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都是我的! 第125节
赵驹踏入林黛玉的屋子里边,只见屋内的陈设雅致中透着奢华。
地上铺着精细编织的地毯,各种复杂的图案若隐若现。
靠墙处摆放着一排梨木雕花书架,书架上整齐摆放着各类书籍。
屋内的桌凳皆是由上等红木打造,线条流畅,雕刻着寓意吉祥的花鸟鱼虫。
他来不及细看,林黛玉的声音便是从榻上传来:“是不是表哥来了?”
言罢,便是几声轻轻的咳嗽声。
赵驹赶忙走到榻边,见林黛玉正卧于床上,面色略显苍白,时不时发出轻微的咳嗽声。
林黛玉见赵驹到来,下意识想要起身行礼,赵驹赶忙按住她,劝道:“林妹妹身子不适,只管躺着,可曾服过药了?”
林黛玉首次与陌生男子这般接触,面上泛起一丝红晕,轻声说道:“刚用过药了。”
赵驹这才觉出屋内寒意阵阵,虽说已是春日,却仍透着丝丝冷意,屋内须得烧炭取暖。
他起身走到至炉子旁,见上头尽是烧尽的银霜炭,不禁微微蹙眉。
赵驹转身看向林黛玉,问道:“屋里炭火都熄了,为何不去找你琏二嫂子要些来?”
林黛玉轻咳两声,无奈道:“许是府里事务繁忙,二嫂子疏忽了吧。
我和紫鹃也不好为了这点子事,三番五次去叨扰。”
赵驹听闻,不禁摇头,“这如何使得,你身子娇弱,可受不得寒。”
说着,便唤来紫鹃,“你且去寻琏二奶奶,就说林妹妹屋里的银霜炭没了,叫她派人送些过来。”
紫鹃应了一声,匆匆离去。
紫鹃离去后,屋内一时安静下来,唯有林黛玉偶尔响起的咳嗽声在空气中悠悠飘荡。
林黛玉看着赵驹,轻声细语道:“表哥,昨儿你送来的那支人参,还是拿回去吧。”
赵驹听闻,不禁微微皱眉,对着林黛玉说道:“不过是支人参而已,叫你收着便收着,这会倒是见外起来了。
你身子骨弱,正需这等滋补之物调养。
要是早早用了这人参,说不定你这病早就好了。”
林黛玉嗔怪道:“哪有人生了风寒,还送人参的道理。”
赵驹嘴角微微一抽,满脸纳闷道:“风寒之症,不能用人参调养?”
林黛玉掩唇,偷偷笑了笑,旋即耐心解释:“人参性温,我这风寒之症,体内本就有热。
服用人参非但对病情无益,反而可能加重。”
赵驹闻言,顿时有些尴尬,抬手摸了摸鼻子,道:“原来是表哥的疏忽,倒是好心办坏事了。
那这人参等你病愈后再用吧,你身子骨弱,平日里多补补,总归是好的。”
林黛玉眼中笑意盈盈,轻声说道:“表哥一片心意,我自然知晓。
只是这滋补之物,也得讲究时机与用法。”
赵驹点了点头,神色认真道:“林妹妹既然懂得这些,往后若有需要,尽管吩咐我便是。
表哥别的本事没有,寻些上好的药材,倒也不算难事。”
正说着,紫鹃脚步匆匆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婆子,抬着一筐银霜炭。
为首的婆子瞧见赵驹也在,忙屈膝行礼,恭声唤道:“伯爷。”
赵驹微微摆手,吩咐道:“先把林姑娘的炉子生起来。”
那婆子哪敢懈怠,赶忙将银霜炭倾入炉中,手法娴熟地用火引子将炉火点燃。
转瞬之间,屋内便暖了起来。
婆子走到林黛玉榻前,满脸堆笑,小心翼翼说道:“林姑娘,老奴在二奶奶院里当差。
往后若缺了银霜炭,姑娘只管差遣丫鬟去说,二奶奶那边定会及时安排。”
林黛玉轻点螓首,声音轻柔,带着几分客气:“有劳嬷嬷跑这一趟了。”
言罢,唤了声:“紫鹃。”
紫鹃心领神会,即刻从怀中掏出荷包,倒出几块碎银,正要分给众婆子。
众婆子下意识瞥了眼赵驹,忙不迭摆手,连声道:“使不得,使不得,伺候姑娘本就是分内之事。”
一番推让后,众婆子才打了招呼,依次退下。
林黛玉见一众婆子离去,微微蹙了蹙眉,眸光流转至赵驹。
她半含嗔怪道:““表哥倒是好大的威风,那些婆子连跑腿费都不敢收了。”
她在贾府也住了些时日,对贾府下人的行事做派再清楚不过。
平日里为了赏钱,没少耍些心机,今日这般推脱,实在是反常。
赵驹闻言,不禁轻笑:“我可没说什么,是她们自己不要的。”
紫鹃在一旁,忙不迭附和:“姑娘,您这回可错怪伯爷了。
昨儿伯爷让外边的嬷嬷帮忙跑腿,还赏了颗金瓜子呢!”
