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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替嫁夫郎后 第118节

在桌上多点了几根灯烛后,光线明亮了不少。

楚年满意了,在另一边坐下:“我陪你一起静静。”

四方的桌子,楚年没跟江自流坐在一起,也没坐他对面,坐在他右边,打算安静地陪他一会儿。

“不用陪我,阿年回去睡吧。”可江自流哪舍得楚年陪自己熬夜。

楚年支着下巴,朝他一笑:“没事,我现在也不是很困了。而且,我想陪着你。”

江自流还想推辞,楚年却态度强硬:“困了我自己会先回去睡的。”

江自流只能作罢。

于是,这大半夜的,别人家都在床上幽会周公,楚年和江自流在家学习和看人学习。

楚年自己也觉得有趣,这是什么奇怪的约会活动啊!

只是,楚年陪在身边后,江自流却有点看不下去书了。

江自流燥热得难受,想靠看书集中注意力,分散难受的感觉,楚年过来后,他的注意力反而难以集中到书上了......

夜色浓郁,大黄在桌底下舒服的打着小呼噜,楚年则支着下巴陪美人夜读。

美人白玉无暇,在烛火下专注读书的样子,有一种特别的魅力。

只是,终究是扛不住困意,楚年有点困了。

托着下巴的手慢慢移到嘴边,盖住半张脸,楚年悄悄打了个哈欠。

楚年以为江自流不会发现自己困了在打哈欠,可他打到一半,就见江自流看了过来。

托这么多烛火的福,明亮的光线之下,楚年暴露无遗。

楚年:“......”

完了,被抓了个正着。

江自流合上了书,对楚年说:“我们回房歇息吧。”

楚年去摸江自流的手,发现还是比自己手上的温度热,说:“没事呀,我还不困。”

江自流没说话,只是看着楚年。

满堂烛火下,江自流细密纤长的眼睫就像被镀了一层毛绒绒的金边,星星点点,而这之下,他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对楚年说不困的不信。

“我困了,我们进去睡吧。”江自流站起身,主动吹熄了灯烛。

楚年挠了挠头,说:“好吧。”

不看就不看了吧。

虽然这个灯火点的够多了,但到底还是有点伤眼睛,楚年想着要是等下江自流还睡不着,就陪他躺着聊天好了。

江自流没有把所有灯烛都吹熄,他留了一根,拿起在手中照亮,对楚年说:“别摸黑走,我给你照着。”

楚年好笑:“走过多少回了,我还能磕碰着不成。”

但还是由着江自流拿着灯烛给他照路,加快了脚步走在前头。

楚年半夜起来,也没有打理,头顶上有撮头发蓬蓬的翘着,剩余的都乖顺垂在背后,他走的快,带动着颈后的发丝也飘摇,露出来一截白嫩的脖颈。

江自流执着灯走在楚年身后,将所有都收在眼底,本就浮躁的心被这一抹白萦绕得愈发觉得热。

好在家小,几步就回到了床上,灯烛也可以吹熄了。

一切归于黑暗。

江自流松了口气,轻声对楚年道了晚安。

“晚安什么呀,你睡得着吗?”楚年进了被窝,然后往江自流那边靠近了些:“我真不困,要不要我们聊会儿天?”

江自流这是燥热烦闷,又不是之前那样病中严重,楚年能够陪伴他,自然希望可以帮他舒心一点。

床上不比桌上,两人睡在一起,挨得近,楚年一靠过去,几乎就是半个人都送了过来。

江自流鼻尖全然是楚年身上的味道。

可能是帮张彩花敷药的缘故,楚年身上带着那副草药的甘甜气息,气息幽幽地绕在江自流鼻尖,让江自流的喉咙都干涸起来。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巴莎的雷雷!谢谢无话可说,60889666浇水~

第93章 渴望 好像补的确实有些过了

楚年陪江自流说话, 说的是他干活时遇到过的趣事,有些之前就说过,这会儿补了些细节, 想说的更加好玩一点。

可平时最喜欢听楚年说这些的江自流却忍不住频频走神。他的注意力不在楚年的话里, 而一直被幽幽的甘甜气息缠绕着,他注视着昏暗朦胧里的轮廓,看着近在眼前喋喋开合的嘴唇......

喉咙里像被塞了团火,火星子钻进江自流的血管,燃烧着他燥热不止的身躯。

在楚年柔和的声线里,火焰愈烧愈旺, 江自流难以自抑地滋生出某种渴望。

“阿年。”江自流叫住楚年。

“嗯?”楚年的语调带着上扬。

被打断叫住, 却又没有下文,楚年有些疑惑。

正疑惑着, 忽又听江自流开口说:“现在是晚上了,我们在房里, 也没有外人在了......”

