年赈灾,怕不是忘了灾从何来了?”
“我是赈灾,不是治理,我哪记得灾情何来?”
牧青白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安稳咧了咧嘴,也不是不能理解牧青白发脾气,连日奔波晕车的病人,脾气当然不能好到哪去。
不过这并不妨碍安稳继续了解牧青白,生病了的人最是脆弱,也最容易卸下防备,此刻不断与之说话,正是增进了解的好机会。
“牧大人似乎一点也不在乎百姓箪食壶浆夹道而迎?而且一开始离开使臣队伍的时候,牧大人也不想带这么多人。”
牧青白斜眼看他一下:“有点功绩恨不得到处炫耀,大街上遇上个人都得跟他从头说到尾,完了心里暗爽一声:啊~舒服,就喜欢这种被人仰慕的感觉。你不会是这种人吧?”
安稳噎了一下,确实,没有人不喜欢被人仰慕的感觉,但那是一种认同感,可是……牧青白竟是个不需要认同的异类。
这时候,有前行的斥候回来汇报,安稳听后,却皱起了眉头。
牧青白见他苦恼,忽然心里舒服了不少,终于有人陪自己难受了,但嘴上还是要故作关切的问:“怎么了?”
“不是大事,前方据探报,有山贼盘踞,一些蟊贼,无关痛痒。”
牧青白疑惑的问道:“只是蟊贼的话,值得你担忧的皱起眉头?”
“探报说,那寨山贼有些厉害手段。”
牧青白更加疑惑了:“探报向谁打听的?”
“当地豪绅。”
牧青白笑出了声:“他们是大户,肯定被打劫过了,所以才故意这样说,估计是想引你去剿…剿匪。”
牧青白说完后愣了下,好像觉醒了记忆里隐藏的开关。
“牧大人?”
牧青白挠了挠头:“你说,我们不会出门吃着火锅唱着歌,突然就被麻匪劫了吧?”
“那不能,他们不敢。”
确实,山贼再厉害,那也只是江湖草莽,谁家草莽吃饱了撑的敢去动正规军啊?
安稳有些担心牧青白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毕竟他们现在有出使的重任在身,主次轻重还是要分清楚的。
“剿匪、那是当地县令的职责,与我等无干,地方有匪是县衙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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