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都是我的! 第86节
如今贾敬已然投诚,这是否意味着整个贾家,皆为陛下之臣?”
未等安朔帝开口回应,房弘文又接着说道:“九边重镇,其指挥使多为贾家门生。
若贾敬以族长身份,持陛下旨意前往,那些指挥使念在贾家门生的情分上,理应会配合抽调兵力。”
安朔帝听闻,不禁陷入沉吟,须臾,方缓缓说道:“贾家于朝堂之上,根基深厚,势力错综复杂。
若能为朕所用,此番调兵遣将,或可顺遂不少,然……”
他目光如隼,扫视众人,“贾家心思叵测,倘若阳奉阴违,又该如何应对?”
若贾家诚心归附,倒也无妨;可若是他们暗中仍是向着太上皇,蓄意从中作梗,致使辽东镇沦陷,他身为一国之君,势必难脱干系。
至于太上皇忧心辽东镇沦陷?安朔帝心中哂笑,只觉绝无可能。
昔日太上皇在位,每逢异族犯境,便秉持割地求和之策。
如今已然退位,还有自己顶在前边背锅,又怎会将辽东战事放在心上?
赵驹听闻,心中暗自思忖,原著中王子腾后来升任九省统制,怕是以安朔帝之意,欲借王子腾之手掌控九边重镇。
只是太上皇一系的残余势力,必定容不下他,故而将其暗中翦除。
众人反复商议,最终决定三管齐下:
从辽东镇附近的卫所抽调部分兵力;同时,派贾家之人前往九边重镇,与当地将领协商调兵事宜;赵驹则加紧破锋军的训练进度,以防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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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安朔帝打了声招呼之后,赵驹便是在戴权的带领下来到了慈宁宫。
赵驹抬手拦住一名匆匆而过的宫女,拱手行礼,和声问道:“这位姐姐,不知管事的张嬷嬷可在?”
宫女见赵驹是戴权领进来的,不敢轻慢,欠身回禀:“张嬷嬷正在后院当值,公子找她,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赵驹微微一笑,言辞恳切:“有劳姐姐,能否通报一声?我确实有要事,想向张嬷嬷请教一二。”
宫女面露犹豫,目光四下扫了一圈,见无人留意这边,才压低声音说:“公子,您随我来吧。”
赵驹随在宫女身后,沿着蜿蜒回廊,走过慈宁宫。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周遭景致,但见慈宁宫布局精巧,亭台楼阁参差错落,花草树木繁茂葱茏,处处透着雅致之气。
待宫女入内通报,张嬷嬷旋即步出,问道:“原来是赵伯爷,不知寻老身有何事?”
赵驹拱手说道:“适才元春告知于我,昨夜出宫仓促,不慎将丫鬟抱琴遗落在宫中,故而托付我带她出宫。”
张嬷嬷听闻,顿时恍然大悟,旋即唤来一名宫女,问道:“抱琴现下何处?”
宫女回道:“正在偏殿当值。”
张嬷嬷遂引着赵驹,径直朝偏殿走去。
二人顺着蜿蜒回廊快步前行,不多时,便来到了偏殿之外。尚未踏入,殿内嘈杂声已隐隐传来。
赵驹与张嬷嬷交换了一个眼神,加快脚步,踏入偏殿。
只见殿内一片混乱,众人正乱作一团。
但见一名身形纤弱的宫女,被一众宫女层层围住。
为首的宫女双手叉腰,满脸骄横之色,扯着嗓子尖声叫嚷:“让你帮我们办点事儿,又能怎样?
你家姑娘都被撵出皇宫了,独独把你落下,你还在这儿端着什么架子!”
周围的宫女们随之哄笑起来。
那被围在中间的宫女,脑袋低垂,身子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却始终紧咬下唇,默默流泪,一言不发。
张嬷嬷的脸色刹那间阴沉如墨,赵驹亦是嘴角轻抽,心下暗自揣测:这怕不就是抱琴?
