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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兵王的批量制造 第213节

  “还知道回来!”

  刘明远劈头一句,嗓子眼发紧,像堵着块烧红的炭。

  他一把攥住方东明跳下马时扬起的胳膊,力道大得惊人,“李家坡!五百米!方东明!你他娘吃了熊心豹子胆?!

  那是鬼子的鼻子尖!炮要是有个闪失那也就算了,你人呢?!总部的指望!都在你……”

  他气得嘴唇哆嗦,后面的话噎在喉咙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喷出的白气撞在方东明冰冷的皮帽子上。

  方东明没挣,任他攥着,脸上还带着山风刻出的糙痕,咧了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厂长,成功了。”

  就三个字。

  刘明远攥着他胳膊的手猛地一抖,像被烫着了。他死死盯着方东明那双熬得通红的眼,里头烧着一团火,又沉又亮。

  “真的?”

  “真的,试验很成功,炮的威力也很大。”方东明肯定的说道。

  半晌,刘明远的喉咙里咕哝了一声,一股巨大的喜悦,直到此刻才迸发出来,涌上他的心头。

  “狗日的……”

  他笑骂了一句,声音哑了,这才扭头,目光终于落到骡车上那油布裹着的长条家伙上。

  “抬!轻点!磕掉点漆,老子扒你们的皮!”

第256章 小鬼子闻到了兵工厂的味了

  油灯下,黄崖洞最大的山洞被临时清空。

  “雷霆”巨大的身躯静静卧在中央,冰冷的金属反射着昏黄的光。

  洞壁上挂满了临时画出的图纸草图,地上散落着工具、卡尺、卷尺。

  方东明和刘明远蹲在炮旁,后面围着一圈眼睛发亮的技工骨干。

  空气里弥漫着机油、铁锈和浓重的汗味。

  “拆!”方东明吐出简单的一个字。

  扳手、撬棍、大号螺丝刀立刻动了起来。沉重的炮管被小心地卸下,露出内膛。

  刘明远的手指抚过炮膛内壁,眉头拧紧:“看这里,高温高压,膛线末端烧蚀明显,再来几炮,怕是要裂。”

  “嗯,”

  方东明凑近细看,“药室形状也得改,药量分布不均,威力没完全出来,还浪费火药。”

  他拿起卡尺,量着炮壁厚度,“这里太厚,死重。这里太薄,危险。”

  “炮架笨重,野战转移太慢。”

  旁边一个张工程师敲着粗壮的炮架腿,“得想法子减重,还要稳。”

  “结构太复杂,好些零件咱们现有的小床子根本车不出来,全靠老师傅手工打磨,太慢!”另一个年轻技工指着复杂的闭锁机摇头。

  “改!”

  方东明站起身,抓起一块炭笔,走到洞壁挂着的巨幅白纸前。

  “从炮管开始。烧蚀?咱们没进口合金钢,就用厚壁无缝钢管做内衬,外面套上咱们自己能铸的熟铁箍,多层箍紧!散热更好,寿命更长!”

  炭笔在白纸上划过,勾勒出新的剖面结构。

  “药室重铸!形状按咱们计算的来,让火药烧得透,劲儿全使在弹头上!”

  “炮架!”

  他指向另一个区域,“结构简化!不必要的承力件去掉!用三角支撑,关键节点用锻铁加固!重量减三成,稳定性不能丢!”

  “所有非核心部件,”

  方东明扫视着众人,“能用铸造的不用锻造,能用标准件的不用特殊件!

  工艺,怎么简单怎么来,怎么快怎么来!咱们不是造摆设,是要让前线兄弟们能扛着它打鬼子的!”

  山洞里只剩下炭笔划过的沙沙声和粗重的呼吸。

  每一个问题被抛出,就在图纸上找到对应的位置,划掉,重画。复杂的线条被简化,冗余的结构被剔除。

  “成本呢?”刘明远沉声问。

  “省料!省工!”

  方东明指着图纸,“新结构省掉三分之一钢料!简化工艺,省一半工时!可靠性?

  战场检验!李家坡那一炮就是背书!接下来,咱们要让它更皮实,更好伺候!”

  图纸上的“雷霆”,线条变得刚硬而简洁,像一柄去除了所有浮华装饰、只留致命锋芒的战斧。

  “干吧!”

  刘明远重重拍在图纸上,灰尘簌簌落下,“总部下了死命令!要快!要炮!咱们黄崖洞,豁出命去,也得把这新‘雷霆’给老子造出来!”

