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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心求死,怎么功成名就了 第104节

  他不怕死是因为知道自己死了之后还能活,而且活得很好!

  而骑兵呢?他不知道自己死了之后会如何,是真的有传说中的地府,还是一片虚无,意识永恒的消散。

  他为国而死,遇敌不惧。这一份气度,牧青白自认没有。

  熊九牵来马:“大人,上马吧。”

  “我不会啊。”

  “大人可以坐在马上,小的给大人牵马。”

  牧青白骑上马,看了一眼地图,很可惜,这地图已经没有了参考的价值。

  “我们得找到水源,渴死是非常难受的死法。”牧青白对熊九说道。

  罪民里有人应声道:“最好能找到军爷们说的溃兵,大军入戈壁一定会带几个熟知敌军的向导,他们知道怎么在这里找水。”

  牧青白点点头,并未说话。

  这荒蛮戈壁里,两万人泼下去,就像是迎面泼了一盆沙子。

  这两万溃兵会分散到哪里完全是未知数。

  他们这一只往敌军腹地送死的炮灰,想要遇到溃军,完全看脸。

  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溃军之所以是溃军,就是因为他们没有方向的四处乱逃。

  牧青白教会了几个罪民辨别方向,一是在黑夜里按照天空的星象,二是在白天正午用高悬的太阳和长直的长枪。

  只是简单的两个小方法,就让几个罪民更加崇拜了。

  在他们看来,就如民间传闻的一样,牧青白这些做官的,都是天上的星宿,哪怕如今落难了,那也是他们上辈子积了大德了,才有这般好命,获罪了也有牧青白慈悲为怀,来帮助他们渡劫难的。

  “孽障!!你大师兄呢?”方丈怒吼道。

  小和尚盘坐在蒲团上,双眼闭合,那秀美近妖的容貌,惹得前来拜佛布施的女施主眼神好一阵拉丝。

  小和尚递给女施主一个迷离魅惑的眼神,气得方丈火冒三丈。

  “孽障!!老衲在问你话呢!”

  “方丈,您可是大慈大悲的得道高僧,佛前不要动怒,佛祖就在上面看着呢!”小和尚淡淡的说道。

  方丈火大不已,但又不得不朝佛祖手掌合十颂一声佛号。

  “他去北疆了。”

  “果然是你蛊惑的!你让他去北疆干什么?”

  小和尚笑道:“净法是法源寺最强武僧,我让他去北疆,那当然是保一个人的命啊!”

  方丈皱了皱眉,“是牢里那个?”

  “没错。”小和尚点点头道:“牧公子去了北疆,就算北疆军不要了他的命,肯定也不会要他好过!我记得法源寺上一代的主持与北疆弄城的主将祖辈有过交情,我特地让净法带着上代的主持的舍利子一起去了。”

  “你还拿走了舍利……”方丈两眼一黑,差点没昏过去。

  方丈气急道:“你这么鲁莽行事,早晚会惹出大祸的!”

  “可若是牧公子死在了北疆,我感觉自己有一天会因为今日没有让净法动身而后悔的。”

  方丈一愣:“净法才刚走?”

  小和尚点了点头。

  “来人!速去将净法追回来!”

  小和尚大惊:“方丈!你……”

  方丈冷哼道:“你个小孽障,平日里那么机敏,在这种时日怎么这么糊涂?你真以为一个凌迟处死的死囚,突然被调离京城,赶赴北疆,这件事就完了吗?”

  “方丈你这话什么意思?”小和尚有些不解。

  “你真当那位牧大人身边没有京城的人?”

  小和尚奇怪的问道:“京城里多少人都想要他的命,他在京城似乎也没有朋友,谁会派人随他去北疆?”

  方丈淡淡的说道:“是谁解救他于危难之中?”

  “好像是……吕骞?”

  “吕骞有这么大的能力?他不是个文人吗?”小和尚狐疑的问。

  “是个文人,但更是个大儒。”

  小和尚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然后心满意足的站起身来。

  “你又要干什么?”方丈急忙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出门走走。”

  “你哪也不准去!”方丈冷哼道:“你别以为老衲不知道你想干什么,老衲好不容易抓着你回来,肯定不能再让你出去败坏我法源寺的名声了!”

  “喂,方丈,你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好不好?你抓住我?是官府抓的我!而且,我也不是出去败坏法源寺的名声,我所作所为一切都是为了修行佛法!”

  方丈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他很想骂一口脏话,但他理智告诉他不可以这样做,他是出家人,他要讲文明!

