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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国练神功 第64节

  “他早些时候被韩遂叫了去。”

  阎鹄听出了阎泽的语气不对劲,便试探着问了句:“泽叔,我哥眼下应该是在韩遂手下听用吧?听闻他深得信重,待遇优厚?”

  面对着自家人,阎泽当即忍不住破口大骂:“信重个屁,韩遂那小老儿满肚子坏水,打仗的时候让我家彦明冲锋陷阵,九死一生,等到分肉的时候,他们韩家什么都不用做,就分大份儿的,凭什么啊?”

  似乎是平日里憋了不少火气,眼下阎泽打开了话匣子之后,顿时一发不可收拾。

  当着阎鹄的面,阎泽愤愤不平地继续说道:“彦明现在跟着韩遂干的是造反杀头的买卖,结果他韩遂还对我阎家颇为猜忌,每次征战回来,都要收走兵权,还美其名曰‘为我儿分忧’,真是可笑。若无我儿在前线厮杀,他韩文约早就成董卓刀下之鬼了。”

  阎鹄和阎泽哪里知道,韩遂当初就是被羌人北宫伯玉和李文侯等人裹挟着造反的,之后越陷越深,才没法回头,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正是因为知道叛军毫无忠义可言,因此韩遂对手下多有提防,就是怕自己哪天被人夺权,最后死得莫名其妙。

  不过阎鹄不知道也不在意韩遂举旗造反之后的日子过得有多艰难,他现在满脑子都只想着要如何完成王景交代的任务。

  原本他还苦恼着要怎么劝说阎行带着家人一起去洛阳,可眼下既然得知了族兄一家的日子只是表面风光,实际上并不好过,他当即就不再迟疑,开门见山地对阎泽说道:“泽叔,鹄今日归乡,便是为了邀我哥去洛阳共谋大事。”

  阎泽听完之后,却是有些犯迷糊:“去洛阳做甚?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被欺负了,连个讲理的地方都没有。”

  “此言差矣,鹄之主公出身名门太原王氏,单名一个‘景’字,其父官拜河南尹,父子二人皆深得大将军信重。主公如今不过弱冠之年,便已官至屯骑校尉,可谓前程似锦。此时主公正是用人之际,甚至为表诚意,还让我带来了三百万钱,作为安家费。”

  说完,便让人从马车上搬下几大箱子钱,咣当一声砸在了阎泽面前。

  箱子里那哗啦啦的响声,听在阎泽耳中,简直如闻天籁。

  “三百万钱安家费!?”

  当金钱开始说话,真理都要为之沉默。

  更何况王景也没让阎家去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只不过是跳个槽而已。

  因此阎泽越听越兴奋,看着面前这几大箱子钱,他激动得面色潮红一片:“不愧是郡望之家,豪门大户,出手就是阔绰。”

第44章 跟着我混有肉吃

  东汉一石米约值二百钱左右,三百万钱能买一万五千石,都超过三公的年薪了。

  虽说能当上三公的人,其实也看不上这点“小钱”。

  可对于绝大多数的普通人而言,这都是一笔难以想象的巨额财富。

  而阎泽也并非仅仅只看重钱,他更看重的其实是王景的身份。

  太原王氏怎么说也是炎汉帝朝的顶级世家之一,而王允更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名气大不说,还是美誉,跟韩遂这种提着脑袋造反的“乱党头目”比起来,前程显然要光明得多。

  因此不用阎鹄继续劝说,阎泽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待彦明回来,我一定跟他好好说说!”

  恰巧此时,阎行刚好回到家中。

  进屋后,阎行见到阎鹄,显得十分高兴:“翊明,你回来也不提前写信招呼一声?”

  随后立刻叫人去准备酒菜,要给阎鹄接风洗尘。

  夜里,阎家大宅里灯火通明,阎行大摆宴席庆祝阎鹄归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正好。

  阎鹄与阎泽对望一眼后,便先开口对阎行说道:“大哥请看,这是我家主公给你的亲笔信函。”

  “嗯?”

  阎行一头雾水地接过,打开看了几眼,发现是有人想要招揽他,顿时哭笑不得,直接婉拒道:“我如今已有主公,岂可做那背主之事?”

