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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古术 第116节


但如果是这样,这三块古玉上风格各异的饰物,又有着怎样的含意?而且据考古专家评断,古玉上的雕琢是经过历代雕改,最终才完成定型的,这又似乎否定了信物之说,因为在古人的传承意识里,祖宗传下的东西几乎如神明一般不可稍动。

基于三玉合一就发出来的惊人巨变,再加上其中一位玉器专家,对第三块古玉上的雕物推断,朝歌越来越觉得这三块古玉与风水流派有关。

因为据那位玉器专家推测,第三块古玉上那个上尖下方的奇怪饰物,很像是自周代风行而到汉代逐渐衰亡的礼器,玉璜。

玉璜是自周至汉的王室礼器,大多用于祭祀和随葬,最初源头又与远古的巫士有关。但难以确定的是,此饰物只是外型颇似玉璜,但从片体上奇特的阴文饰纹看,又与传统玉璜似是而非。

朝歌决定自己系统翻阅风水的自古源起和历代流派,从而希望能找出解开三玉所隐含的真意。

但通过对大量的古籍资料翻阅后,朝歌却越来越迷惑起来。

从风水学的源头说起,风水又称堪舆地理。主分阳宅(生人居所)、阴宅(亡人墓葬)两说。

早在商周以前就已经萌芽出现,到了春秋战国逐渐发展起来,至秦代已经有了“相地”、“土宜”、“地脉”等说,经过两汉繁衍,东晋郭璞结大成而书《葬经》,从此风水堪舆之学系统成说。

虽然到明代风水流派已经空前发展到八宅派、命理派、三合派、翻卦派、飞星派、五行派、玄空大卦派、八卦派、九星飞泊派、奇门派、阳宅三要派、廿四山头派、星宿派、金锁玉关派等等。

大有百家争鸣之势,但从其根本上无非不出两大根本源头的江西形势派,和福建理法派。

江西形势派为唐代司天监杨筠松所创,其理论主要阐述山川形势和宅形格式,其特点在于重视宅与自然的关系。

福建理法派,相传为玄空大师蒋大鸿所创,其为说多主于星卦,不过从明代风水书籍的内容来考察,不论是标榜江西派或是福建派,实际上都既讲形法又讲理法,只是各有侧重而已。

综上所述,风水之学无论怎样流派众多,最后核心都不过相通而已。要说第一块上面以纹喻星含形的手法,倒很像是福建理法派;而第二块的真山实水,就非常符合江西形势派的峦头水要了;至于第三块,还暂无定论。

但无论朝歌用自己的新学还是旧知,都无法解读三块古玉上似是而非的东西,因为如果强要按照古玉所饰来理解,其组成的山形水法格局,完全与传统风水理论不同,甚至背道而驰。

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还是朝歌又走进了一个想当然耳的误区?

不管怎样,在翻阅了大量考古院的珍本古籍,和系统的风水资料后,即便没能真正揭开古玉之谜,但却让朝歌收益匪浅。

因为一直以来朝歌对风水易术的掌握,除了小时候在农民出身的爷爷,牧三文逼迫中粗略学到些风水知识外,剩下的就全靠自己的天赋悟性了。

朝歌在省城是有自己住处的,他曾一直刻意的跟他所排斥的家庭保持距离,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从牧家村回来就有些不知不觉的转变。

每次到考古院借阅古籍的时候,总下意识的在老宅旁停留一会,三次中有一次推门进来,尽管每次回来都有办事的理由,但他心里无法否认,这里有某些骨血里的东西在吸引他。

更每次于暮色下瞥见目送自己的牧大师,那瘦小和已经日渐衰老的身影时,一股封闭已久的亲情,总在心头鼻间暗暗涌动。

终于有一次在牧大师不抱奢望的挽留下,朝歌没有走,吃了一顿老爸做的饭。牧大师作饭的时候手脚有些慌乱,因激动而红光满面的脸就像过年的孩子。

从这后,朝歌回来吃饭的次数渐渐增多。于是观音寺墙根底下那群算命先生,也就经常看到老哥们牧大师在他们面前如是炫耀着他的幸福:“都说人越老越怕儿女,这话是谁说的?那不叫怕,那叫爱!懂不懂?!”

