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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前我被豪门父母找到了 第6节

  【一只梨:这都几点了,别睡啦!】

  【一只梨:你自己去群里看看,好像说昨天晚上客人快走完的时候,周衡远和他妈吵了一架!】

  【一只梨:简直是大快人心!】

  【一只梨:不是?林子言在说什么呢?他在那阴阳怪气谁呢?】

  【一只梨:我就不明白了他怎么就跟你杠上了?他自己没能耐拿捏住周衡远就把气撒你头上了?】

  【一只梨:什么玩意儿,简直晦气!】

  ……

  被他这么一闹腾,谢观宁原本的困意也慢慢消散。他懒散地打开终端一看,班级群里消息已经刷了几百条。随意往上翻了翻,才知道昨天晚上的时候,客人还没完全走完,周衡远不知怎么和周夫人发生了冲突,气得周夫人眼泪直流,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不听话。

  谢观宁对这些事没什么兴趣,随意扫过一眼,直到他手指一顿,目光凝在那个备注“林子言”的发言上,眼睛眯了眯。

  【林子言:就算再怎么说周夫人也是长辈,在人家的宴会上当众怼人,有什么值得你们高兴的?】

  【林子言:人家母子的家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我以为我们班的人都还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出来的,却没想到也跟某些上不得台面的人一样。】

  林子言平日里本就自傲,现在又说出这样的话,当即就有许多人不高兴了。温黎率先回道:

  【一只梨:我们只是普通人,当然比不上林少爷。毕竟被人再三拒绝还能坚持不懈当了那么多年的舔狗,也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

  有人回他:

  【柯然:哎呀梨子你这话就不对了,那哪能叫舔狗?那分明是情深如许!】

  下面一堆接话的,转眼又刷出几十条信息来,谢观宁没兴趣细看,温黎的私信又发了过来。

  【一只梨:林子言有什么脸说你?当初周衡远都说了自己有喜欢的人了,拒绝了他多少次,结果他还上赶着!追不上周衡远就明里暗里找你的麻烦?】

  谢观宁眨了眨眼,原本对于一些不甚理解的事也渐渐清楚了过来。

  映象中这位林子言同学每次看见他态度的确不算特别好,只不过谢观宁每天忙,也没空去在意一个小孩怎么想的,却没想到原来中间还有这回事。

  等等。

  谢观宁皱了皱眉,给温黎发了条信息:

  【X:我没记错的话,咱们聚餐那天晚上,林子言是不是也在?】

  【一只梨:当然,咱们全班都在。】

  【X:他当时坐在周衡远身边?】

  【一只梨:好像是,怎么了?】

  谢观宁看着手机没说话。

  那天晚上气氛热闹,谢观宁也来了兴致。当时周衡远在他身边坐着,随手给他推了杯酒,谢观宁也没想那么多,直接就喝了下去。结果后面就越来越不舒服,他本来以为是酒的度数比较高,又逢周衡远趁机告白,就随意找了个借口出去,却不想身体越发地滚烫,这才意识到酒里怕不是有东西。

  后来浑浑噩噩的,也不知怎么抓了个人,纠纠缠缠就攀了上去,第二天醒来就是一室混乱。

  他昨天之所以去周家的宴会一方面是不好拒绝,另一方面也是想借机问周衡远那杯酒是怎么回事。只是看他的样子明显不知情,那那杯酒……又是谁动的手脚?

  他们找的地儿不说多干净,最起码也算是高端,来往都是有身份的人,管理还算严格。再加上当时包厢里只有他们班的人,外人就算想动手也得寻思一下得不得罪得起那么多人。

  更何况,谢观宁也不确定下药的人究竟是冲着他来的,还是他只是遭受了无妄之灾。

  他沉思片刻,目光落在林子言的名字上,心想有机会得试探试探。

  被温黎这么一折腾,谢观宁彻底没了睡意,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十点了,这个时候谢夫人应该已经出去了,谢嘉然高考刚结束,平日里的应酬应该也不少。

  洗漱完了之后出去看了一眼,楼下只有管家和佣人在打扫。谢观宁一如昨天的装束,黑衣口罩鸭舌帽,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经过的人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看见他。

  首都星以皇宫为中心,分为十个区。谢家在第四区,而地下赛场在的地方,则在六七区的交界处,一个老平民区的下面,房价简直不是便宜了一星半点。这也是谢观宁在这种着急攒钱的阶段还敢自己租一个房子的原因。

  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比平时要快上许多,下了车后,往前走几步,破旧的居民区出现在眼前。

