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会代表的公文包穿越了 第317节
贝加尔湖鲑鱼一 虽然冻成了冰坨坨,可它真的是新鲜的。
中国向苏联出口冷链系统是中苏两国的公开新闻就报道过的。只是在这个冷链系统运行一年之后,中国有贸易代表对记者吐槽,说苏联的冷链系统实际上变成了“小份样品运送系统",这导致整个冷链
运输体系的成本极其高昂。
一公斤鲑 鱼从贝加尔湖运送到莫斯科或者列宁格勒,在特供商店里2.2卢布一公斤的价格卖出去,但实际上折算起来的话,苏联的工业和物流系统为每公斤鲑鱼付出了15卢布的成本。
其实本来没有这么贵的,如果不是运送一两吨而是 数百吨地运输,物流费用不会超过0.5卢布/公斤。
在莫斯科、列宁格勒都是高级干部密集的地方,因此特供商店规模巨大,都是占两层楼的地盘。此外苏联的特权制度有它自己的规矩:依职级的高低决定特权的大小。
海军元帅和中央委员一个待遇,但海军将军、州党委委员就没有无限免费供给,而是定额的“特殊配给卡”。再低一点,终于轮到科学家、教授和中层干部了,他们享有的是"减价供给”。虽然都能进特
供商店,但是购买力是不一样的。
除了特供商店等级不同,特权还显现在生活的各个方面,比如住宅面积的额外照顾,比如子女成绩一般也可就读名牌大学并落到好的单位工作。
史密斯估计,在苏联约有两百万人占人口的1%,属于特权阶层,如果算上他们的亲属,那还大约有300400万。
勃列日涅夫认为,这个阶层是苏联的“神经中枢“他们是干部队伍,干部队伍是维系苏联国体的保证。
其实,史密斯最想知道的答案就是:OGAS系统里面是去除了这些“特供"呢,还是把这些特供体系“合法化”了。在此前苏联公布的OGAS系统技术概述里面,没有个字是说OGAS还负责管理特供系统
的。但从另一一个角度来说,特供这种事L从来就不适合公开到桌面上说,只适合偷偷地做。
所以OGAS到底是会杀死特供体系还是会延续特供体系,这真是一个暂时不好解开的谜。
....
列宁格勒欧罗巴饭店。
与史密斯擦身而过的三名苏联海军军官在和中方的贸易代表团继续深入讨论交易细节。
根据伊万诺夫的描述以及保证,这一组核燃料棒绝对是全新的,苏联海军下发给核潜艇基地的。但是,北方舰队有办法“省下来“套,主要是由艇长和核部门长通过巧妙的运作,比如停堆和出海即全
程低功率输出,让核潜艇的核燃料消耗得更慢一些,这样,当核潜艇按照手册需要换料的时候,实际并没有换,因为上一套核燃料棒还没烧完。
省下来的这套核燃料棒就可以卖钱。这笔钱当然不进苏联外贸部的帐,而是进了相关的军官的腰包。
江举申仔仔细细地核对技术资料,核对核燃料棒如何安全运送到中国的流程。其实苏联海军的军官们对如何安全交付比中国更加上心,毕竟这件事败露了那就是惊天大案子了。
但话说回来 这件 交易中国也有还价的空间,因为核燃料棒的唯一买家的中国,卖给其他国家是卖不出去的,既不敢卖那边也不敢买。
江举申:“我们这边,因为这交易在我们这边也是不能走正常渠道的,所以批款是有问题的,我就直说了吧,筹集五十万美元,有困难。但如果是三十万美元,剩余的部分用人民币支付,那就可以。”
伊万诺夫:“你们用什么比价呢?
江举申:“1:4官方汇率,也就是我们付30万美元和80万人民币。
伊万诺夫面有难色:“哎呀,你们真的很精明,以前人民币是1:5的,你们升值到1:4了。
江举申当然明白伊万诺夫这是在再还价。“那么,我还有一些个人能够拍板的额外优惠,些商品的提货单,如果能按这个价格达成的话,你们三位,每人都有一个大礼包。”
列宁格勒机车车辆厂。
今天早.上刚上班,OGAS自动控制的警报器就响了,滴滴滴地在办公楼厂长和书记那一层狂响。
“发生了什么问题?
机车厂厂长佳明斯基问。秘书去计算机前敲键盘看了两眼:“系统提示C型物料无法运输。”
佳明斯基气呼呼地来到厂外的公路,看见一排卡车在路那头堵着,而公路被挖断了,条深1.5米宽1米的沟。
。厂长同志吗?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司机在远处大吼。
佳明斯基:“没什么的,下午就能解决!”
