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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只奶狼 第21节

当冬灼看到针的瞬间整个身体毛发竖起,警惕的站起瞪着抽血的顾医生,晶蓝色的眸底透着狠戾,一副要扑过去的凶狠。

顾医生被冬灼猝不及防的一吼手一抖,针不小心扎到了一旁的肌肤,他连忙抽了出来拿酒精棉签止住血。

但这一处还是肉眼可见的青了。

苏隽鸣蹙着眉,疼得倒吸一口气,他连忙用另一只手将冬灼搂入怀中,生怕它伤到顾医生,感觉到冬灼气得浑身,将手捂上它的眼睛哄道:“没事的乖乖,没有人伤害我,这是在给我抽血,这不是麻醉剂。”

但冬灼的反应还是很剧烈,在苏隽鸣怀里挣扎着,死死的冲着顾医生的方向,警惕和恐惧就像是应激反应,狼吼声尖锐。

苏隽鸣也顾不得自己的手臂那处还没止住血,又用上另一只手臂护住冬灼的耳朵,俯下头在它耳畔低声哄着:“没事,我没事,你别那么紧张,你看看我,我真的没事。”

他感觉到冬灼在发抖,只能稍稍用力的抱着它,给予它更多的安慰,也在它头顶落下安慰的亲吻,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冬灼的名字,试图让它冷静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冬灼才慢慢的松懈下紧绷的身躯,抬起头,将爪子搭在苏隽鸣的膝盖上,扬起脑袋。

“主人……”

在别人耳里的嗷叫声自动在苏隽鸣耳里转换成熟悉的语言。

苏隽鸣听到冬灼的叫唤不由得心软了,这小家伙估计是对麻醉剂有了心里作用,这也不难理解为什么对许澜卿敌意那么大,而是看到针就害怕了。

他放下捂住冬灼眼睛的手,径直撞入这双凝视他的晶蓝色双眸。

于是低下头抵着冬灼的额头,抚着它的后颈,温柔道:“没事的乖乖,我在这里,没有人会拿针对你做什么。”

冬灼凝视着面前的男人,须臾后,它伸出小舌头舔上苏隽鸣的鼻尖。

“主人,别怕,冬灼会保护你的。”

或许是已经两个月大,冬灼的声音不再是前一段时间的奶声奶气,而是介于小男孩与少年的变声期,因此让这句话听起来有几分信服力。

苏隽鸣怔住。

对于狼来说,舔或者是咬鼻吻是狼之间问候/打招呼和确认地位的方式,通常低阶狼会舔或轻咬高阶狼的鼻吻,这种行为被称为“主动臣服”。

冬灼这只小狼王是……

向他主动臣服吗?

第20章 奶狼20

这个小插曲倒没让顾医生害怕, 反倒是让他更好奇。

“小少爷,最近有感觉身体有什么奇怪的变化吗?”

苏隽鸣被这个问题问得怔住,他对上顾医生的视线, 或许是目光过于认真, 让他察觉到这个问题好像是带着目的来的,手顺着冬灼的后背哄着它:“为什么这么问?”

“是你学生告诉我的, 说你最近发烧频繁, 晕倒的次数也比之前多,而且是在喝了冬灼的血之后,担心你被冬灼的血感染了,你这学生挺关心你的。”顾医生重新换了针,握住苏隽鸣另一只手臂。

苏隽鸣用手捂上冬灼的眼睛不让它看到针,听到这话不由得笑出声:“被感染?这是什么说法?”

“他跟我说, 狼王血统的血液里存在类海拉细胞, 冬灼是狼王, 那它的血液里也会存在类海拉细胞,这类细胞可以在雪狼身上生存不代表能在人类身上。”顾医生看着从纤细血管里抽出的血液, 他看了眼苏隽鸣:“听说就是这个原因雪狼才被猎杀的?”

“什么原因。”

“猎人为了印证狼王身上存在永生的秘密。”

顾医生说这话时, 苏隽鸣感觉到冬灼的耳朵抖了抖, 正好拨到他的下巴,有点痒,他又笑了:“你不觉得这个猜测挺荒唐的吗?”

“事实上, 海拉细胞确实是这样永生的存在,它可以无限繁衍, 但它是癌细胞, 是无法在人类体内生存。就算它要在动物体内做实验, 也需要一个条件, 那就是它体内缺乏端粒酶,只有端粒酶这个物质才能促进基因上端粒在被消耗后再次生长,进而实现了抵消并最终实现了“永生”,而正常人的体内是没有端粒酶的。”

“但如果存活在狼王身上的类海拉细胞能在人类身体里存活,永生这个概念,是不是他们所要印证的,才会让他们如此疯狂的虐杀雪狼。”顾医生看了眼苏隽鸣怀中的冬灼。

苏隽鸣对上顾医生的目光,像是心照不宣那般:“我不可能会让他们有机可乘,现在雪狼被我们圈养起来,每个角落都有监控,还有谁能乘虚而入。这就是我留在这里的目的。”

