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都是我的! 第155节
此刻听闻贾宝玉提及结识了诸多新友,众人顿时面露喜色。
贾母慈爱地轻抚着贾宝玉的头,满眼宠溺:“既交了新同窗,为何不叫了他们来家里玩?”
贾宝玉脑海中浮现出香怜、玉爱那娇滴滴的模样,不由得笑了笑:“既然老祖宗都这样说了,那改明儿我便叫了他们来咱们家里玩,老祖宗可不许赶人走。”
贾母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你只管把人叫来!
我倒要看看,乖孙在族学那边结交的同窗是何等人物!”
前些时日,贾环在国子监有个叫秦钟的同窗,生得极为俊美,贾母对他就甚是喜爱。
只可惜他是秦可卿的弟弟,又因着王夫人那档子事,实在不便叫他进府中来。
这般想着,她倒是对贾宝玉口中“才情卓绝、志趣相投”的那几位同窗,生出几分好奇来。
听闻贾宝玉要请同窗来家中玩,王夫人自是求之不得。
她只盼着宝玉别被那狐媚子迷了心智就好。
至于迎春、探春等人,对此倒是不甚在意。
平日里她们都在自己屋内,来客也未必能见着。
王熙凤出了贾母的屋子,刚回到自家院子,便觉出异样。
往常院里忙碌的丫鬟婆子竟一个不见,只有几个看门的婆子守在门口。
王熙凤心中恼怒,瞬间柳眉倒竖,对着屋内高声喊道:“平儿!平儿!死到哪儿去了?!”
俄而,屋门“吱呀”一声自内缓缓推开,平儿探出半个脑袋,神色慌张,压低声音急切唤道:“奶奶,快进来!”
王熙凤瞧她这般做贼心虚的模样,心下顿生疑窦,却也未多言,提步随平儿踏入屋内。
她伸手轻轻揪住平儿的耳朵,半嗔半怪地斥道:“青天白日的,你这是演哪出?莫不是做贼来了?”
平儿吃痛,赶忙侧身挣脱,揉着微微发红的耳朵,嘟囔道:“哎哟,奶奶,我这可全是为您好,您且瞧瞧屋里!”
王熙凤抬眸望去,只见屋内原本宽敞的空间,此刻竟堆满了大小不一、形制各异的箱子,层层叠叠,几无落脚之地。
她心中一动,似有所悟,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惊喜,却又带着几分犹疑,追问道:“这些,都是谁送来的?”
平儿撇了撇嘴,轻哼一声:“还能有谁?二爷他可没这般能耐。”
王熙凤闻言,不禁面露惊奇之色,问道:“你家二爷惹到你了?”
平儿微微一怔,下意识反问:“奶奶何出此言?”
王熙凤眨了眨眼睛,抬手挑起平儿的下巴,似笑非笑地说道:“平日里你对二爷可是恭敬有加,今日怎地嫌弃他没本事了?”
平儿撇了撇嘴,说道:“还不是为奶奶您打抱不平?您嫁给二爷也有几年时间了,可二爷好像从未送过您什么像样的东西。”
王熙凤挑了挑眉,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家里的银钱都在我手中,他不找我讨要就罢了,哪还有闲钱给我买东西?”
平儿轻轻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奶奶,城西柳儿巷那人……”
贾琏若是没钱,又如何能养得起外室?
就算那外室是旁人所赠,平日里寻欢作乐、饮酒吃饭的花费,总是要有的吧?
听闻平儿提及贾琏养的外室,王熙凤眼中寒光一闪,冷冷道:“前段时间忙着料理庄子上的事务,倒是无暇顾及此事。
今日正好得闲,便把这事儿一并解决了!”
平儿闻言,面露犹豫之色,轻声问道:“奶奶想怎么做?”
王熙凤与那赵驹暗中有私,若要整治贾琏在外养的外室,到底是有些心虚气短,不好做得太过。
王熙凤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哼道:“我才懒得理会他,夫妻情分既已尽,他在外寻他的外室,我便找我的姘头,谁也别指责谁。
倒是城西柳儿巷那外室,说什么也得登门探个究竟。
等贾琏回来,若是他不认账,也好有个凭证。”
平儿听了,暗自松了口气,赔笑道:“先暂且不提这些,咱们且先瞧瞧伯爷送了些什么东西回来?”
王熙凤正有此意,主仆二人当即打开那些箱子,只见内里尽是人参、珠宝、皮毛之类的贵重物品。
王熙凤摩挲着手中的首饰,眼中满是喜爱之色,然而面上却毫无欣喜之意。
平儿见状,不禁好奇问道:“奶奶这是怎么了?
这些物件儿,奶奶不喜欢?”
王熙凤轻叹一声,将手中那串乳白珍珠项链挂在颈间,随后慵懒地往榻上一躺,有气无力道:“喜欢自然是喜欢,好歹也是那小王八羔子的一番心意。”
平儿愈发纳闷,追问道:“那奶奶为何这般不开心?”
