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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国练神功 第176节

  许多人,手里居然只有一根木矛,至于铠甲和铁制兵刃,更是稀罕货,队率以下级别的军官,根本就是想都别想。

  “父亲,如此弱旅,人数再多又有何用?”

  朱皓整个人都快被董承给气疯了,这找来的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啊?

  带着这样一群杂鱼,怕是行军都困难,更别说与对手短兵相接了。

  然而更糟糕的是,中级以上的军官,很多都是世家子弟,让他们吟风弄月还行,可现在是带兵打仗啊!

  这群人难道还能靠吟诗把对手都给喷死吗?

  朱皓可不敢将后背交给这么一群没上过战场,只会纸上谈兵的草包。

  朱儁将一切看在眼里,也是眼皮狂跳,说好的两万人,足不足额姑且不提,可这些新兵的素质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凑齐了武装两万人马的钱粮了吗?

  难道都火烧眉毛了,还要在这种事情上给我刷新下打折扣?

  朱儁此时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群猪队友,死到临头都敢乱伸手,当真是愚不可及。

  但皇命在身,朱儁又以忠臣自居,就算情况这样恶劣,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新兵虽弱,但勉强还可倚城而守,并州甲士虽强,但无根浮萍,岂能持久?我军依旧保有胜算。”

  朱儁如此说道,既是安慰自己,也是在安抚手下。

  他为了维持住近乎跌入谷底的士气,只能用嘴炮了,这也是名将必被的技能,毕竟连忽悠自己人都不会,还算什么名将?

  就好像后世的老板创业一样,你不会画饼忽悠员工,还创什么业?

  随后朱儁也是尽职尽责,开始认真指挥调度起麾下的士卒,他不仅要熟悉每一支部队的状态,还要给所有人都安排相应的防守任务,尤其是搜集各种守城用的物资,比如火油,滚木和垒石。

  当然,最重要的是新兵必须进行整训,不说让他们学会多少战斗技能,至少得听得懂作战指令。

  否则即便将领下达了正确的战斗指令,结果底下的部队根本无法执行,那岂不是指挥了个寂寞?

  等朱儁将一切安排妥当,诸将领命而去之后,朱皓这才开始低声抱怨说道:“父亲,短短几日,想要整训谈何容易?祁侯乃当世名将,岂会给我们准备的时间?”

  在朱皓看来,董承派来的这所谓两万大军,作用都不一定有纸糊的假人好用,毕竟假人不会恐惧,说不定还能唬住对手。

  而真人会害怕,会慌乱,会逃跑,到时候引发全军溃败,就算孙武再世也只能干瞪眼。

  王景如果率军杀过来,即刻对城池发动猛攻,自己能不能守得住,怕是只能看天意了。

  反正朱皓自己是没什么信心的。

  朱儁也是无奈,四下无人,他也只能对儿子长叹一声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第130章 造谣小能手李儒

  函谷关,宣布出兵两天之后,王景才率军慢慢悠悠地抵达了平阴县城。

  新官上任的县令翟介,带着城中的富户,用五辆牛车载着的酒食和财货,亲自出城十里相迎。

  “拜见主公。”

  “哈哈,数日不见,你如今也有几分县太爷的威风了。”

  翟介虽然依旧穿着粗布麻衣,但目光沉着,身形挺拔,腰间挎着一把造型古朴的墨家宝剑,已然有了一地主官的威仪和气度。

  站在要一群穿着绫罗绸缎的富户当中,哪怕翟介的衣着最为寒酸,却仍是如同被众星拱月一般,让人一看就知道,此地他才是做主之人。

  “尔等这是……”

  坐在马背上的王景,低头扫视一眼,被他扫到的富户,无不点头哈腰陪着笑脸:“吾等见过祁侯。”

  翟介笑着为王景做起介绍:“这些酒食,都是大家的一点心意,主公若嫌不够,还有财宝奉上。大家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求个心安。”

  王景哭笑不得,自己率军过境,来势汹汹,明显是被平阴县本地的世家和豪族给人当成山大王来打秋风了啊。

  最近几年,帝朝各地都不太平,因此地方上的世家豪族也习惯了花钱买平安。

  甭管你是流民乱贼,还是朝廷官军,反正我都不得罪,能谈的都好好谈,毕竟家大业大的,没事儿玩什么命啊?