  正是午饭的时间,一楼摊位上烟火缭绕,香气弥漫,谢观宁一早上没吃东西,肚子早就饿得不行,随意找了一家店,点了份大碗的面。

  谢观宁看着身形瘦弱,实际上饭量不小。毕竟机甲维修是个体力活,吃得多,消耗得也快。

  到了租的房子后,谢观宁把东西收拾好,背了个包,又保险地贴了两个信息素阻隔贴,下了地下一层,一番左拐右转,才在一个难以察觉的地方找到了一个电梯。

  地下赛场位置隐秘,当年若不是有人指引,只怕谢观宁也难以摸到这个地方。

  出了电梯眼前豁然开朗,中央格斗区的位置似乎有比赛,呐喊声隔着老远都能听到。

  谢观宁确认了一下半决赛的时间,也就没在乎那边的动静。

  费力地把铺子大门拉开,先是吸了一肚子灰,他侧着脑袋咳了咳,抬脚把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往四处踢了踢,面前顿时腾出了一小片空间。

  他边往里走边抬脚开路,觉得还能站人,也就没有收拾的必要,便心安理得地坐到柜台后面的椅子上,打开光脑开始模拟手上那些受损机甲的修复。

  谢观宁不喜欢干家务活,对于身边环境的要求也只是能住人就行,反正只是一个住的地方,没那么多讲究。

  他一开始工作很快就能沉浸其中,用数据分析那些机甲受损的部位以及制定修理方案后,又起身往铺子后面的空地上走去,乒乒乓乓打砸声不绝于耳。

  六月的天已经开始热了,赛场在地下倒是没上面那么难熬,但一直不停地走动,黑色的上衣也慢慢被汗水浸湿,牢牢贴在瘦削的脊背上,隐隐可见那凸起的蝴蝶骨。再往下,随意扎进裤子里的T恤衬出细瘦的腰,少年蹲下身子,脊背拉伸出一个完美的弧度,黑色的上衣紧绷在身上,腰窝的凹陷格外明显。

  口罩早已被拉到下巴处,汗水顺着额上滑落,谢观宁睫毛轻颤间,不由紧紧闭了闭眼,缓解汗水滴入眼里的不适感。

  将最后一个零件组装好,谢观宁慢慢站起身,脑海中有片刻的眩晕。他轻吐了一口气,缓了一会,转身回到铺子里,先是仰头喝了一大口水,又在柜台的抽屉里翻了翻,找了根棒棒糖出来,利落地把外包装拆掉后叼进嘴里。

  倒不是多喜欢,只是他有些低血糖,干活的时候习惯性地叼一个。

  他盘腿坐在椅子上,拿过一旁的本子涂涂画画,帽子的鸭舌部分已经被叩到了后面,前端的缝隙中有几撮不听话的金毛翘了出来,随着谢观宁的动作一晃一晃,倒是平添几分俏皮。

  本子上密密麻麻写了一大堆东西,谢观宁又扔了笔转向光脑,手指不停地动着。

  中心区的比赛过了一轮又一轮,谢观宁伏案不知多久,才慢慢直起上身。他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后颈,脖子微微转动,顿时一阵噼里啪啦。

  他得出了满意的结论,又拿起旁边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片刻不歇地往后面走去。

  地下没有时间的概念,等到谢观宁修理好这个机甲后,已经快晚上了。

  他将那个机甲收好,又看了眼剩下几个机甲的问题,大多都是很普通的毛病,很快就能解决,不需要费太多时间。

  谢观宁歇了会,随意找了点东西填填肚子,继续干活。

  谢观宁工作起来就是不顾外物,连吃饭都很少能顾得上,顶多就是在铺子里囤点速食面包和营养液,有时间就吃一点,慰藉一下五脏庙。

  时钟一分一秒地转着,等谢观宁把手头上的机甲修理地差不多后已经快十点。

  他双脚跟灌了铅似的沉得不行,整个人无力地瘫在椅子上,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要说累吗?那肯定是累的。对机甲兴趣是一方面,但更多的,还是要挣钱。谢观宁是迎难而上的性格,像今天下午的那个机甲,因为修复起来有难度,所以他也兴致勃勃,希望能借此更一步提高自己。但他平时接到的活更多的还是像后面几台机甲一样,已经被他琢磨透了,没有什么额外的研究价值。而他要做的,就是日复一日的重复劳动。尽管有机器辅助,但一整天下来,也是既劳神又费力。

