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都是我的! 第73节
交代王虎之后,赵驹便是回到了前厅。
探春见赵驹归来,原本正看着外边的双眸刹那间明亮如星,嘴角亦不自觉地上扬,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赵驹大步流星走到她身旁,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引领她重新落座,举手投足间满是熟稔与亲昵。
探春虽然已经有些习惯了,但还是被赵驹这一连串亲密举动惹得双颊似火烧云般滚烫。
赵驹瞧着她这娇羞模样,有意卖个关子,开口说道:“我这儿有一则好消息,还有一则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探春轻咬下唇,声音仿若春日微风中飘落的花瓣般轻柔:“那便先听好消息吧。”
赵驹:“……”
这表妹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赵驹抬手取过桌上的酒杯,轻抿一口,方缓缓说道:“好消息便是,外头的风波已然平息,你们贾家安然无恙。”
探春几乎是瞬间便是想到了什么,原本浅笑的面容微微一滞,旋即神色间流露出些许失望,问道:“那坏消息呢?”
赵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坏消息是,表哥我得回去了,表妹见不着表哥,可会挂念?”
探春起初听闻赵驹所言,心中着实失落无比,可待听到他后面这句,瞬间双颊泛红,嗫嚅着:“自…自然是会的。”
听闻此言,赵驹嘴角微微上扬,顺势牵起探春的手,动作自然流畅,探春一个不稳,险些撞入他怀中,原本红着的脸颊隐隐有热气冒出。
赵驹从腰间解下香囊,修长手指探入其中,轻巧地取出几张银票,不由分说地塞到探春手中。
“表妹,表哥公务缠身,时常顾不上你,这些你拿着,想买什么就买,千万别委屈了自己。”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兄长般的宠溺。
探春瞪大了眼睛,看着手中几百两的银票,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从未料到表哥会有这般举动,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竟不知如何应对。
探春作为荣国府的姑娘,每个月也不过是二两银子的月钱而已,此时猝不及防得到这么笔巨款,难免有些失神。
许久,她才回过神来,慌乱地摆手拒绝,结结巴巴地说道:“表哥,这……这使不得,我怎能收你的银子。”
赵驹似乎早料到她会拒绝,轻轻按住她的手,不让她将银票退还,微笑着说道:“表妹,你我之间不必如此见外,这不过是表哥的一点心意,你若不收,反倒显得生分了。”
探春:“……”
怎么感觉这话有些耳熟。
探春紧咬下唇,眼眸之中满是纠结挣扎之色。
收下吧,平白无故拿表哥的银子,她实感不妥;不收吧,又唯恐拂了表哥的好意,徒伤彼此情分。
正这般犹豫难决之时,身后的侍书按捺不住,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角,眼神里隐隐透着羡慕之意,还夹杂着几分催促。
探春深吸一口气,抬眸望向赵驹。
她虽年纪尚小,却已出落得极为漂亮,眉梢眼角透着一股英气,恰似春日里初绽的花朵,清新且明艳。
此刻,她眼中满是感激与娇羞,声音细若游丝:“那……那便多谢表哥了。”
她双手微颤,将银票郑重地收入怀中,仿佛那并非几张薄纸,而是什么承载着深厚情谊的稀世珍宝。
收好银票后,她下意识地将双手背于身后,好似生怕旁人瞧见,面上的红晕久久未曾消散,愈发衬得她唇红齿白,娇俏动人。
赵驹望着探春这般模样,只觉她娇憨可爱到了极致,情不自禁地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髻,温声道:“理应如此,往后若有难处,万不可瞒着表哥。”
探春红着脸,微微颔首,一颗心仿若揣了只小鹿,怦怦直跳,几乎要跃出嗓子眼儿,此时,她只觉得屋内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温热起来。
荣国府,贾环院里。
被贾探春当了回工具人,随后惨遭抛弃的贾环一回到院子,赵姨娘就像嗅到八卦味儿的猫,赶忙凑上前,小声嘀咕道:“咋回事?我听外边婆子说,你表哥带着人把咱家给围了,真有这事?”