  如今王景与朱儁起了冲突,谁是叛逆不重要,甚至就连皇帝刘协支持谁,对地方上的势力也不重要。

  王景这样的大人物,平阴县本地的世家豪族根本不敢惹,宁愿花钱买平安。

  而王景若是不收下他们的好处,他们反倒是会吃饭睡觉都不安心。

  对此王景也非常无奈,自己真的只是路过啊,并不是来打秋风的。

  北军在洛阳乃至并州都有自己的产业,河东的盐池和毛料产业,并州的煤矿和铁矿开采,洛阳还有墨家学徒三班倒地制作毛纺织机行销河东,再加上灵帝刘宏留下的“遗产”还没花完,王景是真犯不上和董卓一样去挂地皮。

  捞不到多少钱不说,名声还臭了。

  说好的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虽然以后肯定是要对世家和豪族进行各种清算,但眼下还不是时候,北军的名声不能败坏。

  因此王景让翟介帮忙将本地的头面人物都召集到了县衙,然后当众宣布:“吃的东西我收下,酒便算了,战时不得饮酒,此乃军纪,我虽是一军之主,也不能违犯。”

  “祁侯治军严谨,还以身作则,不愧是当世第一名将。”

  “是啊是啊,祁侯简直是孙武再世,吴起复生,当世无人能及也。”

  一群人围着王景拍马屁,各种恭维的话语,不要钱似的往他身上砸。

  王景抬起手,压了压,这才继续说道:“诸位放心,北军素来纪律严明,对待百姓秋毫无犯。不过各位拿出来的钱,我若不收,你们恐怕难以心安。这样吧,钱我收下,登记在册,就算是各位捐赠的军资。此战结束,我会给予回报,诸位觉得如何?”

  “祁侯说笑了,我等岂敢奢求回报。”

  王景敢给,他们这些人哪里敢拿啊。

  至于说并州甲士秋毫无犯,大家都没当一回事儿,河东郡的汾阴周氏仅仅是因为宴会上抗辩了几句,不肯纳粮,就被你王元旭给诛灭了满门,你跟我说秋毫无犯?

  敢情苦主全家都死了就不算抢啊?

  但是这些话,他们也只敢心里想想,说出来怕是要人头落地。

  送出去的钱,就当打发瘟神好了。

  结果王景拿了钱,却没有走,反而停在了平阴县,就在城外安营扎寨。

  这下子城中的富户可就坐不住了,一个个的都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心里更是委屈万分,觉得王景贪得无厌——我们明明都掏了钱了,咋这瘟神还不走啊?难道是嫌钱少?

  城中富户焦虑得茶不思饭不想,然而有人比他们更加急切不安。

  夜深人静,蝉鸣蛙唱。

  王景正拿着从李傕处收缴上来的《风之军势》以及徐荣献上的《天征武典》二书细细品读,前者乃是兵圣孙武亲笔所书,其中不仅蕴含着“其疾如风”的兵法奥义,本身也是一门极为高深的武学。

  结合了自己所知的空气动力学原理,王景拿着《风之军势》看得有滋有味。

  而《天征武典》同样不凡,乃是兵家四圣之一的尉圣尉缭子所写,其中的炼神之法颇为神妙,学成之后,可以清晰地观测战场上敌军的士气变化。

  项羽当年正是习得此法,才可驰骋疆场,无数次的以弱胜强,反败为胜。

  就在王景读得入迷之时,贾诩与李儒深夜求见。

  先开口的是贾诩,他将整理妥当的重要情报呈递给王景:“主公,暗卫发来密报,董承已派兵强行管控太仓,断绝了虎牢关和梁县两路大军的补给。与此同时,皇帝还亲自下了诏书,要召徐将军和荀侍郎回京述职。”

  随后李儒接过话题,此前王景命他派人去洛阳散播谣言,如今正是汇报成果的时候:“主公,洛阳城内,已经谣言四起,百姓都说刘协亲小人远贤臣,纵容奸恶,枉为天子。”

  王景闻言也是晒然一笑,没好气地看向李儒:“这话是百姓说的还是你找人说的?”

