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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让你死谏,你怎么真死啊 第63节

  说完这话,他缓缓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皇宫方向,眼神迷离而深邃:

  “但他为何要如此呢?仅仅是为了讨薪?还是另有深意?他好像阴差阳错的阻止了朱允炆被立为皇太孙?这对父王而言是福还是祸?”

  听到这一连串的问题,朱高煦和朱高燧同时陷入了沉默。

  大概过了片刻,才见朱高炽眼中闪过一丝决断,转身对两位弟弟道:

  “传令下去,府中所有人等,紧闭户门,无故不得外出。若有张御史或其相关人员靠近,即刻来报,不得有任何冲突怠慢。一切,等皇爷爷醒来圣断。”

  “是,大哥。”

  朱高煦、朱高燧二人异口同声。

  另一边,同样得到消息的开国公府。

  “嘿嘿,傅友文那小子,也有今天!”

  开国公常升,有点幸灾乐祸地道:“让他平时扣扣搜搜,克扣咱们勋贵的奖赏,活该!”

  “不是二哥,我现在担心的是,他会不会算到咱们头上”

  一旁的常森,满脸忧虑。

  常升却不以为然地摆手道:

  “咱们又没得罪他,凭什么算到咱们头上,再说”

  话到这里,他看了眼建昌方向,冷哼道:“有舅父在,谁敢动咱们?当真不想活了?”

  “可那张飙,连皇上都气倒了三次,而且昨日在奉天殿广场上,他对咱们勋贵的仇恨,那是很深的.”

  “行了行了!”

  常升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天塌了有高个的顶着,皇上还在呢,他会眼睁睁地看着张飙对咱们常氏发难吗?你忘了允熥吗?就算他不看舅父的面子,也要看太子爷的面子!”

  闻言,常森总算是舒了一口气,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环顾了一圈四周,压低声音道:

  “二哥,还有一件事,我听说,皇上欲立朱允炆为皇太孙,不知道是真是假?按礼法来说,允熥不是嫡子吗?怎么轮到了一个庶子?”

  “你说什么?!”

  常升瞬间瞪大眼睛,连声音都变了形:“此言当真?”

  “我也不确定是否为真!”

  常森摇头道:

  “昨日您去巡查京营了,没有上朝。据咱们交好的朝臣所言,皇上本欲打算昨日立皇太孙。而提议此事之人,并非我们这一系的,乃刘三吾、梅殷二人。”

  “想必您也清楚,他们支持的是朱允炆。”

  “嘭!”

  常升听到这话,猛地一拍桌案,脸色阴晴不定,隔了片刻才满含怒意地道:

  “此事必须尽快告知舅父!若朱允炆被立为皇太孙,我常氏的颜面何在?!”

  “可是.”

  常森依旧有些担忧地道:“皇上乾坤独断,如今又.又龙体欠安,若舅父去闹腾,万一,万一”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老朱已经疯了,这时候去招惹他,纯粹是找死。

  闻言,常升犹如被浇了一盆冷水,透心凉的寒意,瞬间涌上心头,浇灭了他的所有冲动。

  “你说的对,是为兄鲁莽了”

  常升喃喃道:“但此事还是要告知舅父,否则,我常氏怕有大祸了.”

  “不会吧,舅父若不去闹腾,还有什么大祸!?”

  “你不懂,自古以来,皇权争斗最为残酷,朱允炆根基浅薄,主少国疑,皇上肯定会为他考虑的.”

  常升疲惫的摇了摇头,仿佛被抽空了力气一般,瘫软在了圈椅上。

  而这时,常森又忍不住沮丧道:

  “那允熥怎么办?姐姐就这么一个儿子了,咱们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他失去原本属于他的一切吗?”

  常升:“.”

  常森:“.”

  两人对视,皆是无语。

  隔了好半晌,才见常升从座位上勉力站起来,看了看门外的天色,幽幽道:

  “再过段时间,就是姐姐的祭日了,能不能给宫里递个话,就说我们想跟允熥姐弟一起祭拜他们母亲?”

  “二哥的意思是?”

  “争与不争,还得看允熥的意思,如果他不想争,我们做什么都是徒劳的。”

  闻言,常森愣了一下,旋即恍然点头:“二哥说的是,我这就安排人给宫里递话。”

第77章 张飙:是谁家的小宝贝在哭泣呀!

