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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国练神功 第146节

  对此,司马朗也只能报之以苦笑,叹气说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我看我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学吧。”

  其他几位太学生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低下高傲的头颅,选择向现实屈服。

  至于读书人的傲骨,可以以后再说,毕竟修不好东西,他们一辈子都别想离开这里,哪里还有什么以后可言?

  也不是没人向自家求救,可没有用啊,他们的父辈又没吃面子果实,王景压根就不带搭理的。

  甚至有些太学生还被家里的长辈打了一顿。

  王景这样狠角色连他们都不敢惹,你们一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居然敢上门砸王景的场子?

  这是一种什么行为?

  你想死就去跳河啊,为什么要连累家里?

  如此一来,更没人敢去跟王景谈条件讲道理了,毕竟王景出道至今,也没见和谁讲过道理。

  眼见求助无门,这群倒霉悲催的太学生只能把司马朗选为代表,让他悄悄接触鲁方。

  鲁方比他们稍长几岁,却也属于同辈,因此司马朗以“交流”的名义找了过来,省得大家面子上过不去。

  毕竟他们这些人都以儒门学子自居,拜一个墨家的老师,实在是太不像话,说不定日后还会成为洗不掉的人生污点。

  而同辈人之间相互交流学术见解,那就完全没问题了,咱们虽然是儒门学子,有点自己的小爱好也是很合理的吧?

  反正无论如何,面子上一定要过得去啊!

  否则面子都没了,儒术还怎么修?

  正是保持着这种鸵鸟心态,司马朗带着小伙伴们一起找到了鲁方。

  而鲁方则是诧异地看着司马朗等人:“你们打算向我学习《墨经》中的知识?”

  司马朗轻咳一声,尴尬地强调了一句:“不是学习,只是互相交流,交流你懂吗?”

  鲁方无语地凝望了他们几人一眼,最后勉为其难的朝司马朗点了点头:“好吧,可否说说几位打算怎么个交流法?”

  确定不会落人口实之后,司马朗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然后开始认真地请教鲁方一些相关的知识。

  虽然对于司马朗这群“上门踢馆”的儒生并无半点好感,可鲁方还是做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墨经上的内容,包括新增加的《力学》部分,都向司马朗他们倾囊相授。

  比起枯燥无味的儒学经典,还有那些听起来深奥想起来头疼的圣人教诲,经过王景改良的的墨学显然更加生动有趣,尤其是各种让人耳目一新的各种物理学实验,饶是自诩心志如铁的司马朗,都有种大开眼界怦然心动的感觉。

  最开始,司马朗还是免为其难的去学,想着把损坏的器械修好之后,就立刻走人。

  可东西修好之后,他们却又都不想走了。

  回去太学整天瞎鸡儿吹牛逼,研究思能之力的一百种用法,结果还要等个十几二十年,积攒名声,等自己混成了名士之后,才能随心所欲地施展圣言之术?

  哪有在这里天天做物理实验新奇有趣啊!

  年轻人总是更善于接受新事物,而越是聪明的大脑,就越是喜欢探究万事万物的本质和世界运转的法则。

  物理学,就是这样一门揭示天地本质的学科!

  因此对于司马朗这些对天地万物依旧充满求知欲和好奇心的年轻人而言,物理学是真的太有意思了,做实验也比微言大义更有趣味性。

  这下子,他们感觉自己再也回不到从前那种浑浑噩噩的生活之中了。

  某天,司马朗拿着地球仪来问鲁方:“大地是圆的,本体其实是个球?”

  一直接受“天圆地方”思想的司马朗,地球仪带来的冲击还是太强烈了一些,让他直呼受不了。

  经过王景的科普,鲁方对大地是个球这件事,已经觉得理所当然:“就是个球啊,不然呢?”

  “这不太可能吧?”

