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都是我的! 第279节
却没想她的手指只是堪堪摸到拐杖,那拐杖竟是忽然被人提溜在了手上。
贾母看着眼前“捣乱”的人,有些不敢置信道:“敬,敬儿?”
贾敬神色波澜不惊,随后对着她朝着门口的方向微微示意了一下,不紧不慢地说道:“婶娘,这回宝玉着实做得太过了,还是叫政弟教训他一番吧。”
贾母听着贾敬的话,心中虽明白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可眼睁睁看着贾政如同疯魔了一般,手中的戒尺一下又一下狠狠地落在贾宝玉身上,她哪里肯听贾敬的话?
贾母刚想出声喝止贾政的暴行,目光却是不经意间瞥到门口,原本到了嘴边训斥的话瞬间被她咽了回去。
只见门口处,一个身姿挺拔如松的少年郎赫然站立着。
他面容英俊,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透着一股坚毅与冷峻。
身上的绛红色蟒袍更衬得他气质不凡,浑身散发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这会他正冷眼看着被贾政抓在手中、狼狈不堪的贾宝玉,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这人不是赵驹还能是谁?
第337章 怒怼
贾母心头猛地一颤,刹那间,她顿时知晓了贾敬与贾赦二人为何会这般态度。
她那布满皱纹的手微微颤抖着,缓缓收了回来,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极为复杂的神色,有恍然,有忧虑,还有几分无奈。
就在这时,赵驹缓步踏入内厅。
步履虽慢,但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好似踏在了众人的心尖上,让整个厅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赵驹的目光在厅内众人身上缓缓扫过,那锐利的眼神仿佛能看穿每个人的心思。
最终,他的目光稳稳地落在了林黛玉身上。
只见林黛玉眼圈微微泛红,却倔犟地紧紧抿着唇,那柔弱又坚毅的模样,让赵驹的目光不由得微微一沉。
“侯爷……”
元春轻声唤道,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恳求之意。
赵驹微微颔首,随后目光一转,看向了仍在气愤地抽打贾宝玉的贾政,神色淡淡地开口道:“姑丈,可以了。”
他的声音并不大,可气场之强,却是让整个内厅都为之一静。
“侯爷见谅,都是我教子无方,宝玉他……”
贾政手中的戒尺原本还在不停地挥动,听到赵驹的话,顿时停在了半空。
他看向赵驹,面色中带着几分羞愧难当。
好好的中秋佳节,闹出这种事情来,真真是把他的老脸都要丢尽了!
赵驹抬手制止了贾政接下来要说的话,目光冷冷地看向瘫软在地、狼狈不堪的贾宝玉。
此刻的贾宝玉衣衫凌乱,脸上泪痕交错,整个人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兽。
赵驹目光如冰,冷冷地问道:“听说你对禄蠹之流颇为不屑?”
贾宝玉此刻已是狼狈不堪,衣衫凌乱,脸上泪痕交错。
他瑟缩着抬起头,对上赵驹那冰冷得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目光,顿时浑身一颤,嘴唇微微颤抖,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
“本侯不巧,正是你口中的‘禄蠹’。”
赵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嘲讽与不屑,“本侯自小就在军营里摸爬滚打,从死人堆里拼杀至现在的一等侯。
按照宝二爷的标准,本侯怕是禄蠹中的禄蠹了。”
厅内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贾宝玉迎着厅内众人异样的眼光,只觉得自己仿佛被当众脱光了衣服,所有的秘密和不堪都要被看光。
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试图逃避这令人难堪的局面。
“好一个清高自许的宝二爷!”
赵驹的声音陡然提高,在厅内回荡,“宁荣二公当年提着脑袋在战场上搏命的时候,可曾嫌弃过‘禄蠹’二字?
他们为了家族的荣耀,为了子孙后代的富贵,不惜抛头颅、洒热血,那是何等的英勇无畏!
贾佥事进士出身,一大把年纪了还跟着本侯远赴辽东,在那苦寒之地为家里讨富贵,那会可曾觉得有辱清高?”
贾敬闻言,目光顿时变得有些复杂。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当众给赵驹喝几声彩。
就像赵驹说的,他这一大把年纪,不顾自身安危,跑去战场上拼命,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想着叫贾家能续一段荣国富贵,将来有安朔帝这么个靠山在,不至于落得个家道中落的下场,让子孙后代有个安稳的依靠吗?
赵驹步步紧逼,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贾将军虽无大才,却也知为家中子弟的前程着想。
姑丈勤勤恳恳在鸿胪寺当差,哪一日不是兢兢业业?”
一旁的王夫人猛地抬起头,目光直直射向赵驹,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赵姨娘那狐媚子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妾,贾政和赵驹本就八竿子打不着,哪里算得上什么姑丈关系?
这赵驹如此行事,分明是不把她放在眼里,演都不演了!