王熙凤翻了个身,满脸郁闷:“我寻思着,与其费这般心思送这些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倒不如实实在在送些银子来得实惠。”
平儿抿嘴一笑,轻声道:“奶奶若是手头紧了,不妨将这些物件拿去典当,也好换些银钱周转。”
王熙凤闻言,心下微动,却又无奈摇头:“罢了罢了,若是叫那混帐东西知晓了,还不知要怎样收拾我呢。”
言罢,面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赵驹前往辽东,转瞬已近两月。
王熙凤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纪,对闺房之事本就需求旺盛。
偏偏赵驹不在身边,贾琏也一同去了辽东,她孤枕难眠,只能与平儿相伴,聊解寂寞。
将赵驹送来的物什一一整理停当,王熙凤累得瘫倒在床上,一边喘息,一边长叹:“公中的银子愈发少了,可家中的开销却一日大过一日。”
平儿贴心地帮她褪去鞋袜,提议道:“要不奶奶去跟老祖宗说说这事儿,让她老人家拿个主意?”
王熙凤想也不想,便拒绝道:“还是算了,若是让老太太知道,还不知要怎么数落我呢。”
平儿收拾好一切,也上了榻,在王熙凤身旁躺下,忧心忡忡道:“那可如何是好?奶奶该不会是打算拿自己的嫁妆去填补亏空吧?”
王熙凤听闻,柳眉瞬间倒竖,嗔怒道:“你奶奶我像是这么糊涂的人?”
平儿忙捂嘴轻笑,应道:“若不是遇上伯爷,奶奶怕是真要拿自己压箱底的银子去填那亏空了。”
说罢,眼神闪烁,欲言又止。
王熙凤瞧在眼里,伸手轻捏她的脸颊,佯怒道:“有什么事就说,咱们两个之间用得着遮遮掩掩?”
平儿稍作迟疑,终是开口:“要不,明日奶奶将账本送往隔壁府上,请秦大奶奶帮忙过目?”
王熙凤一听,气得抬手在她臀上拍了几下,斥道:“好你个丫头,敢情在你心里,奶奶我还不如隔壁那小蹄子?”
平儿吃痛,赶忙解释:“多个人帮忙瞧瞧,若有差池,也能尽早发现,总好过如今这般干着急。
奶奶平日里为府中事务劳心劳力,难免有所疏漏。
秦大奶奶心思缜密,或许能瞧出些咱们未曾留意之处。”
王熙凤听了,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道:“话虽如此,可将账本交予外人,总归不妥。
若传扬出去,说咱们贾府连账本都要借外人之手查验,岂不让人看笑话?”
平儿见王熙凤态度有所缓和,连忙趁热打铁:“奶奶,咱们选个夜深人静的时间,不让旁人知晓便是。
秦大奶奶与咱们也算亲近,且她素日里嘴严,定不会泄露半分。”
王熙凤终是被平儿说动,点头应允:“也罢,待我唤人将账房的账本搬来。”
说着便要起身。平儿赶忙阻拦:“奶奶这是要去哪儿?搬账本也不急在这一时。”
王熙凤穿好外衣,没好气地说:“城西柳儿巷那边的事还没解决呢!
你去把彩明叫过来。”
平儿应了一声,匆匆出门去找彩明。
不多时,彩明小跑着进了屋子,恭恭敬敬地向王熙凤请安:“给奶奶请安。
不知二奶奶唤我有何事吩咐?”
王熙凤看着彩明,问他:“前段时间,你家琏二爷在外边过夜,你可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彩明想了想,说:“奶奶,那段时间琏二爷都是带了兴儿,昭儿几个去,小的不知道此事。”
王熙凤摆了摆手,说:“你去问了兴儿几个,琏二爷在城西柳儿巷养的外室在哪个宅子,可有把握?”
彩明听贾琏养了外室,顿时一惊,但见王熙凤面上并无怒色,放下心来,嘻嘻一笑,说:“二奶奶放心,保管帮您问个明白。”
王熙凤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此事你须得办得机密,若是走漏了半点风声,仔细你的皮!”
彩明忙不迭地点头,应道:“二奶奶放心,小的省得。”
说罢,便匆匆退下,去找兴儿等人打听消息。
贾琏夫妇跟前一共有八个听用的小厮,分为两班,兴儿、昭儿、隆儿都是贾琏的心腹。
剩下的彩明几个则是王熙凤的心腹。
彩明得了王熙凤的命,便是叫了他这一边的几个兄弟,找上了兴儿几个。
这会子,兴儿几人正围坐一处,兴致勃勃地赌钱掷骰子。
彩明大步上前,冷不丁一脚踩住那滚动的骰子。
昭儿见有人来搅局,瞬间火冒三丈,撸起袖子便要发作。
待瞧清来人是彩明一行人,面色瞬间僵住,旋即换上一副讪笑。
都说小厮的底气源自主子。
贾琏与王熙凤夫妻间,王熙凤强势惯了,彩明等人仗着这层关系,平日里行事也跟着跋扈起来。
在王熙凤夫妇院里,向来只有彩明等人拿捏兴儿他们的份儿,兴儿他们哪敢轻易造次。
“哟,彩明哥,这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咋还踩了我们的骰子,这赌局可还没结束呢!”
虽说彩明是众多小厮中年纪最小的那个,但兴儿还是满脸堆笑,赶忙站起身来,给彩明让座。
彩明冷哼一声,大马金刀地坐下,说道:“少跟我来这套,我今儿来,是有正事问你们。”
说着,他眼神扫过兴儿、昭儿和隆儿。
“彩明哥,您尽管问,只要是我们知道的,绝不敢瞒着您。”
隆儿也陪着笑脸说道。
彩明点了点头,神色一凛,问道:“前段时间,琏二爷在外边过夜,你们几个跟着去了,都去了些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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