  谢观宁又慢吞吞地吃了些东西,累得也没了看书的力气,目光便悠悠然地落在了门外的地方。

  夜晚是地下赛场最热闹的时候。不管是上班族还是学生们,这个时间都是难得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地下赛场聚集了一批批来自各行各业的人,在这彼此都不认识的场合,进行着紧张激烈,让人肾上腺素直飙的机甲对战。

  谢观宁曾也梦想着能驾驶着机甲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对决,只不过先不谈omega体质能不能承受住机甲,便是最现实的一个问题,机甲是一个无比烧钱的玩意儿,而他,没钱。

  认识到现实后,谢观宁也不再痴心妄想。后来又对机甲设计产生兴趣,索性便走了机甲设计师的路。以后便能按照自己的需求定制一台全方面最适合自己的机甲,不比随随便便买一台好?

  外面的喧嚣声一波高过一波,谢观宁懒懒散散地窝在宽松的椅子里,铺子里昏暗的灯打在他肩膀上,为他整个人添了一层柔软的光晕。他半低着头,姿态舒适闲散,看起来有些莫名的美好。

  晚上是地下赛场流量最大的时候,各个格斗场上一晚上能举办数十场比赛。地下赛场虽禁止伤亡产生,但在机甲对战中,损伤总是免不了的。一些有钱的人可能会将机甲带回去让更专业更信任的人修理。但对于一些普通人来说,就近选择店铺是最好的选择。

  尤其是这个地下赛场还不算黑,最起码的价格比起外面并不算贵。

  而这些人,就是谢观宁日常工作的来源。

  他看了看自己的存款,又打开账本将那笔数字减少些,精致的眉眼慢慢舒展,身体的疲惫仿佛也消散了许多。

  就快了。

第7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陆陆续续有人过来维修机甲,也有人把修好的机甲拿回去。

  谢观宁戴上了口罩和帽子,双手懒散地插进兜里,闲闲地靠在柜台前,微微上扬的桃花眼含着笑。整个人不复独处时的柔软,反而带着些漫不经心的意味儿,和谁当能聊上几句,和谁关系好像都不错。

  这是在地下赛场的生存之道。

  直到将最后一个客人送走,他还没来得及舒一口气,余光却瞥见靠在他门前的高大青年。

  谢观宁挑了挑眉,青年已经笑嘻嘻开口,毫不见外地走了进来:“生意不错嘛。”

  谢观宁:“怎么,机甲又坏了?”

  “是有点小毛病,不过这不重要。”青年猛地趴在桌前,目光盯着他片刻,颇为惊奇地开口:“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谢观宁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些。

  机甲战带来的往住是精神力和体力的双重消耗,面前的青年表面上毫无异样,实际上那丝丝缕缕的极具侵略性的信息素早已不受控制地溢散出来。

  这对alpha而言当然不算什么,对于beta更是没什么影响。

  但是谢观宁不喜欢。

  青年抬了抬手,谢观宁目光在他手指上的戒指扫过,眉头紧皱:“机甲出什么问题了?”

  青年摇摇头,格外感兴趣地看着他,解释道:“自从上次过后,机甲右臂的灵活度增加很多。”

  “所以呢?”谢观宁扬眉:“这不是好事?”

  “当然是好事。”青年道:“只不过我的机甲在同等级的机甲中已经可以说是顶配,你是做了什么,让他的灵活性有了更进一步的提高? ”

  机甲分为从e到s的六个等级,e级机甲最大价值是观赏,算是民用机甲,实用价值不高。但尽管如此,这些没什么用的e级机甲价格也是十分高昂,一般人家根本承担不起。而想要真的参加进机甲战中,最起码的也要d级机甲,而每个品级的机甲之间都有着难以跨越的鸿沟,这不仅仅是制作材料的区别,还有核心能源的问题。

  谢观宁一怔,心里大致有了些成算。他面上不变,道:“想知道?”

  青年不住点头。

  谢观宁转身,随意拿起一本书,觑他:“我凭什么告诉你?”

  青年一时瞪大眼睛,他不自觉往前探了探:“不是……”

  谢观宁皱眉,一把把书抵他额上:“离我远点。 ”

  青年揉了揉脑袋,看着那不近人情的少年,多少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不太妥当。他站直身体,正要嘟囔出声,却见少年手指轻点着桌面,慢悠悠道:“不过……”

  宋却阳追问道:“不过什么?”

  谢观宁:“除了右臂那一处的修复之外,我其实还有更好的想法。只不过毕竟是你的机甲,当时我也不好擅自拆卸改造。”

  青年眯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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