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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出马笔记 第39节

一路上简单聊了下,这女人姓孙,名叫孙薇,她带我们去的是她爸妈家,离我们住的地方不远,就在烟厂那边。

烟厂指的是就是老巴夺卷烟厂,距今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

以前很出名的“大前门”,还有后来的“林海灵芝”、“老巴夺”,全都是这个烟厂出的。

不过烟厂这两个字指的并不单单是卷烟厂,而是整个那一片地区,全都统称为“烟厂”。

我们去的是烟厂附近的一曼街,孙薇家在街边一个老楼大院里。

进了屋之后,里面两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起身迎接,孙薇介绍说这是她的父母,然后几个人又把情况简单介绍了一遍。

紧接着,才带我们去了另一间屋子。

屋里一股子难闻的老人气味,一张老式木床上面,睡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脸上的褶子都快成堆了,目测少说也得九十岁往上。

孙薇她爸叫孙连升,也已经退休了,他告诉我们,老太太昨天夜里吓着了,早上喝了半碗粥,然后一直昏睡到现在,怎么都叫不醒。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昨天后半夜,老太太打翻了床头的水杯,孙连升惊醒,跑过去一看才知道,老太太还在睡梦中,不知为什么脸已经憋紫了,就像被什么东西掐住脖子一样。

但奇怪的是,等他打开灯,老太太就醒了,张口喘息,说差点在梦里被人掐死。

一问才知道,老太太又梦见了已经死去几十年的那位姨太太。

这些年以来,老太太经常会梦到她,每次老太太都会有好几天身体不舒服,心情也十分烦躁异常。

不过老太太信了一辈子的佛,家里一直供奉着佛堂,每当这个时候,老太太就会去佛堂上香打坐念佛,然后才能慢慢好起来。

可在梦里掐脖子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发生。

因为孙薇前几天去找我看卦,提起过那位姨太太缠着她,所以才把我们请来,仔细查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卦是我看的,马叔就示意我先出头,于是我便问孙连升,那个姨太太的坟到底在哪,还能不能找到,如果坟地真有问题,必须解决,否则他家好不了。

孙连升有点为难,说坟地的事他打听过,那一带早都修路了,估计坟也都没了,他们正打算这几天抽空去一趟乡下,找找姨太太的坟。

说真的,现在我有点怀疑,那姨太太闹的这么凶,应该不是坟地的事了。

如果坟地有问题,她找孙家后代就行了,掐人家老太太脖子干啥?

虽说她只是一个妾,但孙家给她按正室礼节下葬,这就等于承认了她的身份,找孙家后代也算合情合理。

想到这,我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便问孙连升,当年那个姨太太,有没有自己的后代?

孙连升摇摇头,说那姨太太进门三年不到就死了,没留下后代。

问到这里,马叔便提出来,想要去看看他家的佛堂。

孙家这房子很大,我们来到佛堂,满屋子都是檀香味,佛堂布置的也很漂亮,中间供奉着一排佛像,佛前是一个蒲团。

孙连升说,他家老太太从解放前就一直供佛堂,几十年都没间断过,十分虔诚。

马叔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回到客厅,马叔才开口:“恕我直言,你家这屋子有点问题,这是个五鬼宅啊。”

孙连升一听就慌神了,忙问马叔:“马道长,我早就听说过你看卦很灵验,我家这房子,风水有问题啊?”

