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都是我的! 第223节
区区一商户之女,哪里配得上她的宝玉?
薛宝钗落选还没几天呢,转头就把主意打到了她的宝玉身上。
这薛家人,也太势利了些!
这般想着,贾母从翡翠玉盘里夹起一个水晶虾饺,笑道:“我进荣国府那会儿,陪嫁的十二对金锁也刻着‘德容言功’几个字,哪像如今的新式花样,瞧着倒比我的还要精细些。”
她这一番话有好几个深意。
一就是拿德容言功来嘲讽金锁重利轻德。
二则是暗指薛宝钗这金锁逾制。
贾母当初进荣国府的时候是什么身份?
那可是保龄侯府的嫡女,身份尊贵无比,地位比现在的薛宝钗不知道高出多少倍。
这等人物陪嫁的金锁,现在竟是被一商户之女日常戴的饰品给比了下去,这不是逾制是什么?
再一个就是借着这逾制的金锁告诉薛宝钗,贾家乃是一门双公的显赫门第,你这商户之家想要强行联姻配对,这不是在逾越本分?
警告薛宝钗一番之后,贾母眼带深意地看了一眼身后的王夫人。
也不知道这金玉良缘之说,跟她这儿媳有没有关系。
若是有,那她真的快要被这蠢妇给气晕了过去。
这般想着,原本还想叫迎春,林黛玉几个陪她多说说话的贾母也没了这心思,胡乱吃用了些之后便是离席了。
贾母离席,迎春几个小辈自然也不好继续在这边待着,仔细收拾了一番之后,便是结伴跟贾母请安告辞了。
贾母屋里,内室。
贾母半合着双眼,正坐在榻上闭目养神。
身旁则是鸳鸯正拿着美人锤在轻轻敲击着她的膝盖。
许久过去,贾母睁开眼睛,微微叹息,而后对着鸳鸯问道:“这人啊,还是要相处久了,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
有些人表面上跟你笑嘻嘻的,实际上暗地里正不知道怎么算计你呢。”
鸳鸯作为贾母跟前听用的头号大丫鬟,自然是在其心中有着不同寻常的地位。
这会屋里就她和贾母两个,鸳鸯倒也不怕说的话被人听了去。
她一边服侍着贾母,一边轻笑着问道:“老祖宗可是在说那金玉良缘?”
贾母叹了一口气:“可不是,原本以为是再正常不过的亲戚,哪成想竟是来了个盯上自家哥儿的势利眼。”
原本贾母是秉着好客的心理,加上平常时也确实无聊了些,想着多个人人跟她说说话也好,这才请了薛家人住在荣国府。
哪曾想,这一请就是请了个大麻烦回来。
等金玉良缘这一说法彻底在荣国府传开,她那外孙女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误会她的宝玉呢。
可惜贾母不知道的是,由于一系列原因,这会儿林黛玉只把贾宝玉当做普通的兄长,并未生出什么男女之间的情愫。
且因为贾宝玉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的缘故,不止林黛玉,就连迎春、探春、惜春几个内心对贾宝玉多少也有些嫌弃。
鸳鸯自然是知道贾母这会儿说的是薛家人,但她也并没有多嘴,只是笑了笑,提议道:“既然那边有金玉良缘,老祖宗这边何不整一个‘木石姻缘’出来?”
贾母闻言,眼中顿时一亮。
鸳鸯这话倒也不难猜,‘木’是林黛玉的话,那这‘石’自然是她的宝玉了。
但很快,她面上又浮现一抹担忧之色:“这什么木石姻缘自然是好的,可就怕宝玉那边…”
贾宝玉这孙子什么性格,她还不知道?
虽然贾母很确定,这会儿贾宝玉已经是心系林黛玉,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那什么金玉良缘已经在荣国府传开了,可见那薛家人都是些不要脸的,若是再使了什么些手段来勾引她的宝玉,宝玉哪里经受得住?
将担忧的事情讲给鸳鸯听了之后,鸳鸯便是笑了笑:“奴婢倒是觉得,老太太不必如此担心。”
说着,便是给她解释起来:“既然姨太太整了个金玉良缘出来,那便是想着通过这个手段来促成跟宝二爷的亲事,想来不太可能会使那么些个…手段来对付宝二爷。”
贾母闻言,虽然觉得鸳鸯说得有道理,但还是摇了摇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我倒是觉得,还是得想办法叫薛家人死了这个心才行。”
事关她的两个玉儿,可不能出一点儿差错。
仔细想了想,贾母便是对着鸳鸯问道:“你说,若是薛家那几个发现了有比宝玉更好的,会不会就放弃了?”
鸳鸯闻言,顿时有些纳闷。
薛家人看上了宝二爷,不就是因为其在荣国府的特殊地位吗?
虽说荣国府除了贾宝玉,还有贾环,贾琮两个年纪差不多的哥儿,且这两个在隔壁侯爷的照料下,以后的前途不会差到哪里去。
可那毕竟是以后的事,哪里有现在就已经在府中备受宠爱的宝二爷来的实在?
这般想着,鸳鸯却是猛地瞪大了双眼,迟疑道:“老太太,您不会说的是隔壁侯爷吧?”
先前老祖宗还怕人家怕得要死,稍微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赶紧送了丫鬟过去赔罪。
这会儿却是为了宝二爷,敢把注意打到隔壁侯爷身上了?
贾母冷笑一声:“商人重利,我就不信,她们能为了区区一个宝玉而放弃那有可能得到的侯夫人位置!”
