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夫 第101节
许林秀睨他:“将军可曾听过流传的俗话,说是平日里身子越不好的人,往往比谁活得都更久,小病小痛不停,大病见人就绕道了。”
重斐狐疑,皱眉问:“哪里来的歪理,我怎么不知?”
回延城的三日重斐对许林秀呵护备至,途中吃穿用度皆为上乘。
重斐自己生活随意,待许林秀却不惜动用铁羽卫。有时就为了尽快把新鲜的水果送到面前让许林秀尝几口,铁羽卫风雪兼程地赶路,还真有几分倾天下博美人笑的做派。
许林秀劝他适可而止,重斐道:“收敛什么?”
他堂而皇之地开口:“老子都半年没对你这样了,现今不过是慢慢补回来。”
返程途中许林秀到车外透几口空气,都是叫重斐抱下去的。
短短几天,随行的大军和小队伍的人都见怪不怪,许林秀发现大伙儿都麻木了,干脆也摆烂,心安理得地接受重斐对他的好。
抵达绍城,许林秀身子依然还虚着。
他时常睡觉,这日一觉睡醒,眼前的环境让他顿生熟悉。
冬秋端水进屋,伺候他洗漱更衣。
许林秀恍悟:“这儿的陈设跟家里一样。”
冬秋笑眯眯的:“将军有心了,为缓解公子思乡之情,这座院子仿照府里建造,从院落风格、屋内陈设、再到一草一木,公子有没有似曾相识感?”
许林秀:“……”
他意识到一个问题:“此地并非我们去年来时居住的地方。”
冬秋道:“将军说了,去年咱们落脚的地方还是临时的,将军在延城的府邸年初才建成。”
涑州真正安定下来不受勾答人入侵的时间也就自前年起,各地都在休养生息,忙着战后重建,恢复生产,今年年初重斐才有了在延城的府邸。
涑州内最富饶的城邑并非延城,但重斐长居此地,只因延城坐望定西关,距离边卡最近,能随时抵御外敌入侵,是以这几年重斐都打算镇守于此。
当然,作为一州之首,重斐不仅在延城有府邸,其他各处郡县也在修建,方便巡城时居住。
许林秀喝过药,沿这座新的将军府逛了逛,药效一起,困得睁不开眼才回房休息。
一觉睡至黑夜,许林秀坐在床头等待理智清醒,发现府内才掌灯不久,还没有很晚。
门外响起动静,重斐带着寒气进房,立在炉边把手烤暖和,立即去抱许林秀。
许林秀小心挪开身前的矮桌,晚饭吃了些,余下不少。
安静任由重斐抱了半晌,问:“将军可有用饭?”
重斐摇头,就着许林秀剩下的饭菜埋头专注进食,几个碗很快见底。
许林秀笑道:“我的伙食清淡,将军平日该怎么吃就怎么来,你每日耗费许多体力和精力,吃得太淡容易饿肚子。”
“太淡了。”重斐吐了口气,“快点好起来,每日让你吃这些我瞧着心口发堵,和吃草有什么区别。”
许林秀失笑。
他回到延城后就被重斐勒令留在府邸调养身子,书房送来许多杂书,兵书不见踪影。
“将军,我每日不是抚琴就是看书,有点腻了。”
重斐问:“你喜欢各地的人文风光,那么多书都看完了?”
许林秀道:“兵书呢?”
重斐暗忖,许林秀道:“将军若不愿我操劳杂事,那我就不去想,但无须过于刻意隐藏,毕竟军火库的工作已暂告一段落。”
他将图稿交给的师傅们,该怎么有序展开大家心里都有数。手上的图画完,他除了验收锻造成品的试验效果,余下时间就是画画,不急于一下子画好。
重斐执起许林秀的手亲吻:“今日接管火铳,见识到它的威力。”
又严肃道:“辛苦你了,林秀。”
弹/药威力巨大,投掷一颗足以炸开城墙,莫说众将士惊愕,连重斐都震撼于它的杀伤力。
这样的武器见所未见,出现在战场上定会引起震动。
敌军贼心不死,重斐对他们更无仁慈之意。
他亲吻许林秀的手:“行军打仗的事交给我,你且等着看。等降服勾答人,天下太平时就是我们成亲的日子。”
第112章
◎这叫做婚戒◎
两人对坐品茶,沁香回甘的味道可缓解疲累,重斐多喝两杯,觉得正好。
灯火给屋内打了层温暖朦胧的光影,重斐的视线自进屋后就没从许林秀脸上移开半分,面孔褪去几分锋利粗犷,柔和落拓取而代之,蓝瞳深邃无比,感情热烈,使人看之像饮了酒发醉。
重斐见许林秀失神,把脸凑得十分近:“看得如何?”
