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蒙:我岳父是成吉思汗 第6节
当初王罕刚登上汗位,就几乎杀光了自己所有的兄弟,你管这叫优柔寡断?
王罕两次被赶下汗位,身边仅仅剩下一匹瞎马都能东山再起,你管这叫窝囊废?
不知多少草原势力覆灭在王罕的手中,什么札木合、铁木真,都曾经是王罕的手下败将。不知不觉间,王罕距离统一东部草原只有一步之遥!
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讲,都绝不应该小瞧此人!
“你说完了没有?”
待桑昆的话语告一段落,王罕冷冷地道:“我愚蠢的儿子啊!你真以为,我一直相信你编造的那些鬼话?五十年前,我就是克烈部的可汗了。我要是真那么容易受骗的话,脑袋早就被野马踩成了灰泥!”
“不是,父汗,儿臣绝对没有骗您!外面有口舌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胡说!没有什么别的人,都是桑昆你自己!你羡慕铁木真取得的成就,你嫉妒铁木真在草原上的声望超过了你!你恨那牧民口中传唱的英雄,为什么不是你?你屡次在我面前诋毁他,就是想借刀杀人,让我替你把铁木真除去!”
顿了顿,王罕的面色越发讥讽,道:“之前,你屡次中伤铁木真,要我跟铁木真开战,我却严词拒绝,甚至对你破口大骂。你知道为什么吗?嘿嘿,亲兄弟我都快杀完了,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会在乎一个干儿子的死活?”
桑昆眼前一亮,道:“所以,父汗当初是在故意麻痹铁木真?”
“不错,正是如此!我要不是这么做,又如何让铁木真放松警惕呢?我又如何能一举偷袭成功,击败了这个草原上的战争天才呢?明白说了吧,我和铁木真翻脸,为的是权势,是他的女人,是他的牛羊和百姓!而不是和你一样,为了什么名声,什么一时之气!我愚蠢而唯一的儿子啊,我告诉你,这世上,什么都是假的,唯有权势是真的!”
桑昆道:“那您这次允许铁木真投降……”
“当然也是假的。”王罕道:“我要是不允许铁木真投降,他会怎么办?他为了报仇,会和札木合一般,去投奔乃蛮人了。乃蛮人有了札木合和铁木真的帮助,将如虎添翼,咱们克烈部岂不是危险了吗?”
王罕虽然没有想到,铁木真敢在如此惨败后会孤注一掷对他进行偷袭,却想起了另外一个可能——铁木真投奔乃蛮人。
当初,铁木真、王罕联军,大败札木合十二部联盟之后,札木合干脆投降了王罕。
不过,札木合不甘于臣服铁好安答木真,又岂会心甘情愿臣服于还不如铁木真的王罕?他策动了一场阴谋,想要谋杀王罕,成为克烈部的主人。
王罕也是搞阴谋的好手,发觉了札木合的计划。札木合赶紧逃离,西去投奔了乃蛮人。
如果草原上最能打的札木合和铁木真,都成为乃蛮大将,一心想找王罕复仇,王罕简直睡觉都不安稳。
桑昆道:“所以,只要铁木真肯来,咱们就……!”
他做了个砍头的动作。
王罕道:“对,咱们不用管什么承诺,不用管什么誓言,更不必管铁木真到底是真降是还是假降。只要能把他骗来,咱们就杀了他,抢了他的女人,夺了他的牛羊,收了他的百姓和战士,永绝后患。然后,再挥师西向,击败乃蛮人!以后,咱们就是整个草原的统治者!威风不亚于当年的匈奴单于、突厥可汗,纵然中原的皇帝都得仰咱们的鼻息!”
“不管能不能成为整个草原的可汗,只要杀了铁木真,儿子就心满意足。对了……”桑昆担心刚去,色心又起,道:“杀了铁木真之后,他那美丽的四个女儿,你得赐给我!”
“给你!给你!那美丽的孛儿帖,就是为父的了!我可是惦记了她将近二十年啊!哈哈!”
“还有那赵朔,父汗不能接受他的投降,一定要把他交给我!我要让他跪在我的面前,舔我靴子上的泥土!我要亲手阉了他,听他的惨嚎!我要让他跪在我面前,如野狗一般吃屎!我要将他的肉一寸一寸的割下来,下酒!”桑昆怨毒无比地说道。
桑昆被赵朔一箭射中面颊,两个腮帮子出现了两个大洞,可以地看清楚里面的舌头和牙齿。这不仅是完全毁容的节奏,更是桑昆一辈子的耻辱!
这让心高气傲的桑昆如何接受?
桑昆对赵朔的愤恨,简直到了人类的极限,已经超过了食其肉饮其血!
“随你,随你。赵朔也是你的了,任你处置。”
王罕虽然觉得杀了赵朔有些可惜,但是,一统草原后,什么人才得不到?为了傻儿子开心,杀了也就杀了。
总而言之,王罕父子现在以为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实在是志得意满,已经在考虑怎么享受胜利的丰美的果实了。
又说了几句闲话后,桑昆告辞离开了金帐。
王罕招了几个掳掠来的蒙古少女伺候,老当益壮,大逞威风,直到五更天才沉沉睡去。
……
……
与此同时,折折运都山山谷,东北方向五里外。
一支五千多人的骑兵,无声无息地列开了阵势。
他们外面穿着羊皮袄抵御着黎明刺骨的寒风,内趁着皮甲,背上背着弓箭,腰间挎着环刀,马上挂着长枪、狼牙棒或者铁骨朵,武装到了牙齿,双目中充满着凶悍而嗜血的光芒。
第10章 物竞天择,强者生,弱者死!
