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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国练神功 第112节

  “杀!”

  王景倾力一箭射杀了于夫罗之后,自身消耗巨大,却仍亲自领兵冲杀,身先士卒。

  北军士气大受鼓舞,人人奋勇争先,进而铁蹄之下,叛军负隅顽抗者,血肉之躯尽成糜粉。

  这一刻,重装骑兵的集团冲锋所造成的惊人杀伤力在战场上发挥得淋漓尽致,敌人的数万大军,被王景的一千骑兵数次来回冲杀,就立刻变得七零八落,简直毫无还手之力。

  而在乱军之中,郭大和胡才更是在呼啸的寒风中被王景一剑枭首,斩于马下。

  随着郭大和胡才两人战死,白波军的士气彻底崩溃。

  王景高举战刀大喊:“郭、胡二贼已然授首,降者免死!”

  被王景强大的个人武力所震慑,白波军顿时丢下兵器,跪在地上投降。

  经此一战,河东叛乱终于平定,王景也松了一口气,虽然匈奴人跑来搅局,但是一切有惊无险。

  “赢了!”

  “万胜!”

  北军人人高呼,更是将王景敬若神人。

  在他们眼里,此战可谓凶险万分,先是以寡击众,不到一万人主动打五、六万的叛军主力,在完全没有地利优势的情况下大获全胜。

  甚至之后遭遇南匈奴的背刺,连祭天金人都出动了,仍然无法阻止北军胜利的脚步,此战王景可谓是真正杀出了威名,更让北军成为了得到天下承认的强军。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

  而此战之中,叛军死伤上万,而余者皆降,匈奴人也在丢下了两千多具尸体后,狼狈北逃。

  王景趁势进驻白波谷,下令安营扎寨,顺便等候朝廷的反应。

  “主公,此战之后,南匈奴三年之内必不敢兴兵来犯,河东大定。我军据守此地,进可东出壶关遥望冀州,北上太原豪取并州,南渡黄河攻略司隶,西进关中称雄凉州,实乃大业可期啊。”

  荀攸作为谋士,眼光自是非寻常之人能比,颍川荀氏自荀子时起,就曾周游列国,因此不仅熟知天下大势,更能纵论古今,对神州大地的山川地理,亦是了若指掌。

  只见荀攸取出一枚玉珏,注入思能之力,随后便在王景面前投射出了一张绘制得十分逼真的山川地形图。

  荀攸点亮了其中河东的位置,为王景进一步分析河东的战略位置是何等重要:“主公且看,上古之时,唐尧建国、舜都蒲坂、禹都安邑,以及夏朝的都城,均在河东境内。春秋之时,三家分晋,河东属魏,而魏国亦选择定都安邑,便是因为此地不仅有盐铁之利,且扼守东西之要,是连接洛阳与长安的枢纽之地。”

  在荀攸看来,王景兵出河东,连战连捷,此时河东已然被北军所占据,进可攻退可守,最次都可以复现战国时七雄之一魏国的格局。

  而若是励精图治,上映天命,下得地利,再辅之以人和,即便是逐鹿中原,亦是大有可为。

  因为荀攸心潮澎湃,却不知王景心中大感震惊:“我这运气,该不会是还在受到魏武天命的影响吧?”

  他觉得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他根本没想过什么宏图霸业,只想着当一条咸鱼,舒舒服服的躺平享受生活。

  若非王允和王凌都是大坑,他哪里会为了活命而奔波劳碌?

  可后来迷上了修练神功,更为了家族的利益,冒险进入昔日魏都大梁地宫,结果因缘际会之下,夺取了魏王假身上的魏武天命。

  至此王景的命运轨迹渐渐开始偏离他原先的设想,气运勃发之下,他在混得风生水起,恰好搭乘了灵帝死后朝局动荡所造成的政治风波,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都说站对了风口,猪都能飞起来。

  更何况王景既不是猪,而且还提前熟知大势的变化,因此步步为营,步步领先,在这个权力新老交替的混乱局势中,一飞冲天。

  若只是这样,那顶多也不过是走上董卓的老路而已。

  偏偏恰巧在这时河东生乱,王景又是并州名门出身,麾下还收编了原属丁原的并州狼骑,真可谓是天赐基业。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过巧合,就连王景这样一个相信科学的唯物主义战士,都忍不住开动摇起来。

  王凌见王景似乎并不高兴,便忍不住询问:“二哥,为何忧心忡忡?”

  王景则是叹气,说出了心中的担忧和疑惑:“我在想,这世上真有所谓的‘天命所归’吗?”