赵驹猛地一拍旁边的案几,那案几上的茶盏都被震得叮当作响。
他冷笑数声,声音尖锐而刺耳:“倒是你这个养尊处优、锦衣玉食的公子哥,整日就只会在后宅之中吃喝玩乐、游手好闲,也配在这里大谈什么清高?”
贾宝玉听着赵驹口中不断提及的佥事、将军等职,只觉得满心厌烦,眉头紧紧皱起。
他向来对赵驹没什么好印象,觉得此人总是盛气凌人、高高在上。
此刻,他竟不顾贾政就在身旁,突然冷哼一声,梗着脖子回道:“赵侯爷,人各有志。
我自有我的想法和追求,无需你来指手画脚!”
此言一出,满堂瞬间哗然。
贾政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手中的戒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在这寂静的厅内显得格外刺耳。
赵驹怒极反笑,讥讽道:“好一个人各有志!那我倒要好好问问,宝二爷的志向究竟是什么?
莫非就是整日窝在这后宅之中,与丫鬟们厮混,吃胭脂、绣女红,做些女儿家的勾当?”
贾宝玉被这话激得面红耳赤,仿佛被人当众揭开了遮羞布。
他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愤慨:“那就不关赵侯爷的事了!我的志向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
“孽障!”
贾政暴喝一声,抬手就要打。
贾母急得直跺脚,连忙上前拦住贾政,口中急切地说道:“侯爷,宝玉他年纪小不懂事,说话没轻没重的,还望侯爷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老太太,”
赵驹冷冷打断贾母的话,目光阴沉,“他可比林妹妹还大上几岁,林姑娘都知道要敬重君父,体恤百姓疾苦。
他倒好,把祖宗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功业都当成了‘禄蠹’,肆意诋毁,这是年纪小不懂事?”
贾宝玉梗着脖子,依旧不肯服软:“我从未说过祖宗……”
“那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赵驹再度冷笑,眼神严厉,“你嫌弃林妹妹的诗中有‘恩泽’‘龙颜’之类的词句,不就是觉得忠君爱国都是些庸俗之事,不值一提?
你一口一个禄蠹,不就是觉得这些为国家效力、为百姓谋福祉的人都低贱不堪,入不了你的眼?”
赵驹这话说得极为吓人,厅内众人听得心惊胆战,大气都不敢出。
这要是传出个一字半句去,他们贾家怕不是当天晚上就会被暴怒的安朔帝抄家灭族……
王夫人瘫坐在地上,整个人仿佛失去了力气,手中的佛珠线突然崩断,珠子“噼里啪啦”地滚落一地。
赵驹继续怼道:“你可知你今日能在这里大放厥词、肆意妄为,靠的是什么?
是你祖上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用命换来的爵位!是你家人兢兢业业、殚精竭虑维持的家业!
没有他们的付出和牺牲,你哪来如今这般养尊处优、无忧无虑的生活?”
他猛地指向窗外,声音激昂:“现在就去街上看看,那些真正清高的寒门学子,哪个不是悬梁刺股、寒窗苦读,就为考个功名?
因为他们知道,在这个世道,没有个功名护身,想要为民请命、伸张正义,连登闻鼓院的大门都进不去!”
贾宝玉被这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赵驹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你平日里常把‘女儿是水做的骨肉’挂在嘴边,满口怜惜女儿家。
本侯倒要好好问问你,你可知你口中这些‘水做的女儿们’,此刻都在做些什么?”
他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与讥讽,逐一数落道:“你屋里的袭人,正一针一线地给你缝补那破旧的衣裳;
厨房的柳嫂子,天还没亮就摸黑起床,在厨房里边忙碌;
就连门口那个才几岁大的小丫鬟,那么小的年纪,就不得不辛辛苦苦地给你家看门,就是为了能混口饭吃,填饱那饥肠辘辘的肚子!
而你呢?整日里除了伤春悲秋、无病呻吟,还会些什么?你所谓的怜惜女儿,不过是你自我陶醉的空话罢了!”
赵驹说着,目光在屋内神色各异的众人脸上缓缓扫过,冷声道:“本侯不过是个与贾府并无太多瓜葛的外人。
按理说,原也管不着你贾府这些乱七八糟的家事。”
他顿了顿,眼神陡然变得凌厉,“不过——“
一股凛冽的杀气骤然从他身上迸发出来,让整个厅堂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分。
贾宝玉只觉得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千钧巨石,沉重得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呼吸都为之一窒。
他惊恐地抬起头,正对上赵驹那双寒光四射的眼睛。
那眼神冰冷而残酷,仿佛在看一个已经死透的畜生,没有一丝怜悯和温度。
“若是再叫本侯知道,你这般无理取闹,伤及家中姐妹,做出那些糊涂透顶、伤天害理之事……”
赵驹一字一顿地说着,每个字都像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贾宝玉的心上,“你大可看看本侯的手段!”
他话未说完,贾宝玉就是猛地打了一个摆子,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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