  司马朗却不太愿意相信,因为这有违他的“常识”。

  鲁方也没有和他争论,因为王景曾对他说,真正的真理是不需要争论的,只需要摆出事实即可。

  事实永远比言语更有说服力。

  鲁方对这句话深以为然,并且决定身体力行,便对司马朗说道:“其实大地是圆的这个观点很好证明,你随我来吧,我证明给你看就是。”

  说罢,鲁方便带着司马朗去了洛河旁的一处小渔港。

  两人正好经过鱼市,这里不少渔民在沿街叫卖水产,很是热闹。

  鱼市的卫生状况相当糟糕,随着刺鼻的鱼腥味飘至鼻尖,司马朗有些不习惯的捂着口鼻,司马家可是河内名门望族,十二世祖司马卯曾随西楚霸王项羽灭秦而受封殷王,家世可谓显赫无比。

  因此以前的司马朗,很少接触到这种市井之地,多少有些不习惯。

  港口处有一座瞭望塔,司马朗跟在鲁方身后,登上塔楼顶端,吹着凉风,他不禁一头雾水,忍不住便开口问道:“正良你带我来到此地,究竟是何用意?”

  鲁方自信一笑:“你马上就知道了。”

  随即等了片刻,不远处有商船驶来。

  鲁方便对司马朗说道:“你看,一艘船自河面驶来,你是先看到帆顶,还是先看到船身?”

  这个问题非常简单,可司马朗却无法回答,因为他以前从未注意过这样的细节,下意识就说道:“应该是看到整艘船吧?怎么会先看到帆顶?”

  随着商船不断靠近,司马朗却惊讶的发现,居然真的先看到了帆顶,顿时大惊失色:“难不成大地真是圆的?”

  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司马朗不愿相信,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他又如何能够不信?

  鲁方则是学着王景的架势笑着对司马朗说道:“这便是祁侯所言,事实胜于雄辩,所有的真理,都必须亲自验证和思考总结而得来,最忌道听途说,人云亦云。”

  经过此事,司马朗彻底收起了对墨学的轻视,同时也抛却羞耻心,成了一个问题宝宝,抱着心中的疑问去求教鲁方:“可大地怎么可能是圆的?若真是个球,下面的人就不怕掉入虚空之中吗?”

  鲁方解释道:“《力学》篇中对此已有解释,万有引力定律,大地因为质量大,所以将万物都吸附在身上。”

  司马朗闻言对这个观点大感惊奇:“这《力学》篇在何处,为何我所读的《墨经》之中,似乎并未看见此等内容。”

  “你看的是老版的《墨经》,《力学》篇的内容还未来得及加入进去。”

第107章 小报告打到亲爹那里了

  “不知这《力学》究竟出自何人之手?我司马家亦藏有《墨经》,其中似乎并无与力学相关的之内容,难道是前人抄写之时,不慎遗漏了吗?”

  “哈哈,这倒不是。”

  鲁方轻笑一声便对司马朗解释说道:“《力学》篇的内容,乃我家主人近日才编撰成册,伯达你自然不曾看过。”

  直到这时,司马朗才从鲁方口中得知《力学》竟然是由祁侯王景亲自撰写,他对此深感震惊。

  即便是中古诸子,也没谁是二十岁便以弱冠之年著书立传的吧?

  更遑论《力学》之中,内容包罗万象,深入浅出地讲述着诸般天地奥妙和自然之理,已然展露出一派宗师的非凡格局和气魄。

  尤其是其中的通过实验来求证和总结真理的科学方法论,更是大家之言。

  难不成天下间真有生而知之者?

  又或者是传闻中的那样,祁侯王景乃是天上的神仙下凡?

  虽然对格物之道颇感兴趣,可司马朗毕竟是学儒出身,所以对这种研究“死物”而非直指人心的道理非常排斥,故而嘴硬说道:“祁侯竟有如此智慧,为何不去好好做学问,偏偏研究这等奇淫技巧,于民生有何益处?”

  见司马朗居然敢诋毁自己的恩主和偶像,鲁方不干了,当即反驳说道:“此言差矣!主人不仅制定了力学三定律,为我等揭示天地奥秘,更带领吾等以力学原理研制出了能够极大提升耕地效率的曲辕犁,有此利器,比之尔等圣人学问,更能大益生民,究竟谁才是没用的学问!?”

  司马朗顿时为之语塞,无力辩驳。

  口舌之利,纵使能够说得天花乱坠,颠倒是非黑白,但面对铁一般的事实,依旧显得苍白无力。

  之后又在鲁方的带领下,司马朗得以进入印刷厂,看到了一台台崭新的印刷机,顿时惊为天人,心神皆受前所未有的震撼。

  只见一排排的机器,以木质结构为主,辅之以人工操作,居然能够成批量的印刷书册,效率之高,让习惯了人工手抄司马朗觉得匪夷所思。

  “机关术竟有如此妙用?”

