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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朱砂痣他不干了 第41节

  男人的双眸一凛,“明日,你将钟楚荀和钟延玉请到宫中来,散播出去消息,两位将军于国有功,朕特意请来两人入宫游玩。”

  他将“请”那个字咬得极重,在昏黄的烛光下,男人的面孔带上了几分阴翳,像是一条潜伏在黑夜的恶兽。

  钟延玉,朕就不信你敢置钟家两父子于不顾!你跑又如何?朕有的是办法让你一步一步乖乖走回来!

  翌日清晨,鹅毛大雪,天气阴冷得出奇。

  钟延玉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公子,奴婢方才路过繁荣街,看到禁军手持利剑包围钟府,还强行将钟老爷和大少爷带上了马车,朝宫里面过去!”琉青匆匆跑进来房间,神色慌张。

  钟延玉正想吃下那枚药丸的手一顿,立即将窗户打开一个角,看向外面。

  敲锣打鼓的声音响起,“皇帝恩赐”的议论声传入耳中,不远处,正是那辆正在行驶的马车,围在它周围的是一群面无表情的锦衣卫……

  说是皇帝恩赐,可明眼人皆知,倒不如说是前往断头台!

  “景孤寒真是卑鄙无耻!”他双手捏紧拳头,眼眶发红。

  狗东西!

  冒着得罪边疆百万军马的风险,不顾天下百姓幽幽众口,还拿他钟家几十口的人命来做赌注!

  可偏偏,他真的无法置之不理——

  钟延玉闭了闭眼,无力地放下手中的丹药,再次睁开双眸之时,心情沉重,“琉青,你先在这里待着,等一切风平浪静之后再回钟府。”

  “公子,那你呢?”琉青立即问道,担忧地看向他。

  “景孤寒都用父兄的性命来逼我了,我还能如何?”钟延玉苦笑一声,视线落在下面不断搜查和暗中埋伏的锦衣卫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宁愿让全京城的人处在恐慌之中,他也不想放过你家公子,这样一个自私薄情的人,为何就当上了君王呢?”

  偏偏前世,对方还是繁华盛世的缔造者!

  绝对的理性和自私自利融为一体,制造出一个外表明君,内里禽兽的恶魔!

  景孤寒对天下而言是明君圣主,对他而言却是深不见底的地狱魔窟,他甚至已经预料到了自己回去将要受到的折磨。

  琉青浑身颤抖,“公子不可!皇上只是把钟老爷和大公子押进宫中,他却不一定会杀人,若是公子回去,您岂不是死路一条?”

  前世血淋淋的教训摆在眼前,景孤寒不会杀父兄,但未必不能折磨他们……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他亲身经历过一次,又怎么让父兄再经历一遍?

  “景孤寒不是心慈手软之人。”

  他缓缓开口,抬眸看向琉青,“我的身份还好,可琉青你是跟我一起出来的,景孤寒尚且忌惮钟家,但未免不会拿你杀鸡骇猴,你留下来好过随我一起回宫。”

  琉青不想要离开他的身边,伤心地哭了,“奴婢要死也是死在公子身边。”

  钟延玉柔和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你乖些,留在宫中并非好事。”

  琉青只得看着他离开,无声哭泣。

  段建平很苦恼,当年他和禁军首领没找到皇后娘娘,被对方跑了,如今又没抓住人,实在不好向主子交代……

  正思索着呢,只见一个白色身影缓缓而来……

  “段大人,许久不见。”温润的嗓音响起,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些沉稳,斗笠从里掀开,熟悉的面容让他错愕……

  一辆马车朝宫门而去,景孤寒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丢下御花园中的一群莺莺燕燕,赶往御书房。

  “江姐姐可知晓,皇上这几日是怎么了?都不爱听丝竹管弦声了。”熙嫔站起身来,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

  江心月蹙眉,知道她们打探口风,只淡淡回了句,“兴许是朝堂发生了何要事,各位妹妹无事便回宫吧。”

  林才人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娘娘说得在理,宫中也有规矩,后宫不得干政,臣妾就先告退了。”

  康嫔的眼眸暗了暗,“这不是最近陛下心事重重,性情格外躁动了些,熙妹妹这才多问了一句吗?”