赵驹目光淡淡扫向张嬷嬷,缓声开口:“张嬷嬷,这事儿是不是该先处置一番?本伯爷去外边等一等?”
张嬷嬷面上一僵,转瞬堆起讨好笑意,忙不迭应道:“伯爷宽心,老身必定严惩这群没规矩的小蹄子!
日常疏忽了教导,才叫她们这般张狂,在伯爷跟前儿闹出这等乱子,实在罪该万死!”
不多时,面上仍有些许泪痕的抱琴便是被张嬷嬷带了出来。
只见抱琴身着素色襦裙,淡蓝裙摆绣着几缕莹白小花,绣工精细,简约中透着淡雅之韵。
她乌发整齐挽成发髻,只用一根质朴木簪固定,几缕碎发垂落在雪白脸颊旁,更衬得她楚楚动人,惹人怜惜。
张嬷嬷莲步轻移,走到抱琴面前,轻声说道:“这位便是勇毅伯,你家姑娘特意求了伯爷将你带出宫,你可千万别埋怨你家姑娘。”
抱琴听闻,眼中瞬间泛起泪光,赶忙对着赵驹屈膝行礼,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说道:“抱琴见过伯爷。”
第136章 小祖宗
夜幕笼罩,初春的微风透着丝丝凉意。
赵驹稳稳牵着踏云的缰绳,踏云步伐沉稳,蹄声在石板路上敲出清脆声响,在寂静夜里传得老远。
抱琴神色略显拘谨,小心翼翼地坐在踏云背上,双手紧紧攥着鞍韂,身子微微颤抖,不知是因寒意还是内心的紧张。
二人就这般,不紧不慢地朝着荣国府的方向悠悠前行。
月光如水,洒在路面,沿途景致在朦胧月色下渐次变得熟悉,路旁垂柳依依,柔条在夜风中轻轻拂动,好似水墨画卷。
抱琴望着周遭,原本还因之前之事偶尔抽噎一声,此时忍不住对着前方牵马的赵驹轻声问道:“伯爷,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赵驹听闻,微微挑眉,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侧头看向抱琴,说道:“自然是回家啊,不然还能去哪?”
抱琴咬了咬下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犹疑,踌躇着开口:“可是,奴婢瞧着这路,怎么越走越像是往宁荣街那边去了呢?”
赵驹嘴角微微上扬,耐心解释道:“咱们伯府就在荣国府隔壁,如今你家姑娘在荣国府,咱们先去把她接上,而后一同回家。”
听赵驹的语气,言辞间对自家姑娘很是熟稔,抱琴心下不禁暗暗生疑,面上却仍维持着得体的神色,迟疑片刻后,轻声问道:“伯爷跟我家姑娘……?”
那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探寻的意味。
赵驹仿若未觉抱琴言语里的试探,面上笑意不减,双眸微眯,顿了顿,而后语调轻快,半真半假道:“你家姑娘跟伯爷我,嗯,说来也是一段佳话,两人一见钟情。
初次相见,便觉仿若命中注定,自此心心念念,难以忘怀。”
元春半夜爬上他的床这事现在还是不说出来比较好,省得吓坏小孩子。
是的,抱琴如今撑死了也就十四五岁,面容尚带着几分未脱的稚气,身形也略显单薄,比元春还要小上许多。
元春入宫已然有四五年之久,仔细推算下来,抱琴跟着元春进宫的时候不过十来岁。
也不知道到底是她勉强学着伺候元春,还是身为主子的元春照顾她更多一些。
听赵驹言辞这般直白,抱琴不禁双颊泛起一抹红晕。
她下意识地垂首,微微攥紧了身下踏云的鬓毛,然而心底却悄然松了口气,那根紧绷许久的弦终于得以舒缓。
抱琴微微抬眸,不动声色地打量眼前的赵驹。
只见其身姿挺拔,周身气质卓然,仿若芝兰玉树,想来若是与自家姑娘并肩而立,定是一对璧人,般配至极……
未几,二人便至荣国府前,赵驹向门子通禀一声,不过片刻,元春便自府中款步而出。
主仆二人见面自然是一番寒暄,接着便是登上勇毅伯府的马车,扬鞭启程往回赶。
马车上,抱琴悄悄打量着元春,见她容光焕发,与昨夜相比,仿若换了个人,心中不禁泛起嘀咕:
怎地就一晚上没见,姑娘竟是有了这般大的变化?
