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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国练神功 第103节

  荀攸摇头:“不是董卓,而是太傅,此次解除党锢,洛阳已成了世家之洛阳,主公即便回去,也难以掌控局势。”

  很显然,荀攸虽然身处河东,却同样将洛阳城内的局势看得分明。

  董卓此时显然与太傅袁隗是一伙的,两人一明一暗,把持朝政,而解除党锢,意味着世家之人可以大量出任官职。

  王景虽然也出身世家,还是并州名门太原王氏,可他终究只是次子,因此说话的份量完全不够。

  这一点,从王景麾下的人大部分都是出身寒门便能看得出来。

  在这样的情形下,就算率军返回洛阳,击败董卓,世家也不可能听从王景的指挥,甚至极有可能会爆发冲突。

  比起洛阳,河东就不一样了。

  首先是太原王氏在并州有着强大的号召力和影响力,而王景虽是次子,却手握重兵,且得到家族支持,因此完全可以镇得住场子。

  荀攸随后又为王景分析河东郡作为根据地的优势:“河东郡扼守东西之要道,盛产良马,更有盐铁之利,主公若是虎踞于此兵家必争之地,进可攻退可守,此天赐基业,何不取之?”

  “公达所言,深得吾心!”

  王景本就有意要留下,如今连荀攸也赞同此时,他当即便有了决定,下令全军备战,先灭叛党,再班师回朝。

  军中不少人都有异议,但却无人敢违反军令。

  只是眼下粮食补给问题首当其冲,军中粮草只够半月之用,一旦无粮,立刻就是全军溃败。

  “主公,依照目前的消耗速度,大军粮草,还可面前供应半个月。而因为此前的连日奇袭,养元丹的已经严重不足。”

  养元丹是专门为了应对精锐部队的体力消耗而炼制的丹药,类似一种压缩军粮,其材料是羊肉一斤加入山药、白茯苓、白术、芡实粉、人参、小茴香、干姜、砂仁、青盐、甘草、乌梅肉、粳米。

  披甲作战的甲士战斗力强横无比,在战场上往往能以一敌百,可消耗同样巨大,普通的食物根本无法满足,因此长途奔袭作战,往往都要配备一定的养元丹。

  如今养元丹不足,精锐部队的战力必然会受到影响。

  所有人闻言无不将目光投向王景,期待着他能解决粮草的问题,而王景知道现在这种时候谁都可以慌,唯独自己不能慌。

  他身为全军统帅,此时必须做出表率:“粮草问题其实不难解决,我已有对策。”

第74章 花别人的钱办自己的事【改】

  “此言当真?”

  “不愧是主公,这么快就想到办法了!”

  众人闻言无不惊呼,目光顿时聚焦在王景身上。

  作为北军统帅,王景自然必须表现得镇定自若,如此才能稳住军心,因而他便当着众人的面侃侃而谈:“河东土地肥沃,又常年与周边的郡县进行贸易,其实并不缺粮。”

  大家听了之后面面相觑,徐晃更是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主公,你该不会是打算向百姓强征粮草吧?”

  王景笑道:“公明不用忧虑,河东百姓如今已然穷困潦倒,此前还被董卓盘剥过甚,手中能有多少余粮?我说的是河东豪族,他们累世经营,田产无数,家中岂会没有存粮?军粮不足了,可以找他们要嘛。”

  王凌闻言则是苦笑:“二哥,河东之地的世家和豪族恐怕不会乖乖交出粮食,若我们动手用强,名声估计就保不住了。”

  世家豪族,代表的其实是一整个利益阶层。

  任何人敢向这个利益阶层动刀子,都必然受到反扑。

  董卓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废立皇帝,把持朝政,就是动了关东士族的奶酪,夺走原本属于世家的政治利益,所以才会袁绍和袁术吼了一嗓子后,便有十八路诸侯讨董,闹得天下皆反。

  哪怕是汝南袁氏这样的世家翘楚,也不敢公然站在世家和豪族的对立面,袁隗都只能找董卓这样的军阀来干这种黑活,就是担心局势失控。

  眼下王凌见王景居然要拿河东的世家和豪族开刀,连忙出声劝阻。

  虽说王景本就是世家出身,不至于变成董卓第二,但是敢损害世家和豪族的利益,名声照样要烂大街,以后想征辟名士为官都难,指不定哪天就有人在大后方高举义旗发动叛乱。

  王凌的顾虑其实很有道理,不过王景却是心意已定,他本就不打算依靠世家和豪族成事,因而态度坚决:“彦云无需再劝,粮草征集刻不容缓,我们别无选择。”

