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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都是我的! 第340节

  赵驹也没料到林如海反应会这般大,连忙上前两步,伸手去扶:“岳父快请起!这会书房里只有咱们自家人,没外人在场,何必拘着这么多繁文缛礼?”

  林如海这才缓缓直起身,赵驹顺势将他扶着坐回椅上,又转身伸手,将仍跪在地上的林黛玉也拉了起来。

  林如海坐稳后,目光扫过赵驹扶过林黛玉的手,暗自朝他瞪了一眼,语气带着几分严肃:“自家人归自家人,可皇家威严不能忘!

  便是私下里,也得对陛下、对皇家器物存着敬畏之心,哪能这般随意?

  今日是在府中,若是传出去,说我林如海见‘如朕亲临’玉牌不行大礼,岂不是要落个大不敬的罪名?

  即便你是侯爵,平常时也得多注意着些!”

  赵驹知道林如海是恪守礼制,也不反驳,只笑着点头:“岳父说得是,是小婿考虑不周了。

  只是眼下要紧的是追查那道士的踪迹,护好林妹妹,礼制上的事,往后小婿定多留意。”

  林黛玉站在一旁,悄悄将玉牌塞回荷包系紧,听着两人对话,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

  她看了眼仍带着几分严肃的父亲,又瞧了瞧主动让步的赵驹,轻声道:“父亲也是担心失了礼数,表哥莫要在意。”

  林如海闻言,心中虽仍有不爽,但还是没有过于计较。

  这小子虽偶尔不拘小节,却事事将玉儿的安危放在首位,连“如朕亲临”的玉牌都肯送出,这份看重远比礼制细节更要紧。

  他沉默片刻,眉头又微微蹙起,看向赵驹的目光满是担忧:“既然那道士忌惮官府宅邸与皇家器物,不敢轻易上门,倒不如……由得他去?

  毕竟是能布下幻境的异人,驹哥儿你虽武艺高强,终究是凡夫俗子,若夜里搜捕时真对上,万一有个闪失……”

  “岳父大人放心!”

  赵驹不等他说完便出声打断,“先前小婿已跟太虚幻境的人对上过几次,不管是那癞头和尚还是跛脚道士,都没能讨到好处。

  况且,小婿也不是没有能反制他们的手段。”

  林如海见他胸有成竹,紧绷的下颌线稍稍柔和,缓缓点了点头,不再坚持劝阻。

  这时,林黛玉下意识摸了摸怀中的荷包,指尖触到玉牌的温度,忽然像是想起什么,眼睛猛地睁大,没忍住低呼出声。

  赵驹与林如海同时转头看向她,异口同声地追问:“怎么了?”

  林黛玉迎上两人关切的目光,指尖攥着荷包边缘迟疑了片刻,还是将之前在路过汜水镇的时候,遇到地方官员滋扰,以及她果断将人拿下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两人听了。

  这话一出,赵驹神色如常,只微微颔首,他早知道林黛玉聪慧有主见,做得出这等事。

  可林如海却瞬间僵住,端着茶盏的手顿在半空,眼神里满是震惊,下意识转头看向赵驹。

  见赵驹非但没有丝毫不满,反而眼底带着几分赞许,他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连呼吸都顺畅了些。

  林如海并非觉得林黛玉拿了知县是麻烦,只是现在的世家教养女儿都是恪守“大家闺秀”的规矩。

  林黛玉这般直接拿下朝廷命官的行径,在外人看来已是胆大包天。

  他怕的是赵驹会觉得林黛玉行事失了闺秀本分,心里有芥蒂。

  林如海轻咳一声,压下心中的波澜,看向林黛玉时语气已恢复平和:“这倒没什么大碍。

  那会船队上只有你一个,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你临机做出这等决定,倒也合情合理。

  况且,我先前也听过风声,汜水镇的官员本就和扬州城的盐商走得近。

  他们先前那般殷勤上门想拜见驹哥儿,说不定就是受盐商所托,来打探你和驹哥儿的行踪。

  对了,那些被你拿下的官员,此刻还在船上?”

