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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心求死,怎么功成名就了 第222节

  牧青白微笑道:“嗯,知道啦。”

  殷秋白更加担忧了:“牧公子说是知道了,但实际上根本就是知道却不会注意。”

  牧青白一愣:“为什么有此结论?”

  “牧公子若是那种会注意安全的人,压根就不会让自己涉险,真正让自己涉险的,都是以此为乐的激进者,牧公子更是激进者中的翘楚。”

  牧青白一时竟无言,看着殷秋白,不禁有些五味杂陈。

  殷秋白意识到在她说完这话后,气氛变得有些低沉,赶忙抬眸却又发现牧青白一直在看她。

  “牧公子?”

  “没想到,对我如此了解的人,竟然是你呀,秋白。”

  殷秋白用力抿了抿唇,“牧公子好像不似个人,反而是一个冰凉的鼎,我虽历经战乱,做过大事,但终究会累,始终留恋安稳喜乐的日子,可是牧公子不是这样,牧公子根本没有安定下来的想法。”

  “秋白,我想做一件大事。”

  牧青白脸上笑容依旧,声音不疾不徐,像是在回避殷秋白的评判,又好像是在作出解答。

  殷秋白张了张嘴,迟疑片刻,终于下定决心似的用力抿住唇,闭上眼睛。

  “我想追随牧公子!”

  牧青白有些意外:“你……”

  殷秋白鼓足了勇气,打算把心里萌生的悸动一口气说出:“牧公子的身侧总是空落落的!我……”

  牧青白顿时激动的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太好了,我就知道大家都是有激情有梦想的有志青年!你也知道,大事不只是我一个人能做成的,每一件大事我都需要用很多人才能做成,渝州、空印、江南、弄城、江湖、柴相。都是如此!你愿意帮我就太好了!”

  殷秋白一愣,下意识的辩解:“我不是……我是说……我……”

  “快,快帮我想想,按照你对你姐姐的了解,这一次她会派哪位大将负责护送使臣队伍?我得搞清楚对方的秉性,这样才能把他化为己用,成为我去齐国的一大助力,毕竟我们要做大事,总不能时时刻刻有一个监军在旁掣肘我们吧?”

  殷秋白傻了眼,想要解释的冲动迅速被理智化解了,不过她此刻并不排斥与牧青白出谋划策,可能是牧青白兴致冲冲的样子让人不忍扫兴,也可能是因为他话里一句‘我们’。

  算了,管他呢。

  牧青白的脚步是停不下来的,那就紧跟着就是了。

  这一夜,二人饮了些果酒,聊到很晚。

  之前牧青白托她呈递给陛下的奏疏,又被重新翻了出来,上面写了牧青白所有的规划。

  殷秋白没有选择打开还未启封的奏疏,当着牧青白的面,将奏疏投入炭盆里。

  牧青白愣了一下,殷秋白做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

  “咳咳咳!”

  牧青白就被冒出的烟熏得泪流满面,“你不想看,哪怕撕了也行啊!”

  这状况突发,弄得殷秋白一个措手不及,本来准备要说的帅气台词也说不出口了,只能涨红了脸,赶忙用沾了水的手帕替牧青白擦了擦眼睑。

  “你刚才准备了什么特别帅气的台词吧?”

  殷秋白气恼道:“我刚才都就害你被熏的事跟你道歉了,你还这样调笑我!”

  “那要不,我假装刚才的事没发生,你也假装一下,我们重新来一遍?”

  殷秋白想想,板着个脸端正坐姿,“牧公子,事以密成,言以泄败呀!”

  “哈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实在绷不住了,秋白你这也太可爱了!”

  殷秋白闷声不响,抬手追着牧青白就打。

第258章 牧青白!算你狠!!

  “我记得你们北狄,也与齐国接壤对吧?”

  呼延思思视作梦魇的声音再度在耳边响起,可她却不得不面对,这让她倍感屈辱。

  “是,那又怎么样?”呼延思思语气生硬的反问。

  牧青白笑了笑:“你们北狄的国情我有所了解,你们气候寒冷,土地不算肥沃,但你们也尝试种地,但是大多数的耕地都只能种上专供贵族吃的粳米,而且这种粳米一年一熟,根本满足不了大规模的人口供给。”

  呼延思思始终保持警惕,审视着牧青白的脸:“你到底想说什么?”