  李儒对此却是颇为得意:“主公,此话虽是属下派人散播,但能够流传开来,可见洛阳早已民怨沸腾,百姓对董承等人十分不满。”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越是政治人物,越是人言可畏,因此千万不要小看谣言的力量。

  往小处说,有时候谣言能够打击一个人的名声,颠倒是非黑白,让好人变成坏人,把坏人包装成好人。

  往大处讲,有时候谣言甚至能够动摇一个国家,带来分裂和战争。

  眼下王景就是要打击刘协在民间的声望,动摇保皇派那本就不太牢靠的政治根基。

  要知道刘协的帝位本就是董卓强行给推上去的,在帝朝的政治法理上就站不住脚。而刘辩这位正统继承人还被董卓给杀了,虽然此事和刘协无关,可黑锅是你说不背就能不背的吗?

  如今又出了董承这档子事,征兵敛财搞得京师地区怨声载道,民不聊生,刘协的合法性自然更是岌岌可危,皇帝的宝座都快要坐不安稳了。

  李儒的计策很毒,故意把刘协与董承绑定在一起,将洛阳百姓对董承等保皇派势力的憎恨和厌恶,转移到了刘协身上。

  “主公,如今洛阳城内民怨沸腾,加之董承之流横征暴敛,只怕小皇帝就要彻底坐不住了。”

  李儒对此颇为得意,因为整个计策,都是由他规划和执行,这份功劳已经十拿九稳。

  而王景却是万分感慨:“朱儁也是当世名将,此番不能与之堂堂正正一战,终究是有些遗憾。此人年轻时,就以五千郡兵大破梁龙部下数万叛军,之后又与卢植和皇甫嵩一同平定黄巾之乱,用围三缺一的战略,于宛城灭敌十万,大获全胜,实在是当世人杰。”

  这等名将统帅,不能与之高手过招,让王景的心情略感惆怅。

  新安县,西门城楼。

  朱儁正在召集部将商议军情,如今两万大军,分别屯兵于渑池、华阴和安邑,还在当地招募乡勇守城,互为掎角之势。

  一处受到进攻,其余各处都可协同防守,整个防线理论上固若金汤,绝非并州甲士所能攻克。

  朱儁不愧是当世第一流的统兵大将,竟能在极度不利于自己的情况下,依旧将手上的这一支弱旅运用到了这种地步,实属难得。

  可就在众人觉得局势一片大好的时候,来自洛阳的圣旨,到了。

  一个刚从宫里出来的年轻小黄门,拿着圣旨念了半天,大家这才他尖刻的嗓音里听了个明白,刘协居然在催促他们出兵!

  顿时大家懵逼了,一个个全都满脸问号。

  依仗坚城严阵以待不好吗?

  为啥要出城与敌军野战?

  这他娘的究竟是哪个王八羔子出的馊主意?

  你特么的懂不懂兵法啊?

  一连串的问号在众人脑海中不停闪过,真是让他们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甚至本就心情郁闷的朱皓,此刻更是恨不得撂挑子不干了,破口大骂道:“只要守住就是胜利,为何要冒险出战?陛下究竟在做什么!”

  朱儁的心情同样十分愤怒,对于王景和他麾下的并州甲士有多强,大家都没亲眼见识过,还不好说。

  但王景数日之内,奔袭三百里,强取函谷关和潼关这两座天下雄关,却是举世皆知。

  与这样一支军队在城外交战,谁敢轻言必胜?拿头去打吗!

  “父亲,此乃乱命,不可听从啊!”

  “是啊,将军,正所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陛下必是受了小人蛊惑,您贵为九卿,应当上书劝谏才是!”

  众人纷纷请愿,不是他们胆子太小,实在是人的名树的影。

  王景武威赫赫,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威名,谁敢轻攫其锋?

  嫌命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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