  林黛玉见父亲不仅没有责怪,反而体谅她当时的处境,一直悬着的心顿时落了地,长长地松了口气。

  可当她忆起后续之事,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声音轻柔如微风:“是女儿的疏忽……先前到家时太过激动,竟忘记将人一同带下来了。”

  这话刚落,赵驹心中便默默为那群官员捏了把汗。

  许是因为今天中午林黛玉抵达扬州城时,由于前一天晚上船队遭遇袭击,混乱之中,船队上的人竟也将这一群人给遗忘了……

  林如海听罢,神色未变,当即起身走到书桌前,动作沉稳地提笔蘸墨,写下一封短笺。

  随后,他喊来府中亲信:“速速将此信送往扬州知府衙门,让知府派人去船队提押那些汜水镇官员。”

  待亲信领命匆匆离去,书房内的事也算暂告一段落。

  赵驹抬眼望了望窗外愈发浓重的夜色,知道约定的子时将近,便向林如海拱手告辞:“岳父,时辰不早了,小婿需得去安排夜里搜捕的事,先行告退。”

  林如海点头应下,眼中满是关切,又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

  随后,他便目送赵驹和林黛玉两人离开书房。

  出了书房门,夜色如墨,笼罩着林府庭院,只有廊下挂着的灯笼透出暖黄的光,在寂静中摇曳。

  赵驹与林黛玉并肩走在青石板路上,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林黛玉攥着丝帕的手轻轻收紧,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抬眼看向身旁的赵驹,轻声问道:“表哥,今日那道士、还有从前的癞头和尚,他们这般针对我,究竟是为何?

  你先前说与太虚幻境里的人对上过几次,可知晓其中缘由?”

  赵驹脚步微顿,心中泛起一阵纠结。

  林黛玉前世为绛珠仙草、泪还神瑛侍者的过往,他早已知晓,可这等超出凡俗认知的旧事,若贸然说出口,不知她能否接受?

  他沉吟片刻,终究还是决定暂时缓一缓,转头对林黛玉温声道:“今儿天色确实晚了,妹妹一路奔波本就劳累,且先回房歇息养神。

  关于那些人的缘由,等明儿一早,表哥再慢慢讲给你听,可好?”

  林黛玉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可瞧着赵驹眼底的郑重,也知晓他此刻定是有要紧事要办。

  夜里搜捕本就凶险,她不愿再用疑问分他的心,更何况赵驹是因为她才这般忙碌?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缓缓点头:“我晓得了,表哥在外务必多加小心,早些回来,不必勉强。

  左右我不常出门,应当不会再轻易撞见那道士。”

  赵驹见她这般体贴,心中一暖,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语气带着几分笑意:“这个我自然知晓,你放心就是。

  对了,晴雯和香菱两个丫鬟,你一路带过来,可在府中安置妥当了?”

  赵驹这话一出,话音未落,自己却忽然愣住,脑海中猛地浮现出白天那道士的样貌。

  怪不得白天见那道士时总觉得眼熟!

  林黛玉见他突然驻足发怔,眼神放空,不由关切地追问:“怎么了表哥?

  晴雯和香菱两个白天留在府里收拾我带回来的行李物件,都安置妥当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赵驹这才回过神,压下心中的猜测,对着林黛玉温声笑了笑:“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有几句话要叮嘱她们,妹妹一路劳累,快些回房歇息吧。”

  林黛玉心中虽仍有疑惑,可瞧着赵驹不愿多言的模样,也知他定是有要紧事盘算,便不再追问,轻轻点了点头:“那表哥也早些歇息,夜里行事千万小心。”

  说罢,她唤上候在廊下的紫鹃与雪雁,转身朝着自己住的院落方向走去。

  赵驹立在原地,目送着林黛玉的身影消失在回廊拐角,脸上的笑意才渐渐敛去。

  他不再耽搁,快步朝着林如海为他安排的东跨院走去。

  刚推开院门进了屋子,便听见外间传来细碎的争执声,显然是晴雯与香菱两个丫鬟在拌嘴。

  两人见赵驹推门进来,顿时住了口,连忙一前一后迎上来。

  赵驹目光在两人面上扫过,心中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不等他细想,晴雯已上前一步,捧着备好的素色外袍道:“侯爷一路劳顿,奴婢已备好热水,您先更衣沐浴解解乏?”