午饭过后,佳明斯基就坐在办公室等人来。
两点三十分,佳明斯基等到了人。
“请问您怎么称呼?”
“叫我弗拉基米尔。”
这名俄罗斯壮汉装作很热的样子撩起他短袖衬衣的半袖,胳膊上那个奇怪的logo映入佳明斯基厂长眼中。
个中心图案代表西伯利亚,个数字代表流放/入狱的年份,个骷髅这可能是这位本人的logo。很显然,他就是“律贼”或者”律外之贼”,传说中的诞生于西伯利亚、因流放而汇聚起来相互交流犯
罪经验,又随着特赦释放而遍布全苏的黑帮组织。
弗拉基米尔:“5000卢布,400磅牛肉,半吨伏特加。把这些凑齐了,一切都会没事。如果不想给我们这些,你们的路每天都会被挖断。
第18章 贸易不平衡了,从我们这买一艘705吧
(上一章资料出自赫德里克史密斯1976年出版的《俄国人》,上海人民出版社1977年翻译引进。并非80年代以后才出现的事)
列宁格勒机车车辆厂被苏联黑帮敲诈。
而且厂长和书记还不敢报警!
试运行0GAS之后,列宁格勒州的工厂从管理层到工人的压力空前强烈,在工厂内部,生产组织的任何一个环节出现问题都有可能导致最终产品的提供出现问题,而最终产品的产量和质量如果出现问
题,很难骗过OGAS。
e
相比之下,“生产成本”的增加却是可以接受的,这是OGAS主程序开的一个口子。弗拉基米尔上门要的东西,对于那么大一个车辆厂来说不算什么,他要的肉和酒其实也就是工厂食堂一天的消耗量而
再说了,在没有OGAS的时候,弗拉基米尔就光顾’过机车车辆厂,只是那时候佳明斯基还没调过来当厂长。但工厂的领导层知道弗拉基米尔是说话算数的人,而且他从不中途变卦加码。
弗拉基米尔的事是前任厂长告诉佳明斯基的。前任厂长、副厂长、书.... 工厂的前五把手 都知道,但他们都不把这事捅出去,因为弗拉基米尔对他们有用。
帮派可以协助控制工人,如果工人出现什么政治运动或罢工的苗头,把弗拉基米尔请来往往很有效。把组织者的照片给弗拉基米尔,在工人上下班路上把人一堵,狠揍一顿,就老实了。
所以,有几千工人的列宁格勒机车车辆厂,现在等于还有一支编外的维稳队伍:希米亚皮革粗加工厂。
这是弗拉基米尔和他的社团开来做幌子的集体农庄庄办企业。在苏联的体制下,一个几十人的社团居然就这样合法地隐藏在社会体系中。
不过要说明一点,这个社团只有弗拉基米尔一人是“律贼”,其余四十多人都不是。其中有一一个干将弗拉基米尔很欣赏,但律贼的称号不是随便就能获得的,得进监狱经受考验之后才能加冕为律贼。
律贼组织是苏联最深的地下秩序,就连克格勃都不敢说搞清楚了律贼的起源和全部发展脉络。
所有律贼的信息都来自落网黑帮分子半真半假无来源的口述,已知的最有可信度的起源是:
二三十年代,苏联各地的犯罪分子被严厉打击,大批流放西伯利亚。在西伯利亚的劳改营,这些各地的犯罪分子交流经验、增进“友情”,逐渐抱团形成了一个组织。
卫国战争爆发后,西伯利亚的犯人大批参军,律贼群体也出现了第一次内部动荡,最终诞生了律贼法典中最重要的一条:“(律贼)拒绝以任何方式与国家合作"。参军以换取减刑和无罪释放的犯人被
赶出律贼行列。
再后来斯大林去世、贝利亚发起大赦,关闭了大部分的西伯利亚劳改营,上百万犯人被释放,近百名或几百名律贼就逐渐在5、60年代分散到苏联各地,而且还不断繁衍发展,比如弗拉基米尔其实是
1933年生人,他没被斯大林点名送去过西伯利亚,但他1973年去世的师傅去过。
律贼就这样渐渐成为苏联地”下秩序的主导者。
中国没发现列宁格勒的"皮革帮”,这个帮派和中国没什么交集。但是在乌克兰敖德萨,中方外贸部、中远的船员在敖德萨港完成了 次跨海运输之后,外贸部的同志当天就惊了,冲到领事馆给国内发
电报:
“妮玛,太惊悚了,苏联居然有黑社会!