  “嗐,我是在说你们北狄人的现状。”

  牧青白耸了耸肩,叹息道:“你们南下劫掠是不得已而为之,我懂,我都懂,不劫掠你们根本活不下去,有限的草场资源根本没办法满足日益增长的人口需求,但是这大争之世,如果不把人口问题搞上去,你们北狄这个招人忌恨的族群又很容易亡族灭种。”

  呼延思思闻言脸上出现了一丝错愕,如此心计歹毒的人,怎么会这么体贴的站在敌人的立场,为身为大殷的敌人的她们而着想?

  此刻的牧青白苦口婆心,像是个极力为了儿女操劳了大半辈子、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儿女喂大了、临了临了还得劳心费力给儿女找条出路的老父亲。

  “你有话就直说!”呼延思思语气生硬的喝止。

  啧——可怜的老父亲,这不孝儿女还不领情……哎呀草了,入戏了入戏了。

  “你若是还在绕圈子,那就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你今天可没有带人来,我们不会杀你,但把你扔出去还是能做到的。”

  牧青白笑道:“反正都是劫掠,你南下劫掠大殷和南下劫掠齐国,那不都一样吗?”

  呼延思思瞪了牧青白一眼,满脸怒容道:“你今日果然是特地过来消遣本公主的!来人,把牧大人扔出去,好好给牧大人醒醒脑子!”

  牧青白连忙道:“哎呀别急嘛!好好好,我直说我直说!我知道齐国和北狄的接壤处有穷山峻岭阻隔,你们即便想南下齐国也是困难,就好像弄城是你们南下最好的选择一样……”

  呼延思思站在那,冷冷的投去一个憎恶的眼神:“把他丢出去……”

  “我现在说的话,很有可能可以帮助你们北狄摆脱困境,起码不必像是现在这样靠我大殷的施舍苟活。”

  呼延思思忍无可忍怒道:“什么施舍,那是我们呼延王庭用大批大批的战略物资换的!”

  牧青白无颜捂脸,惋惜的用手心连连拍手背:“被我们用霸王条款强行贷款难道是一件很光荣的事吗?你把实话说出来难道不觉得丢人吗?你这还不如我这强行贷款呢!”

  呼延思思气得胸脯剧烈起伏。

  牧青白轻轻‘啧’了声,不徐不疾的说道:“你看你,你又急。”

  “我急你亲……”呼延思思气得跳脚。

  牧青白在她没骂完的时候,便开口说道:“我能替你们打开一条往齐的路。”

  呼延思思停下了,咽下了谩骂里的最重要的组成成分——最后的‘娘’字。

  “你怎么会这么好心?”

  牧青白笑道:“当然不可能这么好心,万事万物都有其价值,世上没有白给的好意,但是在我这里,绝对物超所值。”

  “路在哪?不,你不用说了,本公主也是犯了蠢事了,怎么会奢望你把路告诉我,你这种眼里只有利益的贱商,只会用你最奸诈的办法,把我们压榨干净后才会把答案告诉我。”

  牧青白笑:“你这一次还真就看错我了,我可以直接告诉你,那条路在哪里。”

  说着,牧青白取出了一份锦囊。

  呼延思思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盯着牧青白手上的锦囊挪不开了目光,心底甚至有一种冲动,立马命令左右扑上去制住牧青白,然后亲手把锦囊夺过来,反正今天牧青白没有带任何护卫过来。

  “万一你骗我呢?”

  牧青白失笑道:“我为什么要骗你?我们的交易是跨越在两国之上,如果我骗你,以后我肯定拿不到报酬,再者说了,我与齐国有国仇家恨,我为什么要对齐国心软啊?”

