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都是我的! 第118节
太上皇瞧出安朔帝态度已不似先前那般强硬,眼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欣喜。
他忙不迭地趁热打铁:“左右都是自家侄子,有什么好顾虑的?
若你实在放心不下,可将渊哥儿或是淳哥儿其中一人,过继到你名下。
如此,既能延续皇家血脉,你又能悉心培养储君,日后传位于他。
江山社稷仍在咱们这一脉手中,岂不两全其美?”
安朔帝不可置否,目光直直望向太上皇,缓缓开口:“父皇,渊哥儿和淳哥儿,不管选哪个都不好吧?
就不怕他们兄弟之间因权起隙,生了龃龉?”
太上皇听闻此话,神色并未有太多变化,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他手中摩挲着佛珠,语气平缓,“皇家子弟,自幼便受皇家教诲,不至于如此糊涂。
只要立下规矩,明确长幼尊卑,他们也不敢肆意妄为。”
安朔帝安朔帝嘴角勾起一抹轻笑,不卑不亢道:“父皇,此前渊哥儿为了银钱,竟勾结匪盗,拦截抢夺进京的商户。
全然不顾朝廷律法,将民生疾苦视若无睹;
淳哥儿呢,为了能早日叫儿臣退位,竟在宴会上耍弄诡计,妄图加害儿臣。
他们二人这般行事,实在让儿臣心寒。
以现在这两人的性子,父皇还指望他们日后能兄友弟恭?”
太上皇神色如常,语气平缓,仿佛在闲聊最平常不过的琐事:“为了这九五之尊的位子,使些手段,本就是常理。
你当年,不也曾这般做过?”
安朔帝闻言,先是一怔,随即怒极反笑:“父皇,昔日太子长兄在世之时,儿臣可曾觊觎皇位?
彼时儿臣一心辅佐长兄,丝毫未有非分之想。
而后太子长兄离世,儿臣又何曾对父皇您有过不轨之举?”
第170章 竹篮打水
太上皇闻言,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被安朔帝这般质问,心中恼火再也按捺不住。
他提高声音,恼怒道:“朕已然严惩他们两个,你还想如何?”
安朔帝面沉如水,神色冷峻似冰,语气波澜不惊:“父皇既已拿定主意,儿臣自当遵从。”
太上皇见安朔帝这副模样,愈发恼怒,额上青筋隐现,几乎吼道:“总归你要给个答复,选哪一个?
莫非要将皇位拱手让给旁支那几个不成?”
安朔帝久久沉默,大殿内静谧异常,唯有太上皇粗重的呼吸声。
良久,安朔帝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异常坚定:“待辽东战事了结,再议此事。”
待安朔帝离去,太上皇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熊熊怒火,猛地将手中佛珠狠狠掼于桌上。
那串佛珠刹那间散了架,一颗颗圆润珠子如同天女散花,滚落一地,发出一连串清脆的碰撞声。
“这逆子!”太上皇怒目圆睁,声色俱厉地喝道,脸上肌肉因极度愤怒而微微痉挛。
夏守忠瞧在眼里,赶忙趋步上前,小心翼翼地为太上皇斟上一杯茶,旋即俯身收拾散落于地的佛珠。
他满脸堆笑,神色关切,轻声劝慰道:“陛下息怒,切不可气坏了身子,保重龙体乃重中之重呐。”
太上皇一把夺过茶杯,仰头狠狠灌了一口,茶水顺着嘴角肆意溢出,滴滴答答落在衣襟之上。
他将茶杯重重顿在桌上,怒不可遏地骂道:“你且说说,这逆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既不愿将皇位传予渊哥儿和淳哥儿,那他自己倒是生出个皇子来啊!”
安朔帝后宫佳丽如云,总不能个个都有问题吧?分明就是他自己的毛病。
夏守忠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目光躲闪,小声应和道:“陛下所言极是。
只是陛下万莫动怒,气坏了身子可不划算。
陛下或许自有考量,说不定过些时日,便会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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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国府,贾母居处。
鸳鸯将物什送至王熙凤院落后,便是拉了门帘,悉心侍奉贾母安歇。
屋内烛火渐次熄灭,四下陷入静谧。
然没过多久,一阵喧闹声自隔壁骤然响起,瞬间打破了这份安宁。
贾母本已入眠,被这声响猛地惊醒,不禁眉头微蹙,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缓缓坐起,向一旁皱着眉头侍立的鸳鸯吩咐道:“鸳鸯,你快去瞧瞧,隔壁为何这般吵闹?”