闻言,许林秀双手轻捧他的脸,左右端视:“尚可。”
重斐皱眉:“只有尚可,你再仔细瞧瞧。”
许林秀作势继续看,唇一热,又叫重斐吮了去。
宽厚的大掌使劲揉乱那身素雅的衣衫,重斐松开人,反复在许林秀那两片软红的唇亲了又亲。
他喘道:“老子迟早有一日要死在你身上。”
许林秀气息不稳:“将军。”
重斐道:“好好好,不说浑话。”
“最迟六月,西北的气候就会暖和起来了,到时勾答人想翻都翻不出什么花样,今年边关不容易,却也没叫他们处处讨得便宜。”
“不过在彻底回暖前,勾答王庭应当还会再发起一次大规模的突袭,长达半年的战乱叫他们元气大伤,原先从边关县城掠去的的粮物已经无法再支撑勾答军。”
勾搭王庭一向以骑兵为主,擅长游击。这几次攻城,骑兵步兵对半,可见战马并不充足,今年西北严寒的雪期长,他们想趁机扭转势头,毕竟数年难遇的机会只有一次。
重斐道:“西北的这场雪,可为几十年罕见了。”
许林秀抚摸男人削瘦的面孔:“将军辛苦。”
重斐傲然一笑:“这半年比起过去不值一提,老子如今只想早日平了边关的乱,好和你成婚。”
那狂妄的口吻一变,又成了黏人大犬儿。
男人圈紧许林秀的腰:“林秀,老子想和你大婚啊。”
许林秀反手抱上微微躬身和自己拥抱的男人,神情婉转:“我有一物想送给将军,不知……”
话没说完,重斐蓝眸灼亮:“送我什么?”
许林秀起身,走到柜前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金丝木盒。
当着彼此的面打开,露出里面两枚圆形的东西。
重斐问:“何物?我没见过。”
许林秀轻声解释:“我自己做的戒指。”
“戒指?”重斐盯着两枚尺寸不同,款式一样的戒指,“和我们带的板戒有什么区别?”
许林秀道:“此物在我们那个时代,叫做婚戒,只有成婚的两个人才会戴。”
重斐精神一震,率先取出那枚大的。
“将军,”许林秀莞尔,他接过重斐拿起的婚戒,在蓝眸炙热的注视下,执起对方左手,缓慢把婚戒套进无名指。
他道:“左手无名指上有一处血脉与心脏相连,所以在我们那个世界,把婚戒戴在无名指表示对婚姻,对彼此的忠诚。”
重斐展开套上婚戒的无名指,方才许林秀给他亲自戴上时,心跳无端加快。
他低喃:“还有这种说法。”
遂拿起剩下的那枚婚戒,把许林秀左手放在掌心摩了又摩,为其戴上。
“这样?”
许林秀笑道:“嗯,若将军要练武,或忙其他正事,戒指耽搁你,把它取出收好就可以了。”
重斐:“不取。”
夜里自是同榻相拥而眠,两百个日夜的分别,重斐碰一下许林秀就难熬。
本该到时辰睡熟的许林秀在暗光中幽幽睁眼,转身主动抱了下背对他辗转的男人,脸贴在宽厚的脊背后轻蹭。
“将军……”
重斐呼吸一紧:“吵醒你了?”
犹豫着要不要去对面窄点的榻睡,可又舍不得跟许林秀分开。
衡量间,背后的青年翻身而起,双腿一夹。
重斐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盯着横跨于身上的人。
青年此刻眉眼朦胧慵懒,俯身吻了吻重斐。
重斐掐紧掌心的柔韧细腰,气息粗紧。
他皱眉,遏制道:“别,苏无云还特意叮嘱我不能……”
许林秀眉眼柔情似水,懒懒的,带着几分主动,下一刻重斐衣衫的布带直接被抛了。
重斐:“……!”
许林秀尽力拢起五指,秀眉轻拧,时而仰头亲一亲重斐的脸。
重斐包起他的手多施了份力气,许林秀手心滚烫得要命,差点合不拢。
他喃喃:“不会疼吗?”
重斐:“不。”
发髻都是汗,吐出几口浑浊的气息。
很久之后,重斐松开许林秀的手,喟叹:“爽……”
后半夜许林秀睡得沉,堪堪餍足一会儿的重斐抱着人挨到天将灰亮才睡下,始终不愿到对面的小榻。
*
用过早饭后苏无云来给许林秀诊脉,瞥见将军面带少许春色出门,遂问:“大人,你和将军……”
他明明叮嘱过将军对大人不能太禽/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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