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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巨星前夫上了婚综 第20节

“短信里写的是什么啊?”阮闲好奇道。

“我父母不愿意让我考到省外,是他将我救了出去。”林凤鸣看似平静地叙述道,“高考的两天我一直住在他家,父母找不到我,打电话我不愿意接,他们为了让我回家,便给我发短信,说了一些……有些过分,会影响我高考的话。”

说到这里林凤鸣抬眸看向燕云:“为了让我安心高考,他删了那条短信,我一直都知道。”

燕云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手指死死地扣在手心中。

“原来是这样啊……”段星贝也跟着松了口气,“那我感觉燕影帝的做法虽然有一点点欠妥,但也是在为您着想,不至于这么紧张……”

林凤鸣轻声道:“因为我没看到那条短信,后来家里人为此和我决裂了。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也不知道他一直……为此愧疚,不过我并不觉得这种做法有任何问题。”

观众们闻言也没往心里去,毕竟林凤鸣的父母都能干出为了不让他出省上大学而将他关在家里的行为,发的短信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

弹幕纷纷表示虚惊一场:

“原来是这点事,那我只能说云子哥干的漂亮!”

“啊啊啊云子哥为林林承担了一切!”

“和家里决裂确实……要是我我也愧疚,但林教授原生家庭也太恐怖了,换做是我我也不会怪别人”

“草,这种父母早该决裂了好吧!”

“等下,也就是说高考那两天,林林一直在云子哥家里?!”

“卧槽,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嘶,十八岁就拐老婆回家是吧,燕云你干的好啊!之前谁说他是内娱第一直男来着?!”

直播间欢声笑语,镜头下的提问者也随之换成了秦枫。

燕云和方才的林凤鸣一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的隐瞒从始至终就不作数,自然算是坦白失败。

酒精很快弥漫,燕云靠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甚至有些不敢看林凤鸣。

林凤鸣在此刻也有些心不在焉,原因无他,他们同时回想起了那个人生的转折点。

林凤鸣说了谎,或者说,他在镜头下隐瞒了一部分实情,两人对此心知肚明。

坦白局只是要求回答者坦诚,燕云坦诚了自己隐瞒的事情,而林凤鸣,为了自己,更为了燕云的名声,隐瞒了整个事件的真相。

其实林凤鸣父母发来的短信不仅仅是污言秽语,还有一句足以改变他命运的话——“林宁安!你哥跳楼了,你要有良心就赶快滚回来!”

林凤鸣的亲哥哥,拴住他前半生的人,林勇辉和任敏最疼爱的大儿子林安,为了让林凤鸣放弃高考一辈子呆在他身边,故意选在林凤鸣高考当天从四楼跳下,自杀未遂。

第21章 最想说的话

燕云并没有见过林安,但他认为这条消息足以动摇林凤鸣高考的决心,甚至影响他的一生,而他也并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林凤鸣父母设下的圈套。

毕竟林凤鸣被林勇辉骗回家里时,对方说的就是他哥哥急性病发作,有前科在此,燕云不敢拿林凤鸣的前程去赌。

与其这样,不如他来当这个恶人。

燕云直到那一刻才意识到自己的卑劣与自私,他期待林凤鸣逃出那个家,期待对方得到他想要的一切,所以他毫无犹豫地删了那条短信。

甚至隐约中,他觉察到自己其实是有些厌恶林安的,厌恶对方的存在让林凤鸣的前十八年生活在无尽的痛苦与黑暗中,意识到这一点后燕云陡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自责与愧疚——天生残疾并非林安自己的过错,他在厌恶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这和他接受到的教育背道而驰。

那一晚他没有睡着,第二天的理综不出意外地出了茬子,物理选修热学算不出来,转而选了生疏的光学,只有下午的英语凭借着底子勉强过关。

好在他专业考试成绩过硬,文化课底子也非常好,即使发挥不怎么样依旧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进入了T大表演系。

