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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都是我的! 第422节

  赵驹看着贾敬躬身的模样,心里暗自叹气。

  贾敬一生清高,如今一大把年纪都快要入土了,却为了女儿放下身段求人,倒也难得。

  他起身扶起贾敬,沉声道:“你先起来,此事本侯可以应下,若是有机会,本侯会在陛下面前提及此事。

  但你也需明白,陛下的态度才是关键,我能做的,也只是旁敲侧击罢了。”

  贾敬闻言,连连点头:“多谢侯爷!多谢侯爷!只要能护住惜春,老夫日后定当报答侯爷的恩情!”

  贾赦和贾政也连忙上前道谢,屋内的气氛总算缓和了些。

  赵驹又坐了片刻,与三人闲聊了几句关于年关防务的事,见天色已深,便起身告辞。

  贾敬三人连忙起身相送,一路送到梦坡斋门口。

  贾敬看着赵驹的身影,语气带着几分感激又歉意:“今日劳烦侯爷跑一趟,还让您听了这许多烦心事,改日老夫再登门道谢。”

  赵驹摆了摆手,温声道:“举手之劳,不必多礼,惜春的事若有需要,本侯自会留意。”

  贾珍与贾政也连忙道谢,三人并未再多送——一来知晓赵驹行事不喜铺张,更习惯一个人独行。

  二来夜色浓重,雪路难行,赵驹这个年轻人倒是没什么,可他们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家伙万一要是摔着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便只在门口目送他转身离去。

  赵驹顺着回廊往外走,脚下的青石板沾着薄雪,走起来略有些滑。

  他刚转过最后一道回廊,离东府大门已不过数十步距离,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着丫鬟清脆又急切的呼喊:“侯爷!请留步!”

  赵驹脚步一顿,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青布袄子、梳着双丫髻的丫鬟,正提着裙摆快步跑来,额角沾着薄汗,显然是一路急赶过来的。

  那丫鬟跑到赵驹跟前,连忙屈膝行礼,气息还有些不稳:“侯爷!我家奶奶让奴婢来请您过去一趟,不知侯爷此刻可有时间?”

  赵驹眉头微挑,心中暗自诧异。

  若他没记错的话,这丫鬟该是常年伺候在李纨身边,叫做素云的那个?

第462章 雪夜绕径,屋暖酒酣

  赵驹眸色微沉,面上却依旧维持着几分淡然:“既如此,前头带路便是。”

  素云应声起身,而后脚步轻快地拐向回廊旁一条窄仄的石子路。

  这条路赵驹倒也有些印象,原是府里洒扫婆子平日里清理杂物的捷径,路面铺着的鹅卵石凹凸不平,此刻覆着层薄雪,愈发难走。

  他望着素云纤瘦的背影,见她每走几步便要回头张望一番,像是在确认身后有无旁人跟随,心中的疑虑又深了几分。

  行至月洞门处,本该直通向李纨所居的院子,素云却忽然停住脚步,侧身钻进了旁边一片竹林。

  林中积雪压着竹枝,偶尔有雪粒簌簌落下,打在肩头冰凉。

  赵驹跟着她穿过竹林,脚下的落叶混着薄雪发出细碎的声响,周遭静得只能听见两人的脚步声与彼此的呼吸。

  他留意到,沿途遇到的几个洒扫丫鬟与巡院婆子,素云都特意拉着他躲在假山后或花架旁,待那些人走远了才继续前行。

  “素云,”赵驹终于开口,声音压得极低,“你家奶奶寻我,莫非有什么不便让人知晓的事?”

  素云身子一僵,脚步顿了顿,回过头时脸上带着几分慌乱,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侯爷恕罪,并非奶奶有意隐瞒,只是……”

  她说着,眼神不自觉地飘向别处,显然还有话没说完。

  赵驹没有再追问,只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心中已经了然。

  眼下大半夜的,李纨一个守着儿子过活的寡妇,若是让旁人瞧见她遣贴身丫鬟请自己这个外男过去,明日荣国府那些个丫鬟、婆子嚼的舌根就能传得到处都是。

  素云这绕着走的小路,倒像是早就踩好的路子,连转角处那棵歪脖子老槐树都避得恰到好处,正好能挡住来往巡夜的仆役视线。

  穿过最后一道月亮门,眼前便现出三间雅致的正房,窗棂上糊着素色窗纸,里头透出暖黄的烛火,将雪夜的清冷驱散了几分。

  素云上前轻轻叩了叩门,低声道:“奶奶,侯爷到了。”

  屋内很快传来李纨温和的声音:“进来吧。”