马叔伸出手指头劈里啪啦一阵掐算,然后摇头晃脑地说。

“你这房子占着五鬼临门,这是带财的,所以你家财运一定很好。但偏偏又是五鬼穿宫,很不吉利,尤其对于家里的老人来说,身体运势好的时候可能没什么反应,身体越弱,五鬼越容易找上门。你家这事,先化解一下风水布局吧,然后再去找找那个坟,两方面入手,你家才能太平无事,否则的话,这老太太恐怕难过年关。而且还有一点,五鬼闹完老太太,接跟着就轮到你俩。”

马叔这话,算是真一半假一半,这房子进门时我也看了,的确占着五鬼方位,但没有那么严重,只要稍加调整就可以化解。

但马叔一开口,就跟人家要了两千块。

孙连升也是真有钱,一点没含糊,立马同意了。

于是马叔就从随身的箱子里取了一些工具,香啊,蜡烛啊,符纸啊,又让孙连升找来五谷粮,还有三尺红布。

紧接着,马叔和我来到孙连升家厨房的位置,摆上各种东西,画了几道符贴在门上和墙上。

再把红布挂在厨房门口。

然后马叔就一个人在厨房里开始做法。

他折腾这些玩意我都没眼看,因为纯粹是给外行人看样子的,真正化解五鬼宅没这么麻烦。

但我也知道,对于东主来说,你折腾的越狠,他越觉得这钱花的值!

差不多弄了一个多小时,马叔出了一身汗,一边抹着汗,一边说他已经把五鬼都赶走了,消耗了他不少功力。

我听的都想笑,不过还是配合马叔,用五谷粮给孙家净了一遍宅。

最后,马叔又让孙连升去极乐寺那边,请一口铜钟,放在五鬼位镇一下,再在旁边养一缸鱼,利用五鬼位生财,同时也能泄五鬼之气,保以后平安。

孙连升不住道谢,估计他平时也挺迷信的,马叔收拾了房子之后,他就说果然和以前不一样了,感觉整个屋子都亮堂了不少,精气神都跟着好了许多。

他说的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不过风水这东西,有时候真的很神奇,可能一个微小的调整,就会带来很大的改变。

但我一直觉得,最好的风水其实就是人自己,如果人不积极努力向上,成天消沉懈怠,那什么好风水也白搭。

好心态配合好风水,才是最重要的。

那老太太也挺配合,我们刚坐下休息,她就突然醒了。

醒是醒了,精神可不正常了,开口就喊儿子,孙连升跑进去,老太太一把抱住孙连升,就嚎啕大哭起来。

她哭喊着:“儿子啊,我死的好冤啊!”

第59章 老宅

这真是怪事天天有,天天不一样。

看到老太太居然哭喊自己死的好冤,孙连升也懵圈了,吓的一个劲的挣扎,但老太太揪住他,死活不松手。

见此情景,马叔反应最快,直接掐了个手诀,上去就戳在了老太太的心口窝。

我也不知道这是啥手法,但确实管用,老太太立即松了手,往后就倒。

孙连升趁机撒丫子就跑,一口气跑到大门口,才敢回头看。

“马道长,我家老太太这是咋了?”

孙连升说话都带着颤音,旁边孙薇也吓的躲到了门后头,一家好几口人都让老太太给整懵了。

马叔这一下子挺狠,老太太躺床上半天没起来,我心说马叔你也太狠了,这老太太都快九十了,你一杵子再给她怼死,回头不得讹你啊?!

于是我上前查看了下,就见老太太侧躺在那,气息微弱,张嘴喘气,眼睛一个劲的往上翻,好像随时都可能过去。

我赶紧把老太太放平,想给她顺顺气,结果刚碰到老太太,她一翻手就死死攥住了我的手腕。

我顿时就感到一阵彻骨的疼痛,这老太太手劲太大了,好像要把我骨头捏碎!

凭着这些日子的经验,我也知道不对劲了,老太太这分明是鬼上身啊。

但她这身体终究是个快九十的老太太,我直接一个反擒拿就给她按住了,把她胳膊往后一掰,拿腿一压,一只手搂住她的脖子,牢牢制服。

马叔还提醒我:“你轻点啊,老太太不扛折腾,抓紧问问她是谁。”

我按着老太太,沉声喝道:“你到底是谁,有什么冤屈委屈尽管讲,缺啥少啥也可以说,老太太快九十了,扛不住你这么祸害……”

说来也奇怪,这句话虽然是我说出来的,但听在耳中却有点奇怪,感觉似乎并不是我说的。

仔细一想,这声音有点像是胡天罡啊!

