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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北洋巨擘 第16节


杀,中日两军在阵地上展开极为惨烈的肉搏,刺刀见红,血肉横飞,最残酷之战斗由此打响,勇字军敢死队与大迫尚敏部以一比一的比例倒下。

“将军,清军与我军展开肉搏,我军只剩一百余人,恳请阁下先行转移以图来日。”属下满脸都是鲜血,对大迫尚敏建议道。

大迫尚敏抽出武士刀,说道:“刀名村正,斩杀过德川家的养子,折辱过众多幕府名将,如今在我手,岂能侮辱此名刀,今日只有战死之武士,无后退之将军。”

大迫尚敏率领剩下五十余人向叶之魁部发起反冲锋。

江自康在军中看见倭人五十余人竟然反冲过来,不明所以,对叶之魁说道:“倭人愚蠢,区区五十余人不退反进,岂不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叶之魁沉默不语,冯国璋见如此,接话说道:“不然,我大清国如有此之兵将,早就与列强并立了,岂是现在任由西洋人欺负。”江自康若有所思。

叶之魁传令下去略过大迫尚敏射击,未几,战场之上只余大迫尚敏一人,叶之魁令见仁时吾进行劝降,不从,以胁差自尽而亡。

见仁时吾带回两把日本刀,一把太刀,一把胁差。叶之魁拿起太刀,拔出来一看,寒光粼粼,刀铭村正。

大迫尚敏是第一个被正面击毙的日军少将,他死后,日军小川营帐再没有任何有规模的抵挡,叶之魁来不及感叹,命令三军将士乘胜追击,歼灭日溃军。

此令一下,叶之魁部疯狂追击,锐不可挡,就连做饭的阿姨,烧菜的大叔,也拿着锅碗瓢盆,将彪悍进行到底。

叶之魁将骑兵集中在一起连追三十里余里,杀敌无数,直追得军马口吐白沫方才罢休。

左部人马与叶部人马相遇,见虎勇军煞气逼人,彪悍至斯,在虎勇军杀气腾腾的眼光之下,具不敢与之抢功。

经此一役,虎勇军名声大噪,威震清军,普通军士与其他部将官相遇不仅不先行行礼,反而目无斜视、毫不理会而走,而虎勇军的将官更甚,根本不将其他军放在眼中,这也导致了日后有人上奏虎勇军桀骜不驯,无视将官的折子。

小川带领大部人马逃出营帐,来不及感叹,便又与左宝贵部相遇,经过左部连连截杀,又损失将近千人,小川不敢与山县有朋联络,带领余下人马连夜逃往汉城。

日军司令山县有朋受马玉昆部和卫汝贵部偷袭,也是措手不及,好在他反应及时,在损失更大之前,领兵缓缓撤退,即使这样,亦损失一千多人,与小川同病相怜的是,他也遇到了左宝贵部和吕本元部的阻击,又损失千余人,好在部队没有溃败,缓缓往汉城方向退去。

是夜,日军大败,丢弃的武器、弹药、粮饷和其它物资无数,尽数为清军所得。

23日佛晓,众将纷纷整理战果上报,23日夜,叶之魁部歼敌二千左右,俘虏日军士一百余人,能俘虏这么多日军士与见仁时吾这厮的努力分不开来,见仁时吾展开他三寸不烂之舌,拉人下水;左宝贵和吕本元部歼敌一千多人,马玉昆和卫汝贵部歼敌一千余人。

击毙日军包括大迫尚敏、佐藤正在内的少将一名,大佐五名,其他将官数十名。日军经过一天一夜的战斗,损失兵力高达六千余人,逃往汉城,龟缩于城内不敢出来。

消息传开,日本震动,虽有狂妄者叫嚣继续增兵,但因为战争消耗巨大,日本国小资源少,海、陆战两战没有占得丝毫便宜,陆战更是失利,民众求和之声渐起,主战派亦不得不考虑和谈。

中国举国欢腾,清流党人更是上书要求清军乘胜出击,将倭人从朝鲜赶出去。光绪帝更是泪流满面,祭拜祖先,言大清朝终于在我手上中兴了。

西洋诸国担心中国乘势崛起,在东亚一家独大,英外交大臣就说过:“中国的任何胜利,都会一般地对欧洲人发生严重后果。”因此纷纷对极力施加影响,迫使清政府尽快对日和谈。

慈禧见北洋势力声势大涨,李鸿章威望日隆,如若再取得胜利,北洋势必不可控制,威胁到满族的统治,暗示李鸿章“乘胜即收,以胜求和。”

李鸿章为保存实力,也只好顺势而下,与日本政府暗暗商议和谈。

叶之魁本建议乘机攻下汉城,但收到和谈的消息,也不得不暗骂一声:竖子不足与谋!只得一边操练士兵,收买军心,一边在朝鲜大力发展势力。

第一卷朝鲜风云第二十七章夜闯王宫会佳人(求收藏)

平壤大战已经过去几天,驻守朝鲜诸将收到与倭人和谈的消息,具是面露喜色,不仅是为战争即将结束而开心,也是为自己能升官发财而高兴,叶之魁见此情况,也只有暗暗摇头了,且不说这和谈还没有开始,即便是和谈开始了,也丝毫大意不得,同时对众将不思进取的心思也暗叹不已。