  江心月哪里不知道两个人的心思,无非就是争宠,可两人的侍寝次数哪里比得上她?

  “后宫中人,谁不关心皇上,但皇上可不一定在乎。”她嘲讽地看了两人一眼,引得熙嫔沉不住气,怼了一句。

  “江姐姐所言甚是,做得再多又怎么样呢?有些人永远都比不上乾清宫的那位!”

  这句话意有所指,在场之人都知道熙嫔指桑骂槐的是谁,各种目光集聚到江心月的身上,让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御书房中,跪着一人,墨发白衣,身姿卓绝,挺立于堂。

  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景孤寒目光幽深漆黑,死死地盯着对方的背影,甚至不必让他人多说就认了出来。

  那些日日夜夜的思念与折磨,目光在触及钟延玉冷静的面孔上,化作滔天怒火。

  “钟延玉!休书是怎么回事?!你就这般迫不及待,非要诈死离开皇宫?!去和你的父兄团聚!”

  他紧紧地捏着青年的肩膀,目光欲裂,“到底是为什么?!”

  肩膀传来剧痛,钟延玉冷冷地注视着咆哮的男人,毫无感情地开口,“如陛下所见所闻,臣辞去大颂皇后一职,希望陛下另觅良人。”

  “如今御书房只有我们两人,朕再给你一个机会,好好解释。”景孤寒触及到对方冷漠的态度,心中便似有一根刺般扎着难受。

  他转化为紧紧抱住失而复得的少年,细细亲吻着白嫩的脸颊,渐渐往下,啃咬着娇艳的红唇。

  他甚至主动给对方找了台阶下,“朕知道错了,延玉离开一定是有原因的,对吗?一定是朕太约束你了,你太想念家人了才会做出错事……”

  “没关系,一切都没关系的……只要你回来,朕不会怪你,连皇后的位置都给你留着。”他害怕地抱住人,粗粝指腹不断往下,似乎只能通过亲密的接触告诉自己,钟延玉还是爱着他的。

  钟延玉咬着唇,却冷漠又无情,“陛下,请您放了臣的父亲还有大哥,接下来,您想要惩戒,臣都不会有怨言。”

  对方料定了他的怪罪和刑罚,眼中全然没有一丝重逢后的喜悦。

  景孤寒的心在滴血——

  “你当真连敷衍朕都不敷衍一下吗?”

  他不明白以往两心相许的人为何渐行渐远,他的爱恋如野草般疯长,而钟延玉却伺机谋划离开他......?

第五十九章 延玉该是他的,一辈子都是他的

  钟延玉闻言,挤出来一个难看的笑容,“对,如陛下所想,臣就是想念父兄了,臣犯了错,臣不该赌气写休书的……”

  雷电轰鸣,整个世界在大雨中东倒西歪——

  景孤寒处理完政务,下了早朝,又应付了几个老臣之后,顾不得脱下身上繁复的龙袍,就迈着急匆匆的步伐,朝着乾清宫的方向快步流星。

  他身后的太监宫女要一溜小跑才能跟上他,又不敢发出什么声音,气氛静谧的几乎要凝固。

  江心月瞧见了他们,正想上前打声招呼,却被景孤寒直接无视。

  “陛下——”江心月叫了一声,景孤寒却连脚步都没有停,她被跟在后面的熙嫔嘲笑了一句。

  “江妃娘娘,陛下也真是的,看到您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都不知道怜香惜玉些呢。”

  江心月回过头瞪了她一眼,“陛下方下早朝,许是劳累罢了,熙嫔作为后妃,应当也知道关心些陛下。”