适才,她于贾政的梦坡斋侍奉贾政喝酒,中途贾政被贾母叫到隔壁宁国府,久久未归。
她苦候无果,便回了自己的院子,正百无聊赖时,听闻婆子们闲聊,这才知晓此事。
一提起这事儿,贾环瞬间来了精神,兴奋得手舞足蹈:“姨娘,您是没瞧见,刚才表哥那叫一个威风!
就站在那儿,那些个婆子下人,大气都不敢出,跟死了爹妈似的!”
贾环头一回意识到,平日里那些爱嚼舌根的丫鬟婆子,并非想象中那般难缠;一向高高在上、动辄管教他的嫡母,也不是不可撼动。
赵姨娘瞧着贾环张嘴闭口就是爹妈,心里头老大不乐意,抬手就在他脑门上拍了一巴掌,没好气地说:“那是你表哥有本事!你个小毛孩子,瞎起什么哄?”
贾环捂着脑门,满脸委屈,却又不甘示弱,胸脯一挺,豪情万丈地说:“表哥也就比我大个四五岁,他能做到的,我以后肯定也能!”
赵姨娘闻言,诧异地瞅了贾环一眼,破天荒地没像往常那样打击他的嚣张气焰,反倒顺着他的话点头道:“行,你有志气,好好努力,以后超过你表哥!
话说回来,老爷给你布置的功课,是不是该去做了?”
贾环一听,原本神采飞扬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哭丧着脸哀求:“姨娘,今天实在太累了,能不能明儿再做?”
赵姨娘柳眉倒竖,冷笑一声:“我还在这儿盯着呢,你就想偷懒?告诉你,没门儿!”
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拉扯着,探春恰好从外头走了进来。
赵姨娘这才把目光从贾环身上移开,转向探春,满脸疑惑地问:“大晚上的,你不在自己房里歇着,跑这儿来干啥?”
自从两人关系稍有缓和,探春虽说常来贾环的院子走动,可这么晚到访,还真是头一遭。
探春一想到赵驹,双颊不禁泛起一抹红晕,好在夜色深沉,旁人难以察觉。
她轻轻从袖中抽出一张银票,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却还是递给了赵姨娘,低声道:“方才表哥给的。”
赵姨娘微微挑眉,旋即一巴掌拍开贾环伸来的手,转向探春说道:“既是你表哥给你的,就自个儿收好了。
你表哥心疼你,才给你钱用,你可得把这份情记在心里!
从小到大,宝玉有给过你什么好东西?往后别老是一门心思往他跟前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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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龙首宫。
太上皇身着明黄色绣龙锦袍,端坐在纯金龙椅之上,身旁侍奉的宫女太监垂首而立,大气都不敢出。
夏守忠恭恭敬敬立于下方,将事情原原本本细细禀明,而后安静候着太上皇回应。
太上皇听完,忽然冷笑一声,声音在空旷奢华的宫殿内回荡,显得格外阴森:“却是没想到,终日打雁,叫雁啄了眼!”
穆莳要造反,他是知晓的。
原本依他的计划,是等穆莳攻进皇宫,再以手底下暗藏的那批禁军一举将穆莳歼灭,好叫安朔帝心生忌惮,对他这个太上皇恭敬些。
却不想,穆莳连皇宫都未能攻入,便被忠顺亲王给剿灭了。
虽说穆莳在城门埋下的内应被戴权识破,致使他一时难以攻入皇宫,才被安朔帝手下之人包了饺子。
可太上皇心里清楚,以安朔帝小心谨慎的性子,绝不可能拿身家性命开玩笑,皇宫城门内,必定还暗藏着一批兵马。
如此一来,安朔帝手上的人手便有蹊跷了。
辽东边关那边,安朔帝抽调了十五万禁军,京城各处衙门加上禁军最多不过三万。
昨晚忠顺亲王、贾永祥、周正三人能在顺天府撵着穆莳跑,每人手上至少得有一万人马,加上皇宫内的,这么多人手从何而来?
