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夫 第111节
许林秀二十四岁的生日在安然闲适中度过,身边有爱人亲人陪伴,尤为满足。
就是当天烧烤一下子吃太多,除了自己,回去后几人陆续开始上火,重斐嘴巴里冒了泡,脸上破天荒的长出几颗热痘。
男人脸色瞬间就沉了。
重斐已过而立之年,许林秀比他小好几岁,容姿气质非凡,从前不怎么在意形象的糙汉现今变得挺在意的。
光是消除身上久年累积的刀伤疤痕就耗费不少时间,这会儿容貌有损,重斐心梗的程度直升几分。
他私下找苏无云调理,听完缘由,苏无云笑得眼皮微抽。
军医道:“属下这就为将军开方,药剂喝一两副,保管恢复正常。”
又献策:“若将军注意膳食调理,讲究清淡,肉油少食些,对容貌保养有益处。”
重斐:“真的?”
苏无云道:“千真万确。”
当夜,重斐一改平时饮食习惯,许林秀诧异。
他把肉盘挪到男人面前:“将军怎么不吃肉?”
重斐拧起眉毛,做苦愁大深的模样,专注“吃草”。
许林秀道:“将军一向不爱吃素菜。”
此刻却埋头对付面前几盘清嫩的蔬叶瓜果。
重斐拍拍面庞:“吃素保养。”
许林秀:“……”
思维忽然跟不上对方的。
重斐给他解释:“苏无云叫我吃淡些,多食瓜果素菜,有益养容。”
他沉闷道:“老子不能太糙了。”
这都过而立之年了,许林秀还年轻,若他不注意保养身体和脸,今后许林秀不亲他脸了怎么办?
许林秀:“……”
他哭笑不得:“将军,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喜欢。”
重斐心潮一起,爱欲猛涨,勉强克制稳重。
“那也还得保养。”
第121章 番外4◇
◎婚后日常之私人画像◎
正值傍晚,秋后的落叶铺了街外长长的一地。
许林秀回到将军府,门前清扫树叶的下人躬身执礼,他示意大家不必拘谨,眸光一转,和候在门前笑眯眯相迎的冬秋对视。
冬秋道:“公子,从军武司送来的炭笔到了。”
许林秀用清水净手,先进房更换宽松的常服,边走边开口:“去看看。”
因图方便,他一直用炭笔写字画画,羽焉和玉暇发现用炭笔写字比毛笔顺手,便向他讨了一支。
两孩子在学房念书,先生和学生们瞧见兄妹用的炭笔,好奇之下试用,都觉得省事,还能轻便地带在身上,于是纷纷向兄妹两人问炭笔从何处买来,他们也想买几支用用。
羽焉不想给义父添加不必要的麻烦,暗示玉暇先别说话,又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等回将军府后,许林秀从少年口中听闻此事,笑道:“原来如此,这些炭笔不值钱,制作简易,若大家都想要,下次我差军武司的师傅们多准备几箱子送来。”
是以才有了今天的情形。
从军武司运来十个箱子的炭笔,一支炭笔就能用上许久,分给学生们绰绰有余。
用饭前羽焉跟着重斐一块儿回府,少年在将军面前话少谨言,见到许林秀就不同了,会主动告诉他今日在学房或军营遇到的趣事,玉暇也凑过来,兄妹两轮流开口,围着俊美无双的青年,倒有几分孝敬姿态。
重斐看够了父慈子孝的画面,蓝眸半眯,羽焉熟练地拉起玉暇:“义父,我和妹妹先去温习功课。”
重斐呵笑,许林秀无奈,把手一伸,交给男人握紧。
重斐牵着青年,掌心施力把人带进怀里,问:“今儿造工坊那帮老头儿缠着你了?”
许林秀:“一点公事。”
重斐哼道:“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他们想看你的那些图纸,飞鸦火器还没造出来,其他的想都别想。”
“图纸可以慢些画,别成天到晚把时间花在这上头。”
许林秀笑笑:“平素闲暇时就喜欢画些东西。”
又道:“军武司送来许多炭笔,画个三年五载的都不在画下。”
他心念一起,道:“和将军相识几年,还没为将军描过一幅画。”
府邸有空出的院子专门放许林秀的画,山水,景物,天上的一朵云,地上的一片叶子,只要兴致来了,就会提笔随意的画。
在古代没有照相机,这是许林秀记录的一种手段。
重斐听完立刻就心动了。
许林秀的确不是每天都画军工相关的图,他会照景临摹,画各处各物,唯独没画过人。
重斐:“在原来那个世界,除了画物,你可还画过其他人?”