每次说完,牧大师就会在一众老哥们的胃涌皮麻下,一手提菜,一手拎鸡的消失在他的幸福中。

同时牧大师更没忘了到妻子的坟前,喜滋滋的唠叨他的幸福:歌儿长大,歌儿知道回家看老爸了……

说着牧大师就把一束新鲜娇美的白玉兰放在妻子的碑前,牧大师原本是不喜欢花的,但妻子喜欢,于是他几乎成了白玉兰专家。

妻子在牧大师的眼里就像这束白玉兰,圣洁而娇美。

他也曾不止一次的想,他怎么可能就娶到了这样的老婆呢?也可能是老天觉得不配,才让妻子过早的走了。

也许整个家里牧大师才是最凄苦的,少年时就不被倔硬的老牧三文看重,惊诧中娶了个天人一样的女子,却生下朝歌就走了,等儿子一长大,忽然又远远的独立出去了。

除了偶尔的回次家,大都只是还没坐坐就又一声不响的走了。日渐老迈的他只能倚在妻子的墓碑前,唠叨着他的老暮时光。

所以每次送花来都是笑着的,他不敢落泪,也没有理由落泪,也许妻子的离去是个解脱,只是他常觉得,也许离去的是他会更好些。

但这次他忍不住落泪了,他头一次知道,原来落泪也是这般的幸福。

牧大师并不知道,看到他幸福的不只是妻子,还有身后的朝歌。

这是朝歌第一次主动给母亲上坟,他挣扎了很久才决定的,可这个闸门一开就再难收住了,自闭了二十几年的情感,像潮水一样激撞而来。

此时一阵轻风抚过,墓碑前的那束白玉兰轻轻香颤,像是一个妻子、一个母亲在微微的笑。

晚上牧大师又要露一手了,围裙一扎,容光焕发,不要多久,一桌子的家美菜肴就一盘子、一盘子的端了上来。

等上了桌,朝歌就给牧大师盛了碗饭。

二十几年的第一次盛饭,牧大师捧着饭碗的两只手忽然剧烈的颤抖起来,他很想让朝歌看到他的笑容,但却老泪纵横。

从那天起,朝歌开始在老宅住了下来,虽然还是很少说话,但牧大师能真正的感觉到,儿子的体温是热的。

就这样,牧大师每天都精心的为朝歌忙东忙西,而朝歌也正好专下心来研读风水资料。生活幸福而美好。

但就在一天的黄昏,朝歌正潜心翻阅各代风水资料,牧大师带进来一个一脸憔悴的女孩,当女孩得知面前就是朝歌的时候,眼圈一红:“你快救救梁库吧!”

哽咽的女孩正是小川妹阿红。

第五章有气无力

原来当梁库为反击刘蛤蟆做积极准备的时候,忽然怪事连连,不是险些车祸就是迷迷糊糊的丢钱。

而且彩票神功也失灵了,更糟糕的是,身体不清楚得了什么怪病,全身有气无力,看了医生也诊不出什么病来,最后竟然不得不躺在床上,实在没办法才让阿红找到了朝歌。

一路上,阿红已经基本把事情大概都说了,还叮嘱朝歌不要把梁库的事向梁库妈说,因为一直到现在,梁库也还是瞒着老妈的。

当第一眼看到朝歌的时候,梁库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支撑着脱口而出:“是不是我中了什么邪啦?”

朝歌问了梁库最近来的行踪,是否有接触到怪异的人,或是去了什么犯冲克煞的地方,但结果都没有。

朝歌边听边开始审视起这间简陋的、一居室的小房来,他刚一进这栋小楼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但究竟是什么异样的感觉也说不清楚,就是总隐隐的觉得,哪里一定有问题。

这时满脸担忧的梁库老妈道:“哦对了,我记起来了,当初隔壁那个邻居阿姨得的好像就是这样的怪病,也不知道她搬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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