一想到安朔帝背着自己暗自发展人手,太上皇便止不住地恼火。
果然这孽障天性凉薄,不把他这个父皇放在眼里,怪不得生不出皇嗣!
念及此处,太上皇再也压抑不住心中怒火,对着夏守忠冷声吩咐:“去,把那孽障叫来!”
太和殿中,安朔帝眉头紧蹙,正伏案于案几前,处置穆莳举事所遗留的诸多棘手事务。
虽说他已第一时间差人传命京中各府,严禁外出,但顺天府上下,依旧人心惶惶,亟待他定夺安抚之策。
恰在此时,戴权脚步匆匆,神色凝重地步入殿内。
他疾步上前,微微躬身,压低声音禀报道:“陛下,夏公公到了,说是太上皇那边请陛下过去一趟。”
安朔帝听闻戴权通报,并未觉得意外,而是神色未改,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轻声自语道:“都快过去两个时辰了,看来我那父皇的消息,也并非如想象中那般灵通。”
言罢,他不慌不忙地搁下手中正在审阅的奏章,抬手整了整身上的龙袍,动作舒缓沉稳,仿佛即将面对的并非剑拔弩张的对峙,而是一场再平常不过的宫宴。
与安朔帝的镇定自若相比,戴权则是满面忧虑之色,强自按捺着心中不安,凑到安朔帝近前,压低声音道:“陛下,可要老奴率皇城司之人暗中跟随护驾?”
安朔帝微微摆手,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道:“不必,你持朕的信物,即刻出宫,命赵驹速速率领疾字旗的人手入宫候命!”
皇城司原是夏守忠一手掌管,戴权从其手中接过,若真遇变故,底下人能否齐心听令,听谁的令,犹未可知。
戴权亦是想到了这一层,原本便略显苍白的脸颊愈发难看了几分,当即跪地,惶恐道:“老奴无能,恳请陛下降罪。”
安朔帝神色稍有缓和,摆了摆手,示意戴权起身,继而说道:“皇城司中,倒也并非人人都不明事理,只是朕不能将自身置于险地。
你速去安排吧。”
第122章 翻脸,削减
安朔帝一路拖延,却终在夏守忠的引领下,踏入了龙首宫。
见门口的看门太监已被太上皇换成手持利刃的禁军,安朔帝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旋即昂首阔步迈入其中。
甫一见到太上皇,安朔帝便撩袍跪地,恭敬行礼:“儿臣叩见父皇。”
端坐在主位之上的太上皇,挥了挥手,屏退左右侍从。
一时间,室内仅余太上皇父子二人以及站在一旁垂首而立的夏守忠。
太上皇并未让安朔帝起身,而是嘴角一勾,冷冷道:“儿臣?朕可未曾有你这般忤逆的儿子!”
安朔帝面色不改,自行起身,仿若无事发生,轻声说道:“父皇何出此言?莫不是儿臣何处行事不当,惹了父皇不快?”
太上皇冷哼一声:“朕可不敢挑你毛病,保不齐哪天就被人幽禁于这皇宫之中!”
安朔帝神色自若,语气诚恳:“父皇言重了,儿臣怎敢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
太上皇怒极,反而仰天大笑:“不敢?哼,朕看你做得倒是极为得心应手!竟背着朕,在暗中大肆培植党羽,发展势力!”
安朔帝神色坦然,双眸毫无畏惧地迎着太上皇的目光,仿佛所谈及之事不过是寻常琐事。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从容开口:“朕不过是招募了些许禁军,以充实宫中护卫,父皇何出此言?”
太上皇闻言,顿时语塞,脸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白变幻个不停。
他本以为自己直接点破此事,能让安朔帝多少有些慌乱,却未料到对方竟如此镇定,这般“厚颜无耻”,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
太上皇怒目圆睁,死死盯着安朔帝,许久,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倒是会装糊涂!
朕且问你,你如今麾下到底有多少私军?”
安朔帝微微仰头,目光在殿内精美的穹顶上游移,似在认真思索,随后不紧不慢地回道:“儿臣财力有限,不过招募了几千人而已,实在难以与父皇当年的雄才大略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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