江自流的每一个字都说的很快,就像这些字烫嘴,被他很快地丢出, 连带着楚年隐约都好像感到一股热气。

不过楚年都听清了就是。

楚年先是一愣, 随即想到自己开过的那个恶劣玩笑。

楚年有些好笑, 没想到江自流明明是涨红了脸仓促着躲开,实际上却在心里暗暗记着, 现在又几乎明示地想向自己讨要。

勾唇笑着, 楚年掀开点被子,半支起了身子。

他来到江自流脸上, 俯身看着模糊的轮廓, 柔软的黑发顺着肩膀滑下, 发尾像开出的墨花一样滴答在江自流脸上。

痒意从发尖蔓延发散。

狠狠燃烧过每一寸。

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呼吸似都紧促,楚年听见了,轻轻一笑,低下了头。

没有急着去触碰两片唇,而是来到眉峰,于额心烙下一吻,蜻蜓点水似的,一沾即离。

这和江自流想的不太一样。江自流虽然悸动,更多的却是不满足。他发觉了自己在贪婪,却没法阻止。

还好紧接着楚年又低下了头。

这回蜻蜓去到了俊直的鼻梁,翅膀摩擦过硬朗的骨峰,一路往下滑去。

终于滑翔着飞到两片干涸的瓣上,轻轻一咬,咬住了。

他们一人是干涸的,热烈地正在燃烧,一人却湿润,携带着甘甜的幽香,咬住贴上,便密切地交织在了一起。

窗外月光本来远远打在窗柩上,打了会儿,默默退出了屋子。

楚年抬起头来,气息有些乱,腰也有些沉,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江自流抬手紧紧扣住了他,正握着他的腰窝,摁得他有点使不上来劲。

力气倒是挺大。

楚年歪了下头,说:“怎么不放我走?还要?”

听到这话,江自流清醒过来,触电般松开了手。

可问的却是:“...还可以要吗?”

楚年真的要被他笑死。

并没有吝啬,楚年换了个姿势,跨到江自流身上,再低下头,重新亲.了过去。

这一回,江自流明显要比刚才熟练一些。

于是楚年心随意动,撬开他唇齿,占据主动,勾住他,加深了这个吻。

相濡以沫。

待到分离,两人气息已经乱作一团,在深秋意寒的夜里格外滚烫又灼热。

楚年坐在江自流身上,这回江自流没再扣住他。

楚年的视线往下滑去。

沉默一瞬后,楚年也开始觉得,江自流最近的进补,好像确实补得有点过了......

——

翌日,又是新的一天。

吃过早饭,楚年去东边大塘洗衣服。

除了洗衣服,他今天早上还得洗床单。

张彩花的脸没好,不出门,楚年没有伴,便带着大黄去塘边一个人洗去了。

东边大塘已经有了好几个去洗衣服的妇人和哥儿。

看到楚年过来,一个妇人放下棒槌,朝楚年招招手说:“年哥儿,来我边上洗。”

妇人说完,离她不远的哥儿笑她说:“就你会做人,这么多地方,年哥儿不会自己挑吗,你那里是格外香还是怎滴?”

妇人说:“可不是格外香吗,我这边上水清,马上我就洗完了,等我走了,年哥儿直接来我这洗。”

这几个都是跟楚年住在附近的邻居。

经过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现在除了个别几个,已经没有其他人拿奇怪眼色看楚年了,平时在外面遇到,还会主动跟楚年打招呼,问候问候他,寒暄几句。

妇人邀请,楚年便过去她旁边洗了,她那儿的石头大,方便他等会儿洗床单。

见到楚年过来,妇人高兴地朝他笑,说:“我家阿宝这几日在外面玩,有点受寒,你离我近点,我好回去把喜气传传给他。”

“......”楚年哭笑不得:“孩子着凉,你可以给他煮姜汤喝喝呀,离我近可没用。”

“有用有用,谁不知道你是有福的人。姜汤我也煮了,说到这个就来气,我家阿宝还不高兴呢,怪我煮的汤没你们家煮的汤香,我说那能一样吗,你们家又是炖肉汤又是补药汤,能不香吗?我让他别想了,可没这福气吃到!”

旁边人也接话道:“可不是,年哥儿有福的,你看张家那俩崽,一开始就跟年哥儿走得近,连带着跟着都起福气了!”

塘边洗衣服的几个一搭一搭接着话,干起活来倒也不枯燥,楚年在热热闹闹里把衣服床单全给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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