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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都是我的! 第356节

  这般思忖片刻,甄士隐终究还是压下了亲自前往的念头。

  他对着赵驹深深躬身,语气带着几分恳切:“多谢侯爷体恤!贫道……贫道确实想亲自去寻,只是渺茫观尚需人值守,实在难脱身。

  若侯爷肯派人相助,便是解了贫道的燃眉之急,贫道感激不尽!”

  说罢,又郑重地作了一揖。

  赵驹瞧着甄士这般模样,当即摆了摆手,语气带着几分爽朗:“道长不必如此多礼,这点小事何足挂齿?

  苏州离扬州本就不远,派手底下的人走一趟便是,保准尽快将封氏寻回,让你们一家人团聚。”

  说罢,他便召来门外亲信,低声吩咐了几句,特意叮嘱要选稳妥可靠之人,切不可怠慢。

  亲信领命后,快步离去。

第395章 罚银

  甄士隐见赵驹行事这般干脆利落,心中悬着的最后一丝顾虑也彻底放下。

  他再次对着赵驹深深一揖,语气满是感激:“侯爷如此体恤,贫道实在无以为报!待封氏寻回,贫道必带她亲自登门道谢!”

  赵驹笑着扶起他,又宽慰了几句“寻人本是应有之义,不必挂怀”,甄士隐这才安心。

  想起渺茫观还需人值守,他也不再多留,对着赵驹、林黛玉与香菱一一作别后,便急匆匆地转身离开了林府。

  待甄士隐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赵驹才收回目光。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忽然想起此前与郑、冯几家定下的约定。

  眼下妙玉作法之事已了,甄士隐的托付也已安排妥当,倒正好不耽误赴约。

  这般思忖着,赵驹便转头对林黛玉与香菱道:“我此前与郑、冯几家有约,今日需去商议些商事,你们若有什么事,让亲兵去寻我便是。”

  众人闻言,皆是点了点头。

  香菱在有外人在场时向来话少,且她知晓赵驹行事有章法,自不会说什么;

  林黛玉则是记挂着赵驹的安危,轻声叮嘱了句“表哥路上小心”。

  赵驹笑着应下,随即转身出了厅堂,到府门外点了一队精锐亲兵往郑家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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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宅,这里虽然不如汪家宅邸这般夸张,但也是极为富贵。

  院子里早已挤满了人,男丁们挽着袖口,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正两两一组抬着沉甸甸的木箱往来穿梭,忙得不可开交。

  木箱缝隙里偶尔透出的微光,隐约能让人看清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物件,竟是一锭锭白花花的银子。

  只因汪、江、李几家盐商接连被查抄,如今扬州城剩余的几家盐商,早已将郑远山当成了主心骨。

  方泽安站在廊下,看着院子里不停搬上搬下的人,目光落在那些银箱上,眼中不由得闪过几分心痛。

  他忍不住上前一步,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甘:“远山兄,咱们就这么认了?这一箱箱搬出去的,可是咱们几乎全部的家底了!”

  郑远山闻言,缓缓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可眼底却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无奈。

  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沉重:“要不然还能怎么办?

  那位侯爷如今已经牢牢掌握了整个扬州城卫所,咱们的身家性命,可都攥在人家手上。

  况且人家手里还握着天子剑,他说的话你敢不听?”

  一旁的冯轶听着两人的对话,脑海中不自觉回想起不久前汪家满门被查抄时的惨状。

  府门被封、家人被押、金银珠宝被尽数没收,那景象至今想来仍让他心头发怵。

  他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声音都带着几分哆唆:“那、那还是算了吧……说到底,有钱赚,也得有命花才行,别到最后落得和汪家一样的下场。”

  冯轶的话刚落,一旁的周玢便哭丧着脸凑了过来,脸上满是焦急:“郑兄,冯兄,方兄,实在对不住,能不能先借点银子应应急?