  曾经,天驷对他说过魏武天命能带来好处,却也隐患不小。

  当时王景不解其意,如今体会到了气运能够带来的影响,心中愈发敬畏这种难以理解且难以掌控的力量。

  荀攸则是抚须而笑:“主公,即便真有所谓天命,也必须依循人心向背。若是自身实力不足,德行不够,即便身负天命又如何?昔日霸王项羽便有天命加于身,背后还有上古神灵襄助,最后不也败于高祖,饮恨于乌江吗?”

  王景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心情释然地大笑说道:“公达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不错,天命飘忽不定,难以琢磨,因而终究还是事在人为。周易有云: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主公能这么想,实是北军之幸。昔日凤鸣岐山,文王不也得了天命?可伐纣灭商,仍然历经二代,直至武王时,才抓住机会,一举功成。由此可见,天命并非万能,更非唯一。如今汉将失鹿,天下群雄竞逐,到时候龙蛇起陆,凡豪杰者,谁不是天命加身呢?说到底,天命不过是一个机会,能不能抓住,能不能抓稳,最终还得靠自己的本事。”

  而在三人谈论之际,负责打扫战场,收降俘虏以及统计战损的徐晃和张辽等人也前来复命。

  王景第一件事便是询问伤亡情况:“北军损失如何了?”

  徐晃表情凝重:“阵亡上千,其余伤残者,不下两千人,且全军需要休整,至少来年开春之前,无法恢复到全盛的状态。”

  北军八营,总兵力也就是万人规模,一仗就战死十分之一,还有两成兵力伤残,损失还是挺大的。

  而这其中,造成伤亡最大的就是于夫罗的祭天金人。

  阵亡的一千人里,他一个人就打死了超过六百人,造成的杀伤比南匈奴骑兵和白波军加起来都多。

  甚至若非荀攸以兵煞发动阴之军势兵法,让王景趁于夫罗不备以霸王弓和烈羽箭发动偷袭,快速奠定胜局,北军怕是直接就要全军覆没在河东了。

  “阵亡者厚加抚恤,不仅要给钱,其家属尽量安排在荣军农场里工作,家中有老人的,我们要赡养,有子女的,我们也要抚养其长大成人。”

  王景对于军心和士气极为看重,毕竟兵家的许多神通,都与之相关。强者固然强大,但若想争霸天下,军队却仍然是不可或缺的。

  否则当年强如霸王项羽,也不会最终落个乌江自刎的悲催下场了。

  徐晃闻言也是心情振奋:“如此一来,军中士卒再无后顾之忧,必愿为主公效死。”

  而后王景又问起张辽关于战利品的事情:“此战我军重创于夫罗所部南匈奴骑兵,又见灭了白波军最后一支主力,可有缴获?”

  “此战我军救回了两万余被匈奴人掳走的百姓,其中多为妇女和健壮的男丁,可以充实河东人口。除此之外,亦缴获了不少牛羊上万,马匹上千,以及五百只匈奴战狼,可以扩大狼骑规模。”

  张辽越说越是兴奋,王景同样心情大好。

  在河东开展屯田工作,王景可不仅仅是想要种地的,还会开设牧场饲养牲畜,尤其是扩大羊群。

  毕竟毛纺织产业建立之后,羊毛就不再是垃圾,而是一种紧俏的商品。

  北军在河东招募士兵,完全可以把他们的家属都安排进农场工作,反正经过这次战乱,河东有不少土地已经失去了原先的主人。

  与其任由这些土地被何东的世家大族巧立名目地兼并吃掉,还不如王景自己占下来,成立官营性质的荣军农场。

  甚至等后续站稳脚跟之后,王景还要清算那些被世家豪族用非法手段占据的土地,把田产和军队深度绑定,效仿兵家亚圣吴起,在河东建立一支类似于魏武卒一样的精锐部队,从而扩大自己的基本盘,夯实根基,为进一步逐鹿天下而做准备。

  随后张辽又给了王景一个大大的惊喜:“主公,属下搜罗战场,找到了于夫罗的尸身。”

  王景闻言一愣:“一具尸体而已,文远为何特意提起?”

  古代的武将都喜欢用敌人的首级来彰显自己的武勇,王景却是没这个习惯,主要是觉得恶心。

  张辽却是卖了个关子:“主公一看便知。”

  “?”

