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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都是我的! 第12节

  唯有偶尔传来的几声马嘶,以及巡逻兵沉重而有节奏的脚步声,才稍稍打破了这份令人压抑的宁静。

  军帐内,摇曳的烛火,将土尔扈特部的首领渥思塞的身影,长长地投射在地面上。

  他正死死地凝视着手中的信件,面色如铁,难看至极,信件之上,清晰地写着:“

  土尔扈特部渥思塞阁下:

  见字如晤。

  吾乃大景大同边关指挥使侯孝安,今有急讯相告,令郎渥巴奇,已入我军之手。

  幸其尚安,未遭苛待,望君勿忧。

  边关之地,贵我双方纷争久矣,战火连绵,百姓罹难。

  吾深知,兵戈非善,生灵涂炭,实非你我所愿。

  此次渥巴奇被俘,虽属意外,然亦为契机,可令双方重审彼此之关系。

  吾诚望与君就当下局势及未来之发展,详加商议。

  明日,还请遣使者至吾营,与君或君所遣之人,共商要事。

  望君以大局为重,捐弃前嫌,以开放之态,参与此议。

  届时,可就息战止戈、复归安宁,及护佑双方百姓之利,坦诚相商。

  以和为贵,方为长久之道,于君于我,皆有裨益。

  望君早做安排,以保会面顺遂。

  且放心,会面之时,必保渥巴奇周全,然若有不利于和谈之举,或欲以武力相向,则渥巴奇之安危,吾难再保。

  望君慎思,静待来使。

  大景侯孝安。”

  “渥巴奇这个蠢货!

  平日里自诩英勇,却如此不小心,落到大景人手上,真是丢尽了我的脸!”

  渥思塞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怒吼一声,将信件重重地摔在案几上,那张写满愤怒的脸庞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身边的亲信们见状,急忙小心翼翼地围拢上前,其中一人轻声劝慰道:“大汗息怒,此刻即便动怒,也无济于事。

  那侯孝安既然主动修书来告,想必暂时不会对小王子怎样。

  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得尽快想出一个周全的应对之策才是。”

  渥思塞咬牙切齿,脸上的肌肉因极度愤怒而微微抽搐着:“你以为我是在为渥巴奇担忧?

  废物东西,死了就死了!对于我土尔扈特部而言,也不过是折损一个普通的勇士罢了,算不得什么大事!

  我真正担心的,是那些狡猾的大景人,必定会趁机要挟我,提出让我退兵的无理要求!”

  亲信们面面相觑,心中暗自为渥巴奇捏了一把汗,但同时也明白渥思塞的担忧绝非空穴来风。

  瓦剌与大景在边关之地的冲突,早已积怨已久,双方你来我往,互有胜负。

  然而,连绵不断的战火,却让无数大景的百姓流离失所,生活苦不堪言。

  大景人向来心思诡谲,狡诈多端,行事从不按常理出牌。

  此番他们兴兵自瓦剌南下且暂占上风,绝非是凭借着多么强大的兵力与谋略,不过是趁着大景边关稍有懈怠之时,打了对方一个出其不意罢了。

  若是渥巴奇真的落入了敌方手中,狡猾的大景人必然会以此为筹码,威胁渥思塞退兵,或者拖延时间以调遣更多的兵力。

  但要是渥巴奇真的被大景人处死,不仅会打击军中士气,对渥思塞的威信也会产生不少威胁。

  作为瓦剌联盟中的大部落,渥思塞这个大汗的位置还是有不少人盯着的。

  “大汗。”正当亲信们皆沉默不语,各自在心中紧张地权衡着利弊之时,渥思塞的大儿子渥隼弘稳步向前,神色镇定自若,开口说道:“您切莫为这等事太过忧心。

  不能因渥巴奇一人,而延误了部落的大事!”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的面色瞬间微变,纷纷以怪异且略带震惊的目光看向渥隼弘,早就有传闻两个王子不合,敢情是真的?

  然而,渥隼弘却面色坦然,迎着众人怪异的目光,继续慷慨陈词:“您尽管放宽心,那大景军营纵然守备重重,在我眼中也并非不可逾越。

  儿子自会精心挑选几个身手矫健、武艺超群且心思缜密的好手,连夜潜入大景军营。

  定能在大景士兵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渥巴奇毫发无损地营救出来!”

  亲信们听闻渥隼弘所言,心中的疑虑顿时烟消云散,暗自思忖定是自己多心产生了错觉。

  毕竟,渥隼弘与渥巴奇两位王子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血浓于水,又怎会做出手足相残之事?

  然而,渥思塞毕竟是久经沙场、心思深沉之人,加上自家人知自家事,又岂会被渥隼弘的一番言辞轻易蒙骗。

  渥思塞眼中怒意骤起,猛地伸出手,一把将案几上的信件抓起,而后狠狠地朝着渥隼弘的脸庞摔去:“滚一边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

  今天晚上他敢答应渥隼弘的提议,明天渥隼弘就能让渥巴奇死在大景军营里边。

  渥思塞怒目瞪着渥隼弘,直到他灰溜溜地退到一旁,心中的怒火仍未平息。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而后转头对着身旁的一位亲信,沉声说道:“去把和硕特部与准噶尔部的首领请来。

  就说我有要事相商,让他们务必速速前来。”

  那亲信领命后,不敢耽搁,匆匆出了军帐,消失在夜色之中。

  此时,军帐内剩下的亲信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位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大汗,若大景人真的以小王子的性命相要挟,逼我们退兵,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渥思塞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霜,他紧抿着嘴唇,沉默了片刻,而后一字一顿地说道:“若是到了那一步,就当我渥思塞没有渥巴奇这个儿子!”