  素云推门侧身让赵驹先进,自己则提着灯笼站在门口,待赵驹进屋后,便轻手轻脚地将门合上,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只留院中的积雪偶尔被风吹得簌簌作响。

  赵驹抬眼望去,屋内陈设简洁素雅,靠墙摆着一张梨花木书案,案上堆着几卷书册与一方砚台,墙角的铜炉里燃着淡淡的檀香,驱散了冬日的寒气。

  而屋子正中的八仙桌上,早已摆好了一桌酒席,几碟精致的小菜——酱色浓郁的红烧鹿筋、琥珀色的栗子焖鸡、撒了芝麻的炸五香豆泡、水晶肘子等,旁边还温着一壶黄酒。

  酒壶下垫着火炉子,氤氲出细细的水汽,将桌上的烛火都映得朦胧了几分。

  李纨穿着一身月白色绣暗纹的夹袄,发髻上只簪着一支素银簪子,见赵驹进来,连忙起身相迎。

  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却难掩一丝局促:“侯爷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快请坐。”

  赵驹依言在桌旁坐下,目光扫过桌上冒着热气的酒菜,心中已有数,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大半夜劳烦珠大奶奶相邀,不知有何要事?”

  李纨上前,亲手给赵驹斟了杯黄酒。

  酒液琥珀色的光泽在杯中晃了晃,她将酒杯推到赵驹面前,双手微微交握放在膝上,语气诚恳:“侯爷,兰哥儿得了疟疾,多亏侯爷及时相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无以为报,想着冬日天寒,备了些热菜暖酒,聊表谢意,还望侯爷莫要嫌弃。”

  赵驹指尖碰过酒杯,暖意顺着瓷壁漫上来。

  他抬眼看向李纨,见她垂着眸,长睫在烛光下投出浅浅的阴影,语气难免柔和几分:“举手之劳,不必挂怀,兰哥儿是个好孩子,我既遇上了,断没有不管的道理。”

  李纨闻言才缓缓抬眸,目光落在赵驹脸上时,带着几分感激,又掺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柔软。

  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暗纹,轻声道:“话是这么说,可于我而言,兰哥儿便是我的命,侯爷救了他,就是救了我……这份恩情,我记在心里。

  昨儿翻《礼记》,见‘恩有重轻,施有厚薄’,今日才知,真正的恩情,原是笔墨难书的。””

  说着,李纨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轻轻碰了下赵驹的杯子,酒液晃出细碎的涟漪。

  “侯爷,我敬您一杯,您随意就好。”话音落,她仰头便要饮下,却被赵驹抬手轻轻按住了杯沿。

  “天寒,少喝点酒。”他的声音比方才低了些,带着不易察觉的温和,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她的手背,两人都微微一顿,像是被烛火烫了般,又迅速收回手。

  李纨的耳尖悄悄泛红,垂眸避开他的视线,将酒杯放回桌上,拿起公筷给赵驹夹了块当归羊肉:“侯爷尝尝这个,冬日里最是滋补。

  我按照书里的老法子,加了些当归与生姜去膻,慢炖了三个时辰,羊肉该是炖得酥烂了,您试试合不合口味。”

  赵驹咬了口羊肉,醇厚的香气混着暖意从舌尖漫到心口,他看向李纨,见她正专注地盯着自己的碗,眼神清亮,像是在等着他的评价。

  “味道很好,劳烦你费心了,竟还依着古方烹制。”

  屋内静了下来,只有烛火偶尔噼啪作响,铜炉里的檀香慢悠悠飘着,将空气都染得有些缠绵。

  李纨似乎是正想再说些什么,指尖捏着的筷子却忽然一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白玉筷在地毯上滚了半圈,停在赵驹脚边。

  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弯腰去捡,而赵驹几乎是同时俯下身。

  两人的手背在烛光下撞在一起,温热的触感瞬间传来,李纨的动作猛地僵住,抬头时正好撞进赵驹的眼眸里。

  “仔细些,地上凉。”赵驹先拾起筷子,用帕子轻轻擦了擦,而后递还给她。

  李纨的目光落在赵驹递来筷子的手上,指节分明,带着刚握过酒杯的暖意。

  她没有去接,反而微微颤抖着抬起手,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掌心的温度带着几分灼热,连声音都染上了几分飘忽的软意:“侯爷……这酒……许是存得有些年头了,后劲竟这样大,我……我像是有些醉了。”