鸳鸯领命,脚步匆匆而去。
不多时,她便折返回来,只是面上神色颇为复杂,似有难言之隐。
犹豫片刻,她硬着头皮对贾母说道:“老祖宗,是宝二爷正同太太争吵呢…”
贾母闻言,瞬间瞪大了双眼,满脸尽是难以置信之色,脱口问道:“和谁争吵?”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故而又追问了一遍。
鸳鸯咽了咽唾沫,再次重复道:“是宝二爷在和太太吵架。”
贾母愣在当场,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贾宝玉素来对长辈恭顺有加,王夫人又极疼爱贾宝玉,且一向沉稳,鲜少与人起争执。
这二人怎会吵得如此激烈,甚至闹得这般大动静?
贾母听闻吵闹,心焦如焚,也来不及披上厚氅,便匆匆起身,脚步急促地朝着隔壁碧纱橱赶去。
那争吵声一路愈发清晰,声声刺痛她的心。
刚跨进门,便听得王夫人恼怒的声音:“你舅舅都已经给你安排妥当!
总之,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那声音尖锐强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紧接着,贾宝玉带着哭腔反抗道:“我不去!偏不去!死也不离开贾府,不离开林妹妹!”
话语里满是抗拒与执拗。
贾母踏入屋内,只见王夫人满脸怒容,胸脯剧烈起伏,手指颤抖着指向贾宝玉;
而贾宝玉则满脸泪痕,眼眶通红,身子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屋内的丫鬟婆子们皆吓得大气不敢出,低着头,瑟缩在角落里。
“这是作的什么孽哟!”贾母痛心疾首,声音也微微颤抖,“才刚闹过,你们母子俩又在闹什么?”
王夫人见贾母来了,赶忙上前,语气中带着无奈与委屈:“老太太,您来得正好,您给评评理。
我想着宝玉如今也大了,也该出去历练历练,长长见识。
他舅舅好不容易给他谋了个去国子监读书的名额,这是多好的机会,可他偏不领情,还跟我顶嘴!”
说着,王夫人眼眶泛红,声音也哽咽起来。
贾宝玉“扑通”一声跪在贾母面前,抱住贾母的腿,哭喊道:“老祖宗,我不想去那劳什子国子监!”
贾母心疼不已,轻轻将贾宝玉拉至袭人的榻上,柔声道:“乖孙,你背上有伤,可得仔细着点!”
说罢,贾母转头看向王夫人,神色间带着几分疑惑,问道:“好端端的,怎么就要送宝玉去国子监?家里的族学不也挺好的?”
王夫人见贾母发问,急忙跪地,声音急切:“老太太,家里族学虽好,可哪比得上国子监?
这名额,可是儿媳好不容易才弄来的!”
贾母闻言,想起之前王夫人提及的五千两银子的事儿。
想来王夫人是拿了自己的私房去给王子腾,才谋得这国子监的名额。
想到此处,贾母不禁叹了口气,目光转向贾宝玉,语重心长地说:“宝玉啊,这机会来之不易,要不就听你娘的?”
贾宝玉一听贾母这话,原本还挂着泪痕的脸瞬间垮了下来,眼中满是委屈。
他紧紧抓住贾母的手,哭喊道:“老祖宗,我实在不想去国子监。
我只想在这府里,陪着林妹妹她们!”
王夫人听闻林黛玉的名字,心中对其的厌恶更甚,只觉这林黛玉便是个狐媚子,整日将宝玉勾得魂不守舍。
她怒不可遏道:“你林妹妹她们也是要上课的!别总去打搅她们!”
此刻的贾宝玉,满心满眼皆是对国子监的抗拒,对王夫人的话充耳不闻。
他依旧紧紧攥着贾母的手,对着贾母哭诉道:“老祖宗,孙儿实在不想去那劳什子国子监!
那地方进去了,得等半个月才能出来!”
贾母闻言,原本慈眉善目的面容上,瞬间闪过一丝诧异,忙不迭问道:“半个月?怎会这么久?”
在她心中,虽说去国子监读书是件好事,可若当真如此长时间见不着宝玉,她心里难免不舍。
贾宝玉重重地点了点头,仿佛要将满心委屈,都借由这动作宣泄出来,“可不是!环哥儿亲口讲的!
他说里头学生被管得严严实实,课业又重,半个月才能出一回国子监的门。
老祖宗,孙儿要是去了,以后怕是都见不着您和林妹妹了!”
说着,他又开始抽抽噎噎地哭起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王夫人听闻,脸色微微一变。
她一心只为贾宝玉争取名额,对国子监的情形,却是所知甚少。
贾母瞧在眼里,赶忙向王夫人劝说道:“老二家的,你也听见了。
进了国子监,半月才能出来一趟。
宝玉自幼在家里长大,突然就这么跑到国子监去,怎么习惯得了?”
王夫人闻言,面露犹豫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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