不知道是这声大喝起作用了,我话刚说完,就听老太太嗓子眼里咕噜一声,猛的吐了一口痰出来。

随后,老太太的身体就软软的趴了下去,一动不动了。

我吓了一跳,心说不会让我弄死了吧?

马叔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把老太太身体放平,伸手在胸口按摩了半天,老太太才终于猛吸了一口气,醒了。

马叔也是松了口气,擦擦脑门子上的汗,问道:“老太太,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老太太睁开眼睛,喘息了一阵,慢慢抬起头,看了我和马叔一眼,无力地摇摇头。

这时候孙连升一家也跑了过来,拉着老太太问这问那,我一皱眉头,对他们说道:“都别吵吵,让她说话。”

或许我这一嗓子挺严厉,这一家人都不敢吭声了,只见老太太看看我,又看看众人,挣扎着坐了起来。

“儿啊,明天和这位先生回一趟老家,找找你芳姨的坟吧,咱们孙家对不起她……”

老太太就说了这么一句,眼泪就下来了,不住端详着孙连升,眨眼的功夫已是老泪纵横。

孙连升不住点头:“好好好,我明天就安排一下,多带几个人回去,妈……您老人家可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老太太摇摇头:“唉,要是找到了,就好好给收拾收拾,以后到了年节,记得去上个坟,多烧点纸,她在那边日子过得苦,没人管没人问,不容易啊……”

孙连升一头雾水:“妈,您以前不是说,她跟咱们家没啥关系么,能按正室的规格下葬,已经算对得起她了。”

老太太拍了拍大腿,说:“你小时候,喝过她的奶……民间有句老话,喝一口奶,叫一辈子娘,她对你……有恩情……”

老太太身体明显很虚弱,说到这里气息已经不够了,孙连升恍然大悟,说:“妈,有这个事您咋不早说,既然这样,那我就更得去了,您放心,我明天一早就去。”

“明天去了,无论如何也得找到坟,不然的话……她还会再来的……”

交代了几句之后,老太太便颤巍巍的起身,对着我和马叔欠了欠身,说了句辛苦,便在孙薇的搀扶下,转身去了佛堂。

看老太太的言谈举止,显然这是一个大户人家出身的,并非普通老人。

很快,佛堂里传来了一阵低低的诵经声。

孙薇悄悄走出,先是谢了我们,又纳闷问道:“我奶奶这么虔诚,信了一辈子佛,怎么还会被鬼上身?”

马叔往佛堂里撇了一眼,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对她说:“你家老太太,是个有故事的人呐。咱们还是等明天去了你家乡下老宅,再说这件事吧。”

我又和马叔对视,心中已然明白,看来那个姨太太的死,已经在老人心中深藏了几十年,别看她信佛,但她时时刻刻都应该没有忘记这件事。

鬼由念起,魔从心生,如果她问心无愧,那女鬼根本就不会找她。

第二天一早,孙连升带着自己的儿子女婿,还有几个家人,开了两辆车,再加上我和马叔,一起赶往孙家老宅。

他家早年间住在郊区,大概有三十多公里的路程,说远也不算远。

上午八点,我们来到了一个名叫富裕村的地方。

车子在街口停下,孙连升先是进去找到了村长,说明了来意。

他是退休干部,村长自然也很热情,把我们迎进了村委会,寒暄了几句之后,孙连升便直奔主题。

一听我们是回来找坟茔地的,村长有点犯了难。

这村长姓赵,大概四十多岁,一个挺朴实的农村汉子,他挠了挠头,对我们说:“那个老坟茔地,其实前些年就该推平了,但每次修路到了那,总是会发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好几个工人都中了邪,还闹出了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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