她强行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却又关心起元春和赵驹之间的关系,犹豫片刻,开口问道:“姑娘,你和伯爷……”
话说到一半,她便打住了,眼神中满是探寻之意。
元春何等聪慧,一下便明白了抱琴的意思,瞬间双颊绯红,宛如春日盛开的桃花。
她微微低下头,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羞涩,交代道:“以后你叫姑爷就是。”
说罢,她下意识用手理了理鬓边的发丝,试图掩饰内心的羞涩。
虽说赵驹此前已然提及,可这会儿亲耳听元春确认此事,抱琴依旧被惊得目瞪口呆,这也太快了吧?
见抱琴一副瞠目结舌、呆愣不已的模样,元春不禁幽幽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宫闱之中的日子何等艰难,其中苦楚你我皆心知肚明。
如今既已跟了夫君,往后的日子,总归要比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讨生活强上许多。”
抱琴听闻,忙不迭点头,在宫里的日子,确实非常人所能熬。
里头的人,皆是些趋炎附势、捧高踩低之辈,个个眼高于顶,只认得权势富贵。
自家姑娘不过出宫一日,她便已遭人欺负。
那些个平日看着笑脸相迎的宫女太监,见姑娘不在跟前,竟连个好脸色都不肯给,言语间满是轻蔑与不屑,故意刁难,似要将平日积攒的委屈都发泄在她身上。
几人回到勇毅伯府,刚进门便望见秦可卿身着月白绫子的窄袖袄儿,下系一条翡翠撒花洋绉裙,正袅袅婷婷地在前院相迎。
她柳眉轻蹙,神色间隐有幽怨之意,恰似那含露带雨的娇花,惹人怜惜。
见此情景,赵驹脸上赔出一抹笑意,旋即快步上前,长臂一伸,将秦可卿一把拥入怀中。
秦可卿毫无防备之下,被赵驹这大胆举动闹得双颊瞬间飞起两朵红晕。
她又羞又急,急忙扭动纤细的身躯,想要从赵驹怀中挣脱出来,一边微嗔薄怒道:“夫君,这么多人看着呢!成何体统。”
赵驹瞧了瞧正呆愣望向这边,眼神中带着些许羞涩与好奇的元春与抱琴,笑道:“都是自家人,怕什么?
你瞧宝珠、瑞珠两个,欢喜得很呢。”
秦可卿顺着赵驹的目光望去,只见身后宝珠、瑞珠两个丫鬟正满面含笑,双眼亮晶晶地瞧着他们。
见此情形,秦可卿只觉羞意更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挣扎得愈发用力了。
赵驹见秦可卿如此,便不再勉强,轻轻将她放下,一行人遂向内厅走去。
秦可卿早已吩咐下人在内厅备好饭菜。
待众人用罢饭食,赵驹便不由分说,强拉着元春与秦可卿回到卧房,一场云雨大战就此展开。
另一边,荣国府,三春的院子里。
院里新来个林黛玉,与她们岁数相仿,正是爱说爱笑的年纪,自然有说不完的体己话。
几人当即便是一同帮着林黛玉将屋子拾掇停当,随后便相携着来到迎春屋里,围坐一起闲聊起来。
话题的焦点围绕着元春与赵驹二人。
林黛玉早在贾母房中时,便敏锐地察觉到赵驹与元春之间气氛微妙,只是彼时人多嘴杂,自己初入外祖母家门,诸多不便,便将满心疑惑默默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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