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心求死,怎么功成名就了 第142节
吕骞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
“别!别!你这声尊称,老夫可担待不起,牧大人有何贵干,直说就是了!”
“哎呀,吕老先生,这话说得我好生汗颜呐!早听闻吕老先生乃是书法界的名师大家,一直没有得见墨宝,实属遗憾,今日厚颜来见,是想求得一幅字!”
这种请求,换了别人的话,吕骞还得推脱考量几许,但求字的人是牧青白,这可是稀罕事,得给!
但是……吕骞还是很疑惑,牧青白怎么突然想到要他一幅字了?
‘求’这个字,吕骞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不敢奢求这个字能从牧青白嘴里吐出来。
“你……真是来求字的?”
牧青白目光热切的点了点头,“是啊,吕老!哎呀,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哪成想,高人竟在我身边,听闻你一幅字价值连城……”
“慢着!”吕骞品出点味儿来了,“你不是想拿我的字出去卖钱吧?”
牧青白顿时不高兴了:“喂,吕老头,你怎么那么多话呢?我是那种肤浅的人吗?我就不能是怀揣着喜爱之情慕名而来的吗?”
吕骞舒了口气,轻轻颔首:“对了,对味儿了!这才是你牧青白!你端着的样子,我还真以为谁家高手易容成你的模样了。”
“你特么拐弯抹角骂我没家教呢?”
吕骞哈哈一笑,起身唤来仆从研磨铺纸。
抬手挥墨,行云流水,一会儿字就成了。
“来看看,怎么样?”
牧青白来到案前,摸了摸下巴:“好!”
吕骞挑了挑眉,显然不太满意牧青白的这个‘好’字。
“好在哪里?”
“emmm……总之就是好,太好了!太棒了!”
吕骞:“……”
“你这家伙,想从你嘴里听到什么好话真难呐……不对,你不会根本不懂赏析字画吧?”
“诶~!说啥呢?我好歹是个文人,只不过我矜持,‘好’这个字在我这里已经是最高评价了!”牧青白摆摆手搪塞道。
吕骞无奈,对仆从说道:“待墨迹干透,给牧先生装起来。”
“是,吕老!”
牧青白连忙道:“慢着,还没完吧?你这写完字不盖个章,谁知道是你写的?”
吕骞一瞪眼:“不是老夫吹嘘,就老夫这字,整个京城独一份,但凡有点眼界的,一看就知道是老夫的字,何须标名?”
牧青白摆摆手:“那不行,没有印章的字就跟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没有神。”
“你,你这满嘴胡话歪理,你真是来求字的?”
“喂,人与人之间能不能多一点信任,少一点猜疑?那你说,我不求字,我找你干什么?”
吕骞又好气又好笑:“老夫要是知道,还用质问你吗?”
言罢,吕骞不想与他纠缠,就命人拿来自己的印章沾上印泥,在纸张角落盖了一印。
牧青白连告辞都不言语一声,掀了纸就走。
“诶!墨还没干……”
没理会身后吕骞错愕的呼喊。
牧青白回到车上。
看了一眼纸上的字,嫌弃道:“写的什么玩意儿!”
牧青白把印有章的一角撕下,然后将纸张揉成团,扔出窗外。
王五愣了一下,张嘴想阻止已经晚了。
“走,去找石匠刻章。”
王五恋恋不舍的看着那纸团,那可是……吕老先生的字啊!
王五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心头冒出了一个古怪的假想。
哪成想,这假想根本就是真想!
到地方后,牧青白让王五在外头等着,免得惊了石匠。
王五没想那么多,依言照做。
但牧青白进去了没一会儿,就听到里头咣当一阵跌落响声。
王五赶忙进去,一瞧,牧公子没事,石匠跪地上了。
“大人,杀头的事儿草民不敢做啊!你要杀的话,就杀草民一个吧,真要帮您刻了这两个章,夷平九族都怕是嫌少!”
