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会代表的公文包穿越了 第602节

　　“好像得等一会儿，那位强迫症患者不对准最后一一个零件是不会下班的。”

　　“耽误我事，今晚还要去洗头的。”

　　“洗头也得是吃过饭后，你吃快点不就得了。”

　　广东清远，新亚光电缆公司厂房工地。

　　厂房区有三座45米的高塔，这说明新亚要铺设3条光纤拉丝生产线，采用的是长春第六代光纤设备。厂房建筑已建造完成，现在在里面工作的是设备安装和调试的专业技术组。

　　工程师和工人在光纤塔第一层等 了20多分钟，高级机械工程师伊万弗拉先科才从20多米高的地方现身，不紧不慢地归位工具，坐电梯下来。

　　弗拉先科：“还不到5点半呢，达瓦里希们，没晚多久。走，清远鸡火锅去。”

　　加利尔斯塔尼奇：“伊万，你今天下来得又比预计的早了点儿，买单的人还没来，在和总经理谈事情，会儿才能谈完。”

　　弗拉先科：“还有这种好事？是谁？”

　　么？

　　张家祥：“一个从上海来的律师，这个新亚厂的设备的供货商的法务代表，到这儿出差办事，又听说安装调试组有几位苏联的高级专家，就说今天下班后请大家吃顿饭。名字叫什么来着，福？福什

　　尼古拉科什切夫：“弗拉基米尔普京。”

　　....

　　“您好您好，我叫普京，弗拉基米尔普京，列宁格勒人。您是哪里的？”

　　弗拉先科：“喀山人，伊万弗拉先科。”

　　普京请客吃饭。

　　圆桌坐了八人，普京宴请的七个工程师三个苏联人：弗拉先科，科什切夫，扎德普里亚尼。

　　两个南斯拉夫人：加利尔斯塔尼奇，斯拉文布科夫维奇。

　　两个中国人：张家祥，杨庆桥。

　　普京用俄语、中文、南斯拉夫语热情地和七人寒暄打招呼，并且握手的时候都递了一张自己的名片。

　　“我来中国十年了，换过两次公司和事务所，不过一真在上海。做经济法方面的业务，但过去一直 出差不多，换到最近的工作才比较频繁地跑到中国各地。的确是到处都能看见苏联人。武汉能看见，

　　长沙能看见，甚至重庆旁边的小镇都能看见，厂州就更多了。不过在座诸位都是苏联高级的技术专家，能见到你们非常高兴。

　　普京开场自我介绍。

　　扎德普里亚尼“我在这里也坦率地说，我们成为顶尖的技术专家，那是因为我们在中国。如果我是在苏联，22岁毕业进厂，四十岁估计是个老酒鬼，上班随便踹两脚，五点下班三点走人，排队买瓶

　　伏特加一边喝一边游荡，回到家打孩子骂老婆。

　　杨庆桥：“扎德普里亚尼你这说得就太绝对了，人会变成什么样子并不完全是由环境注定的，我觉得你就算在苏联，最后的发展也会跟你说的完全相反。

　　扎德普里亚尼：“这还能相反？”

　　杨庆桥：“就是回到家骂孩子打老婆。

　　扎德普里亚尼、弗拉先科、普京：....

　　普京：“英国美国人说苏联人懒，做事毛糙，没有责任心，现在苏联人自己也开始有这么说的了。可这并不完全是是事实，他们大概都没来过中国，

　　没看过在中国的苏联人是怎么工作的。当然有人说

　　中国聘请的都是精英和优秀分子，但我这几个月看的情况，也不全是。况且就算是学历和职称够得上精英和优秀分子的，在苏联他们也确实没有责任心。

　　科什切夫：“所以这就不是人种的问题，这是体制问题。你看我们现在做的工作，这是世界上最精密的光纤生产线，零点零几毫米直径，完全均匀，100公里也不会有一一个断点，生产这样的光纤的设

　　备，是由我们组装和调试的。除了手艺，还有工作积极性，这里当然不会有人早退，实际上为了让第二天工作更好继续，弗拉先科总是下班后再花千几分钟把零件预先摆放好，设备归位。