外贸部办事员是在码头交接集装箱时候发现的不对。办事员看到双方刚刚签字宣告货物完成易手,码头马上就来了批入,这次出口到苏联的货物是40个集装箱,其中有七八个箱子被这批入打开
了,从这个箱子里取点运动鞋,那个箱子里取点夹克衫.到了货统统往随行的卡车上一扔。
约摸半个小时,这批人开来的三辆卡车满载离开,在出卸货区的时候,从门外又进来两辆卡车。
然....要出门的这三辆卡车上的人,和要进门的两辆卡车上的人打起来了。
外贸部的同志赶紧呼叫苏联外贸部的问这是怎么回事,苏联外贸部的同事说这事儿我都管不了,你们也别管。
再问码头看大门的,知道了打架的是敖德萨的两个帮派,其中一派的老大是阿斯兰乌索扬,另一派的领头者是"山姆基斯林”,但这个山姆基斯林其实只是他们社团在敖德萨的分舵,总舵主是一个绰
号日本人的格鲁吉亚人维亚切斯拉夫伊万科夫。
每个帮派各有自己的黑市系统,他们都贿赂了相关人员,进码头取货,各家有各家的货,并不会冲突,只是这两个帮派此前有仇,这回这遇上了,那不得赶紧利用码头这样的宽敞地带打一架。
外贸部的同志一副活久见"的极度惊吓表情,立即给国内发电报汇报,同时联络当地警方和国家安全局在敖德萨的分支机构,让他们管管这事。
结果警方和安全局都哼哈应付,表示这事情很难管。
哎,怎么说呢,进口商品、特供商店这种待遇,的确不是每个苏联人都有权享受到的,甚至也不是每个苏联公职人员都能享受到的。但是,苏联的小干部、底层政府工作人员,自己也想要点儿特供
待遇啊。
穷乡僻壤的小干部可能没这个条件,可他们守着码头,看着大轮船来来去去,有这个便利条件,那当然要揩油了。
于是,借助地下系统,把进口的轻工消费品截留下来一一部分,流入黑市点,单位分发一点,皆大欢喜。
中国进口的轻工消费品通常不是100%全字去特供的,有的商品理论上在大众的国营商店和小众的特供商店都会摆货,在码头截留下来 小部分,少了的数目只会影响大众商店里的摆货量,不会影响
特供商店的摆货量。
这其中还要经过一些巧妙的替代,比如电视机,送到大众商店、电器专卖店的,一般是用苏联国产的同屏幕尺寸的电视机替换中国电视机。
其中 些不出现在大众商店只特供的商品,码头管理单位和海关是打过招呼不许黑帮擅自取走的。
外贸部的同志在基辅的领事馆听到了上述完整版的解释之后,更加“活久见"了。
“同志们,1974年和今年第一 季度,中苏之间的贸易比例在持续发生变化。”
“以前中苏之间的贸易,我们出售电子产品、消费品,苏联出售重工机械、工业原料和一些武器系统零件。现在苏联削减了消费品进口,可能他们国内的轻工业是搞上来了,而同时,苏联从我们这儿
进口武器系统零件却越来越多了。
外贸部在6月份开会总结当前中苏贸易的最新变化,外贸部苏东司司长郑拓兵梳理数字。
“1974年中苏之间互卖武器,苏联向我们出口9.4亿人民币,我们向苏联出口.... .9亿人民币,很接近。”
“其实按照我们最先的设想,苏联应该是通过出售武器获得消费品的。现在他们出售武器挣的钱,反手又拿来买武器了。中央说过,这样的外贸势头其实不太好,是说对于苏联那边,不太好。”
“郑司长,我们有必要这么贴心地换位思考为苏联着想吗?”
郑拓兵:“如果想让中苏贸易长期持续健康发展,是得换位思考一下。苏联这个样子搞,不太行。1973年中苏的武器贸易还是9.5亿对5.5亿,我们出口明显少很多。怎么下子变化这么大?”
“军事装备进出口我们这里没有明细表,只有总装和国防科工修饰过的可以让我们看的账目。郑司长,如果苏联今后也一直持续向我们买越来越 多的武器装备,那,按照之前我们定的规矩去引导,是
应该我们从苏联进口更多的武器装备类商品。
郑拓兵:“这个,哎,那个,行!我们就把建议写下来给总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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