王五心里生出一瞬间的好奇,其中一个章不出意外的话是吕老先生的章。
王五看到桌面上明晃晃的圣旨,腿一软也跪下了。
被夷平的九族又要多一个了。
第162章 他饿得腿都软了
“王五,你知道谁家石匠断子绝孙又没有九族吗?”牧青白扭头看向王五。
王五哆嗦着摇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牧青白叹了口气,问道:“老师傅,你这工具怎么卖的?”
“大人看得上就都拿去,都拿去吧!不收钱不收钱!”
老石匠忙不迭的拿过工具箱捧起,哪里肯收钱,他现在只想赶紧把这尊不知道哪里来的瘟神送走!
牧青白叹了口气,掏出银子放在桌上,把工具箱抱起:
“你就当今天我们没有来过。”
王五声音发颤的开口道:“牧公子!!”
牧青白低头看他。
王五咽了口唾沫冲牧青白摇摇头。
“王五,我一看你就是个干大事的人!”
王五顿时想哭:“牧公子,求你别这样说,你这样说,我总感觉我活不长!”
“狗行千里吃屎,狼行千里吃肉,你想吃屎还是吃肉?”
王五说:“我想做个人!”
牧青白愣了愣,“卧槽!好精辟的回答!”
“牧公子,杀头的事儿咱们不能干啊!”
牧青白摆摆手道:“你别怕。”
“我能不怕吗?”
“你放心,这京城就没有石匠敢帮我刻章!”
王五指着工具箱:“您不会是想自己刻吧?”
牧青白吃惊道:“你怎么那么聪明啊?”
王五哭丧着脸道:“牧公子,我是没读过啥书,但不是傻子啊!”
“那你有没有兴趣做一做傻子啊?”
王五还是一副死了亲娘的表情。
“唉,你这人,就是不懂得变通,如果是虎子在这,他肯定会假装看不到,然后转头汇报给你家小姐,至于怎么做,你家小姐自有定夺,你反正又限制不了我什么,规劝是最无用的手段,这样做是最好的选择。”
王五一愣,许是想通了,又或许是牧青白的话非常有道理,他站起身来装作面无表情的往外走。
石匠看牧青白的眼神都变了,在他眼里,牧青白从个胆大包天的人,变成了惑人心魄的妖怪。
牧青白没有再去找别的石匠。
而是让王五驾车回了书院。
到了书院,牧青白下车后,看了眼忧心忡忡的王五,笑着安慰道:
“别怕,我也不傻,既然这个石匠不敢雕,那么全京城的石匠都不敢雕,我去找谁都没用,你呀,要还是不安,就回家去跟秋白汇报一下。”
王五闻言一怔,更是不知所措起来。
“你一去一回,刚好能接我下班。”
牧青白说完,没有再管他,朝着书院大门走去。
一个学子突然瞧见地上的纸团,三两步走来捡起来打开一看,惊喜道:
“哇!是吕老先生的字!真是发大了!”
牧青白手臂一挥,把他脖子勒住。
“啊!你谁啊!你松开!”
牧青白一把夺过纸团。
“这是我捡到的!你敢在镜湖书院抢东西!”
“这是我扔的,现在我后悔了。”牧青白松开了他。
“你也太嚣张了!我要去戒律堂告你!”
这时,有同窗赶忙拉住他,低声道:“你连牧先生都敢惹?他是书院新聘的三等教授,传闻说他最是记仇,还能力通天,京城四大才子之一的陈星碎知道吧?因为得罪了他,连带身后的家族都被整垮了!”
这学子闻言顿时呆若木鸡,看向牧青白的背影目光里透着深深的忌惮。
人扎进群体里,传言肯定少不了。
恰恰牧青白从来不关心传言。
牧青白很快在书院里找到了贼眉鼠眼四处兜售黄书的小和尚。
牧青白抬手拍了小和尚的光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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