　　普京点点头：“苏联的体制抹杀了劳动者的积极性，长期以往的体制把整个社会风气带坏了。如果想要改变苏联，首先得改变这个体制。戈尔巴乔夫现在做的这些改革新政，其实还是浮在上面，说了

　　很多漂亮话，但实际下沉不到最底层。

　　科什切夫：“戈尔巴乔夫，想改变些事情，但是，大概率改不成。

　　普京：“因此我一直在想，像我们这样的，亲身感受过一种新体制的，并且在这种新体制”下面长时间工作过的人，应该更有办法改变苏联。

　　科什切夫：“普京律师，这可能是管用的，但是，嗯，那个，我已经申请入籍了，一审已经通过了，在排队呢。”

　　普京：“啊这。”

　　普京看向弗拉先科、扎德普里亚尼。

　　“我们还没有。”

　　普京：“是"还没有？

　　扎德普里亚尼：“是有这个想法，但是又有点犹豫。主要还是对苏联有点感情。”

　　普京点头，扎德普里亚尼的这种想法和他基本样，还真是有点共同语言。

　　扎德普里亚尼：“其实和我弗拉先科无聊的时候也会讨论苏联体制问题，苏联改革问题，随便说说的。科什切夫认为东德那样的经济特区制度可以值得一试，但我认为经济特区不行。

　　普京：“因为..苏联太大了？”

　　扎德普里亚尼：“对。东德只不过是俄罗斯的一个州的大小，还是西部的州，不是西伯利亚那边的州。开两个经济特区，发展好了，周围一两百公里区域，先是人被吸引到经济特区，这些流动的人又

　　会把特区的理念带回去，这就能扩散开来。而在苏联呢，最有可能的是经济特区扩散扩不开来。

　　弗拉先科：“但是有几个经济特区，至少能让苏联有一点钱。”

　　扎德普里亚尼：“这又回到刚才的问题了，苏联太大了。东德1600万人口，苏联2.6亿。除非我们把整个列宁格勒市设为经济特区。

　　弗拉先科：“为什么不可以呢？六百万人的经济特区也不是不可以嘛。普京同志，您就是列宁格勒人，到时候，到时候就当列宁格勒经济特区的市长好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普京同志，您要是当了列宁格勒市长，我们一定回去，在你的经济特区开公司”

　　普京：“我觉得，可以把你们两位的意见综合起来。既设经济特区，这个特区会是一个不小的城市，与此同时，也要在全国范围内改革，那种撼动最底层制度的改革。”

　　张家祥：“各位苏联朋友，虽然这事可能提起来不太开心，但是我得说一句，苏联的最底层制度现在就已经被撼动了，而且事儿越来越大。

　　弗拉先科：“唉。这是可以预料到的事。”

　　普京：“波罗的海那三个国家一直有严重的历史遗留问题，说实话，这几十年苏联并没有在那三个国家获得什么收益，无论是经济收益还是政治和国防收益。与其这样，还不如分家的好。‘

　　弗拉先科：“可是 波罗的海三国的最高苏维埃提出分家之后，苏联的加盟共和国到处都乱起来了。亚美尼亚说他们也是莫洛托夫密约给吞掉的；乌兹别克共和国说他以及高加索各国也应该有权利寻求独立。波罗的海三国开了个头，连锁反应。

　　扎德普里亚尼：“其实不能把这件事推在波罗的海三国头上。这其实是因为勃列日涅夫逝世。他活着的时候，无论他管不管事，威望在那儿，各个加盟共和国还是给他面子的。现在他死了，不管是利

　　加乔夫还是戈尔巴乔夫，都没有那个能力压服各个加盟共和国。

　　科什切夫：

　　“作为准中国人我现在也得插一句，

　　这可能不是波罗的海三国带头导致的，也不是勃列日涅夫逝世导致的，而是苏联这几十年来的国内政策导致的。

　　你有，

　　现在不只是加盟共和国在造反，

　　求的

　　俄罗斯内部也至

　　都是不满。各种游行示威还少吗，列宁格勒上周就有一 次

　　是七月几号来着？还有各地因为涨价

　　和缺货发

　　E的无政治诉求的群体运动，多得数不胜数。

　　普京：“民族共和国的政治问题和国内的政治问题是同一个根源，我们确实不能把所有事情归于民族政策，经济才是关键...哎？肉呢？”