大清朝已经垂垂暮已,这些将领个个不思量为国辟土,仅仅因为赢得了一两场战争而沾沾自喜。大清朝也只有在别人欺负到头上了,才不紧不慢的组织反抗,而从来就没有想过怎么对外战争,怎么在战争中获得好处。难怪后世会被人慢慢瓜分,直至四分五裂。

叶之魁命令虎勇军暗自戒备,要求屠夫将情报网向南推移,随时监视汉城日军的动向,一有情况便向上禀报。

今日叶之魁处理好军务之后才想起今晚有朝鲜王妃为诸将举行的庆功宴,看看时间,都已经开始了。

怎么没人来提醒他呢!这也不能怪手下,叶之魁处理军务的时候有个习惯,不喜他人打扰,紧急情况另当别论,显然,以叶之魁平日对各种宴会能拒则拒的态度,手下没有把这事当成紧急情况。想到自己与闵妃的种种,叶之魁嘴角不由弯成一个弧度。

宴会在平壤旧王宫安鹤宫举行,叶之魁去之前专门打扮一翻,换上一身好久没穿的便服,坐上马车便奔安鹤宫而去。

脱去军服的叶之魁也脱掉了几分硬朗霸气,添上了几分温和柔情,叶之魁进门的时候竟然被门人拦着索要请柬,而叶之魁根本就忘了带,最后还是随后赶到的左宝贵帮他解了围。当门人得知自己拦住了叶少帅时,吓得可不轻,幸好叶之魁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并未加以责怪。

左宝贵边走边说道:“贤侄啊,你如此打扮连我差点都认不出你来了。少了一个少年将军,多了一个青年才俊。”

叶之魁不好意思的说道:“世伯说笑了,小侄早知道是这情况就穿着军服来了。”

两人说说笑笑走入王宫,里面宴会已经开始有些时间了,闵妃很是有一套,因为大胜之后气氛轻松愉快,她便将各种食物水果糕点放在殿中央,大殿四周设置了几许座位,内里高台之上有舞姬表演,其中宫女来往如梭,为众人添酒置茶,取拿想吃之物。

叶之魁和左宝贵一进门便成了满屋子的焦点。倒不是他们两人如何光彩照人,而是他们两个来得太迟。当众人看到左宝贵时,装作不知道他刚来,反而纷纷开口打招呼。不过当看到叶之魁时,就歪腻了,这人是谁啊?来得这么晚还如此风轻云淡,没有一丝羞愧之意。

左宝贵看了看周围,对叶之魁说道:“贤侄,老夫就去那边了,估计你们这些年轻人也不喜与我们这些快入土的老家伙谈论了。”

叶之魁尴尬笑笑看着左宝贵离去。这才注意到宴会因为分座不严,除了几个有考究的位子外,余者都是众人任意落座,因此也造成了相熟的基本坐在一起。

叶之魁忽然发现自己没了地方坐,此次宴会包括了各营官以上的人员,以他的地位应该跟着之前的左宝贵过去,但正如左宝贵自己说的,他要去的地儿那一群人都是老头,虽然叶之魁都识得可他不想过去听这群老头讲经论道,再怎么也尿不到一个壶里啊。

那宴会上其他认识的人也只有自己的手下了,叶之魁又不想过去搞冷气氛。他一过去众人一定会拘束,到时谈话就冷下来了。

幸好这大殿够宽,无奈之下叶之魁也不在意,只好就近找了一个人稍微比较少的地方坐下。

叶之魁落座之后,发现左右具是不熟之人。左边那人四十岁左右,标准的文士打扮,公服袍,蓝绸为之,不知是谁的幕僚,一边兴致颇高的看着舞姬表演,一边不时自我小酌。而右边那人却是一个着盛军营官服的壮汉,壮汉一个人喝着闷酒,见叶之魁看过来,举起杯来,敬了叶之魁一下,叶之魁回礼喝了下去。

那壮汉凑过头来说道:“这位兄台,刚才见你与左帅一起进来,莫不是奉军的兄弟。”

叶之魁不置可否,反问道:“我见兄**自一人喝闷酒,这是为何?”

壮汉狠狠喝下一杯,说道:“别提那等鸟事,兄弟你也可以看得出来,我是盛军的一个小小营官,我这人眼里揉不进沙子,看不惯有些人克扣军士银两,出言顶撞了几句,直娘贼,就这样,把老子的军功给划掉了,晦气,来喝酒。”

壮汉虽然压低了声音说,但那文士似乎也听见了,放下酒杯,拉长了耳朵偷听。叶之魁见此暗暗好笑,说道:“这位兄台,既然有兴趣,何不过来一起喝酒。”

文士讪讪一笑,围坐了过来,三人置酒交杯,叶之魁对壮汉说道:“能让兄台吃瘪的看来是你们那位卫帅了。”

壮汉左右一看,说道:“我们盛军兄弟惨啊,和你们奉军兄弟没法比,没入朝鲜那会儿不但要打仗,还要刨田种地,军饷也不按时发放。以为到了朝鲜会好一点,直娘贼,到了这里,军饷是发了,但是兄弟们拼死拼活的赏银却没了,我只是看不惯不肯同流合污说了几句罢了,便受到了排挤。”

那文士说道:“此事怎不向叶帅反应?”

壮汉撇撇嘴,回道:“叶帅那里管得了我们盛军,再说,自古不都是官官相卫吗,兄弟们没法,只好一路劫掠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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