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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谍战日记 第674节

  掌柜还在算账,听到动静,热情地问:

  “咋样,还满意吧?”

  瘦子面无表情,将钥匙往桌上一抛,什么话都没说,扬长而去。

  掌柜一脸郁闷,直勾勾盯着他的背影,半天才回过神来:

  “神经病!”

  熙熙攘攘的火车站,人流在月台前逐一分流。

  站台前排着长长的队伍,远远望去,乌泱泱的一片。

  不一会儿,火车站的小喇叭里传来了清晰的广播声:“各位旅客请注意,开往山城的列车即将进站.”

  两个穿着邮递员制服的青年男子混迹在人群中,表情机警地四处观望着。

  没多久,一声刺耳的长笛声由远及近地响起,火车快进站了。

  两个青年男子神情变得凝重,张义人呢?

  为什么他还不出现?

  难道他乘坐的不是这趟列车?

  就在两人胡思乱想之际,一组特务快步走进月台。

  接着,两人心神一震,目标终于出现了。

  张义穿了一件黑色风衣,戴着墨镜,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公文包,在李慕林等一众豫站大小官员的前呼后拥下走了进来。

  大泽侃次郎站在阴冷的柱子后面,同样锁定了目标,他咬牙切齿地大喊一声:“张义!”

  大泽侃次郎刚喊出一声,只见张义回头便是一枪。

  这一枪,是大泽侃次郎没料到的,只好躲在柱子后面一边开枪,一边指挥手下对张义包抄。

  于此同时,混迹在人群中的两个青年男子也冲了出来。

  然而,两人刚掏出手枪,身后就响起枪声,两人中弹,应声倒地。

  猴子和钱小三从黑暗中走出去,冷笑连连:

  “早就等着你们呢。”

  枪声惊动了站台上的所有旅客,大家纷纷抱头鼠窜。

  李慕林一边下令让手下形成交叉火力,围歼残余敌人,一边迎上猴子和钱小三:

  “张处长料事如神,果然有埋伏。对了,张处长呢?”

  “张处长”在一片狼藉上收拾着自己的公文包,上面赫然几个弹孔。

  而真的张义此刻却从黑暗中悄无声息地走出来,一步步接近躲在柱子后面的大泽侃次郎和瘦子,举起手枪,对着二人就是几枪。

  大泽侃次郎抽搐着倒下,仇恨地瞪着张义:“原来是李代桃僵。”

  “你明白的太迟了。”张义面无表情,又对准其头部,补了两枪。

  此时,一阵轰鸣声响起,火车进站了。

  张义收起手枪,双手插兜,步履轻盈地上了站台。身后,是大泽侃次满是血污的尸体。

  长长的汽笛声划破天际,张义最后望了一眼洛阳,拎着行李箱登上了前往山城的火车。

  车厢里人并不多,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本《丧钟为谁耳鸣》。

  书里夹着书签,只见这页写着:

  所有人是一个整体,别人的不幸就是你的不幸。所以不要问丧钟为谁耳鸣,它是为你而鸣。

  (PS:不好意思,病了几天,毛病真多,颈椎疼、腰疼、腱鞘炎)

第571章 送礼

  山城朝x门码头,江水苍茫。天空阴沉沉地下着小雨,江面显得烟波缥缈。

  张义站在码头上,细雨纷飞落在他身上,只觉得有些清冷。

  历经三天,他们终于辗转回到了山城。

  他回头看着一脸欣喜的猴子和钱小三,给每人分了几根金条,然后说道:

  “你们先回去吧,买点东西,多陪陪家人。”

  两人推辞不过只好收下。

  猴子想了想,问:“处座,您是不是还要办什么事?要是方便的话,不妨让属下代劳?我家人都在老家,光棍一个,不像钱小三,结婚后就被戴上了嚼子。老钱啊,老婆孩子热炕头,是好事,可有了家属,同样是从事谍报工作者的大忌啊。”

