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都是我的! 第184节
众人顿时语塞,忙不迭赔罪,连称不敢。
赵驹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这便是我大景朝开出的条件,你们瓦剌,可愿答应?”
那神情,倒像是生怕他们应下一般。
渥思塞瞧了瞧陈穆,见他微微颔首,这才咬咬牙,应承下来。
实在无奈,如今局势,瓦剌如同俎上鱼肉,任人宰割。
大景朝开出的条件着实苛刻,若单让他们土尔扈特部承担赔偿,决然无法接受。
可赵驹所提,乃是整个瓦剌,显然将其余部落也一并囊括其中。
几个部落平摊下来,这般苛刻的条件,好像,也不是不行?
待赔偿事宜商议妥当,赵驹当即起身,准备离去。
行至帐口,他瞥了渥巴奇一眼,说道:“贵部驻地广袤,本侯怕待会儿迷了路,还请小王子劳驾,送我一程。”
渥巴奇听闻,赶忙赔笑起身,恭恭敬敬地将赵驹送出营帐。
渥思塞哪里还不明白,渥巴奇与赵驹之间,怕是早有勾结?
待出了营帐,赵驹神色冷峻,对着渥巴奇沉声道:“记住你的承诺!”
渥巴奇面上闪过一丝肉疼,转瞬又堆满了讨好之意,点头哈腰道:“侯爷放心,我已对长生天起誓,绝不敢违背诺言。”
赵驹目光在渥巴奇脸上稍作停留,未再多言。
此前渥巴奇前来迎接时,二人便达成了交易。
赵驹允许渥巴奇借用自己的名头威慑渥思塞。
作为交换,渥巴奇不仅要尽快补齐那几百匹战马,还需献上一匹血脉纯度极高的汗血宝马,同时协助赵驹说服渥思塞接受大景朝的条件。
谁料渥思塞如此怯懦,竟不等渥巴奇出面劝说,便早早应下他的条件。
但赵驹也没有想要尔反尔的打算。
不过是借个名头,又无需自己劳神费力便能得到一匹汗血宝马,这般好事,何乐而不为?
更何况,渥巴奇承诺的那匹汗血宝马,据说乃是一匹血脉纯度极高的母马,着实诱人。
赵驹的踏云本就是汗血宝马,若二者交配,说不定能诞下几匹同样神骏的汗血宝马。
到时候秦可卿一匹、元春一匹、探春……
正这般盘算着,王猛那张大脸冷不丁怼到跟前,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赵驹险些一脚将其踹飞,但很快便是反应了过来,而后故作淡然问道:“怎么了?”
王猛咧嘴嘿嘿一笑,问道:“侯爷,咱们这就回顺天府?”
赵驹大手一挥,语气斩钉截铁道:“回,即刻便回!”
在辽东征战数月,他已是身心俱疲,此刻满心只盼着能快点回到秦可卿等人身边,好好休养生息一番。
瓦剌驻地距顺天府,虽较辽东为近,然赵驹一行往返,亦耗去近二十天时间。
待赵驹一行人回到顺天府时,已然是月底时分。
入宫见过安朔帝,赵驹跟王虎几人打了声招呼之后,便是径直朝着宁荣街那边走去。
行至一处闹市,见一群人拥堵在路中,吵嚷推搡不休。
赵驹眉头轻皱,猛地一拉缰绳,欲绕开人群。
就在擦肩而过之际,他不经意间瞥向人群,瞬间如遭雷击,僵立当场。
人群之中,有一人高鼻深目,一头卷曲的黄发格外惹眼,正与人激烈争执。
赵驹下意识紧攥缰绳,定睛细瞧,竟是个西洋人!
刹那间,他心头猛地一跳,暗自思忖,莫不是传闻中在顺天府传教的洋人?
赵驹向身旁亲兵低声吩咐几句,翻身下马,高声问道:“此处因何喧闹?”
众人正拉扯得不可开交,冷不丁听到赵驹的喝问,动作一滞,下意识安静下来,纷纷朝外望去。
只见赵驹身披铠甲,威风凛凛,身旁亲信亦身着甲胄,手持兵器。
众人见状,赶忙让出一条通道。
赵驹大步流星,径直走到人群中央,目光扫过西洋人,转而向拉扯的汉子问道:“这般当街争执,所为何事?”
那汉子满脸怒容,向赵驹诉苦道:“军爷有所不知,草民与拙荆在此摆摊谋生,可好端端的,拙荆突然不省人事,昏迷不醒。
草民本欲送往医馆,谁知这番鬼跳出来,自称是个大夫。
草民盼着拙荆能尽快得治,省得出什么事,便应允这番鬼试一试。
岂料,这洋鬼子竟对拙荆动手动脚,还妄图将头凑近拙荆胸口,分明是意图轻薄!
这不,草民正要押他去衙门报官!”
听完汉子的陈述,赵驹转头看向西洋人,却见那西洋人心情比汉子还要激动。
只见他竟是操着一口蹩脚的大景话叫屈道:“你,你不要冤枉好人!我这是在治病!”