  小弟这边还差着一百万两银子,要是凑不齐,恐怕……”

  他的话还没说完,站在另一边的洪靳也急得几乎要跳脚,脸上满是窘迫,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这也还差一百八十万两呢!要是再凑不上,侯爷那边可没法交代啊!”

  听到周玢和洪靳报出的数额,郑远山脸上的平静瞬间被打破。

  他眉头一皱,带着几分不敢置信问道:“怎么会差这么多?”

  周玢苦着脸,声音里满是无奈:“郑兄,我和洪兄可不像你们几家这般家大业大。

  这些年林如海对咱们下手越来越狠,苛捐杂税层层加码,咱们能赚到手的钱本就越来越少。

  况且家里人之前过惯了富贵日子,吃穿用度都是顶尖的,花起钱来更是大手大脚没个节制。

  如今能凑出这几百万两银子,已经是变卖了不少祖上传下的家产、城外的良田还有临街的店铺才勉强做到的……”

  周玢话音刚落,一旁的洪靳连忙用力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恳求:“正是如此!郑兄,方兄,冯兄,咱们都是多年的交情了,还请暂时借些银子过来帮忙应急,日后一定想办法还上!”

  郑远山看着两人窘迫的模样,又转头看了看身旁同样面露难色的方泽安和冯轶。

  他终是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疲惫,劝道:“罢了,都是在一条船上的人,如今这种时候,哪能眼睁睁看着你们为难?咱们几家凑一凑,先过了这难关再说。”

  话虽如此,他心中却止不住地叹息。

  这一次,他们扬州盐商怕是真要元气大伤了。

  毕竟一家就要拿出五百万两银子,这般庞大的数额,即便他们盐商家大业大,也难免会伤筋动骨。

  往后很长一段时间,怕是都要收敛锋芒,艰难度日了。

  许久过去,等终于将各家应缴的银子、银票和黄金一一归置妥当,这边银子堪堪点好,院门外便传来了脚步声。

  赵驹已是带着几名亲兵找上了门来。

  看着郑远山、方泽安几人满脸堆笑的模样,他面上似笑非笑,慢悠悠开口:“难得几位这般实诚,竟没有想办法逃了这扬州城。”

  郑远山几人闻言,心里皆是不约而同地翻了个白眼。

  要不是现下扬州城的城门、码头、官道各处都被赵驹安排了密密麻麻的眼线,连只苍蝇都难轻易飞出城,且他们这些盐商的产业、根基全在大景朝,离了这片土地根本无法生存,你看他们会不会连夜卷着家底跑路?

  他们心里虽满是腹诽,面上却不敢有半分表露,几人依旧陪着讪笑,忙不迭地将赵驹迎进了院子。

  刚进院门,郑远山便指着院子里码放得整整齐齐、几乎占满半个庭院的箱子,恭敬地说道:“侯爷,各家应缴的财物都在这里了。

  这里面有些是银票,有些是现银,还有些是黄金,每家五百万两,一分不少,您可以派人查验。”

  赵驹的目光扫过满院的箱笼,看着一个个泛着金属光泽的箱子,不由得嘬了嘬牙花子,低声嘀咕:“这么多银子,得清点到什么时候?”

  好在他此前训练手底下的亲兵时,特意请了教书先生狠狠地扫了一波盲,勉强能客串一下账房先生。

  不然单靠林府和盐院衙门那几把算盘,怕是得清点个一年半载才能算清。

  要知道,现在这年头清点财物,可不像后世那般只需将钞票往机器里一放,便能快速辨伪、计数。

  如今的白银清点,有着一套极为繁琐且严谨的流程,每一步都容不得半分马虎。

  第一步是验色,这是判断银子纯度、防止掺假的关键一步。

  足银的表面泛着温润柔和的白光,而那些成色不足的银子,光泽则显得暗沉发乌,甚至带着几分灰败,一眼就能看出差别。

  第二步,则是查看银子上面的铸孔。

  若是蜂窝的颜色均匀透亮,没有杂色斑点,且分布得规整有序,没有出现密集堆积或稀疏空缺的情况,便意味着这银锭的成色更佳;