这些骑兵,胯下战马的马蹄上裹着的毛毡,他们嘴里衔在木片,务必不发出半点声响。
他们每个人左臂上绑着一块白布,用于黑夜中分辨敌我。
他们是为复仇而来!
他们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来!
他们更是为了那建功立业的野望而来!
“就这样吧!”
铁木真拿下口中含了一夜的木片,催马来到赵朔的面前,沉声道:“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阿朔,此战,你为先锋,术赤台和阿里海做你的副先锋。吾等兴衰,在此一举!班朱泥河为证,祸福与共!”
“明白!”
赵朔朝铁木真点了点头。
原本铁木真麾下第一猛将,是铁木真的结义兄弟畏答儿。畏答儿已在合兰真沙陀之中战死。现在赵朔就是军中第一猛将。当此决战,他当然得做这个先锋!
赵朔答应一声后,重新将木片含在口中,催动战马,来到队伍的最前。
他后面,是当世最精锐、最吃苦耐劳的战马和骑兵,一夜奔驰六百里,仅有几十人的减员。仅仅休息了两刻钟,就重新神采奕奕,英勇能战。
这支骑兵横扫天下的日子,就从这个混沌未开的黎明开始!
“……”
黎明的微光中,五千六百精骑在以最小的声音向前方疾驰。如同黑暗中一只凶兽,在奔向一场滴血的宴会。
而赵朔,就是这只凶兽的獠牙!
五里!
四里!
三里!
离着折折运都山大峡谷的谷口,已经越来越近!远远,已经可以看见稀落落几顶白色毡帐。
这几个毡帐是草原哨马的专用毡帐,位于军营的最外围。里面住着值夜的军士,外面拴着战马,防备敌军的偷袭。
不过,很显然,大胜铁木真之后,王罕军已经开始懈怠了。直到距离蒙军冲到这些毡帐两百多步外,感受到了大地的震颤,才有两名哨马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帐外。
嗖!
噗通!
左边那名哨马刚一露头,就被赵朔的一支重箭正中哽嗓咽喉,仰面摔倒!
嗖!
嗖!
噗通!
术赤台和阿里海的两只重箭,几乎同时发出,一个射中了右边那名哨马的左臂,一箭正中右边哨马的前胸。右边那名哨马,也扑倒在地!
“怎么回事?”
“出什么事了?”
……
五名哨马意识到不对,紧急冲出帐外。
然而,此时已经晚了!
说时迟,那时快,此时蒙军前锋,距离他们只有一百二十步!
嗖嗖嗖!
数十支重箭几乎同时发出,将这五名哨马射成了刺猬,死尸几乎同时倒地。
帐篷内剩下的十二名哨马见此状况,知道遭遇了敌军重兵突袭,不再敢硬冲。他们伏身从帐篷里面滚了出来,高声示警:“敌袭!敌袭啊!”
然而,他们也就是发出短促的几声示警罢了。
说时迟,那时快!
轰隆隆~~
五千六百精骑隆隆而过,直接将这十二名滚在地上的哨马,踩成了肉泥!
公允来说,克烈部这些哨马的表现,已经相当不错了。
本来么,王罕击败了铁木真后,偌大的草原上,只剩下了东部草原的王罕部,西部草原的乃蛮人,以及南方弱小的汪古部,和丛林中的野蛮人了。乃蛮人能跨越几千里偷袭王罕么?汪古部有那个胆子,袭击拥有两万驻军的克烈部王庭?还是说,那些野蛮人有胆子走出丛林?
哨马们凭什么不心生懈怠?
在黎明混沌未明的时分,人类一天最疲累的时候,他们警觉和应变依旧达到了这个程度,绝对超出了世间绝大部分精锐部队。
但是,不够!
这还不够!
远远不够!
因为,他们面对的是,世界上最强大的部队!
自从两百年前,回纥帝国灭亡后,草原上就进入了没有任何规则和秩序的丛林时代。
上层的那颜(贵族)们,如果不懂得尔虞我诈,背信弃义,阴谋欺骗,残暴奴役,就会被其他那颜(贵族)吞并,家破族亡。
下层的部民们,如果不是孔武有力好勇斗狠,就将连妻子儿女乃至于自身都保不住!女子们会被他人任意抢走享用,男子们会沦为他人的奴隶!
两百年演化下来,草原上的孩子,一岁还不会说话的时候,就习惯于被母亲背着,在狂奔的战马上逃命。三岁的孩子,已经开始能够一手执着缰绳,在小马上骑乘。到了四五岁的时候,他们就能骑马开短弓,射取猎物。不用长大,仅仅十岁的时候,就已经能够毫不眨眼地杀死敌人。到了十五六岁,就能成长为合格的战士!一个家族,有着四五个这样的男人,就可能掳掠女人为妻子,掳掠男人为奴隶,实现复兴!
不适应的孩子,没资格长到成年!
不够强大的男子,只能成为最卑贱的奴隶,没资格留下后代!
不够强大的女子,同样无法适应这个残酷黑暗的世界,早早去世,同样没资格留下后代!
两百多年啊!
十几代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啊!
现在,随便一个草原女子,都能弯弓杀人。随便一个草原男子,都是好勇斗狠,弓马娴熟,漠视生命的战士!
王罕的克烈部的实力,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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