  熙嫔虽然位份比江心月低一级,但可不怕她,她出身礼部尚书之家,可是名门之后,哪怕没有恩宠在身,她在皇宫的日子也不会过得太差。

  而江心月一个区区的庶女,也就才沦落到以色侍人,费尽心思地争宠了。

  “臣妾自然关心陛下,太后娘娘还唤臣妾,今晚去养心殿照顾陛下呢。”熙嫔不慌不忙地轻抚了一下头发,得意地看了她一眼,幽幽说道:

  “臣妾才不像其他人,要使些小伎俩,整日像是个欲求不满的下贱胚子似的。”

  江心月拧紧了手中帕子,恨恨地剐了女人一眼,“熙嫔妹妹说笑了,谁到这皇宫来不是服侍陛下,解其忧愁的?哪管什么法子,若是让陛下开怀些也好。”

  谁又比谁高贵?!不都是为了权势!她江家想借助她吹枕边风,光耀家族,熙家难道不是吗?

  江心月冷笑一声,“听闻最近陛下对礼部尚书的工作很不满意啊,前几日早朝还发了一番很大的怒气,熙嫔有这个闲心关心别人之事,还不如先关心关心家事!”

  说完这句话,她便起身劲直离开了此处,徒留脸色微变的熙婷。

  快到乾清宫之时,景孤寒不让人去通报,反而把他们都留在了外面。他一步一步向前,走到了房间里。

  “延玉……”他从背后轻轻抱住青年,眼神缱绻,吻上了那片红唇,“朕把你父亲和兄长都放了,如今他们都回府中了。”

  钟延玉神色微动,放下手中东西。

  景孤寒视线落在了那些针线上,“延玉早上都在绣东西吗?”

  钟延玉微微点头,却还是不发一言。

  景孤寒也不气恼,抚摸着他的脸,“我记得你给钟楚荀和钟延清都送了荷包,连林都那家伙也有,延玉不如给朕也绣一个?”

  钟延玉垂下眼眸,淡淡回道:“臣手艺生疏,难登大雅之堂,陛下三思。”

  景孤寒神色黯淡了下来,牵起人的手,“延玉,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用在意君臣之礼的……况且主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

  他情不自禁地畅想两个人的未来,“我已经想好了办法,让你回到皇后的位置上,就是需要你的配合。”

  男人蹭了蹭少年的脸颊,目光深邃幽长,“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从宫中离开的?”

  他审问了所有知情者,哪怕是钟延玉身边的亲信也无从知晓,那段时间,皇宫更是被围成了铁桶,他的金丝雀到底怎么飞出笼子里面的?

  他是喜欢钟延玉的,更不允许这种危险的存在。

  延玉该是他的,一辈子都是他的。

  他的目光渐暗,磁性嗓音充满诱哄,甚至带上了帝王的威压,“延玉,告诉朕好不好?”

  他细细亲吻啃咬着人的红唇,充满占有欲的眼神落在他的天使面孔上,唇红齿白的少年呼吸不稳,却被男人紧紧按住双手,不得动弹。

  景孤寒联想过无数次,再次占有少年的姿势,却在目光触及少年眸底的厌恶之时,心尖一刺痛。

  像是被盆冷水泼到了头上,他也变得兴趣索然。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走到这一步——

  钟延玉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尖泛白,喘了口气道:“臣意外发现,冷宫的秋桐院中有一条密道……”

  原来如此。

  景孤寒勾唇一笑,没有责怪,反倒揉了揉他的脑袋,“没关系,朕知道你想家了,明日便随你回钟府看看。”

  “多谢陛下。”钟延玉察觉到腰上松了些的力道,微微松了口气。

  “朕不需要你的道谢,我们本就是夫妻,对吗?”景孤寒眼眸微暗,窝在青年肩颈处,细细啃咬亲吻着对方的天鹅颈,忍不住想要……

  “笃笃笃!”

  门外传来敲门声,打破了暧昧气氛,景孤寒脸色不太好看地看向殿门。

  “何事?”

  他的语气冷凝,哪个人敢打扰他和延玉的独处?!他好不容易哄的人回心转意,谁这么没有眼力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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