  随后于夫罗的尸体便被十余名身材高大的亲兵抬到大帐之中,而王景也终于明白张辽为何觉得于夫罗的尸身是宝贝了。

  只见此时的于夫罗已经全身金属化,其血肉和骨骼都被先天辛金之炁和先天庚金之炁彻底改造,成为了一具金身。

  荀攸显然见多识广,知道这具金身是好东西,因而十分震惊:“金德龙气入体,辛金化作血肉,庚金为化为筋骨,若得上古偃师一脉的传承秘术,可将此金身炼成一具强大的战斗人偶,只需注入兵煞,战力可比绝世猛将。”

  “偃师一脉的传承秘术?”

  王景瞬间就想到了墨狮,心中当即便有了主意:“眼下北军需要休整,不宜轻动,正好我悄悄回去洛阳一趟,等董卓和袁隗翻脸之后,去捡便宜。”

  数日后,洛阳城南太师府。

  只听哐啷一声,一个价值千金的珍贵青瓷酒壶被猛然摔碎在了地上,宴席中原本高谈阔论放声大笑的西凉诸将,此刻都面面相觑,随即都闭紧嘴巴,生怕惹怒正在气头上的董卓。

  此时位居东座的董卓,显然正在大发雷霆,肥硕狰狞的大脸上,阴霾的表情挥之不去,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心情十分不好。

  麾下众将谁也不敢说话,大厅中针落可闻。

  唯有新加入西凉军,却靠着聪明才智得到董卓赏识而被提拔为军师的李儒越众出列,开口询问:“太师,因何故发怒?”

  盛怒之下,手中的青铜酒爵都被董卓给捏成了一团铜饼,随后他才将密信丢给李儒,咬牙说道:“河东之乱,被王景给平定了。”

  “什么!”

  “不过数月光景,这如何可能?”

  郭汜和李傕等人都是能征善战之辈,因而听闻这则消息之后,尽皆面露骇然之色,甚至认为这则军情是个假消息。

  河东乱起,白波军声势浩大,打得当地郡国兵节节败退,背后甚至有着南匈奴人活跃的身影,哪怕是他们亲率西凉铁骑前去征讨,也不可能在夏季到来之前结束战事。

  主要是冬季作战难度很大,即便西凉兵大多出身苦寒之地,也不可能真的顶着漫天风雪平定叛乱。

  真这么干,估计冻死的人比战死的还要多出几倍,实在是得不偿失。

  李儒皱着眉头捡起密信,随后一目十行地将内容看完,随即不得不感慨:“神羽烈箭,以惊世箭术射杀于夫罗,击破祭天金人。北中郎将果然有霸王之勇,初入河东便连战连捷,之后又于白波谷外以寡击众,连于夫罗和呼厨泉这等南匈奴强者都是一死一逃,果真不凡。”

  身为董卓的谋士,李儒自然明白眼下的局面是何等不利于西凉军的。

  董卓能在洛阳耀武扬威,靠的就是兵权,在政治上实际屁都不是,满朝文武对他根本就不服气。因此一旦王景这时候挥师南下,渡过黄河,与朝中的世家文官集团里应外合,那西凉军可就要内外交困了。

  这一点,董卓自己也是心知肚明的。

  他出身关中,家族不过寒门,在如今的帝朝内部,政治上根本没什么号召力。

  哪怕靠着手握重兵,连皇帝都能废立,并且与袁隗一起把持朝政,可这不过是表面上的威风罢了。

  甚至袁绍与袁术逃走之后,董卓与关东世家之间的关系便迅速恶化,全面内战的爆发只是时间问题。

  一旦不能安抚住王景这个变数,自己的西凉军必然会腹背受敌,被人两面夹击。

  可让董卓就这么给王景封赏,他心里头有老大不情愿。

  正纠结着,李儒站了出来:“太师可任命王景为度辽将军,加其官职,授予爵位,然后命其镇守北疆,无诏不得回京。”

  董卓觉得这个办法好,便点头同意:“可。”

  自认为劝降吕布有大功劳,对李儒嫉妒不已的李肃趁机开口刁难:“若王景执意挥军南下,给他官职,这岂不是肉包子打狗吗?”

  说完还瞟了一眼李儒,轻蔑的目光仿佛在说:小样儿,看你还敢不敢抢老子风头!

  李儒却是浑然不把这位五百年前的本家放在眼里,一拱手,又向董卓谏言:“启禀太师,儒有一策,可使王景分身乏术,无力南顾。”

  董卓大喜过望:“文优有何良策,不妨直言。”

  极度缺乏谋士的董卓对李儒十分看重,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所以李儒虽然刚加入西凉军阵营不足一月,地位却擢升极快,风头甚至盖过了吕布这位董卓的干儿子。

  而对李儒来说,董卓同样也是他的伯乐,让他得以登上权力的舞台,一展心中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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