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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港综:从十八岁开始逆袭人生 第198节

  第二天下午,香港中环,陆羽茶室。

  陈振北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手指轻轻敲击着红木桌面。

  窗外是熙攘的德辅道中,阳光透过老式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今天穿了一身深灰色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看起来更像是个银行家而非社团大佬。

  其实,陈振北的商业巨子身份,也是比社团身份更加的耀眼。

  “北哥,他们到了。”高晋低声说道,目光扫向楼梯口。

  陈振北微微点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上等的普洱,陈年熟茶,入口醇厚回甘。

  他喜欢这种经过时间沉淀的东西,就像他的计划一样,需要耐心。

  楼梯传来脚步声,先是邓伯那标志性的拐杖声——“笃、笃、笃“,节奏缓慢却有力。

  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显然不止两个人。

  当房门打开,有一个胖子老人和几个人走进来时。

  “邓伯,久仰。”陈振北起身,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邓伯穿着传统的唐装,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他身后跟着五个人,最显眼的是东莞仔——高挑精瘦,眼神里透着野性,脖子上挂着一条粗金链,西装外套随意地敞开着。

  “陈先生客气了。”

  邓伯的声音沙哑却中气十足:“这位是东莞仔,我们和联胜最能打的后生仔。”

  陈振北道:“我们认识。”

  东莞仔上下打量着陈振北,嘴角挂着不屑的笑容:“北哥啊,听你最近很威啊,又是并购洪兴,又是在澳门建设度假村。“

  陈振北没有理会东莞仔的挑衅,只是对邓伯做了个请的手势:“邓伯请坐,茶已经准备好了。“

  邓伯缓缓落座,东莞仔和其他人站在他身后,像一道人墙。

  陈振北这边只有高晋和阿积分立两侧,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邓伯喜欢普洱还是龙井?“陈振北亲自斟茶,动作优雅。

  “客随主便。“邓伯接过茶杯,却没有立即喝:“陈先生今天约我这个老头子,可不只是为了喝茶,还是说说正事。”

  陈振北轻笑一声,放下茶壶:“邓伯爽快。那我就直说了——为了和联胜的未来,我想收购和联胜。”

  茶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变得寂静无声。

  东莞仔猛地向前一步,却被邓伯抬手拦住。

  “收购?”

  邓伯眯起眼睛,语气变得玩味起来:“陈先生,我们和联胜百年字号,可不是街边的大排档。”

  “和联胜当然不是大排档。“

  陈振北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份文件,推到邓伯面前:“这是我的诚意。和联胜并入东星集团后,所有兄弟待遇不变,邓伯您担任名誉主席,每年分红这个数。”

  邓伯扫了一眼文件上的数字,眉头微动,但很快恢复平静:“陈先生,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和联胜是我们几代人打拼下来的,不是用钱能衡量的。”

  陈振北心中冷笑不已,这老东西的胃口,还真是大啊。

  “规矩是人定的。”

  陈振北的声音依然平和,道:“现在时代变了,打打杀杀那一套已经过时。我的东星集团有正规的航运、地产、娱乐产业,和联胜的兄弟可以转型做这些生意,再也不用担惊受怕,过正常人的好日子难道不好?”

  东莞仔终于忍不住了:“放屁!好你妈的头,我们和联胜几时轮到你们东星指手画脚?阿乐的事还没跟你算账呢!”

  陈振北这才将目光转向东莞仔,眼神骤然变冷:“东莞仔,阿乐勾结潮州帮烧我仓库,害死两个无辜的后生,他死有余辜。你要替他出头?!”

  东莞仔还想争辩。

  “够了!”邓伯重重放下茶杯,茶水溅在红木桌上:“陈先生,你今天来如果是谈合作,我们欢迎。但要说吞并和联胜,恕难从命。“

  邓伯、东莞仔等其实,对和联胜话事人阿乐的死,心中还是耿耿于怀。

  毕竟话事人都挂了,和联胜的脸面受损严重。

  奈何陈振北的实力太强了,他们没办法。

  陈振北不慌不忙地擦了擦手:“邓伯,您是老江湖,应该看得清形势。和联胜现在群龙无首,外面多少双眼睛盯着?并入东星集团,对大家都好。”

  “我们和联胜自有规矩,会选出新的话事人。“邓伯沉声道:“不劳陈先生费心。”

  东莞仔插嘴道:“就是!选新坐馆是我们自己的事。陈先生,你手伸得太长了!”

  陈振北突然笑了,那笑容让东莞仔后背一凉:“东莞仔,听说你想做话事人?你觉得你够格吗?”

  “你——”东莞仔脸色涨红,手已经摸向腰间。

  高晋和阿积同时上前一步,气氛剑拔弩张。

  “都冷静!”