  此次他主张调兵南下攻打大同边关,自然是许出诸多好处,各部方才同意借兵一同参战,此时大同镇还没攻下,退兵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渥思塞想起了什么似的,对着亲信问道:“乌日图这几日还在找乌恩其?”

  亲信忙不迭点头,应道:“大汗,乌日图这几日确实还在四处寻觅乌恩其的踪迹,一刻也未曾停歇。”

  说罢,他微微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道:“大汗,需不需要把乌日图也一并叫来?”

  渥思塞摆了摆手,想到某种可能,面色阴晴不定,渥巴奇最好是已经把乌恩其给宰了!

第22章 谈判,条件

  大同军营内,气氛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渥思塞所派的使者一行,在士兵的引领下,小心翼翼地踏入了这弥漫着肃杀之气的军帐。

  瓦剌此番前来谈判带队的使者,是个大景人,名叫陈穆。

  此人凭借着能言善辩的口才以及对大景情况的熟知,在瓦剌部落谋得一席之地,此次更是被渥思塞委以谈判的重任。

  陈穆踏入军帐,目光如鹰隼般迅速扫过帐内众人,最终落在了端坐于主位的侯孝安身上。

  他微微欠身,拱手行礼,言辞恳切地说道:“侯指挥使,我此次奉渥思塞首领之命前来,只为一事。

  不知贵军究竟要怎样才肯将渥巴奇小王子放回?”

  侯孝安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仿佛这紧张的局势与他毫无关系。

  随后,他缓缓开口:“此次谈判,自有李大人负责,本将军不过在此旁观罢了。”

  说罢,他眼神示意,看向一旁身着绯袍、身姿笔挺的李旭尧。

  李旭尧从容不迫地站起身,微微仰头,目光炯炯,高声说道:“本官乃大景朝礼部左侍郎李旭尧,你是何人?”

  陈穆听闻此言,神色微微一怔,旋即恢复如常,不卑不亢地拱手回道:“回李大人的话,在下陈穆,现忝为渥思塞大汗麾下的幕僚。”

  李旭尧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眼中满是不屑,嗤笑一声道:“堂堂大景之人,竟甘愿为异族效命,在那瓦剌帐下谋个幕僚之职!

  你可曾想过,此乃背宗弃祖之举!”

  陈穆并未因李旭尧之言而心生波澜,反而微微一笑:“李大人,世事无常,人各有志。

  天下之大,何处不可为家?我虽为大景出身,可在那草原之上,亦能实现一番抱负。”

  见李旭尧还要说什么,陈穆先行开口:“不知渥巴奇小王子如何了?贵军怎样才能将其放回?”

  “渥巴奇小王子在我军中,自是受到了应有的礼遇。”

  李旭尧闻言,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开口:“要我们放回渥巴奇,也不是不可以。

  你们瓦剌大军必须即刻退兵,退回到你们原本的边界线之外,不得拖延。”

  李旭尧说罢,似是觉得还不够,又补充道:“除此之外,还请渥巴奇小王子在我大景待上几年,这也是条件之一。”

  陈穆听闻李旭尧提出的条件,毫不犹豫拒绝道:“李大人,您提出的条件,恕在下难以答应。

  临行前,大汗便已提前有言,退兵一事,绝无可能。

  此次出兵,我部自有考量,怎会因渥巴奇小王子一人,就轻易放弃?”

  他微微一顿,语气变得更加严肃:“渥巴奇小王子虽对我部而言极为重要,可若是贵军妄图以此来要挟渥思塞大汗退兵,那还是免谈为好。”

  陈穆的神色愈发冷峻,一字一顿地说道:“况且,在下也不妨把话放明了。

  若是渥巴奇小王子有个三长两短,大汗必定会立马调集所有兵力,倾尽全力攻打大同镇!

  届时,战火重燃,生灵涂炭,这绝非我等所愿,还望李大人三思!”

  李旭尧啧啧几声,脸上似笑非笑,倒也不觉得意外,谈判本就是一场双方互相试探底线的博弈。

  只是当他的目光落在陈穆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时,还是忍不住有些头疼。

  这陈穆,不愧是能以大景人的身份在瓦剌部落中谋得幕僚之职的人,喜怒不形于色,着实难以捉摸。

  李旭尧看着陈穆,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在昏暗的营帐中显得意味深长。

  “既然如此,退兵之事暂且搁置。

  但这场纷争不能无休止地延续下去,生灵涂炭非我所愿,也非你们想看到的局面。”

  他目光炯炯地盯着陈穆,斩钉截铁地说道,“本官退一步,还请贵军止戈半旬,在此期间,双方不得有任何军事行动。

  另外,你们需将军中的粮草奉上一半,以表和谈诚意。”

  陈穆听到这个要求,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止戈半旬,虽说能暂时缓解战事紧张,但交出粮草,这对瓦剌大军的后勤补给无疑是个不小的打击。

  想来,大景应当是正调遣兵力前来大同边关,需要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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