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都是我的! 第25节
赵驹如同一只夜行的孤影,悄无声息地潜行在夜幕笼罩的宁国府中。
这座府邸规模宏大,布局错综复杂,月光被高耸的屋脊和繁茂的树木切割得支离破碎,投下一片片斑驳的阴影,让本就对路况陌生的他愈发感到迷茫。
他心里清楚,主院是宁国府的核心区域,通常是家主和重要宾客的居所,而贾蓉作为府中的年轻一代,其居所自然不可能是此处。
当他走到一处偏院时,耳中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赵驹瞬间停下脚步,屏气敛息,仔细一听,正是白天遇到的贾蓉的声音。
他心中一动,立刻放慢了脚步,尽量将自己的身影融入周围的阴影之中,顺着声音的方向,小心翼翼地接近那处偏院。
偏院的门紧闭着,门缝中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亮,与周围的黑暗形成鲜明的对比。
赵驹贴着墙壁,屏住呼吸,试图听得更清楚一些。
随着声音愈发清晰,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古怪起来,里面传来的分明是贾蓉与一女子调笑嬉闹的声音。
赵驹心中满是纳闷,可这意外的发现,又让他心底涌起一丝兴奋:大婚当日,贾蓉这货放着美娇娘独守空闺,竟在此处与别的女子厮混?
赵驹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翻墙而入,寻到一处窗下,透过窗棂的缝隙向内窥探。
屋内烛火摇曳,贾蓉衣衫不整,正与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子亲昵地依偎在一起,全然没了白天大婚时的正经模样。
那女子轻轻拍开贾蓉不安分的手,娇笑着嗔道:“蓉哥儿这般急切,不怕老爷发现?”
贾蓉满不在乎地笑着,逐渐放荡起来,手依旧在女人身上肆意游走,“你不也着急吗,一听到我在偏院就跑过来了,老爷满足不了你?”
女子又故作不解,“今儿你大婚,怎地不去洞房花烛,跑到这偏院来了?”
贾蓉顿时气愤起来,“还不是那老货,说我过早行房事对身子有碍,硬是让我在偏院里待着,说是等过两年再圆房。”
贾蓉心大,只当是贾珍平时掌控他的手段。
那女人却是知道贾珍的德行,眼中闪过一丝惊骇之色,随即又故作镇定,强扯出一抹笑,“老爷也是为你好,你怎地这般想不开。”
贾蓉却不屑地哼了一声,“他就是想拿捏我,平日里管东管西,如今连我洞房花烛夜都要插手。”
说着,又将女子往怀里拉了拉。
赵驹在窗外听得真切,心中暗自冷笑,父子俩一个看上自家儿媳,借口为儿子好想拔得头筹,一个暗地里勾搭老子的小妾,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然,大哥不说二弟,他赵驹看上别人家的媳妇,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没再去管贾蓉那两货,赵驹轻手轻脚地继续在宁国府的院落间穿梭。
不一会儿,便瞧见隔壁一座院子。
隔壁的院子装扮得比其他院子更为喜庆,红灯笼高挂,彩绸飘扬,显然是经过了精心布置。
赵驹心中一动,心里知晓这便是贾蓉的新房了。
他四下张望,确认无人后,便走到院墙下,打算翻墙进院子。
他并非是想要行那不轨之事的采花盗贼,只是单纯地想要再看一看那张脸罢了。
院内,秦可卿的两个丫鬟已经在外间陷入沉睡,均匀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秦可卿坐在床边,满心愁苦。
大婚之夜,新郎不见踪影也就罢了,公公贾珍看向她的眼神也极为不对劲,让她心里直发慌。
被烦心事搅得心烦意乱的她实在难以入眠,只能起身,蹑手蹑脚地来到屋子外间,连走路都小心翼翼,生怕吵醒守夜的丫鬟。
她缓缓推开窗户,试图让微凉的夜风驱散心头的阴霾,却是恰巧看见赵驹翻墙而入
赵驹:“……”
秦可卿:“……”
两人目光交汇,一时间都愣住了。
赵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千言万语堵在心头,却不知从何说起。
秦可卿率先回过神来,她压低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深夜闯入?”
她已经做好了打算,眼前之人要是再往前走一步,她便高声呼喊求救。
赵驹赶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说道:“姑娘莫怕,我并无恶意,只是……只是一时迷了路,误打误撞进了此处。”
秦可卿眼中满是怀疑,她可不相信这般蹩脚的借口,但又不敢声张,生怕招来其他人。
大婚当日,要是被别人撞见她的院子被外男翻墙进来,自己在这世上怕是再无立足之地…
秦可卿刚想说什么,却是忽然觉得眼前之人声音有些耳熟,她张着美眸仔细一瞧,惊呼一声:“你是白天那人!”
赵驹急忙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其往身后看去。
秦可卿这才意识到旁边还有两个熟睡的丫鬟,下意识地抬手捂住嘴,不敢再出声。
赵驹微微向前一步,压低声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姑娘,多有冒犯,今日实在是事出有因,并非有意冒犯姑娘清誉。”
早知道秦可卿闲的大晚上不睡觉,他方才就等一会再翻墙进来了。
秦可卿往后退了半步,警惕地看着他,声音小得如同蚊蝇:“你想干什么?
