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港综:从十八岁开始逆袭人生 第200节
最后,他被狱警暴揍了一顿,才老实下来。
东莞仔被拖行时,指甲在走廊留下六道带血的抓痕,最后一道终止于监仓铁门上的刻痕。
哐当一声,随着铁门关上,东莞仔这一辈子都别想再出来了。
……
和联胜总堂的酸枝木圆桌裂了道三寸缝隙——1949年“金牙炳“在此枪杀叛徒时留下的弹痕。
邓伯翻动海底名册的手突然停在某页,泛黄照片里1956年双十暴动的硝烟,与此刻窗外O记搜查令的红色警灯诡异重合。
“现在人家用公司法玩死我们!“邓伯的龙头拐杖,愤怒地砸向电视机时,显像管爆出的火花惊飞了檐下的家燕。
串爆的金牙深深陷进烟嘴,他身后关公像的鎏金剥落处露出窃听装置的金属光泽。
是的,邓伯在东莞仔被抓后,就接到了陈振北打来的电话,约他和其他和联胜元老、堂主们,再去半岛酒店好好谈一谈。
经过两个小时的谈话,最终邓伯和元老们不得不同意,让东星集团并了和联胜。
至此,传承百年的老字号,被除名。
此刻,无论邓伯等人怎样愤怒,都没有用了。
他们根本抵挡不住,陈振北强大、可怕的攻势。
屋内的人在发脾气时,窗外突然传来货柜车急刹声。
只见三十名穿着东星制服的“搬家工人“从车上下来,他们走入室内正清点和联胜的账册档案,领头者胸前别着O记临时顾问的证件。
邓伯、串爆等人,只能看着他们将那些东西都搬走,不敢再发一言。
当最后一箱海底名册被搬走时,维港上空炸开了国庆预演的烟花。
新界的祠堂里,几个老人对着空白的神主牌位点燃线香,烟雾中浮现出陈振北在电视里的笑容:
“……传统社团转型,说明是我们法治的进步。”
第167章 秋风扫落叶
香港中环,文华东方酒店The Chinnery酒吧的木质百叶窗滤进维港的霓虹光影。
高级警司罗伯特·史密斯,指腹摩挲着水晶杯的切割棱面,杯中18年麦卡伦威士忌的琥珀色酒液,倒映着对面陈振北熨烫平整的Armani西装轮廓。
“还记得我们一起抓越南仔三兄弟的那场火并?”陈振北突然用英文问道,指尖在杯沿划出《友谊地久天长》的旋律。
那时史密斯还是警司,正是陈振北帮他立功,才快速的升到了高级警司位置。
苏格兰人金褐色的眉毛颤动了一下,嘴角浮现出了笑容:“我的好朋友,我永远记得你对我的帮助,和救我妻儿的恩情。”
说着,他端起酒杯。
陈振北也端起酒杯,跟对方轻轻碰了一下,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陈振北放下酒杯,道:“史密斯,我有一些关于改变社团,让港岛变得更加有序的构想,你看看。”
说着,陈振北将《东星集团转型计划书》从鳄鱼皮公文袋拿出来,文件扉页烫金的标志在吧台射灯下闪过一道锐光。
史密斯接过文件,看了起来。
他惊讶的发现,里面的许多数据,是连警方都没有掌握的。
“这些数据……“史密斯苏格兰腔调的粤语罕见地卡顿:“比警务处情报科还详细。“
陈振北转动小指上的翡翠尾戒:“现在铜锣湾七百个泊车小弟,全部挂着振北物流的工牌。”
他推过一张磁卡:“这是尖沙咀安保培训中心的门禁,随时欢迎你突击检查。”
罗伯特史密斯突然低声说:“你确定要动所有社团的奶酪?”
“三个月内。”陈振北蘸着酒液在桃木吧台上画了个港岛地图:“洪兴做装修,和联胜跑运输,哦对了,这已经实现了绝大部分。号码帮……“
陈振北的指尖在九龙区重重一点:“最适合建筑废料回收。“
窗外渡轮鸣笛声中,他取出个微型录音带——里面是立法会议员与忠信义走私案的对话。
当罗伯特的手指碰到录音带时,陈振北突然按住他手背:“记得帮我约一下处长!”