许林秀道:“画过的,在那个世界还有专门做模特给人画画的,或……”话顿住,倒没继续。
重斐:“怎么不说了。”
许林秀失笑道:“将军有所不知,还有专门做裸身的模特。”
重斐瞬时噎住,难得有说不出口的时候。
现代世界的风气,远比他想象的豪放许多,怎么光着身子让人作画的都有?
男人神情扭曲,想起许林秀那么爱画画,是否画过裸身的模特?
他们是男是女?
但那都属于上辈子的事,不好拉出来探讨,只能默默吃几口陈年老醋,把自己呛个半死,心思百转,须臾后,面色古怪。
观青年神情坦然,重斐暗道看来那种裸身的画很是常见了。
他本就脸皮厚,哪有那么轻易就被打发。
遂沉声道:“老子也要画。”
许林秀:“嗯?”
眼眸似波光流转,笑意吟吟,“好,给将军画。”
两人牵着手行至长廊,高大的身躯忽地一转,背过角度把许林秀挡在角落里。
重斐粗声道:“不能单单只画容貌,你说的那什么……裸身也画。”
许林秀对裸/体绘画本身没任何意见,毕竟是门艺术。
温润如玉的言声中多了几分上挑的笑意:“好。”
许林秀来到这个时代后除了从前给冬秋画过一副素描,后来被任府的人看到传进任青松耳边,对方有些微词就不再碰过此事。
*
重斐休沐当日,许林秀给他画画。
他挑了处日光好的地方,时值秋色午后,天朗气清,泛黄的树梢映在长栏轩窗外,几只雀鸟钩在枝头疏懒地理着绒羽。
室内帘幔半落,光线很好,还专门留出一半光影交汇的地方。
许林秀事先叫人按他要求布置过内景陈设,风格野性舒适,很衬重斐这种的气场的人。
男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长长的影子落下。
重斐只着墨色料子极好的布衣,发尾半干,要当裸身模特让许林秀画画,重斐专门沐浴了才过来。
许林秀走到门前,牵住那只宽大且骨节有力的手,仿佛把一头冒着水汽的头狼带进领地里。
“将军请坐,姿势怎么放松怎么来,不必端着。”
重斐岔开两条长腿靠在布椅上坐下,灼亮的蓝眸直视许林秀,带几分攻击,因沐浴不久,仅着简素的布衣,使他又多了少许狂野的性感随意。
许林秀无声和半身落在暗影中的男人对视,唇角上扬,轻道:“将军,请把衣物解了。”
重斐:“全部?”
许林秀:“嗯。”
重斐垂眼,手指划拉着:“所有衣物都要?”
他强调所有。
瞥见许林秀点头,重斐脸一下黑了。
那、那从前许林秀看过其他人的?
虽然许林秀有那套艺术绘画的说辞,但此刻重斐作为古人的观念突然顽固起来,神色阴晴不定的。
见重斐迟迟不动,许林秀走近:“将军?”
话落,腰一紧,被对方揽到腿上。
两人靠得近,重斐浑身没什么障碍,许林秀想稍微退开一点距离。
交错的光和影使得男人健硕颀长的身躯充满危险的攻击性,许林秀往后撩起几绺对方的落发,喃喃道:“将军,怎地这种醋都要吃了。”
重斐把许林秀抱在怀里,张嘴往他颈边吮咬。
直至雪白细腻的肤色吻出一片深艳的色泽,才解了闷气般松口。
许林秀捧起男人锋利俊朗的面孔,在其眼睛上亲吻一记。
“那都是上辈子很久以前的事情。”
重斐沉声:“我都没开口。”
不舍得为这件小事让许林秀感到半点委屈,再者说,军营里的将士们大多都互相看过,谁还避讳这个?
想是这么想,重斐占有欲十足的搂紧青年腰肢,把人吻得透不过气才放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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