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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陆权强国 第605节

一艘乌篷船准备找到了他们的方向之后,快速的往他们这里划了过来,没多久之后,小船到了他们这艘近百吨的货船不远,噗通、噗通的几声之后,没多久浑身湿漉漉的几人爬上了船。

“长官!”

领头的一个特战队成员敬礼,陈冬二人回了一个,另外两个跟着一同过来的汉子一人抱拳、一人也敬了一个军礼,他们都是情报司的外派人员以及在本地发展的人员。

“你们可算是来了,这几天看到拍起白头浪,又听说往南都下起了暴雨,我们这边就担心了起来。这几天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到,在码头安排的人都是分成四班盯梢,现在可算是等到你们来了!”

敬礼的那个汉子上前道了一句,“咱们的规矩不兴透露自己名号的,我在青岛的名字叫‘陈济礼’,安徽蚌埠人……青岛安徽人不少,咱们好掩护身份!”

陈冬知道他们八成是情报司的人,点了点头,“麻烦陈哥了,码头那边准备好了吗?咱们来了三十多个弟兄,船上光是带的武器、子弹跟炸药就装了几口大箱子!”

“没问题,码头处一处负责是咱们的人,快点走……你们的任务上面已经通知下来了,到时候一旦任务事后肯定洋人要发怒,咱们可不能在这个关键口暴露了!”

“成,就用你们的船晕过去吧,隐蔽的小码头准备好了吧?”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走吧!”

……

民国成立以后,满清前朝王贵贵族有感京城也不安稳,卷走了大量财物纷纷逃出北京,恭亲王溥伟就是其中一个!

1912年春,溥伟携带大笔钱财来到青岛德租界。想起在溥仪退位后,几次求见隆裕太后商讨起兵复国的事情都被拒见,后来怒急在德租界的一帮前朝故老会面时吼出:“有我溥伟在,大清就不会亡”的口号,随后为了维持自己大清朝恭亲王的威严,巨资在风景秀丽、依山面海的会前湾畔圈了一块地,要修建在青岛的‘恭王府’。

只是这恭王府的修建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够修好的,北京的那座从清朝初期就开始修,一直到他溥伟接管的时候,才修成了气派,先后花费何止数百万两白银。所以,这溥伟只能暂且先在会前湾畔买了一处产业,先在举家住在里面。

要说这有些人那他天生就是贱骨头,别人给了他自由、让他解放了,他却还恋着以前的主子念念不忘,真要算来其实不过利益二字罢了。给人当奴才的时候他能奴役更多的奴才,有权利有金钱,但是翻身做了自己的主人之后,钱财权力都没了,他反倒不愿意了。前清的那帮奴才们就是这样,一群披着汉人皮却跪了几百年连骨头都跪软了的小人们,自打溥伟来到胶澳租界之后,几乎每天都有不断的人流前来拜访他,对待他更是做足了如前清时的礼仪。

这不今个,又有人深夜来拜访他了吗?

只不过今天来的人身份有些特殊罢了!

“巴布扎布,你不在你的大蒙古帝国内当你的镇国公,来我这陋居做什么?”

溥伟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坐在他手下的蒙古汉子,声音说不出的讽刺。他虽然现在是个没落王公,也曾经提议要把东三省割给日本人换取他们支持。但是许是对于自己体内流淌着的爱新觉罗一族血统的骄傲,让他对于面前这个卓索图盟土默特左旗出身,前段时间投效了外蒙的蒙古汉子十分不待见。