汉子怒目圆睁,斥道:“哪有你这般动手动脚治病的?分明是心怀不轨!”
西洋人愈发恼怒,解释道:“我怀疑你家娘子,这是有灵魂的疾病,得听心跳声才能看出来!”
汉子啐了一口,骂道:“什么乱七八糟的灵魂病,我看你这洋鬼子就是在装神弄鬼!
走,跟我去衙门!”
说罢,伸手便要拉扯西洋人往外走。
赵驹眉心微蹙,旋即手臂一伸,将那汉子拦了下来。
那汉子被赵驹拦下,虽心有惧意,但想着光天化日之下,这人也不敢行那包庇之举,便是壮着胆子问道:“军爷,您这是何意?”
赵驹并未径直回应,而是将目光投向那西洋人,开口道:“你方才所言灵魂之疾,可是指心脏病?”
西洋人微微一怔,旋即点头称是。
赵驹心中有数,便向那汉子解释道:“此西洋人所言倒也不错,你家娘子怕是患了心疾。他们洋人不通把脉之法,只能靠听心跳来判断。”
言罢,他又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从中倒出一枚金瓜子,递与那汉子,说道:“我瞧这西洋人不似有意轻薄你家娘子,这权当我代他赔罪了。
当下之急,是赶紧带你家娘子去医馆找个大夫瞧瞧。”
第244章 伏若望
那汉子在众人既羡且妒的目光中,接过赵驹手中金瓜子,一时呆立当场。
听完赵驹所言,他急忙说道:“多谢军爷!军爷既有吩咐,草民自当遵从。”
说罢,便松开拽着西洋人的手,匆忙背起地上的妇人离去。
赵驹环顾四周,高声道:“不过一场误会,诸位若无他事,便散了吧!
不然,金吾卫的人马上就要到了!”
金吾卫职司维护顺天府治安,向来令人心生忌惮。
加之赵驹执掌金吾卫之后,处置顺天府中权贵之事时从不留情,更是叫人畏惧三分。
在场围观之人听闻此言,顿时作鸟兽散,只留下赵驹与一众亲兵,还有那西洋人。
西洋人满怀感激,对着赵驹行了个大景朝的大礼,说道:“多谢大人搭救!”
赵驹摆了摆手,看着这个已然入乡随俗的西洋人,问道:“不必多礼。
你叫什么名字,来自何处?”
西洋人恭谨答道:“回禀大人,小人叫伏若望,来自遥远的弗朗基。”
赵驹眼前一亮,弗朗基,那不就是后世的葡萄牙吗?
据他所知,葡萄牙人似乎信奉天主教?
念及此处,赵驹试探着问道:“你可知晓耶稣基督?”
伏若望闻言,先是一惊,旋即面露狂喜之色:“大人竟然知晓我罗马天主教会?”
赵驹微微一怔,天主教的全称竟是这个?
他勉强笑道:“略知一二,略知一二……”
一番交谈,赵驹得知此人乃是天主教传教士,此番前来大景朝,意在宏扬天主福音,广纳信众。
然而,大景朝境内,佛教与道教根基深厚,几近将信众市场瓜分殆尽,天主教传教之路,注定荆棘丛生。
伏若望在大景朝一驻便是数年,未能寻得传教的门道不说,还险些命丧于此。
道教还好些,秉持清净无为之道,得知伏若望意在传教,只是告诫他莫在道教地界生事,便不再深究。
佛教的态度却截然不同。
当接待伏若望的僧人听闻他欲吸引信众,传播教义,顿时面色一沉,旋即招来一众武僧,将其强行逐出寺庙。
此后伏若望每到一处传教,佛门僧人便如影随形,无论他去往何方,总有僧人暗中搅局,令其传教之举屡屡受阻。
赵驹听他这般诉苦,嘴角浮起一抹笑意,悠悠道:“你若真想在大景朝传教,倒也并非毫无办法。”
伏若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急切,忙拱手请教:“大人,不知有何良策?”
赵驹轻笑一声,道:“今日还有些事情,明日你到我府上,我再细细说与你听。”
伏若望微微迟疑,随后应下,又问道:“只是不知大人府邸……”
赵驹身旁的亲兵昂首挺胸,朗声道:“我家侯爷乃大景朝一等勇毅侯,随便问个路人,都知晓府邸所在。”
伏若望一听,心中猛地一震,他本就想要结交大景朝的权贵,只是一直没机会遇见。
哪成想眼下竟在此处碰上,不禁大喜过望,忙不迭点头应道:“既是侯爷相邀,小人自当从命!”
赵驹点了点头,而后招呼着亲兵往回走。
回途经过荣国府门前,但见那府中张灯结彩,往来小厮个个面带喜色,瞧这模样,似是有喜事临门。
赵驹见状,暗自腹诽不已:这贾家,喜事倒是一桩接着一桩……
回到勇毅侯府,在秦可卿与元春二人的殷勤招待下,赵驹在后院洗漱一番之后,几人聚于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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