  ………

  命令像野火,烧遍了晋察冀的山沟。总部的意志,就是最高的动员令。

  李云龙的新一团驻地,炕桌上摊着地图。李云龙叼着烟卷,眯着眼,手指头在几条铁路线上戳来戳去:

  “看见没?白晋线!这截鬼子护路队少,铁轨成色好!老子惦记它好久了!”

  张大彪凑过来:“团长,动静大了,怕惹来鬼子报复。”

  “怕个鸟!”

  李云龙吐掉烟屁股,“老子打的就是动静!动静越大,兵工厂那边越知道咱新一团出力了!

  再说了,扒铁轨,就是打鬼子!告诉弟兄们,带上大撬棍,炸药包备足!今晚就干!”

  同一时间,丁伟的16团团部。丁伟对着电话筒吼:“……对!就是那个鬼子转运站!

  粮食?粮食算个屁!老子要的是那堆在仓库里的钢锭!还有那几台被炸坏的机床!

  想办法给老子弄出来!运不走的核心部件也得拆了带走!那是兵工厂的命根子!

  动作要快!别让李云龙那小子抢了先!”

  孔捷的独立团则显得更“实在”。

  他带着人,翻山越岭,钻进一个废弃多年的小煤窑。

  “都仔细点!老矿工说当年撤退时,藏了一批好钢轨和工具钢,鬼子没发现!给老子挖!一寸铁都不能落下!”

  他抹了把脸上的煤灰,“咱们不抢风头,就干实在活!这玩意儿,兵工厂最缺!”

  于是,晋西北的铁路线、公路线、废弃矿洞,甚至伪军的仓库,都成了各部队的“猎场”。

  扒铁轨的队伍像蝗虫过境,沉重的钢轨在夜色中被撬起、拖走。

  遇到护路队,枪声就是命令,炸药包掀翻炮楼。

  抢夺物资的战斗往往短促激烈,得手后立刻消失在茫茫山野。

  通往黄崖洞的崎岖山道上,前所未有的热闹起来。

  新一团的队伍扛着长长的钢轨,喊着号子,汗流浃背。

  16团的战士推着独轮车,上面绑着沉重的钢锭和机床部件,车轮深陷泥泞。

  独立团的人则赶着驮满各种钢铁“杂碎”的骡马,叮叮当当地走着。

  每一次有队伍抵达黄崖洞沟口,卸下物资,带队干部总不忘扯着嗓子吼一句:

  “新一团李云龙团长给兵工厂送铁来了!”

  “16团丁团长让问方厂长好!东西送到了!”

  “独立团孔捷,给兵工厂添把火!”

  沟口负责接收的兵工厂人员忙得脚不沾地,清点、登记、搬运。

  钢铁堆积成山,在阳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

  山洞深处,锤打声、车床切削声日夜不息,汇成一片轰鸣。

  方东明和刘明远穿梭其间,满手油污,眼睛里布满血丝,却亮得惊人。

  图纸上的线条,正一点点变成山洞里堆积的粗粝零件。

  ………

  太原,第一军司令部。空气沉得能拧出水。

  筱冢一男背对着巨大的华北地图,肩膀绷得像块生铁。

  参谋们屏息垂手,大气不敢喘。桌上摊着几份情报,墨迹刺眼:

  “晋察冀各部异动频繁,目标指向西北山区…大量钢铁物资转运…”

  “白晋线、同浦路多处铁轨再次遭大规模破坏……”

  “皇军转运站也同时遭受突袭,目标明确,仅劫掠钢锭及损毁机床部件…”

  每一行字都像烧红的针,扎进筱冢的神经。他猛地转身,眼白爬满血丝,声音嘶哑地刮过死寂的作战室:

  “钢铁…钢铁!八路要这么多钢铁做什么?修农具吗?!”

  他抓起一份报告狠狠摔在桌上,纸页哗啦散开:“李家坡!那门重炮!那门该死的、摧毁山崎、葬送铁臂合围的重炮!

  它从哪来的?!天上掉下来的吗?!”

  他像困兽般疾走两步,猛地停在巨大的沙盘前,手指狠狠戳向晋西北那片连绵的、被标注为“匪区”的褐色山峦,指甲刮在粗糙的沙土上:

  “就在这里!一定藏在这里!八路的心脏,他们的兵工厂!”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噤若寒蝉的情报官:“撒网!所有情报员,所有侦听站,所有投靠过来的支那人!

  给我死死盯住那些运铁轨、运钢锭的队伍!看它们最终消失在哪个山沟!一只蚂蚁爬进去的路,也要给我找出来!”

  ………

  几天后。一份加了绝密封印的电报,由特高课长躬身递到筱冢案头。

  筱冢拆开,只看了一眼,脸上的肌肉就猛地抽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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