  李纨说着,身子便不由自主地朝着赵驹的方向倾靠过去,肩头几乎要贴上他的胳膊,发间的墨香混着淡淡的馨香,悄然漫进赵驹的鼻尖。

  赵驹垂眸看着她,见她眼尾泛红,原本清亮的眼眸此刻蒙着一层水汽,连平日里端庄的神态都添了几分迷情。

  都到了这个地步,他再不懂李纨什么意思的话,那真就是个棒棰了。

  没有多余的话语,赵驹手臂微微用力,便将李纨拦腰抱起。

  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颈,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能清晰听见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赵驹几步走到内室的床榻边,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而后俯身而上,双手撑在她身侧,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泛红的脸颊。

  烛光下,她眉梢眼角的知性温柔与此刻的羞怯慌乱交织在一起,竟生出一种格外动人的风情。

  李纨被他看得心跳如鼓,指尖紧紧攥着身下的锦被,声音细若蚊蚋:“还……还没熄灯……”

  赵驹这会光顾着低头品尝,没这个耐心,只是朝着身后随手一挥。

  只听“噗”“噗”几声轻响,屋内的几支蜡烛应声熄灭,竟是他心机之下,下意识使出了传说中‘五罗轻烟掌’的绝技。

  屋内瞬间陷入昏暗,只剩下窗外雪光映进来的一点朦胧光亮。

  空气中的馨香与酒香愈发浓郁,伴着两人交织在一起,逐渐急促的呼吸声,悄然晕开满室旖旎的春光,将冬夜的清冷彻底隔绝在外。

  屋外的雪还在下,细碎的雪粒落在青石板上,积起薄薄一层,映着月色泛着冷光。

  素云提着灯笼站在廊下,指尖冻得有些发红,却依旧警惕地盯着四周,耳朵竖着,仔细听着屋内的动静。

  她是李纨的贴身丫鬟,自小跟在身边,最是知晓主子的难处。

  今夜奶奶遣她去请侯爷,又特意让她绕着小路走,她便隐约猜到几分缘由,只是不敢多问,只想着守好门口,不让任何人闯进来打扰。

  方才屋内还透着暖黄的烛火,隐约能听见杯盏碰撞的轻响与低低的说话声,素云的心也跟着放了些,只盼着两人能快点说完话,侯爷早些离开,免得夜长梦多。

  可就在这时,屋内原本亮着的窗户瞬间暗了下来,像是被墨汁染过一般,素云猛地一惊,手里的灯笼都晃了晃,烛火险些被风吹灭。

  她下意识地瞪大了双眼,朝着窗户的方向凑近了两步,心里满是疑惑:“怎么回事?是蜡烛燃尽了,还是……”

  她刚想抬手敲门问问情况,指尖却忽然顿在半空。

  再想起方才奶奶让她带路时的局促模样,素云的脸颊“唰”地一下红了,握着灯笼柄的手也不由得紧了紧。

  她虽是未出阁的姑娘,却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孩童,此刻屋内骤然变暗,再联想之前的种种,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素云连忙往后退了两步,将灯笼的光调暗了些,免得烛火映在窗户上,扰了屋里人的清净。

  她重新站回廊下的阴影里,目光依旧警惕地扫过院子入口与回廊拐角,只是耳根却红得快要滴血。

  偶尔听到外边有巡夜的婆子提着灯笼从远处走过,素云下意识低下头,假装整理衣角,待那些人走远了,才松了口气,继续守在门口。

  屋外的雪不知何时小了些,只余下风卷着零星雪粒,在廊下打着旋儿,素云的灯笼早已换了支新烛,昏黄的光在她脚边映出一小片暖影。

  她依旧保持着警惕的姿态,只是脊背微微有些发僵,偶尔抬手搓搓冻得发麻的指尖,目光始终没离开过那扇紧闭的房门。

  屋内的馨香却久久未散,混着铜炉里残余的炭香,在昏暗中织成一张柔软的大网。

  李纨侧躺着,身子还下意识有些发颤,脸颊泛着未褪的红晕,发丝有些散乱地贴在颈间。

  她轻轻靠在赵驹怀里,耳尖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膛的温热与平稳的心跳,这让她原本有些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却没有半分尴尬,只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

  过了许久,李纨才缓缓抬起头,指尖轻轻划过赵驹的手臂,声音带着刚经历过情事的沙哑,又掺着几分茫然与彻悟:“侯爷……”

  她顿了顿,目光望向窗外朦胧的雪光,像是在回忆过往这些年的日子。

  守着贾兰,靠着月例度日,平日里除了教儿子读书,便是在院子里做些针线,日子过得像一潭平静的湖水,无波无澜,却也毫无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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