  邓伯用拐杖敲了敲地板:“陈先生,今天看来是谈不拢了。如果没有别的事,老头子我先告辞。”

  陈振北叹了口气,从座位上站起来:“邓伯,今天我亲自找你来谈,是给你脸面。但机会只有一次,希望您再考虑考虑。”

  “不必了。“邓伯缓缓起身:“和联胜百年基业,不会毁在我手里。“

  陈振北点点头,突然转向东莞仔:“东莞仔,听说你最近在元朗很活跃?小心点,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

  东莞仔冷笑:“陈先生这是在威胁我?“

  “只是善意的提醒。“陈振北整理了下袖口:“对了,替我向你在深圳的女朋友问好。那家美容院生意不错吧?“

  东莞仔脸色微微一变,手已经按在了枪柄上。

  邓伯一把拉住他:“走!“

  看着邓伯一行人离开的背影,高晋低声道:“北哥,要不要……“

  陈振北摇摇头:“不急。给老人家一点时间考虑。“

  他转向阿积道:“查清楚东莞仔最近的活动范围,特别是他和潮州帮的往来。“

  “明白。“阿积点头。

  陈振北望向窗外,邓伯的车队正缓缓驶离。他轻轻敲击着桌面,自言自语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与此同时,东莞仔在车里暴躁地扯开领带:“邓伯!那姓陈的欺人太甚!我们为什么不——”

  “闭嘴!“邓伯罕见地发怒:“你以为陈振北是什么人?阿乐怎么死的你忘了?冲动只会害死你自己!”

  东莞仔不服气地嘟囔:“那我们就这样算了?”

  邓伯望向窗外,眼神复杂:“先回总部,召集所有堂主开会。和联胜……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

  ……

  陆羽茶室内。

  陈振北一直没有离开,就坐在那里,指间的古巴雪茄燃出青灰色烟圈,在茶室昏黄的灯光下盘旋上升。

  他凝视着墙上那幅《清明上河图》的仿品,目光在贩夫走卒的画像间游移,仿佛在审视自己的地下王国。

  高晋悄声汇报着澳门传来的最新消息,阿积则擦拭着那把曾让阿乐开口的短刀,金属反光在陈振北眼底投下冷冽的斑点。

  “邓伯他们到总堂了?”

  陈振北突然开口,烟灰簌簌落在景德镇瓷盘里。

  “刚接到眼线报告,和联胜的元老和堂主们基本都到齐了。”高晋恭敬汇报道。

  现在,他已经是陈氏集团情报网负责人李杰的助手。

  陈振北用雪茄尾端在茶桌上画了个圈:“让尖沙咀的人准备好,等我的信号。”

  ……

  深水埗总堂的酸枝木圆桌前,串爆一拳砸在泛黄社团的海底花名册上:“当年我们跟字母帮、洪兴等火拼都没怂过!现在要向东星低头?“

  他脖颈的青筋暴起,金牙在吊灯下闪着凶光。

  师爷苏推了推金丝眼镜,账本翻到标红的一页:“上季度赌船生意跌四成,夜总会被扫场五次。硬拼?兄弟们喝西北风吗?“

  东莞仔突然踹翻椅子,腰间的黑星手枪撞在桌角发出闷响:“那就干掉陈振北!我带五十个刀手……”

  “收声!”邓伯的龙头拐杖重重杵地,檀木香炉震出缕缕青烟。

  老人从太师椅上缓缓起身,枯瘦的手指划过墙上的关公像:“和联胜一百零八条帮规第一条是什么?“

  满堂寂静中,串爆不情不愿地嘟囔:“不斩来使……“

  “陈振北今天算客气的了。“邓伯咳嗽着展开一卷宣纸,上面墨迹未干的“忍“字力透纸背:“阿乐坏规矩在先,现在人家拿着道理来谈判。“

  ……

第166章 百年老字号消失

  凌晨时分,浅水湾道在台风“艾莎“外围环流影响下闷热如蒸笼。

  劳斯莱斯银刺的空调系统发出细微嗡鸣,陈振北指尖的哈瓦那雪茄在黑暗中明灭不定。

  当车灯刺破雨雾照出那个拦路黑影时,阿积踩刹车的力度让真皮座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别动。“跟随在陈振北左右的高晋,警告声比黑星手枪上膛声更早响起。

  陈振北透过车窗,看到有一个散发锋锐气息的男人,正拿着一把刀,刀尖在柏油路面刮出三寸火星。

  陈振北觉得此人有些熟悉,转瞬间,他便认出来了。

  加钱哥,阿武!

  此刻,加钱哥右臂伤口渗出的血珠,顺着仿制兰博军刀的血槽滴落成线。

  他染血的白色背心透着廉价洗衣粉的刺鼻味道,左耳缺失的耳垂处留着明显的齿痕。

  ——这是三年前,他在庙街为保护雇主被活生生咬下的。

  “陈先生,久仰。“加钱哥,朝着劳斯莱斯摇下车窗的陈振北道。

  他说话时喉结的滚动带着奇特的韵律,像毒蛇吐信般令人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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