  正所谓知子莫若父,阎泽看出了阎行对于韩遂并无多少忠诚可言,之所以拒绝,无非是不想被人看轻罢了。

  “彦明此言大谬啊!”

  阎泽打心底里瞧不上韩遂这种反贼,难得此时有机会能去洛阳发展,抱的还是太原王氏的大腿,因此比阎鹄还要积极:“韩遂食汉之禄却起兵造反,是为不忠。其与北宫伯玉和边章等人相交莫逆歃血为盟,却用计杀之,是为不义。”

  “如此不忠不义之徒,兴兵掀乱,祸国殃民,你难道还要助纣为虐吗?若是哪天朝廷平叛大军杀至凉州,清算罪责,我阎氏一族又要如何自处?彦明伱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当为族人考虑才是。”

  “这……父亲既然已经有了决定,行又岂敢不遵从?”

  阎行只是略作犹豫,便借坡下驴,当场答应下来。

  毕竟韩遂造反确实不怎么得人心,关键是阎行对韩遂也没什么信心,觉得他难成大事。

  随即一家人连夜收拾行李,第二日一早便带着亲近的族人举家搬迁,甚至为了赶路,只带了一些细软和值钱的东西,其他的东西全都舍弃。

  而韩遂是直到七八天后,才发现此事,而他想派人追,却已经来不及了,阎行和阎鹄此时已经带着人进入到了朝廷控制的地区。

  阎鹄手里有王景给的节传,验明真伪之后,可谓一路畅通无阻,顺利抵达西都长安。

  阎行先安顿好家人,随后则向阎鹄建议:“主公不嫌吾等卑微,赠以重金,行岂可让主公在洛阳久等?不如你我二人先骑马赶赴洛阳,翊明你也好向主公复命。”

  “好主意!”

  阎鹄听后大喜,此刻他也是归心似箭,当即就叫上带出来的人,一人双马,昼夜不停地向着洛阳疾驰而去。

  而此时的洛阳城中,气氛正变得诡谲起来。

  几日前,太皇太后董氏还没来得及返回封地就莫名其妙的死在了永乐宫,对外称是忧惧而死,可具体死因是什么,却是谁也说不清楚。

  董氏贵为灵帝生母,刘宏生前她极尽尊荣,身居永乐宫,手掌天下财,满朝文武百官,哪个想要顺利上任,不得先来董氏这里交钱拜码头?

  可灵帝死后不过三个月,董氏一族就在外戚争权中一败涂地,几乎被大将军与何太后连根拔起,被逐出了炎汉帝朝的权力中枢。

  甚至骠骑将军董重与太皇太后董氏本人,更是相继共赴黄泉,死得悄无声息,掀不起一丝浪花。

  可见再高的地位,再大的权力,若是武德不够,德不配位,那非但不是好事,反而还会成为祸根。

  太皇太后董氏就是因为不知进退,又没有足够的实力偏偏又死死抓着权力不放,才落得这样一个悲惨的下场。

  王景将事情看得分明,因此并没有积极介入何进与何太后之间的争斗,他把所有时间都花在了提升实力上面。

  北军五营,屯骑营驻地。

  两个月来,王景皆在军中,与士卒一同训练,甚至同吃同住,总算是成功笼络住了军心。

  新招募的屯骑营士卒,大多都是来自洛阳本地的良家子,他们的家境殷实,体魄相当不错,稍加训练就是精兵。

  而这些人,也往往更渴望出人头地,功成名就。

  只是以前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再努力也没用,因为炎汉帝朝是察举制,因而想要做官,比的并不完全是你的能力,而是你得先有家世和背景,又或者是有大人物愿意举荐,你才有机会出人头地。

  否则本事再大,你也只有当牛马的命。

  可举孝廉谈何容易?