“小少爷,我的意思是,如果冬灼身上真的存在类海拉细胞,那你喝过它的血后,你的身体会有什么变化吗?”顾医生拔出针,将抽好的血放好,而后压低声:“我没有开玩笑,被你学生这么一说,我有点担心少爷你,你喝过冬灼血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苏隽鸣怔然,须臾后像是明白了顾医生的意思,他将捂着冬灼眼睛的手放下,径直间,目光撞入了这小家伙透彻晶蓝色的双眸,宛若被窥探心底那般,眸底荡开涟漪。

“……没多少人,林教授,梁诺,江宇,还有我的研究生许澜卿。”

说来,这小家伙为什么要喂他喝血?

是知道自己血液有什么作用吗?

他唯一知道的秘密就是喝了冬灼的血后能够听见它甚至是雪狼们说话。

所以他最近发烧跟晕倒的频率跟那个所谓的类海拉细胞有关系吗?

“呜?”冬灼仰头望着苏隽鸣,见他表情有点奇怪,以为是被欺负了,眼神瞬间一遍,凶狠地扭头看向顾医生:“嗷!!!”

顾医生见冬灼对他那么凶,一脸无辜的举起双手示弱:“冤枉,我可没有动他,我只是他的医生,我是来帮他看病的。”说着比了个打针的姿势,嘴里发出噗呲的拟声:“这是打针,不是木仓。”

冬灼又把头扭回看像苏隽鸣,眼神询问着。

苏隽鸣垂下眸,他对上冬灼的目光,沉默须臾点了点头:“嗯,他是我的医生,刚才只是在帮我抽血,我很相信他。”

这话也是真的,尽管他很不喜欢爷爷阻止他追求自己想要的事情,但他不能否认爷爷对他的偏爱,还有所有的照顾,包括爷爷安排给他的全球顶尖心脏外科专家顾医生。

从小到达,是顾医生一次又一次的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冬灼认真听完这句话,盯着顾医生看了许久,慢慢的这才把警惕的状态松懈下来,趴在苏隽鸣的膝盖头上,摇着尾巴不再担心。

“小少爷,我知道现在这个猜测还没什么科学依据,但以防万一,我想给冬灼抽血化验一下,跟你的对比一样。如果正常的话那自然是没有问题,但如果……”顾医生像是想到什么:“如果有人知道小少爷你身上携带了类海拉细胞,并有了不寻常的作用,我担心你的安全。”

“那些丧心病狂的猎人千方百计的猎杀雪狼,不知道他们在背后做了什么更加丧尽天良的事,又或者是为了印证这个荒谬做出违反伦理道德的人体实验,所以除了我,我不要让人有机会抽你的血,不管你身上有没有携带都好,在保护雪狼的同时,也要保护好自己。”

“这个性质的‘永生’并不值得研究,雪狼被研究的价值也不应该于此,一切不利于人类社会发展违反伦理道德的研究都是禁止的。”

顾医生看着苏隽鸣:“要警惕对‘永生’这个概念十分好奇且敏感的人,在检测结果没有出来之前,千万小心。”

“因为你很有可能已经成为某些人的目标。”

苏隽鸣对上顾医生的目光,对永生这个概念十分好奇且敏感的人?

鬼使神差的,脑海里浮现一个人的脸。

“好,我知道了。”

“还有。”顾医生停顿须臾,他认真看着苏隽鸣:“你不能再这么折腾你的身体,发烧和晕倒不是什么好的讯号,我担心你会出现心脏移植排斥反应,到时候来不及就真的麻烦了。”

苏隽鸣垂下眸:“我知道,我会注意的。”

“这事一定要听我的,这边医疗条件差,就算飞机上有器械,但无法应对突发事件。所以最多两个月,两个月后必须回去。如果你再突然发烧晕倒,不用两个月我立马带你走。我是你的医生,我有责任这么做。”

“但是这个案子——”

顾医生径直打断他:“命都没有你拿什么来守护你要守护的雪狼,所有人都期盼着你好,雪狼们也需要你,所以请你务必爱惜自己的身体,”

“嗷?”冬灼似乎察觉到苏隽鸣情绪的低落,仰头望着他。

苏隽鸣被冬灼这个眼神看得心软,他的心里已经开始产生了难以割舍的情绪,但如果短暂的分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遇,似乎也没有那么伤心。

他揉了揉冬灼的耳朵:“乖乖,要是我突然走了你不要追知道吗?”