罗伯特史密斯突然大笑,震得威士忌杯里的冰块叮当作响:“我的朋友,我已经给你约过了,后天下午三点,曾sir在高尔夫球会等你。”
陈振北闻言,脸上浮现出了浓浓的笑意:“谢谢。”
当文华东方酒店百年历史的古董钟敲响十下时,陈振北从酒保手中接过两杯30年山崎威士忌——罗伯特最爱的日本品牌。
他们碰杯的脆响惊飞了窗外栖息的雨燕,琥珀色酒液里倒映出维多利亚港新建的东星物流中心广告牌。
……
同是这一天,《东方日报》头版“海关破获特大汽车走私案”的报道被咸腥海风掀起一角,露出陈振北与警务处高级官员握手的照片——那只戴着百达翡丽的手腕,正压着和联胜海底名册的残页。
东星集团先是并了洪兴,再又并了和联胜的消息已像维多利亚港的咸腥海风般席卷全港。
庙街大排档的霓虹灯,亮得刺眼。
“福义兴”坐馆“癫狗明“的鳄鱼皮鞋碾过打翻的凉茶杯,玻璃渣扎进地毯的闷响中,报纸头版陈振北的笑容在他瞳孔里扭曲成恶鬼。
“痴线!连邓伯都跪低?”癫狗明潮州话的尾音劈了岔,惊得排档铁笼里待宰的乳鸽扑棱棱乱撞。
隔壁桌和合图白纸扇“四眼坤“的金丝眼镜闪过寒光,镜片上倒映着报纸二版小字【东星集团获港府颁发优秀企业奖】,他蘸着豉油在油腻桌面上画出的分界线,恰好割裂了报道里屯门警司佩戴的东星捐赠通讯设备。
深水埗公共电话亭的投币口泛着铜锈。
长乐社草鞋“花柳权“第三次塞入的硬币卡在簧片间,他颤抖的手指沾满机箱渗出的冷凝水。
听筒里联和社红棍的暗语带着电流杂音:“三点,砵兰街冰室,十四家字头碰面。“
庙街后巷的关帝庙香炉突然爆出火星。
癫狗明掀开神龛底板时,1956年暴动时藏下的点三八左轮已是锈迹斑斑。
三百米外重庆大厦的监控车里,O记督察放下望远镜,对通讯器轻笑:“潮州佬果然还留着老古董。“,
……
晚上,
砵兰街冰室的吊扇将十四把折凳的影子绞成碎片。号码帮“金牙胜“的假牙咬碎第五颗冰块时,忠信义“骆天虹“的八面汉剑突然劈开木桌——剑锋挑着的不是战书,而是东星集团收购忠信义物业的支票。
水房帮“白头文“的大哥大在此刻响起,免提键按下的刹那,陈振北的声音混着维港渡轮汽笛传来:“各位阿叔,食皇家饭还是食东星饭,该落注了。”
冰柜的嗡嗡声里,十四张社团坐馆的脸在冷凝水雾中模糊成一片。
玻璃门外,三十个穿东星制服的“会计“正在清点隔壁麻将馆的流水账,他们别在衬衫口袋的钢笔,全是O记最新配发的录音设备。
是的,陈振北已经开始行动了。
他就是要步步紧逼,逼迫这些社团的人尽快“缴械投降”,让这些所谓的老字号,成为东星集团的一部分。
当然,陈振北也清楚的很,自己想要将这些社团全部都吃下去,需要一些时间和耐心。
……
两天后,阳光穿透薄雾洒在清水湾高尔夫球场的翠绿草坪上。
陈振北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Tom Ford休闲西装,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在阳光下泛着低调的冷光。
他站在发球台,轻轻挥杆,白色高尔夫球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稳稳落在果岭边缘。
“好球。”警务处长曾向荣(《寒战》)微笑着鼓掌,他戴着Ray-Ban墨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而深邃。
“曾sir过奖了。”
陈振北谦逊地笑了笑,接过球童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手:“比起打球,我更希望港岛的治安也能像这球场一样,井然有序,生机勃勃。”
罗伯特·史密斯站在一旁,苏格兰腔调的粤语带着笑意:“陈先生这些年做的,确实让警方和O记都轻松不少,也让港岛更加稳定、和谐。”
曾向荣微微颔首,目光扫过远处巡逻的安保人员——他们全都穿着东星安保的制服,腰间别着合法的电击棍和对讲机,而非砍刀和铁链。
“听说洪兴的铜锣湾泊车小弟,现在全成了振北物流的正式员工?”曾向荣接过球童递来的矿泉水,语气随意,但眼神却带着审视。
陈振北点头,从鳄鱼皮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这是洪兴转型后的就业数据,97%的古惑仔现在有正规工作,剩下3%……O记应该已经抓得差不多了。”
曾向荣翻看着文件,眉头微挑。
数据详尽到令人惊讶——每个前洪兴成员的身份证号、新岗位、薪资水平,全都清晰可查。
“东星现在的主业是物流、房地产、装修和安保。”陈振北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我们不需要靠收保护费、开赌档赚钱,合法生意一样能养活几万兄弟。”
陈振北让东星发展的这些产业,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算是他的陈氏集团下辖的分支,只是名字没有安上“陈氏”二字。
曾向荣合上文件,目光深沉:“陈先生,你知道港府最头疼的是什么吗?不是黑社会砍人,而是他们渗透进正当行业,洗黑钱、操控市场。”
陈振北微笑:“所以我才要把他们全变成‘正当行业’,而不是披着正当外衣的非正当公司。”
他指向远处正在施工的东星物流中心:“那些搬运工,前端时间还是洪兴的马仔;现在他们每天打卡上班,交税。”
曾向荣沉默片刻,突然笑了:“陈生,你比我们警方还会‘管理’社团。”
罗伯特适时插话:“曾sir,陈生的计划如果成功,O记至少能省下三成警力。”
曾向荣终于点头:“好,只要东星继续维持稳定,警方愿意支持你的转型计划。”
他顿了顿,语气转冷,“但如果有哪个社团不识相,继续搞事……”
陈振北接过话:“O记可以直接扫场,我绝不插手。”
曾向荣满意地笑了,举起矿泉水瓶:“合作愉快。”
陈振北与他轻轻碰杯,阳光下,瓶身上的水珠折射出七彩光芒,宛如港岛未来的缩影。
……
当夜,深水埗的福义兴陀地。
“癫狗明”盯着电视新闻里陈振北与曾向荣握手的画面,手里的啤酒瓶捏得咯吱作响。
“大佬,东星的人又来了……”
马仔低声汇报,递上一份《自愿遣散协议》——只要签字,福义兴的兄弟就能领一笔钱,转去东星做装修工人,有师傅带学技术,还有高工资拿。
癫狗明猛地砸碎酒瓶:“痴线!我癫狗明在庙街砍人的时候,陈振北还在穿开裆裤!”
但角落里,几个年轻四九仔却心动不已。
东星装修工人的工资,真的很高啊。
如今的时代,已经大不一样了,能有更好的工作,能活在阳光下,谁愿意躲在阴暗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