  安邑县,禹王城。

  如今官军自东向西扫荡了一遍之后,河东南部的白波军基本上都被剿灭干净,因而战线不断北移,最初抵达的安邑县自然而然便成了最为安全的大后方。

  午时一刻,城门开启,百余甲骑鱼贯而入,铁蹄声滚滚如雷。

  他们沉默寡言,却浑身上下散发出惊人的煞气,一看就知道是战场上纵横无敌的猛士,破损的衣甲仿佛功勋章一般,让他们看起来更显狰狞。

  为首一人,铠甲鲜亮,眉宇飞扬,虽然年纪轻轻,却有一种睥睨天下的豪气和威严。

  “是北中郎将!”

  “王家二郎果然卓尔不凡,如此气概,怕是天下无双哦!”

  安邑县的百姓们闻言无不争先抢后,想要一睹王景真容。

  如今的王景,可是河东郡的救世主,二十一岁便统领大军,扫荡叛逆,名声逐渐传开,要不了多久,怕是就会成为整个司隶地区家喻户晓的存在。

  而他麾下的北军八营,也被大家当成是朝廷派来的王者之师,百战不败,仁义无双。

  无数人因王景而获救,因此他们都对王景感恩戴德,男人无不把他当成英雄和豪杰来崇拜,而待字闺中的少女,则是又羞又怯的向他频送秋波,只希望王景能够稍微停下脚步,多看她们几眼。

  王景在马背上,微笑着朝众人挥手,引得百姓们一阵欢呼雀跃。

  当然,王景的名声能够这般如日中天,荀攸亦是功不可没,因为就是他在暗中四处散播关于王景的各种故事。

  由此可见,宣传工作无论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都十分重要,王景虽然没学过新闻学,却也见过不少学新闻学的人搞出来的各种骚操作,因此和荀攸稍微聊了几句,就整出了不少花活。

  比如招募一些口才凌厉的人,让他们专门去人多的地方讲一些编好的故事,其中以王景为主。

  因为语言浅显易懂,故事生动有趣,故而大受底层百姓欢迎。

  毕竟穷苦的百姓平日里缺少娱乐,听故事对他们而言,就是最大的享受了。

  这一番操作下来,王景靠着平定叛乱和治理地方的功绩,很快就得到了河东当地百姓的拥护和爱戴。

  眼见自家主公如此受百姓欢迎,追随左右的铁鳞剑卫亦是与有荣焉,一个个都把胸膛挺得高高的,露出自豪无比的神情。

  自家的主公,如此的得人心,日后必定能够扫平天下,再创盛世,乃是中原大地一等一的英雄豪杰。

  也唯有如此雄主,方才值得吾等誓死追随!

  禹王城,太守府。

  王景龙骧虎步地踏入正厅大门时,宴席上所有人的视线便瞬间都汇聚在了他的身上,一些没见过他的人更是对他大感好奇。

  河东太守王邑与王景虽然同姓,却不是同族,王邑出自凉州的北地王氏,早年师从太尉刘宽,自担任河东太守以来,倒是做得还算不错,至少颇得河东当地百姓的爱戴。

  与王邑见礼之后,王景便回首四顾,虽然他全程都是面带微笑,表情和煦,可周围的世家之人,依旧对王景十分忌惮。

  如今北军兵强马壮,开启冬季攻势之后,更是在战场上打得白波贼节节败退,不断收复失地。

  可本地名门望族都很担心王景会成为另一个董卓,毕竟当初的西凉兵也很能打,但他们刮起地皮来,却是比叛军还狠。

  当然,他们的担心马上就要应验了。

  穿着甲胄赴宴的王景,行走间甲叶撞击,铿然作响,将战场上的金戈铁马之声,带到了这个本该是欢声笑语的宴会中。

  王景借用着王邑这位太守的主场,直接给河东本地的名门郡望来了一次瓮中捉鳖。

  而世家豪族的家主们也不笨,看着王景赴宴都穿戴着甲胄,大家哪里还不明白,这分明是一场鸿门夜宴啊。

  王景大马金刀的越过王邑,直接坐于首座,淡漠的视线俯瞰全场,随后才朗声说道:“在座诸位,都是河东望族,名门之后,如今朝廷遇到了困难,正是板荡识忠良的时候,可有人愿意做出表率?”

  话说得好听,其实就是逼捐的套路,或者直接说是勒索也没毛病,当初董卓就是这么干的,挥舞着明晃晃的刀剑,让大家慷慨解囊。

  说是自愿,可你敢不自愿吗?

