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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出马笔记 第27节

“你说,出马仙死后,真的不能再入轮回,重新做人么?”

潘迎莹看了我一眼,反问道:“你为什么总要纠结这个问题?再入轮回,重新做人,很重要么?”

我长长叹了口气,对她说:“其实我从来都没对人说过,自从前几年我爸妈车祸离世,我就一直想,如果有来生,我想重新体验一下有家的感觉。但要是不能再入轮回,我就永远都是一个没爹没妈的孩子了。”

这话说出来有些伤感,却是我深藏心底的秘密,也是我不愿出马的根源之一。

潘迎莹呆了呆,望着我的眼神有些复杂,许久才对我说。

“那又怎样,有家就一定幸福么?来世就一定会过得更好么?再说做人那么累,我宁愿修仙。”

她说完便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心底那种奇怪的熟悉感再次油然而生。

但这一次,脑海中忽有灵光闪现。

刹那间,我仿佛抓到了那一点灵光。

她……好像曾经出现在我的梦里!

一模一样的背影,还有那披肩长发……

张文文却在这时拉了拉我的胳膊,打断了我的思绪。

“人家都走远了,别看啦。”

我这才回过神,对张文文笑了笑,没有吭声。

她咬了咬嘴唇,盯着潘迎莹离去的方向,说:“你拒绝我,就是因为她,对么?”

我叹口气,摇头说:“你误会了,我对她的感觉跟你不一样,因为我曾经梦见过她,她……应该就是我的师父。”

张文文呆住。

我已然没了逛街的兴致,于是独自回家,一路上把潘迎莹的话想了无数遍。

她说的很有道理,人若是过得不如意,便总是把希望寄托在来世,岂不知来世可能会过得更惨。

因为,我们的今生,其实就是前生所说的来世。

与其纠结痴然,还不如努力当下,过好今生!

当我回到家的时候,纠缠在心底许多年的心结,仿佛豁然开朗。

马叔见我回来了,便问我此行如何,有没有救出那个蟐仙?

我告诉他,已经成功救出来了,但不知是福是祸,而且这一路上,那蟐仙也没找我。

马叔哈哈大笑,说人家刚刚脱困,必然有很多事要做,你急什么,说不定今天晚上就来找你了。

不得不说,马叔的话往往都很准。

这天晚上,我果然梦见一个黑衣人,又瘦又高,差不多有两米左右,头上戴着一个带角的头冠,颌下微须,面带笑容。

这蟐仙先是谢了我救他,并且告诉我,他在佛堂中已经被压了几十年,但那功德堂里面每天有僧众早晚诵经,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好处。

只是不得脱身,让他很是苦恼,如今得我帮助,终获自由。

我便问他是何来历,为什么被压在佛堂,是不是真的像潘迎莹所说,曾经伤害数条人命。

他倒也没有隐瞒,告诉我,他当年的确伤了人命,但事出有因,是为了救人。

他说,几十年前的时候,他在一个堂口做护法,当时的顶香弟子有个年轻貌美的嫂子,是个刚过门不久的小媳妇,却被同村的一个无赖看中。

那小媳妇为人正直,丈夫又老实本分,那无赖却经常去骚扰,几次趁着小媳妇家中没人,欲行不轨。

她家男人去理论,但那无赖家里有些势力,家里兄弟又多,嚣张得很,居然将男人打了一顿。

男人无处说理,憋气窝火,又被打伤,回到家天天吐血,卧床不起。

这样一来,那无赖就更放肆了,一天晚上竟悄悄跳墙进院,想要把小媳妇祸害了。

那小媳妇早有防备,而且她性子烈,自打丈夫出事后,她就在自家门后藏了一根防身的粗木棍。

当时那个无赖翻墙进来,撬开门闩,刚推门进屋,就被小媳妇兜头一棍,打倒在地。

这一棍子也是有点狠,那无赖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竟然死了!

闹出了人命,无赖家里兴师动众,来了十几个人,拿着棍棒砍刀,要把小媳妇和她丈夫抓走,给无赖偿命报仇。

那年月农村很乱,村民也没有什么法律意识,眼看就要出事,无赖家里的一个汉子突然抽风了一样,倒在地上胡乱抽搐起来。

众人不明所以,便上前查看,没想到那汉子提着刀站了起来,眼睛通红,竟似乎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一样,抡刀乱砍。

而且他砍的都是自己人……

一场混乱后,无赖家里的人一哄而散,只留下了五具尸体,遍地鲜血。

死者恰好是那个无赖的老子和四个兄弟……一家五条人命,一个没剩。

村民报警后,那汉子也恢复了意识,看着满地尸体,吓得面如土色,浑身筛糠。

他对警察说,当时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身体,完全没有意识。

等他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这话警察自然不会信,于是便把他带走,按杀人罪给判了。

从此后,没人敢来找小媳妇的麻烦。

蟐仙讲完了这个故事,我却越听越耳熟,到最后我吃惊地问他,这个故事里面的小媳妇,听着怎么好像是我太奶奶?