冬灼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它只能仰着头盯着苏隽鸣,生怕面前这男人突然不见了。须臾后,它像是感受到苏隽鸣的情绪,垂下耳朵把脑袋埋在他手心里,晶蓝色的眼眶湿润了。

下午,由于烧持续未退,苏隽鸣被大家强制要求休息,但是野生动物保护协会专家组成员与专案组警察来到保护区,说事件有了重大突破。

苏隽鸣得知情况,想也没想的披上外套就过去,顾不得那么多。

身后的顾医生跟管家只能叹着气。

保护区监控室——

此时里边正在对这次事件进行着讨论分析。

“上次我已经跟苏教授说过,这个猎手对这一片的地形很熟悉,也就是说明他已经有了猎杀狼王的计划,并且是蓄谋已久,时间正好是在苏教授离开保护区的时候。再从已有线索我们的同志暂时判定出,这个案件可能是由一个猎人和两只雪狼完成。”

“两只雪狼里应外合的配合,应该是在深夜的时候捕捉到雪瑞雪恩跟瑞八的身影,对它们进行了大剂量致命药物注射,最后由猎人进行解剖分尸。”

“这两只可疑的雪狼我们有了初步判断,根据湖泊倒影上发现的雪狼影子,我们局的模拟画像师已经根据倒影还原,图片在这里,苏教授你看看认不认识这只雪狼。”

多媒体电视上打开了一张图片。

苏隽鸣看着被画像师还原的画像,没有了监控截图上植被的遮挡,完全画出了一直四脚站立的雪狼,只见它身形高大,约莫人类一米八几的个子,脑袋,面部、以及露出的直立上半身都被狼毛覆盖着。

五官完全是人类的模样!

尽管是人类的五官,但由于雪狼白色的毛发较多,面部还原的还是有些模糊,能大概看得出是个五官棱角分明的成年男人模样。

苏隽鸣盯着这张脸,眉头紧簇,为什么会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林教授的研究生梁诺面露诧异,他震惊的看着这张图片:“……这,这确定不是furry控的cosplay吗?真的有这样的狼人吗?!”

接着章警官换了张雪狼全身画像换成了三维立体图,把图倒转,露出狼人脚掌的大小,再与旁边的另一张案发现场石头上留下的脚印纹路做对比。

尽管两对脚印大小不一样,但显然石头上的那对狼的脚印纹路与这只站立的狼人脚印纹路不一样。

章警官说:“根据现场勘查拍摄到的未记载雪狼的两只脚印,从脚印的轮廓分析,这的的确确是雪狼的脚印,年龄暂时未知。而画师还原的狼人图像大概能够判断出这只成年雪狼的身长大概是在一米八到一米九之间。如果当真像拍摄到的现场只有两只脚印,以及画师还原的画像看,参与猎杀的是确实是两只雪狼,不止一只。”

“看来这附近还藏着其他雪狼,应该不是同一个狼群的,要不然不会这么残忍的配合人类虐杀自己的同类。”

林教授看向一旁坐在轮椅上的苏隽鸣:“隽鸣,我一语成谶啊。”

苏隽鸣靠着椅背上,屏幕的图片落在清冷的镜片上,隐约遮挡住他眼镜底下的神色,脸色苍白,微抿的唇透出的凉薄之意让他身上弥漫着说不出的压迫感。

“澜卿,它们是怎么进来的?”

怎么可能那么大的东西进来没有人知道,尽管当时所有雪狼不是在狼圈里生活,而是在他们最外围圈起来的森林区域内生活,但最外层的围栏是他特别叫人定制的,高度几乎是跟老树差不多,鸟靠近都可能会撞过来,别说是狼。

能够悄无声息进来不是给它们怎么可能进得来。

他离开的这一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在他走的这一年动的手?

是巧合?还是有预谋有计划的行动。

许澜卿被老师点到名,他眼神未变,却面露狐疑,弯下腰凑近去看这张图片:“这一年里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雪狼,怎么会有能直立行走的雪狼呢?如果有我一定会告诉老师您的,不是吗?”

苏隽鸣看着这张截图微拧眉,他心里也对是否有直立行走的雪狼保持着疑惑,但又不能完全否认自己下意识相信,毕竟他现在都能时不时听懂雪狼讲话,又怎么不去相信真的有直立行走的雪狼。

如果雪狼没有任何值得研究的价值,又是什么引得猎手毫不畏惧的在如此森严的管控下一次又一次的进行猎杀,能够完美躲开监控实施犯罪的必然是很熟悉保护区的人。

“还有其他发现吗?”苏隽鸣问着警察。

就在这时一只手拉高了他的冲锋衣拉链。

“老师您身体不好,别着凉了。”许澜卿就着弯腰的姿势,伸手将苏隽鸣衣服拉链拉好,并将他肩上的褶皱抚平,细心而又严谨。

苏隽鸣蹙起眉,抬手拂开许澜卿的手:“你给我认真的听警官说话。”

说完低头看了眼自己衣摆堆叠处微隆的位置,又把拉链拉了下来,生怕把里头打瞌睡的小家伙给闷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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