  赴宴的名士,一听王景是来要钱的,顿时全都低眉垂目,不发一言,开启装死模式,想要用这无声的抗议,来表明态度——他们绝不接受王景的“暴行”!

  “唉,我辛辛苦苦带着将士们舍生忘死是为了谁?河东难道是我的故乡吗?眼下北军遇到了一点小困难,你们却连些许粮食都不肯支援,良心不会痛吗?”

  王景大声质问,面对这群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更是不爽地敲了敲案几:“看来是没人愿意了,我还以为诸位皆是忠良之后,愿意主动为朝廷分忧呢,没想到诸位却是让我失望透顶。”

  一位姿容俱佳的中年文士,身着华贵锦袍,此时却是站了出来,公然反驳说道:“北中郎将此言差矣,自光和七年起,黄巾之乱遗祸至今已有五载光阴。河东又常有匈奴人来打草谷,郡内民生早已凋敝不堪,吾等日子都是过得紧巴巴的,又哪里还能拿得出什么钱粮来资助北军?”

  王景扫了对方一眼,冷冷一笑:“借口倒是找得挺好,伱叫什么名字?”

  “在下周荣,区区薄名,不足挂齿。”

  周荣矜持地做着自我介绍,虽然面带微笑,但是眼底的高傲和轻慢,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一副不卑不亢的架势。

  河东深陷战火的时候,他不站出来。

  眼下白波军被打跑,王景来征粮了,他倒是敢站出来了。

  无非是白波贼是真的敢杀人的,而周荣却吃定了王景不敢把他怎么样,因此才想借着这次机会,在河东一众名门面前,狠狠露一把脸,涨涨声望。

  对于这种人,王景自然不会惯着对方。

  来之前,王景就已经找熟悉本地形势的徐晃要了一份当地各方势力的名单,其中河东郡的汾阴周氏,便在名单之上,而且排名极高。

  只因为汾阴周氏乃汝南安城周氏的分支之一,汉汝坟侯周仁的后代,门第极高。属于祖上威风,现在也没衰落的望族。

  因此周家的人,向来目中无人。

  周荣带头反对,其他豪族自然是紧随其后,打定主意要抗捐。

  “如此说来,你们都反对为国尽忠?”

  王景目光冷冷的扫视着眼前这些所谓风流名士,穿着一身锦衣华服跑来和老子哭穷?

  你们特么的糊弄谁呢!

  世家豪族果然都是铁公鸡,河东郡的民乱就有你们这群蛀虫的一份功劳,现在出了事,倒是一个个一推二五六,仿佛事不关己一般高高挂起。

  如果可以,王景恨不得当场就拔剑将眼前这群脑满肠肥却贪婪自私的世家豪族全屠个一干二净。

  周荣不知王景已然对他生出了杀心,还自以为很有名士风骨,继续站在了王景的对立面,说出的话也是振振有词:“北中郎将,非是吾等不愿意出力,实在是吾等力有未逮啊,还请将军多加体谅。”

  王景深深地凝望了周荣一眼,最后冷笑说道:“常言道,先礼后兵,礼遇我已经给了,是你们自己不珍惜。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也许会让大家都很不愉快,我也希望你们能够多加体谅。”

  撂下这么一句狠话,王景随即起身就走,翻滚的斗篷中,仿佛有惊雷震爆,杀机暗藏。

  这个世界上,再有道理的话也很难说服别人听从正确的建议,与其继续徒费唇舌,王景宁愿用刀剑来说话,毕竟真理只在剑锋之下。

  大乘佛法不听,那就讲讲大威天龙好了。

  看着王景就这样离开宴席,有些人开始慌了,一个个都围在了周荣的身边,神色惊惶:“吾等如此不近人情,该不会得罪北中郎将吧?”

  “是啊是啊,听闻此人年轻气盛,连董卓都敢正面硬刚,我们是不是多少出点,就当送礼好了。”

  一些人已经开始怂了,毕竟他们也不想把王景往死里得罪。

  可周荣却是仗着家世,一脸不屑地说道:“得罪了又如何?董卓蛮不蛮横,面对吾等不也无可奈何吗?”

  能够在河东立足的郡望世家,就没一个是善茬,许多人暗中和白波军甚至南匈奴都有所勾结,强如董卓都在这里待不下去,只能抢抢无辜的百姓,却根本动不了世家的一根毫毛。

  而周荣也根本不怕北军,更不在意王景是否会因此而怀恨在心,毕竟世家有世家的规矩,你王景亦是出身世家,难道还能对我用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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