  此时此刻,司马朗哪里还能说出“奇淫技巧”这四个字来?

  实在是眼前这一幕,对于他这位儒生冲击太大。

  只见司马朗随手拿起一本,掌心处,书页油墨未干,散发着特殊的墨香,他仔细查验上面的内容,发现字句清晰无比,而且无需费劲的断句,有名为标点的特殊符号作为辅助,极其方便阅读。

  至于书页上面的内容,自然的是墨家的《墨经》,并且包含了《力学》篇的最新版本。王景为了早日汇聚天下墨者的思能之力,凝聚圣心位格,踏上不朽之路,因此不惜斥巨资印刷了数万本加料版的墨经,打算传播天下。

  这还只是第一期而已,以后会不断加印。

  “这就是此前闹得满城皆知,沸沸扬扬的活字印刷术?”

  市井传闻中,百姓皆认为祁侯王景是天上星宿下凡,因此天生就会法术。

  但司马朗可是儒门士子,子不语怪力乱神,自然不信这等荒唐之事。炼神一道,儒家最为精通不过,因此知道天下从无神灵转世为人一说。

  至于天上的星辰,只不过会在特定时期将一部分力量投射到拥有特殊命格的人身上罢了,也不是什么文曲星下凡。

  可眼前所见所闻,却让司马朗有些不太自信了。

  无需动用法术,仅仅是对于机关术的运用,就可以让书籍一本一本的印刷出来,而不需要人去费劲的抄写?

  司马朗以前从未想象过这种事情,在她看来,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活字印刷术,不仅让他大开眼界,还刷新了他的三观,让他都不禁开始怀疑起来,除开儒学之外,诸子百家中的其他学问,当真都是于事无益的邪门歪道吗?

  短暂的怀疑之后,司马朗的心情便被激动所填满,只因为有了这印刷术,以后读书应该会方便许多,儒道大兴啊!

  此时的司马朗,并未站在司马家的角度去想问题,毕竟他还年轻,而且心中有着一份热忱,所以对于书籍的刊印和知识的传播,是抱有乐观态度的。

  别看司马家有钱,藏书对世家而言同样珍贵至极,无论收藏还是保养,都是一种沉重无比的负担。

  即便司马朗是家中长子,想要借阅家族里的藏书,也是要向长辈们报备的,甚至许多孤本就算是他也只能在家里看,不可能随便放在身上,带到太学,因此阅读时非常的不方便,喜欢看什么书只能先抄一遍,很是耗费时间和精力。

  可眼前他看到了什么?

  超过十万册的《墨经》,被垒起来垒成了一座小山,这样的场景,仿佛直接烙印在他的心灵深处,让他有种难以言喻的震撼和感动,不禁羡慕的说道:“若是儒门也能有如此多的藏书,天下又该多出多少读书人?以后我出游在外,岂不是可以随时随地都有书可看?”

  但是司马朗转了一圈,发现印刷的都是墨门经典,竟无一本是儒家著作,顿时司马朗被吓得面无人色,唯恐天下儒学皆被墨学所取代。

  儒门之所以能垄断学术话语权,皆因如今的天下,儒门的读书人最多。

  可一旦墨学通过活字印刷术,以超低的价格向普通百姓出售《墨经》,不出三五年,天下尽墨矣,哪里还有儒学的生存之地?

  司马朗当即质问鲁方,而且振振有词:“为何此地只印你们墨家经典,却不印我们儒家经典,正良,我觉得这未免有失公平。”

  鲁方闻言,眨了眨眼之后,无奈地耸了耸肩:“伯达你和我说也没用啊,反正印刷任务都是主人亲自制定的,谁敢有异议?”

  司马朗闻言怅然若失,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喃喃自语道:“难不成这世道,真的要变天了?”

  儒门主宰思想的时代,即将迎来终结。

  身处时代洪流之中的司马朗,哪怕聪明绝顶,通过眼前的诸多细节猜测出了王景的真实用意,却发现自己竟无破解之法。

  只因为此乃堂堂正正的阳谋,对方手握活字印刷术这等利器,儒门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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