虽然心里不是很想承认,但赵驹年纪仅比贾宝玉大了三四岁,却已经是身居高位,远不是仍是白身的贾宝玉能比的。
她就不信薛家人能抵得住一少年侯爷的诱惑。
至于薛家自觉配不上勇毅侯府?
这会儿都敢把主意打到荣国府上面来了,还不敢招惹勇毅侯府?
第295章 勇毅侯已有婚约?
薛家正在为薛宝钗的终身大事而谋画着,殊不知,皇宫里边也同样有人为这种事情烦恼。
龙首宫。
这会儿除了几个服侍的小太监、小宫女之外,只有太上皇、甄老太妃以及夏守忠。
太上皇半倚在榻上,身边一宫女正帮他揉肩捏腿,对面是满头银发,却是面带些许焦急之色的甄老太妃。
见甄老太妃时不时将注意力放在门口,有些坐立难安,太上皇不由得有些无语:“行了行了,你老看那边做甚?
既然叫了人去叫皇帝,他就不会不来,你耐心等着便是。”
自从安朔帝接受了现实,允许孝和亲王和孝义亲王进礼部、工部做事之后,父子俩的关系较先前而言明显地要和睦许多。
见甄老太妃重新坐定,太上皇想着她此行的目的,心中也是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到底是为了身后的家族谋划,他倒也能理解。
许久过去,就在甄老太妃等得愈发不耐烦的时候,外面终于是传来太监那尖锐的通报声:“陛下驾到!”
话音未落,安朔帝便是从外面走了进来。
在太上皇的示意下落座之后,安朔帝径直开口问道:“父皇,老太妃,找朕有什么事?”
这段时间,朝廷得安排百姓迁往宁州、辽东那边开荒耕种,涉及到大规模的人口迁移,可把他忙的够呛。
太上皇见他满眼血丝,面色萎靡,不由得有些不满:“哪里就这么忙碌了?手底下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我当皇帝那会儿,可无需像你这般操劳。”
安朔帝闻言,心中不由苦笑。
太上皇在位时,前几年时间,祖上余威犹在,外无强敌侵扰,内无奸臣当道,治理起国家来自然是轻松的很。
后几年时间又不怎么管事,面对异族南下侵略,只是主张割地求和,息事宁人,自然不用像他这样忙碌。
等这皇位落到了他手里,大景朝已是千疮百孔,隐隐有乱世之象。
他作为皇帝,一国之主,自觉应当对天下百姓负责,叫他跟太上皇那样没心没肺地过活,只顾自己享乐,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但见安朔帝不说话,太上皇也没了说教的心思。
总不能因为自家儿子过于操劳国家大事而责怪于他吧?
当下,他便是抿了一口清茶,对着安朔帝问道:“朕记得,勇毅侯快要十七了吧?”
安朔帝听闻太上皇提及赵驹,心中暗暗警惕起来,但又看见一旁正关注着他们俩的甄老太妃,心中有了些许猜测,暗自冷笑数声。
但他面上仍是不动声色:“想来应当也差不了多少,父皇为何关心起这个来了?”
太上皇闻言,面上有些不满:“勇毅侯乃是我大景朝的栋梁之才,又无父无母,现在人家差不多也到了说亲的时候,你这个做皇帝的,不帮人家操劳着些?”
安朔帝心中冷笑,他就知道是为了这事,但面上却是露出些许为难之色:“这…父皇,涉及到人家的私事,咱们不好过多插手吧?”
一旁的甄老太妃见两人大有开始扯皮的样子,顿时看不下去了,帮腔道:“你贵为天子,他是朝廷臣子。
天子帮忙操劳臣子终身大事,本是无上荣宠,多少人梦寐以求,哪里就是过多插手了?”
安朔帝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心中却是在疯狂地思索着破局之法。
按照他对甄老太妃的了解,等会她就该顺水推舟地提起甄家哪位适龄的姑娘跟赵驹的婚事了。
说实话,他心中是不太乐意让赵驹跟甄家联姻的。
甄家现在官职最大的是金陵城钦差金陵省体仁院总裁,由现在江南甄家的家主甄应嘉担任。
金陵作为太祖皇帝的起事之地,曾经大景朝的首都之所,自然跟其他地方大有不同,素有“小京城”之称。
而这金陵城钦差金陵省体仁院总裁的官职,代为统领金陵城所有官员政事,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江南摄政王”。
昔日太祖皇帝南下巡游,甄家就前前后后负责四次招待接驾。
他不想赵驹和甄家联姻,一来是赵驹本就统领顺天府十数万大军,若是再跟甄家联姻,强强联合之下,那还了得?
二来则是现在的甄家,虽然可以说是权势滔天,但安朔帝却是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要对甄家下手。
甄家曾经四次负责接待太祖皇帝南巡,为了讨好太祖皇帝,排场不是一般的大,那其中花费的银子那自然是海了去。
而那时的甄家虽然权倾一时,但终究是底蕴有限,哪里有这么多银子?这么一来,就造成了不小的亏空。
太祖皇帝知道此事后,心中虽然有些不满,但念及甄家终究是为了接待自己,便是叫了甄家人担任扬州城的巡盐御史。
尽管说这巡盐御史只是七品的官职,但却是负责收缴盐税,并且有权管辖有关盐政的一切事务,油水不是一般的大,可谓是肥差中的肥差,能当上这个位置的,必定是皇帝的心腹。
本来按理来讲,太祖皇帝的意思是叫甄家人当上几年的巡盐御史,等把家里的亏空给补上之后,再自行卸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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