潜逾墙垣,可不是君子所为。”
赵驹犹豫片刻,道:“方才我见你夫…贾蓉大婚之日不在婚房待着,反倒在一处偏院,就想着来看看你。”
秦可卿一愣,脸颊微微泛红,心中五味杂陈。
她下意识地垂下头,避开赵驹的目光,幽幽一叹,有心想要解释几句,可话到嘴边,又因满心的羞涩与难堪,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本就对这桩婚姻有着诸多无奈,如今新婚之夜丈夫的荒唐行径被眼前这个少年郎知晓,心中更是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委屈。
第44章 提醒,做主
赵驹见她这般委屈模样,心中也有些不忍,轻声说道:“姑娘,我无意窥探隐私,只是实在看不惯贾蓉这般行为,怕你受委屈。”
秦可卿紧咬下唇,那嫣红的嘴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眼眶也悄然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恰似春日里被微雨轻润的桃花,惹人怜爱。
她微微颤抖着,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哽咽,“公子的一番好意,我…我心里都明白。
只是这其中的事情…实在太过复杂,并非三言两语便能说清楚。
公子还是请回吧,免得惹来麻烦。”
清冷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如银纱般轻柔地洒落在秦可卿的脸上,将她细腻白皙的肌肤映衬得愈发楚楚动人。
赵驹见她如此,心中更是怜惜,但也不好强求,他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姑娘保重。”
说罢,赵驹转身走向院墙,双手撑墙,纵身一跃,准备翻墙离去。
就在他的身影即将隐没在黑暗之中时,秦可卿不知为何,心底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低声问道:“还不知道公子名讳?”
话音刚落,秦可卿就瞬间反应过来,双颊迅速泛起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暗自懊恼,满心羞愧地在心底暗骂自己实在是不识礼数,这般唐突地询问一个陌生男子的名字,也不知道那人听见了没有。
赵驹听到秦可卿的询问,原本利落的动作一顿,稳稳地坐在墙头,嘴角微微上扬,轻声笑了笑。
“我叫赵驹,良驹的驹。”他微微停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犹豫了一下后,又补充道,“还未起字。”
秦可卿听到回答,微微松了口气,可又觉得自己作为有夫之妇,这般在意对方的回应实在不妥。
她微微低下头,避开赵驹的目光,声音轻柔又带着几分局促:“多谢公子告知,只是方才我实在唐突,公子莫怪。”
赵驹轻笑,没有说什么,目光望向远处荣国府的方向,意有所指地说道:“姑娘,荣国府老太太地位辈分高,在这宁荣二府极有威望。
日后若碰上什么难事,或许可以去寻她做主。”
虽然赵驹对荣国府贾老太太并无太多好感,但不得不承认,她的话在宁荣二府分量极重。
秦可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也只当赵驹是在说贾蓉的事,轻轻咬了咬嘴唇,没有再说话。
赵驹轻笑一声,贾珍虽行事荒唐,但也不敢做得太过分,便是身形一闪,动作敏捷地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秦可卿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难以言表。
待听见两个丫鬟那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她才如梦初醒般,轻轻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发丝,匆匆回到内屋,坐在床边,眼神空洞地望着烛火,思绪飘远,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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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荣国府东路院,邢夫人坐在案前,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她心中的烦躁与不安实在难以抑制,猛地将手中的帕子狠狠一甩,那帕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无力地落在一旁。
邢夫人恶狠狠地瞪着身旁的丫鬟,扯着嗓子骂骂咧咧道:“人到底找到没有?
都这么长时间了,这点事儿都办不好!”
丫鬟本就胆小怯懦,这会被邢夫人吓得瑟瑟发抖,声音都带着哭腔,哆哆嗦嗦地回道:“还……还没找到。”
邢夫人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胸腔里的怒火“噌”地一下蹿到了头顶。
她猛地一拍桌子,那厚重的红木桌子都被震得晃动起来,桌上的茶盏也跟着“哐当”作响,险些掉落。
“要你们有什么用!养着你们一群废物,连个孩子都看不住!”
声音略显尖锐而刺耳,在房间里回荡,惊得梁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
今日宁国府大婚,她作为荣国府大房的长辈,自是忙前忙后,一刻也不得闲。
在返回荣国府时,她身心疲惫,竟没注意到贾琮并未跟随她一同回来。
贾琮是庶出,府里地位不高,贾赦平日里也不怎么待见,但怎么说也是府里的哥儿,此事若是被贾赦知道了,指不定会怎么收拾她呢。
就在邢夫人怒火中烧,准备继续发作之际,外面突然传来一阵丫鬟的叫声:“琮三爷回来了!这是怎么了?”
邢夫人心中一惊,原本就悬着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还以为是贾琮出了什么意外。
顾不上整理略显凌乱的衣衫,邢夫人赶忙撩起裙摆,快步出去查看。
还没等她迈出房门,就见贾琮和贾环满脸泪痕,哭哭啼啼地冲了进来。
两人跑得太急,直接撞在了邢夫人身上,邢夫人脚上一阵剧痛,差点没站稳。
她刚想开口大骂,可眼角余光瞥见贾环也在,心中一紧,还是强忍着怒火,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问道:“这是怎么了?你们跑哪去了?”
贾琮抽抽噎噎,满脸委屈,刚想开口,却被一旁同样哭得满脸鼻涕眼泪的贾环抢先说道:“太…太太,我和琮哥儿的红封,被…被那金荣给骗去了!”
邢夫人气了个半死,本以为是天大的事儿,结果就这么屁大点事,还惹得她提心吊胆了半天。
但看在贾环这小子一口一个“太太”叫得亲热的份上,她还是强压着心头的不耐烦,问道:“那金荣是谁?好大的胆子,敢骗你们。”
贾环抽抽噎噎,用脏兮兮的袖子抹了把鼻涕,回道:“他是东胡同里璜大奶奶家的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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