　　饭桌的8人，四个苏联人你一言我一句聊苏联的问题聊得太入神，两个中国人和两个南斯拉夫人一直埋头干饭，肉一盘一盘地下到火锅里，现在已经只剩生菜了。普京打响指叫来服务员，再叫了4盘

　　牛肉4盘羊肉。

　　斯拉文.布科夫维奇：“民族问题，南斯拉夫也正愁着呢。只是没到最坏的那种情况而已。”

　　张家祥：“至少你们没有闹分家的，新任的南斯拉夫主席继续铁托在78、79年修改过后的政策，把它执行到位了，所以南斯拉夫还好吧。”

　　布科夫维奇：“但还是那个根本因素，南斯拉夫经济不好。”

　　张家祥：“比苏联好。”

　　布科夫维奇：“可是看看罗马尼亚！我们该和罗马尼亚比的。因为经济不好，钱总是不能让所有的共和国满意，财政往这个共和国转移多了，那个共和国就不满了，永远都不会停止争吵。

　　加利尔斯塔尼奇：“以至于最终总要一碗水端平，尽管这种平均主义是不合理的。不但是经济，连足球也是！最近的欧洲杯预选赛你们都知道吧，国家队的选人突出一个神经质。”

　　布科夫维奇：“这还用说吗，主教练上任之后就得到了高层的暗示，你选队员，必须克罗地亚三个，塞尔维亚四个，斯洛文尼亚俩，而且你还得至少选一个黑山的和

　　个马其顿的足球远动员。22人大

　　名单必须这样选也就罢了，11个场上队员你也得在各个共和国之间平均名额，后卫一一个塞尔维亚人一个克罗地亚人一个马其顿人，再加个黑山人，相互之间说话都不一定能听懂。我看哪，

　　一届欧洲

　　杯，南斯拉夫药丸。

　　张家祥：“他们应该用广东话交流，这样所有人就都懂。

　　“唉.“哈哈哈”

　　“我看南斯拉夫还是在国际足联那儿多申请几个会员，就像英国那样。一个塞尔维亚足协，一个克罗地亚足协，一个斯洛文尼亚足协，说真的，把这些分开来，说不定每支球队的成绩还能更好。”

　　加利尔斯塔尼奇：“行了行了，别逗嘴皮子了。在中国踢球的运动员有几个不是已经入籍中国的？还都是小娃娃的时候就当中国入了，都是来中国工作的工程师专家的孩子。老爹入籍了，孩子自然也是中国人。

　　布科夫维奇：“广东三支甲级球队，广州江门深圳都是一堆的南斯拉夫小妖，有的已经首发上场了，当然也有南斯拉夫外援，但每队限一一个。这些外援，我记得最后都没有入选南斯拉夫国家队。

　　其实他们水平可以的，就是因为南斯拉夫的国家队名额分配制度把他们给搞死了。

　　张家祥：“说起来广州队我就气，他们青训培养出来的苗子，第一流的，最顶尖的苗子，送到欧洲俱乐部挣转会费，接下来的才自己用。要是他们把这些苗子留下来，广州队说不定就夺冠了。”

　　布科夫维奇：“你是说达沃苏克吗？他那一笔让广州队把三年的青训经费都赚回来了，还是很划算的买卖。苏克好像是下赛季就要在皇马首发出场了。”

　　加利尔斯塔尼奇：“我有一 一个问题，苏克他爹并不是来华工作的专家呀。也不是被邻居带到中国开店的面包师。他是怎么过来的？”

　　布科夫维奇：“对，对，苏克不是专家科学家家庭，可他是足球世家啊。他爸爸十年前就知道南斯拉夫足球队这种样子，国家队成绩好不了，经营 团糟，所以呢，就全家搬到中国来了。哎？肉呢？”

　　两名中国人和两名南斯拉夫人聊high了，布科夫维奇指点江山，品评各国球队和足球联赛，低头发现桌上刚才点的肉已经被吃光了。这四人在聊天，那四个苏联人就埋头干饭。

　　普京：“老板，再来四盘牛肉。今天我请客，大家放开肚皮吃，吃饱了找个地方捏个脚继续聊。”

第147章 俄罗斯共产主义进步党成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