  一听这话,钱小三不干了,归程中他也买了不少礼物,这会晃了晃手里的东西,说道:

  “处长,有事您说,等我把东西送回家,马上赶来向您报道。”

  猴子看着他手里的东西,好奇地问:“买的什么礼物?一路上神神秘秘的。”

  钱小三笑嘻嘻地说:“这不叫礼物,这叫惊喜。什么结婚后就被戴上了嚼子,你个光棍,你懂什么。”

  张义见两人打趣,幽幽说道:“我现在就是一个孤僻的老光棍。”

  “处座,您误会了!”钱小三一个激灵,自知失言,赶紧解释,“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张义不以为然,摆摆手说:“人的悲欢各不相同,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有人追求幸福,有人追求自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以及怎么去做,不辜负青春年华,不随波逐流就行了。”

  “您教训的是。”钱小三低声附和,话锋一转,又将矛头对准了猴子,挤眉弄眼地说:“处座,您恐怕还不知道吧?我听说司法处的梅秘书对猴副主任颇有意思,嘿嘿,这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只要猴副主任点头,我看这事保准成了了。你要是对梅秘书不满意,我让我家那口子给你另外介绍一个也成。”

  “梅秘书?”张义好奇地看向钱小三。

  “阮副处长的秘书。”

  猴子知道钱小三这厮是个没正经的脾气,摇了摇头,正色道:

  “老钱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这事私下说说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能到外面去说,梅秘书是阮副处长的外甥女,可别坏了人家姑娘名声。再说了,日寇未灭,何以家还?还不是考虑这事的时候。”

  钱小三闻言悻悻地笑了笑。

  “行了,你们都回去吧。”

  张义摆摆手,打发两人回去,自己找了一家茶楼坐下,然后给陆根泉打了个电话。

  此人是是上海建筑商出身,戴老板的直属线人,现在交给张义运用,作为内线,渗透到孔家干儿子林世良身边,收集林世良走私的证据。

  等了半个小时后,陆根泉风尘仆仆地来了。

  “张处长,您不是出公差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张义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他,“最近林世良有什么动静吗?”

  “您知道的,迫于日寇威逼,前段时间英国人将滇缅公路关闭了,这才开不久,一直在修路,倒也风平浪静。”

  张义点点头,话锋一转:“你对黑市熟悉,最近黑市上有什么稀罕物吗?”

  闻弦歌而知雅意。

  陆根泉松了口气,他一个商人,即便再察言观色、八面玲珑,但毕竟非科班出身,潜伏在林世良身边,每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既怕搞不到有价值的情报被军统苛责,又怕身份暴露,被林世良灭口,活得小心翼翼。

  此刻听张义打听起黑市,稳了稳心神,笑道:“这就看张处长需要什么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孔家的黑市规模现在越来越大,只要舍得撒钱,名烟名酒,手表、汽车、奢侈品,他们都能变着花样搞到。”

  “孔三能耐不小嘛。”张义虽然有些惊讶,又觉得在情理之中,有权有势,什么东西搞不定?敲了敲桌子,“说说,都有哪些现货,送女人的。”

  陆根泉暧昧地笑了笑,想了想说:“既然要送女人,那就要投其所好,最近山城的贵妇圈,比较推崇国外的奢侈品。什么梵客雅宝的芭蕾舞伶及仙子胸针,百达翡丽最近推出的玫瑰金表,香奈儿的裙子,还有潘海利根的香水,据说是英国皇室御用品牌.”