  呼延思思顿时觉得有道理,目光炽热的看着牧青白手上的锦囊。

  “你要答应我,当你看过了之后,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得满足我的要求。”

  “当然!我以呼延王庭公主的身份向你保证。”

  呼延思思嘴上这样回答,实则心底已经暗暗打定主意,这承诺绝无履行的可能!她一个公主的个人荣辱与一个王庭之下万万子民的生存大计相比,不算什么!

  牧青白痛快非常的将锦囊抛给了呼延思思,呼延思思心中大呼快意,心说:牧青白你竟然也有这种上当受骗的时候!

  锦囊被稳稳接住,呼延思思的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冷眼讥讽再不伪装的摆上了脸面。

  然而,打开锦囊看着其中的舆图,呼延思思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

  牧青白看到她这副模样,乐得哈哈大笑:“哈哈哈!让我猜猜,你刚才心里肯定在想,你骗我是你自己的事,跟你呼延王庭没有关系,你用你一个人的荣辱,换取了一场博弈胜利,这是呼延王庭的大胜!”

  “你耍我!!”

  呼延思思一脚踩在牧青白面前的矮桌上,“要不是这里是殷国的京城,你已经死很多次了!”

  牧青白淡淡的摊了摊手:“我骗你了吗?这难道不是去往齐国的路吗?”

  呼延思思把舆图狠狠拍在桌上:“这是去弄城的路,你是在用弄城的胜利来羞辱本公主吗?!”

  牧青白笑着摇头:“你不值得我羞辱,我没有开玩笑,我的建议是,借道北疆,往齐国去。”

  “废话!傻子都知道,从殷国能去齐国,但问题是你们殷国怎么可能借道给我们呼延王庭?”

  牧青白伸手用食指拇指搓了搓:“平白无故当然不行,你们可以给借道费啊,很多事不是不行,是钱不够!你信不信,只要你们钱给够,我们家陛下能把我的头砍了给你们送去!”

  呼延思思这才不在感到古怪,终于提到利益了!牧青白果然还是牧青白!

  “别把本公主当傻子哄!你的人头可太值钱了,如果我们真能拿得出那么多钱,你们殷国的军队一定比商队先抵达呼延王庭。”

  牧青白哈哈大笑:“你变聪明了啊!”

  “你们殷国的军队怎么可能允许我们的骑兵进入殷国的疆域?你们就不怕我们改变策略,直接在你们殷国本土劫掠吗?”

  呼延思思没有藏留侥幸,而是尖锐的提出了这样的问题,她不相信牧青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所以率先提出来,免得牧青白也揣着明白装糊涂,避免这之后还有大坑。

  牧青白笑道:“你啊,总是这么敏锐,好啦,我直接说了吧,我可以说服我们大殷的镇北王借道给你们,但是!门票一定要有!规模一定要小!不得骑战马入境!武器必须收缴!”

  呼延思思瞪着眼,怒道:“你这是强盗行为!”

  牧青白嗤笑道:“还能有你们强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非但要给你们交钱,还得成小规模进入你们殷国,还要收缴武器战马,那不是花着钱把自家的精锐武力往你们虎口送吗?”

  牧青白摆摆手道:“你小看我牧某人了,我怎么可能会干这种单单利己不损人的事儿啊?我说了要损齐国,我就损定了!你们放心,我这里给你们一个保证,你们北狄的骑兵一定会完完整整的出现在齐国的疆域。”

  “你的保证就好像狗粪一样,完全没有价值可言!”

  “别着急嘛,听我说完!你们的军队离开殷国国土后,战马和武器都会奉上,甚至我们还能给你们准备一天的食物和水!但是你们劫掠满载而归后,回到国境线,我要你们所有劫掠个人的七成收获。”

  呼延思思再一次意识到自己低谷了牧青白的下限。

  这个所谓的‘保证’确实足够有信服力。

  但是这却让呼延思思再一次受到了碾压式的侮辱。

  “你!你痴心妄想!!”

  牧青白耸了耸肩,“我痴心妄想?还是你痴心妄想?我算过了,以你们往年的劫掠能力来计算,三成留给你们,足够你们活着了!当然了,你们也可以不交,走齐狄接壤的天堑险峻?还是直接强闯我们殷国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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