而在任敏事后哭天抢地的叙述中他们得知,林安是为了不拖累林凤鸣才跳楼的。

本该去参加高考的弟弟被父母关在家中,而一切都是为了让这个本该遨游于天际的鸟囚禁在他身边,守着他一辈子。

他不忍心,所以选择用自杀的方法来帮林凤鸣解脱。

这也是燕云一直以来愧疚不已的根本原因。

他为了自己所爱之人的前程,眼睁睁看着他和家人决裂。

但事情真的如此吗?林凤鸣从始至终不这么认为。

如果林安真的想帮他解脱,绝不会在高考当天,在他的亲弟弟十八年中最重要的那一刻跳楼,林凤鸣带着近乎冷漠的恶意推断到,更不会仅从四楼跳下去,他们家旁边就是高达十几层的平台,他要是真想死怎么不去那里跳?

四楼当然会死人,只不过林凤鸣不相信林安是真心想寻死罢了,狼来了的故事听多了也就没人信了。

燕云不认识林安,但林凤鸣了解他,对方根本就不是为了寻死,而是在借机报复自己,道德绑架他让他回去。

父母一天天的溺爱,哄骗着他弟弟会养他一辈子,但他一天天地看着那个本该照顾他一生的人逐渐长大,长得璀璨夺目。

他终于意识到,对方总会有一天离他而去。当父母老去后,林凤鸣不会管自己哪怕一分一毫。

一旦林凤鸣真的考出去了,他会被送到养老院,在护工手下彻彻底底地失去体面。

林安对这个为他而生的弟弟当然是有感情的,而且很偏执。

这种近乎扭曲的感情在林凤鸣一字一顿地说出“我从来都不喜欢林宁安这个名字”时,达到了顶峰。

“……不喜欢就不喜欢嘛。”那个坐在轮椅上的消瘦身影压着翻涌的情绪故作轻松道,“刚好我们宁安已经满十八了,那哥哥再给你起一个好不好?”

“不用了,已经起好了。”少年人冷漠地放下碗筷,转身拎起了书包,“碗筷放着我上完晚自习回来洗。”

林安一滞:“新名字叫什么?”

“林凤鸣。”说出这个名字时,他忍不住顿了一下,“凤鸣岐山的凤鸣。”

“很好听。”林安死死地握着筷子,面上却轻笑道,“不愧是我弟弟,起的名字都……”

林凤鸣却在此刻打断他:“不是我起的。”

林安骤然抬头,直勾勾地看着他,语气一下子沉了下去:“是谁?”

林凤鸣背对着他没有回答,恰在此刻,楼下传来了某人嘹亮的声音:“林宁宁!磨蹭什么呢?”

“哎呦,嫂子住这儿啊?”一道清脆的女声随之响起,“这不是你小子之前救人的……”

“闭嘴,就你知道的多!”

林凤鸣走到窗边,抬手向下砸了一团东西,刚好砸在那人头上。

“谁他妈这么没素质高空抛物……”那人骂骂咧咧地抬头,看见他先是一愣,而后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带着笑意挑了挑眉道,“哟,我说怎么半天了还没下来,心血来潮演水浒啊?”

林凤鸣听他调侃自己是潘金莲,倒也不恼,只是不轻不重地瞟了他一眼:“是啊,劳烦西门大官人声音小点。”

说完转身关上窗户,楼下安静了三秒后骤然爆炸:“你全家都是西门庆!”

林安蓦然抬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是他给你取的?”

林凤鸣一言不发地关上门,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那是他高考前最后一次见燕云,当天晚上林勇辉就回来了,说林安并发症发作,让他赶紧回去,然后他被林勇辉和任敏一直关到了高考那天。

他想要逃出这个家,他不想要什么哥哥,更不需要什么父母。

林凤鸣靠在沙发上,端着酒杯不禁回忆起了那些被他故意掩埋的往事。

他从六岁开始给林安做饭,一做就是十二年。

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永远是给哥哥擦脸、做饭、换衣服,饭做晚了要挨打,哥哥吃饭粘在身上没有及时清干净要挨骂。

