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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明当暴君 第78节

假设你在一支万人大军中,你冲锋是因为听到号角声和看到别人都在冲锋。

一旦别人都开始逃跑,你还会继续战斗么?

你会立刻把盔甲脱了,加快速度。

这就是丢盔卸甲这个成语的来源,这是一件比较正常的现象。

也是兵败如山倒这个成语的来源,这是组织行为学里的大众心理学原理,不能以个人的意志力为转移。

所以,正如崇祯在军事学院的讲话:行军打仗,本身是一门科学。

包含了财务学、大众心理学、组织行为学、地理学、管理学等等,而且还要加上不断的实践。

绝对不是看了几本书,学了几个案例,就能指点江山了,那叫纸上谈兵。

既然建奴兵败如山倒,接下来做什么?

当然是追!

可中国有句古话,叫做穷寇莫追。

当然中国还有一句古话,叫乘胜追击。

那到底什么时候不能追?

敌军战略性撤退的时候不能追。

这个时候敌军的撤退是有条不紊的,高明的高帅都会设置若干个陷进等着刚刚取得胜利、信心膨胀的敌手追来。

那什么时候能够追呢?

当然是敌军真正的崩溃的时候。

敌军真正崩溃了包括军心崩溃,一盘散沙,军官自己都顾着逃命了,大家也都丢盔卸甲了,连主帅都仓皇而逃。

这个时候就要追!

穿越者崇祯在军事学院里不仅提出了行军打仗的“四快一慢”原则,还提出了“三猛原则”。

什么是“三猛原则”?

猛打、猛冲、猛追!

没错!

四快一慢、三猛原则,都是后世解放军的战术指导原则。

都是在战火中锤炼出来的精华原则。

卢象升是皇帝的忠实拥戴者,是发自内心的拥戴者,皇帝的每一个字都他记在心里的,这个时候,自然是坚决贯彻“三猛”原则。

虽然八旗崩溃了,但明军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

虽然死伤了不少战友,甚至卢象升本人的铠甲已经被砍出无数道痕迹,还有一刀从他的胸口撕过。

但他依旧全身绷紧,朝前面冲。

飞快往前奔跑的时候,盔甲上的鲜血随风滑落下来,在空中飞舞。

天雄军依然跟着他冲锋。

很快,就与济尔哈朗、阿巴泰拉近了距离。

两边也迅速围上去,开始剪除阿巴泰后面的卫队。

阿巴泰吓得全身都在发抖,他是很残忍,以前杀的汉人没有一万也有几千人,甚至在当年的广宁之战中还玩过比赛杀汉人的游戏。

就是故意放跑一些汉人,然后他带着人骑马过去杀,就像打猎一样。

一个人很残忍,但不代表他很勇敢。

“贝勒爷,敌军追上七贝勒了!”

济尔哈朗回头看去,明亮的月光下,卢象升果然带着一撮人已经追赶上阿巴泰。

济尔哈朗旋即带着人折返去救阿巴泰,阿巴泰不能死,要是阿巴泰死了,回去估计要被人喷死。

济尔哈朗的人立刻就折返向两边刺过去,打算截住追赶的明军,让阿巴泰先走。

他们开始放箭。

但阿巴泰已经被追上了。

卢象升转眼已经近在咫尺,偃月刀横扫而来,阿巴泰慌忙用刀格挡。

铿的一声,阿巴泰整个人被震落下马,刀也脱手而飞,只见他的刀都被震得弯曲。

阿巴泰怪叫喊道:“敌将到底是何人,为何紧追我不舍?”

卢象升战马嘶鸣,厉声道:“天雄军卢象升!”

阿巴泰大惊失色,连滚带爬,道:“我是阿巴泰!我是阿巴泰!饶我一命!”

卢象升这才收回了刀,爱新觉罗·阿巴泰,当然不杀,要抓回去,送到京城,献给皇帝。

当听到卢象升的名字的时候,济尔哈朗全身一震,又见阿巴泰已经被俘了,后面的明军已经追过来,他也顾不得阿巴泰,自己逃了。

这场追逐直到追到十里之外的辽河,济尔哈朗渡着小船过了河才算结束。

此时,袁崇焕的探子已经震撼得快马加鞭将辽河边上的消息送到广宁城。

孙传庭潜伏的探子也一样。

这简直就是爆炸性的消息。

这件事,必将引发后面一连串的新格局。

当辽东取得大胜的时候,北京呢?