  赵驹连忙摆了摆手:“不必了,我还有些事情得出门一趟,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回来,你先回房睡就是,不必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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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时的汪家宅邸,像一头蛰伏在暗夜中的巨兽,连风掠过院墙的声音都透着死寂。

  朱红大门紧闭,门上交叉贴着两张泛黄的封条,是昨日刚贴上的,边角被夜风卷得微微翘起,在朦胧月色下泛着冷硬的光。

  空气里没有寻常宅邸该有的烟火气,反倒飘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硝烟味,混着尘土与枯草的气息,隐隐萦绕在门扉四周。

  门口的两尊石狮子沾着些灰黑色污渍,不知是硝烟残留,还是抄家时剐蹭上去的秽物,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沉郁。

  宅邸北侧的石板路上,一道纤细的白色身影正快步赶来。

  那是位身着素白襦裙的妙龄女子,裙摆被夜风掀起细碎的弧度,发间仅簪着一支玉簪,脚步急促却不失轻盈。

  她远远望见汪家大门前立着一道黑色身影,身形挺拔如松,正静立在封条前,不由得面露喜色,指尖下意识攥紧了袖中的绢帕,脚步又加快了几分,显然是特意寻这身影而来。

  可随着距离缩短到不足十步,女子的脚步却猛地顿住。

  她手臂上的寒毛瞬间竖起,后颈一阵发凉,心中陡然窜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

  那感觉如同在荒林里撞见蛰伏的猛虎,自己仿佛成了被牢牢锁定的猎物,连呼吸都变得滞涩。

  女子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可想起临行前自己以先天神数推演的结果,卦象分明显示此番行事顺遂无虞,便又咬了咬下唇,压下心头的悸动,重新抬步朝那道黑色身影走去。

  只是脚步已不如先前轻快。

  汪家大门前,赵驹正静立着观察封条上的字迹,眼角余光早已捕捉到那道白色身影。

  见她从远处奔来,中途却骤然停顿,虽只是转瞬即逝,却仍是被他察觉到了。

  倒还是个敏感的。

  赵驹目光不动声色扫过宅邸两侧的巷口。

  那里正埋伏着两支火铳队,墙角阴影处还藏着两尊小型火炮,炮口早已对准了大门前的空地。

  女子缓步走近,月光终于清晰照亮她的面容:眉如远山,眸似秋水,只是眉宇间带着几分出尘的清冷。

  待看清赵驹的模样,她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真切的欣喜,先前的不安消散了大半,显然确认了眼前人正是白天那道士口中的勇毅侯。

  赵驹鼻尖微动,闻到女子身上萦绕着一缕淡淡的檀香,不止凡俗庙宇的烟火气,还带着几分清苦的药香。

  他心中对女子的身份有了几分猜测,却不绕弯子,径直开口问道:“你是尼姑?深夜邀我来这封了门的汪家宅邸,意欲何为?”

  女子闻言先是一愣,显然没料到赵驹如此直接。

  随即她敛去眼中的欣喜,双手合十对着赵驹微微躬身,口中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侯爷慧眼,贫尼确实是出家人,来自蟠香寺,法号妙玉。”

  她声音轻柔却清晰,目光落在赵驹腰间的天子剑上,又快速移开,语气带着几分郑重:“今夜约侯爷在此相见,是有些事情想与侯爷细说。”

  赵驹闻言,眉梢微挑,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指尖轻轻摩挲着天子剑的剑柄:“你既与白天那道士一同出现,想来是一伙的,这会单独找上门,倒是稀奇。”

  妙玉垂眸避开他的目光,语气多了几分郑重:“侯爷误会了,白天那人道号空虚,是贫尼师伯的弟子,却并非与贫尼一路。

  今夜贫尼要说的事,与他关系不大,关乎的是……更紧要的人。”

  “哦?”赵驹往前半步,周身的压迫感又重了几分,“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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