  武定侯,郭英府邸。

  一名家将急匆匆地冲进郭英房间,气喘吁吁地道:

  “老.老侯爷,大事不好了!张飙带着那群穷酸,把户部给抢了!”

  “噗——!”

  郭英刚被救醒,正颤颤巍巍地喝着第二碗参汤压惊,就被家将禀报的消息,惊得一口参汤全喷在了他的脸上。

  “你你说什么?!张飙那厮把户部给抢了?!傅友文那小子是干什么吃的?还有蒋瓛那小子,怎么怎么不阻止他?!”

  郭英的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却见家将抹了一把脸,苦涩道:

  “是真的啊老侯爷,千真万确。现在满大街都传遍了,说张御史带着算盘和夜壶灯,就把户部给给审计了。”

  “审计.”

  郭英重复呢喃着这个从未听过的新词儿,老脸一阵红一阵白。

  他想起张飙骂他是‘茅坑里的臭石头’,又想起那‘剥皮点灯’的威胁,再想想自己那一屁股不太干净的陈年旧帐.

  “他下一个,不会来找老夫算鄱阳湖的旧账吧?还是强占民田的事?或者.是那几个不争气的儿孙干的破事?”

  想到这里,郭英越想越慌,旋即猛地抓住家将的手:“快!快去把府门给老夫关紧点!谁来也不许开门!尤其是那个姓张的!”

  说完,依旧有些不放心,再次急促地吩咐道:

  “告诉府里的人,赶紧收拾行李,打包,等皇上醒来,老夫就立刻上书,回凤阳养病!这张飙是个疯子,老夫要离他越远越好——!”

  他的声音焦躁而慌张,听得家将也不由慌了几分,但还是忍不住提醒他道:

  “老侯爷,昨日曹国公不是找您商议对策吗?您这参汤里的参,还是曹国公送的,就这么走了,会不会”

  “曹国公?”

  郭英愣了一下,似乎恢复了一些理智,然后看了眼还剩半碗的参汤,顿时眼睛大亮:

  “对对对!你说的对!李景隆那小子油水足!让那疯子去找他!”

  说完,直接往后一躺,用被子蒙住头,开始摆烂:“老夫病了!病重!昏迷不醒!天塌下来也别叫我!”

  另一边,曹国公府邸。

  李景隆正在自己的豪华府邸里,对着秦淮河的方向,优雅地品着一杯新到的西湖龙井,试图用茶香驱散昨天在奉天殿广场受到的惊吓和羞辱。

  管家几乎是滚进来的,声音发颤地描述了张飙如何在户部大杀四方。

  “噗——!”

  李景隆一口顶级龙井全喷在了价值不菲的波斯地毯上。

  他俊朗的脸瞬间扭曲,手里的官窑茶杯‘啪’地摔得粉碎。

  “他他把户部搬空了?!”

  李景隆的声音都变了调,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和一丝莫名的羡慕。

  毕竟这操作太骚了。

  但是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下一个是兵部,那下下一个,岂不就是他这个左军都督府佥事?或者直接来他曹国公府?

  想起张飙他们骂他‘二世祖’、‘勋贵之耻’,李景隆就感觉头皮发麻。

  他那些破事,逛画舫、养戏子、挪用点小钱,经得起张飙的‘审计’吗?

  “快!”

  李景隆猛地跳起来,也顾不上优雅了:

  “快把库房里那些刚收的字画古玩,全都藏到地窖去!不!地窖也不安全,运出城!放到我郊外的别院去!”

  “还有,去账房!把最近三年的账本,都给我改了!对,重新做账!做得天衣无缝!不能让那疯子看出一点毛病!”

  他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在豪华的客厅里转来转去,嘴里念念有词:

  “疯子!真是疯子!一点体面都不讲,怎么能直接搬东西呢?!斯文扫地!斯文扫地啊!”

  与此同时,兵部衙门。

  兵部尚书茹瑺正一边疯狂拨算盘对账,一边用汗巾擦着怎么也止不住的冷汗。

  听到心腹胥吏连滚带爬地汇报完户部的惨状。

  如何被张飙精准算账、如何被搬空、傅友文如何崩溃的消息。

  茹瑺手里的算盘‘哗啦’一声掉在地上,算珠散落一地。

  他肥胖的身体剧烈颤抖,脸上的肥肉都在跳动。

  “什么?!他把户部都搬.搬空了?!”

  茹瑺满脸震惊,连声音都尖利得变了调:“疯子!疯子!他怎么敢?!傅友文是猪吗?!就让他这么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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