  反之,若蜂窝里藏着黑褐色杂质,或是分布得杂乱无章,那银子里十有八九掺了东西。

  再之后是掂量重量。

  若是银锭看着不小,手感却异常沉重,那很可能掺了比银密度大的铅,这是常用的掺假手段。

  最后是指甲掐验。

  足银质地较软,指甲很容易留下浅浅的痕迹,痕迹边缘还带着细腻的银粉;

  可要是银锭里掺了铜、铅等杂质,质地就会变硬,指甲掐下去要么留不下痕迹,要么痕迹浅得几乎看不见,边缘还会显得粗糙。

  经过这么些繁琐的步骤之后,才能开始后边的称重、计数等步骤。

  几家盐商上交的罚银数量之多,简直叫人咂舌。

  赵驹派去搬运银子的亲兵加上临时调配的人手,足足组成了一整条循环的队伍。

  这边从郑宅院子里抬出银箱,沿着街道一路往盐院衙门的方向走,那边盐院衙门库房的人刚卸完一批,转身就能接上另一批,整个队伍从早到晚几乎就没停过。

  这般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身为巡盐御史的林如海。

  林如海匆匆赶到盐院衙门库房外,远远便看见一箱箱沉甸甸的银箱被络绎不绝地抬进库房,箱子碰撞间偶尔传出银子的清脆声响。

  他走到库房门口,目光在那些银箱上停留片刻,随即转向在一旁坐镇、手里把玩着折扇的赵驹,斟酌着语气试探性地问道:“驹哥儿,这般多的银子,你怎么看?”

  赵驹闻言,先是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回道:“自然是站着看了,还能怎么看?”

  话刚说完,他便反应过来林如海这话意有所指,并非真问他“怎么看”银子,而是想探探他对这笔罚银的处置想法。

  他收起玩笑的心思淡淡道:“不过是些民脂民膏罢了,收归国库,或是用在百姓身上,才不算辜负。”

  林如海听他这么说,轻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可他还是有些犹豫地开口:“这几家盐商的罚银,我已经写了折子,打算尽快呈给陛下。

  驹哥儿这次调动了不少人手清点、搬运,若是需要银钱分润给手底下的人,我这里还有些私库银子,可拿了去,也好让手底下的人不白忙活。”

  赵驹闻言,当即摆了摆手,笑着打断他的话:“岳父大人这话说的哪里话?朝廷对军中将士、府中亲兵本就有专门的补贴,哪能让您来出这银子?

  您放心就是,手底下人的分润小婿都已经安排好了,断不会亏待他们。”

  林如海见他考虑周全,心里的顾虑也放了下来,却还是忍不住叮嘱:“不管什么事,既然动用了手底下的人,多少都得分润些银子出去。

  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待他们宽厚,他们才肯真心实意为你卖命,往后行事也能顺畅些。”

  赵驹听着林如海这番语重心长的话,忍不住哑然失笑。

  他这位岳父,不管何时都不忘提点他为人处世的道理,倒真是把他当成亲儿子一般看待了。

  他微微颔首,语气带着几分认真:“岳父大人说的是,小婿记下了。”

  林如海见该叮嘱的都已叮嘱完,且赵驹查抄了几家盐商后,后续还有银钱入账国库、安抚盐商余众等诸多事宜要处理,便也不打算多留。

  他起身吩咐道:“那驹哥儿你先忙着,我也回府处理些公务,后续有什么地方需要人协同之处,再派人与你通传。”

  赵驹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将他拦下,神色比先前多了几分郑重:“岳父大人稍等,小婿还有一事想问。

  等此间盐商之事彻底了结后,您可有回京述职的打算?”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继续说道:“您也知晓,甄家近来动作频频,不管他们是自己对那皇位起了心思,还是在为朝中某人暗中筹备私下的武装势力,依我看,将来一段时间,整个江南地区怕是难逃战乱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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