  许多世家子弟,除非是嫡长子,又或者能力十分出众,否则都不一定轮得上呢,更别说寒门和平民阶层了。

  但王景却深知这些人才是整个社会的中流砥柱,是必修争夺的中坚力量。

  曹操当初一纸求贤令,挖掘来了无数寒门英才,麾下又收编了青州黄巾军作为战斗主力,才有了后来的官渡之胜,最终建立魏国,虎踞中原。

  王景现在走的就是这条路线,世家和豪族只能交好,却不可倚重,而他能够依靠的力量,只有寒门和底层平民。

  因为这些人缺乏机会,却又渴望实现阶级的跃迁,只要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绝对会奋不顾身。

  故而对于这些人,王景也是下了大力气拉拢,不仅给钱给得大方,同时还平等地对待他们,给与他们人格上的尊重。

  酉时三刻,下操之后,食堂里乌泱泱地挤满了来吃饭的士卒。

  人人一身臭汗,可王景和王凌并不嫌弃,反而跟普通士卒一样排队打饭,并未在军中搞什么特权。

  “校尉。”

  “司马。”

  士卒们见了王景和王凌,也都热情地打招呼。

  王景一一点头示意,甚至能够清楚地叫出每个人的名字,有的人家里出了事,或者遇到了难处,他还会特意关心几句。

  如此平易近人的上司,底下的士卒都十分感动,愿意给他卖命。

  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以前当兵,遇上的达官贵人和世家子弟,谁会拿正眼瞧上他们哪怕一眼?

  打了一大盆饭,又要了一条蒸鱼,一勺青菜,两勺卤肉,吃得津津有味。

  其实他饭量越来越大,这点食物都不够塞牙缝的,王凌忍不住小声问道:“二哥为何每日都要来食堂吃饭?”

  普通的食物现在对王景的作用已经不大了,真要吃饱,王景需要进食大量的灵米和珍禽异兽所产出的灵肉。

  所以每日正常吃完之后,都要私底下加餐。

  王景大口吞咽米饭,解释说道:“第一是拉近与士卒之间的关系,我为军中主将,必须得到士卒爱戴,否则上了战场,他们又岂会真心愿意听从我的指挥,为我卖命?第二则是了解士卒的身体状态,他们吃得饱不饱,吃得好不好,这些可都是能够直接影响战斗胜负的,为将帅者,不可不察……”

  “至于这第三点,主要是为了防止军需补给出问题,前段时间长水营几百号人一起窜稀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的吧?”

  虽说吃饭的时候聊这个有些恶心,但王凌还是点了点头:“有所耳闻,可新任的太医令不是站出来说此乃鼠疫所致吗?”

  王景轻蔑一笑:“屁的鼠疫,我早就派人打探清楚了,就是管理粮草的几位通粮互相勾结,把原先该运去长水营的粮食给换成了陈年的腐粮,然后就吃出问题来了。”

  “竟是如此!”

  王凌震惊:“这些人的胆子也太大了吧?长水营可是北军五营之一,是朝廷的直属精锐啊。”

  王景语带讥讽:“人家姓何的,是太后的亲戚,会怕咱们这些丘八?再说了,长水营的士卒多来自匈奴和鲜卑,是胡人,又有几人会在乎他们的死活呢?”

  “就算这样,也未免太过分了。”

  王凌仍旧是觉得难以置信。

  北军五营可是直属于皇室的精锐之兵,当权者不拉拢也就罢了,还克扣口粮,甚至给士卒们吃陈年的腐粮?

  这是什么骚操作啊?

  须知失去了军队的拥护,权位再高,也不过是空中楼阁而已,随便几个酷吏就能捕杀。

  由此可见,炎汉帝朝已经从根子上开始烂掉了。

  王景对此却是并不觉得意外,甚至还有所明悟,理解了为何董卓进入洛阳的时候,仅以五千兵马,就轻易地收编了驻扎在洛阳的几万朝廷驻军。

  别得不说,董卓虽然对百姓残忍暴虐,常有纵兵劫掠的事情发生,可对待手底下的士卒却是足够大方,因而西凉兵都对他极为拥护,底层的士兵也渴望为他效力。

  至于洛阳城中的权贵豪门,你们都不把士卒当人看了,还指望士卒为你们拼命?

  正是很清楚后勤上面的各种猫腻,王景才坚持要求军中的将领必须在食堂吃饭,包括他自己。

  因为一军主将都在食堂吃饭,后勤的运粮官总不敢整出些幺蛾子来了吧?

  北军五营,眼下塞满了各种关系户,就算是王景,一时之间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来处置这些人。

  不过以后等他当上了北中郎将,这些关系户肯定要全部踢走的,省得留下来看着碍眼。

  就在王景和王凌边吃边聊的时候,便有值勤士卒进来通报,说阎鹄回来了,身边还多了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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