  陆根泉侃侃而谈,张义听得瞠目结舌。百达翡丽、香奈儿他倒是听说过,但什么梵客雅宝、潘海利根闻所未闻,也不知道后世没落了,还是自己孤陋寡闻。

  但不管怎么说,这些奢侈品哪怕在后世也是有钱阶层才可以享用的,普通人望而却步。

  而且在这个圈子也是有鄙视链的,你竭尽全力买了一个香奈儿的包包,转头别人告诉你,香奈儿算什么奢侈品,爱马仕才是标杆。

  果然,不管在什么时候,天宫只是露出一角,就已光芒万丈,呵呵,普通人眼中的珍宝,却是天宫的废料。

  见张义在沉吟,陆根泉以为他嫌贵,便小心组织措辞:“张处长要是手头不方便,陆某可以先行垫付。”

  话虽这么说,但陆根泉还是忍不住心痛,不说别的,就拿他刚才介绍的百达翡丽玫瑰金表金表来说,出厂价2200美元,走私到山城,售价3000美元。

  美元和黄金盎司挂钩,按目前的行情来说,大概35美元等于一盎司黄金,小黄鱼重31.25克,也就是说光这一块手表就价值56根小黄鱼。

  “好意我心领了。”张义摆摆手,“既然是我送礼,怎么能让老陆你出钱呢。”

  “送人玫瑰,手有余香嘛,张处长还跟我客气。”陆根泉满脸堆笑道。

  张义嘴角上扬一笑:“既然你坚持,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陆根泉顿时语塞,涨红了脸,迎着张义似笑非笑的眼神,尴尬地搓了搓手。

  “行了。”张义不再打趣他,打开公文包,将这次豫州行收到的孝敬悉数推过去,“钱都在这里了,大差不差,你看着办吧。”

  陆根泉接过去扫了几眼,暗自估算,这一包小黄鱼加上现钞,兑换下来,自己再垫补点,确实够了,不由心情转好:“不知张处长你什么时候要?”

  “就现在。”

  “那好,我现在就去处理。”

  一个小时后,两人重新碰头,张义坐着陆根泉的汽车来到了杨家山别墅。

  这里是戴春风特意给“电影皇后”胡蝶盖的别墅。

  门前的道路按照“喜”和“寿”两个字形修筑,中间点缀着名贵树木和奇花异草,豪华阔气城府端得让人咋舌。

  按理说,给上级送礼,讲究单独行动、诡秘保密,尽量避免成双结对。这样,万一将来事发,也是以一对一,死无对证。

  可是,张义是特意打听到戴老板不在家才来的,这回攻掠的对象主要是胡蝶,却不能独自前来,孤男寡女的,要是传出点风言风语,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因此他带上陆根泉,就是留个旁证,避免令人生出瓜田李下之嫌。

  向卫兵出示了证件,张义带着陆根泉来到别墅门前。

  他走在前面,左手拎着一盒刚买的点心,右手提着他那只布满弹孔的公文包,看上去有点滑稽。可别小看了那盒包装简陋的点心,里面却另有玄机,里面不但装着手表,还有那支几十年份的老山参。

  刚才在汽车里,陆根泉看着张义将手表和山参随意塞进点心盒,不无担忧地问:

  “你这样放,万一人家发现不了,随手丢了或者扔了,岂不是冤枉?”

  张义忍不住哈哈大笑:“老陆,亏你还是商人呢,看着老奸巨猾,但一说话就暴露了根底,一看你就没怎么给人送过大礼。你想想,这附近又不是只住着戴老板,还有其他达官贵人,不乏老板的对手。人来人往的,就得做个隐蔽掩护。有这样简陋的点心做掩护,就是委员长看见了也不必遮掩。可是,收礼的人却又明白,越是外观简陋的包装,越是有内涵,人家怎么会随意处理呢?即便她不明其意,暗示也要让她明白。”

  陆根泉听了,佩服至极。可佩服归佩服,一想到自己当初送给张义的一箱小黄鱼,就忍不住一阵腹诽。不过这回给胡蝶送礼,张义全权做主,他不过是随从而已,就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跟在身后。

  按响门铃,出来的是一个相貌普通的保姆,问过姓名,知道张义是处长,就将他迎了进去,给两人泡了茶,再三叮嘱:

  “夫人还在午睡,说任何人不得打扰。请你们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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