只有哥哥睡下后,他才能开始做作业。做完作业之后,即使入睡也是浅的,因为林安没办法自己起夜,失去机能的下半身逐渐影响器官,压迫膀胱,他一晚上要起夜三到四次。

所以林凤鸣从十岁开始失眠,一直持续到他和燕云结婚。

林安对他称不上差,甚至在很多亲戚眼中,他哥哥对他“仁至义尽”,毕竟他哥从来没有打过他,上厕所只需要他推过去就好了,甚至偶尔还能自理,减轻他不少负担。

但所有人都没想过,这本就不该是他的负担。

而林安所谓的仁至义尽,不过是在父母打他时袖手旁观,打完之后说一句:“再怎么说那也是爸妈,他们都是为了我们好,哥哥知道你委屈,但也要懂事啊。”

林凤鸣从那时开始就不会哭了,并且变得相当听话,任劳任怨地伺候他哥哥。

林安因此以为他对这个家,至少对自己还是有些感情的,最后甚至想要用他的生命要挟林凤鸣,但事实证明对方错了。

任敏曾经指着林凤鸣的鼻子骂:“他是你哥啊!你简直就是个白眼狼!畜生!”

没错,林凤鸣自己都承认,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凉薄之人。

事后所有人都说林安跳楼是因为他,都说是他想害死他哥。

林凤鸣后来想,如果杀人不犯法那他确实挺想弄死林安的,不过还是算了,燕云怕是会不高兴,他可是警察的儿子,一辈子光风霁月,他已经为自己做了很多了,不能让他再难过了。

高考结束的那个下午,所有人都在讨论着去哪玩亦或者英语作文写的什么,只有林凤鸣握着手机站在走廊尽头,电话中传来铺天盖地的辱骂和质问,问他为什么不回短信。

林凤鸣压根没见过什么短信,但他懒得解释。

林安选择在林凤鸣高考时跳下去,那是一种扭曲的,近乎快意的报复。

而燕云则选择在自己同样高考时,不顾自己的未来,翻墙进来救他。

所以当林凤鸣得知林安自杀的消息时,他的心下没有任何波动,甚至一瞬间就意识到了事情的真相。

燕云删了那条短信,那又如何呢?人不是还没死吗,他们哭丧哭那么早干什么?

林勇辉呕心沥血的质问历历在目,他的亲哥哥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却在喧闹异常的ktv包间中,为那个人的偷吻而感到怦然心动,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林凤鸣不允许燕云有任何事瞒着他,但这些情绪他却从未告诉过燕云。

他从来不是对方眼中高洁傲岸的莲花,而是从一开始就腐烂到根系的荼蘼。

他并不知道燕云当时的吻不但带着少年人的爱慕,更带着难以言说的愧疚。

他只知道自己终于得到了一个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的,彻彻底底的属于自己的吻。

事后林凤鸣和家里决裂,上学之后没再拿他们一分钱,结婚后更是没往家里寄一毛钱。

所有亲人都说他是白眼狼,他父母的脸因此被踩到了尘埃里,林勇辉不止一次想要挟他要钱,林凤鸣一次接起电话后漫不经心地搅着豆浆:“爸,你怕死吗?”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被什么人听到,但话里的认真让林勇辉不寒而栗:“你——”

“那我劝你一句,要是怕死就别再打电话过来了。”

林凤鸣低声说完,那边传来了一道声音:“跟谁打电话呢?”

林凤鸣的语气肉眼可见地解了冻:“没什么。”

说着他故意挂了电话,把手机往背后一放,抬眸看着燕云,等对方亲他。

果不其然那人以为他在跟那些不三不四的追求者打电话,当即掐着他的腰吻了下来,含着唇珠厮磨道:“如实招来,谁?”

林凤鸣舒舒服服地享受够了才悠悠开口道:“林勇辉……说我哥住院了问我要钱。”

燕云蹙眉道:“他好意思问你要钱?!”

“我说没有,让他滚了。”林凤鸣抬手攀着身上人的肩膀,抬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不用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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