林黛玉听了,佯装嗔怒,轻哼一声道:“想来是那些婆子瞧不上我这几两碎银,觉得寒碜了。
也是,表哥出手阔绰,哪是我这等弱女子能比得上的?”
那语气,三分嗔怨,七分戏谑,娇俏模样展露无遗。
赵驹嘴角微微一抽,露出一抹无奈的浅笑,说道:“表妹要是羡慕,表哥这儿还有些金瓜子,都给了表妹?”
说着,便是假装要去拿荷包。
林黛玉听了,忙不迭摆手拒绝:“谁要你的金瓜子了?”
话落,她稍作停顿,又接着说:“昨日紫鹃跟我提了一嘴,说表哥想要人参养荣丸?”
赵驹嘴角微微上扬,含笑道:“并非定要这药,只是听闻其神奇,对它的来历颇为好奇罢了。”
林黛玉闻言,黛眉轻蹙,面露疑惑之色,问道:“表哥问这个所为何事?”
赵驹并未径直作答,而是目光紧紧盯着林黛玉,反问道:“这药,莫不是一癞头和尚或是跛脚道士所赠?”
林黛玉听闻此言,眼中满是惊异,情不自禁脱口而出:“表哥如何知晓那癞头和尚之事?”
她向贾母说起此事时,赵驹还不在呢。
见赵驹凝望着她,未发一言,林黛玉微微垂首,双眸轻阖,陷入往昔回忆之中。
她轻声慢语道:“我自小就有先天不足之症,打小就开始吃药,请了许多名医配药,可都不见效。
三岁的时候,家里来了个癞头和尚,说是劝化我去出家,我爹娘自然是不肯。
那癞头和尚便说我这病一直好不了,还叮嘱我不可见哭声。
除父母之外,凡有外姓亲友之人,一概不见,方可平安了此一生。”
赵驹静静聆听着林黛玉的讲述,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怜惜之意。
他温声宽慰道:“妹妹切莫过于忧心。
如今既已到了贾府,有老太太疼爱,又有诸多姐妹相伴,往后日子定会渐渐好起来的。
那癞头和尚之言,也不可全然轻信。”
说罢,他似又想起什么,追问道:“那和尚可还说了些别的?”
林黛玉摇摇头,神色间带着一丝怅惘,说:“我只知晓这些,还是从我父亲那儿听来的,其他的倒是不知。”
话落,她目光直直看向赵驹,眼中满是好奇,问道:“表哥现在可否告诉我,你是从何得知那癞头和尚?”
赵驹微微点头,整理了下思绪,缓缓将之前癞头和尚和跛脚道士找上门的事讲给她听了。
他有意隐去那些天机之类的话语,只道:“那二人行事诡异,竟想抢走我家可卿。
却是没想到,竟也与妹妹有这般渊源。”
林黛玉听后,黛眉紧蹙,脸上满是担忧之色,“这二人行事这般怪异,不知究竟意欲何为。
那我这人参养荣丸…”
赵驹赶忙说道:“要不妹妹先把药停了,我拿去太医院叫人仔细检查一下?
若这药真有问题,可不能再吃了。”
林黛玉听闻,微微迟疑,思索片刻后,她轻轻叹了口气,对着紫鹃吩咐道:“紫鹃,去把药给表哥拿来吧。”
紫鹃应了一声,快步走到一旁的柜子前,拉开抽屉,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小玉瓶。
赵驹接过玉瓶,触手生凉,玉质温润细腻,上头雕刻着精致的花纹,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他将玉瓶收入怀中,而后对着林黛玉安慰道:“妹妹不必担心。
左右这里是荣国府,有老太太和贾府上下照应着,料想那对僧道也不敢上门来找麻烦。”
说着,赵驹又是对着林黛玉说:“表哥明儿便是有要事,得过段时间才能回京。
妹妹自己可得注意些,莫要熬夜看书了。”
林黛玉闻言,不禁微微皱眉,关切问道:“表哥有何要紧事要忙?”
赵驹笑了笑:“表哥承蒙陛下看重,即将领兵出征支援辽东镇。”
林黛玉和紫鹃闻言,皆是“啊”了一声,满脸惊讶。
林黛玉看着赵驹,眼神中满是担忧,关心的话脱口而出:“怎地这么突然?”
并非是林黛玉对赵驹有什么别样的想法,只是听闻身边的人忽然要出征,下意识的关心罢了。
赵驹笑了笑,而后解释道:“这是早就决定了的事,只是表哥现在才说而已。”
林黛玉听闻,心中对他瞒着自己这件事多少有些不满。
她轻轻哼了一声,略带赌气地说:“既然要瞒着,干脆一直瞒下去算了,何必快要走了才说。”
赵驹看着林黛玉这样子,不禁笑着伸手拍了拍她的头,温声说道:“行了,别气了,不必为表哥担心。”
林黛玉侧头甩了甩头,躲开赵驹的手,佯装冷哼道:“谁担心你了,我只不过是担心三妹妹而已。”
她在贾府这段时间,倒也将许多事情打听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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