北京的朝堂上还在争论战争和内政的事情。

第100章 震惊辽东

冷月将银白铺满辽河平原,建奴的八旗军如同退去的潮水,绵延十里。

远方的明军依然如黄河之水在奔腾、咆哮。

战马正在燃烧它的精血,被鲜血染红甲衣和披风的将士们热血澎湃,豪情万丈。

今晚,他们注定要名震天下,也注定会载入史册。

此时,渡过辽河的济尔哈朗不敢有任何停留,带着人飞奔而逃。

辽河边上的明军已经停止追击,渡河之后,离沈阳已经不远了。

河对岸有多座建奴的军事重镇,天雄军已经人困马乏,若是强行渡河,必然会落入圈套。

河这边的明军开始扫荡剩余溃败的八旗军。

一个时辰后,探子奔到广宁城。

“快!快开门!有重要军报!有重要军报!”

那个探子的声音激动得在颤抖。

守城的将士连忙打开城门,探子骑着马飞冲进去,冲到袁崇焕的督师府门口,翻身下马,几乎是狂奔而入,门口的执勤士兵也不拦他。

那探子涨红着脸,大声嘶吼道:“报!报!紧急军报!有人突袭建奴大军!有人突袭建奴大军!督师!督师在何处!快!快去告诉督师,有人突袭建奴大军,战争开始了!开始了!”

督师府的宁静被打破了,很快,灯光就被点燃了。

袁崇焕换好衣服,又过了片刻,祖大寿、何可纲、王承胤等关宁军将领全汇聚到了督师府。

祖大寿差点跳起来了:“什么!建奴被突袭了!是谁干的?孙传庭?”

那探子将自己所见所闻说了一遍,大半夜的,肯定看不清是哪支部队,只听到振聋发聩的铁蹄声。

何可纲道:“只有可能是孙军帅!”

王承胤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御林卫在锦州,御林卫要出动,必然瞒不过建奴的探子,这不可能!”

何可纲道:“督师,现在不是纠结谁出的兵,当务之急是立刻派兵前去支援,八旗野战太强,既然孙军帅已经出兵,我们不能一边观战,否则落人口实,朝堂上对督师您是非常不利的。”

祖大寿道:“出个鸟蛋的兵,他孙传庭出兵跟咱们一声招呼都不打,不就是觉得自己可以搞定么,咱们就看看他御林卫到底有多大能耐!”

何可纲道:“军机大事,现在可不是赌气的时候!”

王承胤也道:“孙军帅既然敢出兵突袭,必然有必胜的把握,我们就不要掺和了。”

何可纲怒拍桌案道:“诸君可还记得当年的戚家军、白杆军?”

他指的是当年的浑河之战。

那是继萨尔浒之战后,大明朝又一痛心之战。

戚家军是大明出了名的精锐,在朝鲜战场上将日本杀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白杆军就是川军,也是一支硬刚的军队。

9年前,沈阳沦陷,3000戚家军和白杆军深入辽东,与辽东军一起,他们的任务是夺回沈阳。

但三支军队之间都有矛盾,竟然被努尔哈赤各个击破。

可以说,帝国最后的精锐葬送在了浑河边,浑河里的水被染红,那是辽东陆沉的开始。

之后的广宁之战,大明朝在辽东更大规模的溃败,无数汉人死在建奴的刀下或成为奴隶。

后来高第放弃辽东的大撤退,直到袁崇焕单枪匹马赴宁远,围堵兵锋锐不可当的努尔哈赤。

这些悲剧,其实都是辽东各系不和所造成。

甚至包括现在,辽东关宁军与东江皮岛的毛文龙军,也有诸多矛盾。

只不过皇帝已经格外交代了,东江军政归登莱巡抚袁可立管辖,所以整个矛盾被弱化了。

若是正统历史上,袁崇焕已经去东江镇把毛文龙砍了。

何可纲是主张立刻派人前去支援的。

但关宁系的这些军人,明显是想着等那里多打一段时间,自己再去捡现成的。

军队与军队之间有矛盾,这是很常见的事,御林卫对关宁军的态度未必就很友好。

矛盾发展到相互竞争,是良性的,但发展到各自为政,眼看着友军覆没,这就是非常恶劣的。

何可纲继续道:“孙传庭出兵了,若是咱们不动,监察院到时候恐怕不会放过督师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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