巴布扎布面皮抽抽,他也是个火爆的性子,甚至也对溥伟这些前朝落魄了还摆架子的王公们十分瞧不起,只是,现在有求于他,不得不来见他罢了。

巴布扎布看向了同他一起过来的一个干瘦老者,此人可不简单,他叫川岛浪速,乃是日本国内提议武力抢夺中国东三省的激进派代表。辛亥革命时,川岛浪速阴谋建立“北清帝国”,以对抗革命军北上,但是因为当时的日本国内由于明治天皇的健康而陷入了权力的争夺之中,对华继续推行分裂中华的决策,国内开始支持袁世凯当权打压党人。因失去日本外交支持,他的阴谋破产。1912年1月底,川岛浪速把善耆及家眷带出肃王府,于2月2日将善耆乔装打扮成商人,派人护送到旅顺。之后支持善耆成立宗社党复辟清王室,并积极寻求日本军部和关东都督府的支持,以旅顺为基地搞“满蒙独立运动”,企图建立一个日本控制下的“满蒙王国”。甚至还弄出了一个《对华管见》,从1886年他第一次来中国之后,这些年来一直往返于上海、北京、天津、东北等地搜集情报,从事间谍活动。在日本国内军方尤其是驻守关东州的满铁守备队(关东军前身)中具有极大的影响力。

“恭王爷,咱们今天来没有别的意思,恭王爷也莫要生气!”

川岛浪速的身份溥伟还是知道一些的,毕竟这川岛浪速跟他曾经的盟友肃亲王善耆乃是旧友,两人也曾经打过不少交道。

果然,他一开口之后,溥伟顿时放下了茶杯,却也不再跟那巴布扎布寻衅了!

“不知道川岛先生今天来青岛见小王有何指教?”

虽然不再跟巴布扎布寻衅了,不过他的声音依旧十分高傲且生分,要说这个种的原因吗,其实还牵扯到了一桩事情。

年初良弼提议组建宗社党之后,溥伟这样的许多旗人贵族都纷纷在‘保卫大清朝’的号召下聚拢了过来,肃亲王善耆也是其中一个。

只是宗社党的春天很短,才刚成立不足一个月,随着彭玉珍的一枚炸弹响起,炸死的不止良弼一个,连带着宗社党也被吓了个魂飞魄散,不少宗社党的成员狼狈逃出了京城,这才有了后来的隆裕跟溥仪两个孤儿寡母顶不住压力,宣布接受了退位诏书!

失去了权力之后,大家才知道权力的美好。

一帮子被革命推翻了政权,失去了对这个国家统治权的前朝宗贵们在民国成立之后,很快就发现了不同了。以往的阿谀奉承没了,以往的孝敬没了,以往的权力没了,以往的威严没了……没了,没了,全都没了!

纵使个个拥有万贯家产,然而享受习惯了不劳而获,能够不劳而获的权力跟地位没有了之后,这群蛀虫们终于坐不住了,他们开始怀念良弼、开始怀念宗社党了。

于是,这些人开始有意识的往大连、往青岛、往天津集合,分别在善耆、溥伟、庆亲王奕劻之子载振的身后,形成了三股巨大的势力。随后在1912年3月重新组织宗社党总部设在日本东京,大连设支部,主要成员有肃亲王善耆、恭亲王溥伟、陕甘总督升允、蒙古贵族巴布扎布,还有日本人川岛浪速头山满、山田修、若日太郎等30余人。

溥伟第一个不满是因为善耆夺取了宗社党的领导权,这无疑让他这位曾经的光绪末期三太子之一,差一点就从溥仪手中抢来‘大清皇帝’权力的他十分不满,连带着连日本人都厌上了,甚至一脚踢开了日本人跟德国人接触,希望能够借助他们的势力完成复国大业!

溥伟的不满不止这一个原因,肃亲王善耆领导大连支部的活动与川岛浪速等共同策划,在大连、安东、皮子窝等地招降纳叛,最后更是配合着乌泰闹了一出起义,最后满蒙作乱的事情遭到当地驻军的镇压之后,宗社党的势力遭到极大的削弱。可是在此之前无论是他还是躲在天津租界中的载振都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

也是因为如此,势力稍弱的溥伟同载振走到了一起,联手开始在盘卧苏北又对朝廷十分忠诚的张勋身上下了不少功夫,为他从天津、青岛两地租界之中聚集的前朝旧臣手中敲来了一些钱物,两人又出了一些,又接着一桩买卖赚了不少的银子。这才能够为张勋置买大量的军火物资,让他如今的势力眼看着就要扩张到整个江苏省了!