  “修行佛法?你把立寺以来该有的清规都破了一遍,这是为了修行佛法?你你你!你这六根不净的东西,每日缠绵苟且,这叫修行佛法?你在佛前诳语,不怕遭报应吗?”

  小和尚正色道:“诶!说啥呢!方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乃是色蕴的色!我以眼耳鼻舌身意去感受女子的美好,这难道不是修行佛法?我以色声香味触法体会你视若蛇蝎的欢爱,难道不是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精神吗?要知道,佛祖尚且割肉喂鹰,我舍了法身度红尘女子,难道不是一种修行?”

  “……”方丈张大了嘴。

  小和尚说完,撒丫子就跑路。

  方丈赶忙操起禅杖:“老衲打死你个孽障!!”

第117章 溃军

  牧青白病了,也可以说发配充军的路上那场病还没好。

  马背上颠簸了两日,牧青白吃不下任何东西。

  熊九这汉子看着粗犷,但却又心细如发。

  这两天在牧青白意识不清醒的时候,熊九用粗布沾了水,一点点从牧青白的唇边挤进去。

  生过病的人都知道,那滋味相当难熬,尤其是病痛加身时,没有药物医治,全靠硬抗的话,根本就是折磨。

  牧青白虚弱的喃喃着说:“熊九,给我一刀吧。”

  熊九当然把这当成疯话,心里愈加焦急,看起来牧大人的神智已经不清晰了。

  “要不你把我打晕扔下也行,那样我就算死,也应该是闭着眼睛死的。”

  熊九当然也不肯,“牧大人,您少说点话,省省力气,说不准明天就好了。”

  牧青白脑袋耷拉,身子一歪,就要从马上摔下来。

  熊九好险慌忙接住他。

  陷入昏迷的最后一刻,牧青白听到了他们在讨论。

  “要不把他扔下吧,他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好像也活不了多久了。”

  “带着他走不快,反正咱们知道怎么辨别方向,而且还有家书,一定能回到弄城……”

  “到时候就说他和那个军爷一起殉国了,也是有了一世美名……”

  熊九一口否决:“不行!”

  行!怎么不行!牧青白心里附和了一句,就晕死过去。

  天空湛蓝,万里无云。

  空气里有一种肃杀的冷意,冷得呼吸都带着丝丝痛楚。

  牧青白后知后觉的想要挣扎起来,却被人摁住,捏住鼻子一碗又苦又浓的汤药灌了下去。

  牧青白剧烈挣扎,灌药的人及时停手。

  “太好了,牧大人醒了!”

  有人闻声而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干呕的牧青白,点了点头说道:

  “很好,有力气挣扎,说明他活过来了。”

  牧青白连连咳嗽,把呼吸道里的汤水咳出来后,泪流满面的抬头,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方茫茫草原上了。

  周围有不少神态颓疲的戴甲兵士。

  “牧大人!您终于醒了,就连军中的医官都觉得您挺不过来了!还好牧大人您吉人自有天相!”

  牧青白一听这话,原本刚擦干净的眼泪顿时又‘刷’的一下哭出声来。

  熊九还以为牧青白这是劫后余生庆幸的,连忙宽慰道:“牧大人,别激动,最艰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牧青白泪流满面,咬牙切齿的说道:“是哪个狗日的医官救活我的?我特么差点就无痛病死了,我真特么得谢谢他啊!”

  熊九说道:“全仰赖牧大人福祉,我们在戈壁里误打误撞找到了草原,而且没多久就撞见了一只撤退的溃军,这里头大多都是伤员,非但有医官随行,还有一名向导!牧大人,我们有救了!”

  牧青白疑惑的问道:“我们明明是一群戴罪的罪民,医官怎么会浪费药物给我救治?”

  熊九闻言顿时支支吾吾起来。

  牧青白皱了皱眉,道:“你隐瞒了我是戴罪之身的实情?”

  熊九无奈的点了点头。

  这一只溃军在出关之前,空印与江南两桩案子并未事发,所以他们不知道是正常的。

  但这也隐瞒不了多久,毕竟当朝女帝若是派遣一个文官到战场上,那这决策也太昏庸了!

  哪怕女帝真的昏庸了一把,派文官前来问责乃至掣肘武将,文官也不可能冒这么大的凶险出关,来到这种危险重重的战场上。

  果然,牧青白醒过来的消息就传到了这只溃军的最高长官耳朵里。

  一个他很快就来到了牧青白跟前。

  “牧青白,牧大人?”

  “将军贵姓?”

  卢素井摆摆手道:“某非将军,我名卢素井,只是一介前锋尉。”

  牧青白拱了拱手:“卢前锋,我不是什么大人,只是一介罪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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