小时候我爸曾经给我讲过,当年我们家出过这样轰动乡里的事情,跟他讲的几乎一模一样。

他一笑,对我点点头:“这本来就是你家的事,那个小媳妇就是你的太奶奶。附体杀人的就是我,常天龙。”

他说了这句话,我便瞬间在梦中惊醒。

梦中一切历历在目,宛若现实。

原来我救的这位蟐仙,竟然是我祖辈堂口的仙家!

第40章 午夜重逢

自打梦见了常天龙,我才真正相信了仙缘。

如果不是命里注定,我就不可能恰好那天去了极乐寺,也不可能遇见蟒仙闯堂,自然也就不会莫名其妙救了常天龙。

按照他的说法,他是我祖辈堂口仙家,那么也就是说,如果我接了堂口的话,常天龙就是我的仙家了。

所以,如果我真的有三年大难,他当然会护我周全。

一切顺理成章,逻辑严谨。

仿佛上天安排。

常天龙说过,我救了他,会有好处给我。

但自从那天梦见他,我再也没见他出现过,也不知道那好处是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梦到各种稀奇古怪的梦境,天上人间,阴司地府,赤狐,黄仙,还有一黑一白两条大蛇。

黑的略小,白的略大。

我不知道他们都是谁,但想来黑的应该就是常天龙,白的大约就是那天去救常天龙的蟒仙。

我心里隐约明白:该来的,应该快来了。

那几天我牢记潘迎莹的话,没有四处乱走,刚好马叔也没接什么大活,上次在王家赚的也不少,好几天没让我出去跑出租了。

我也乐得清闲,便在家苟了起来。

因为潘迎莹说过,我在七天之内可能要有一次远行,对我不利,会有危险。

我想,只要我避开这七天不出门,应该就能躲过去了。

但现实还是给了我一个教训。

事实证明,该发生的,永远也躲不过。

那天晚上,马叔店里来了一个客人,倒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来找马叔叙旧闲谈,两个人聊到夜里九点多,马叔便让我开车送他回去。

从两人的交谈中,我得知这人是马叔的一个大客户,曾经请马叔去看风水,一次就花了三万。

那个年代三万块钱不算少了,所以我也不想得罪人,虽然不愿意去,但还是出了一趟车。

说来也巧,那人刚好住在南岗区的花园街一带,那里是哈尔滨的老街,因为有一所在哈尔滨数一数二的花园小学,可以说知名度很高,学区房的价格也很高。

时至今日,那里也是哈尔滨房价的天花板。

我把那人送到家后,拐出街口,沿着西大直街再往前不远,就快到袁姐家的饭店了。

很久没见到袁姐了,再次来到熟悉的街口,我忍不住下意识地把车开了进去,远远的就能看见前方不远处,明月酒店的招牌依然通明透亮。

我没去打扰袁姐,在街口停了车,摇下车窗,摸出一支烟点燃。

烟雾徐徐,恍惚中我仿佛看到了两年前,我刚来到哈尔滨的时候,就是在这个街口彷徨徘徊,不知何去何从。

我是在马叔那里学会抽烟的。

他总是跟我说,男人就要有个男人的样子,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有钱的日子能过,没钱的日子也能过。

每当他遇到烦心事的时候,一支烟就能解心宽。

如果一支解不了,那就一盒。

再不行,就大醉一场。

明月酒店的对面,就是医大一院住院处。

我又想起了那个守太平间的武国斌,不知道他现在还是不是经常把自己喝的烂醉,然后独自在太平间里,陪着亡妻说话。

还有意外死去的小云,胡妈已经给她做了超度,不知道她有没有放下仇恨,去转世投胎。

还有受到报应变成傻子的老板,现在应该不会再欺负袁姐了吧……

一支烟很快燃尽,我再次望了明月酒店一眼,便扔掉烟头,打算发动车子离开。

可就在这时,前方不远处有一辆担架床推了过来,跟着两三个穿白大褂的,还有一个女人,一边抹眼泪,一边跟着跑。

夜已经很深了,路灯昏暗,看不清人的五官,但我却觉得那个女人的体态动作,特别像姑姑。

这种直觉很强烈,我盯着那几个人看,渐渐近了些,又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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