川岛浪速自然知道溥伟对他们有些不满,略低着头,道:“恭王爷,咱们打开了天窗说话吧。宗社党在满洲已经被民国政府盯上了,袁大总统手下的鹰犬已经刺杀了不少宗社党内的重臣,眼看着肃王爷在满洲发展的不太好,恭王爷最近的日子倒是过得十分舒坦。所以,肃王爷潜我前来询问一句,敢问恭王爷还有夺回大清江山的雄心吗?”

溥伟脸上不耐,挥了挥手:“本王有没有夺回大清江山的雄心不管肃王爷半点关系,阁下有什么话就明说了吧,若是没有,请恕本王有些乏倦,现在可是要休息了!”

说着就站起了身子,似乎是要送他二人出门。

巴布扎布脸上微变,川岛浪速倒是脸上毫无变化,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只是眼神也冷冽了起来了!

他知道善耆跟溥伟之间分歧越来越大直到现在有些不可调和的原因所在。溥伟始终认为溥仪年龄太小,现在正是乱世,继续立他这位幼君不利于复国大业,言下之意就是立自己为皇帝。肃亲王不可能同意,川岛浪速代表的日本势力更不可能同意了。这溥伟有自己的主见,而且业已成年。川岛浪速担心日后若是他登上了皇帝之位,便是侥幸为其复国成功,也难以控制他。

只是,不能解决这个问题,这溥伟跟善耆之间的矛盾就不可调和。看到年轻的溥伟脸上的桀骜,川岛浪速突然脸上转冷,道:“还望恭王爷允许我再说一句话!”

溥伟挥了挥手,浑不在意。

川岛浪速冷笑道:“恭王爷,在下要说一句难听的话,希望您也别生气了。王爷当真大才也,几个月来以小搏大,只怕赚了不下两三百万两银子了吧?您跟庆王爷之子载振在湖北做的那些买卖,真当没有咱们的帮助,能够一番风顺到现在吗?”

溥伟脸上一变,难看了起来。

“阁下什么意思?”

川岛浪速也不怕得罪他,道:“王爷,您在日清洋行有些旧识,能够帮你联系上我帝国在汉口的领事馆。只是区区不巧,在下在汉口领事馆内也有几个故友,刚巧就听到了这件事情。王爷,您的买卖是来钱快,赚得也舒服。寻常人家只怕几十辈子都不用发愁了吧。只是,您知否知道,得罪了一位手握重兵的年轻将军,啧啧……”

他砸吧砸吧嘴巴,令溥伟脸上已经阴沉如黑铁一般难看到了极点。

正如川岛浪速所说的,这几个月来在湖北、四川出现的铜币消失案正是由他跟庆亲王奕劻之子载振联手,又拉拢了一些满清遗老出手操控的。本来宗社党成立之后,溥伟就在考虑要闹出一些动静来,为自己在宗社党内赚些威望。不巧,那载振也有此打算。加上这个时候日本人已经抛弃了他跟载振两人,选择了扶持善耆,带着一份愤怒与不甘心,两个同样年龄不大的年轻人走到了一起。

本来这一手添乱子的举动,溥伟两人是准备用来对付大敌袁世凯的。只是他的北京政府没钱举国皆知,加上他们这些王爷、前清重臣们离开北京的时候,已经将京畿之地的钱财卷走了七八成,导致当地跟北方的经济已经够混乱了,于是乎,他们只好重新选择一个目标,不是南方的党人,而是在湖北、四川大肆掠夺旗人财产,查抄、收没宗贵产业的川鄂联合军政府跟站在它背后的李汉。

暗杀的举动根本无法行通,袁世凯出巡几条街都要弄空了。而李汉身边也有上百警卫保护,他对这个时代从出不穷的暗杀心有担忧,更加警惕自己的安全。

最终讨论了许久之后,两人做出了一个模糊的决议,扰乱川鄂的经济,大肆给他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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